衛成懸掛術法的時間也超過七天了,他的身子還沒有顯出疲態,看來跟我之前推測的一致,這術法有強烈的針對性。

我暗中給他也服了藥,他便也跟術法斬斷了聯絡。給其號脈、捏中指,徐波的邪氣清除了三天後已無大礙。衛成體內有少量的邪氣,並不影響什麼。

兩人湊到一起竊竊私語,說術法怎麼突然不管用了?

“看來盒子裡的紙條交待不管掛在前門還是後窗,都是七天為限。那麼咱們再換一個術法掛上!”兩人嘗到了內中的甜頭,開始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藥只服了幾天,每一次我都只能選擇在他們熟睡之際,自然喂服不了多少。其實一整包錫紙包裹的藥,是一劑,要連續吃三劑才會徹底痊癒。

單只是這一劑藥,就給他們兩人服了好幾次還沒用完。

痊癒,則人內心就不會再想著術法陰邪的事情了,但凡有殘留的邪氣,邪氣是會影響人的思維的,尤其是相思病!

我還得再麻煩下,等到晚上,他們睡了後,繼續喂服。

女鬼執事給的藥有限,我也是沒辦法。

第二天醒來,兩人說夜裡夢境,都道:“奇怪了,剛進入夢鄉的時候,媳婦來了,可是都沒來得及拉個手,她就突然走了,連一句話都不說。在夢裡找遍了,死活找不到她去了哪裡。會不會術法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靈驗?”

兩人決定夜裡再試!我真是服了這兩人的耐力!也是他們偷了別人的術法,數量太多,每個人手裡有十幾個,覺得不用完可惜。

就這樣,我再救他們。

這一次醒來,兩人都不住的搖頭,說真的不管用了。回到陪葬室裡老老實實的呆著。一劑藥給他們分開喂完,雖然邪氣沒有全部清除,但他們打消了此念頭。

時間已經到了正月十五,這一晚鬼後再次親臨,主持花燈會。

說是花燈,其實就是香火蠟燭會,四處點著蠟燭、香火,用做紙人的五色紙紮的簡易燈籠,將香火、蠟燭放置內中增加光亮,這樣一來,花燈的氣氛沒出來,倒是恐怖的氣氛越發濃烈。

燈籠上寫著燈謎,說猜中了燈籠贈送。大家都不願意要那紙扎燈籠,太不祥了!

於是,整個花燈會特別的彆扭,只鬧了一個多小時,人就陸陸續續的走了。

過了十五,另外兩批隊伍的海選還沒結束,我們便只能繼續等待下去。這一晚,靜悄悄的,忽然陪葬室的大門被開啟了。

我經過千錘百煉後,夜裡睡覺很警惕,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會立即醒來,一睜眼,看到女鬼執事領著隊長、四個兵卒朝內飄來,她們注意到我睜著眼,便立即做出噓聲手勢。

四個兵卒,兩兩架著熟睡的徐波、衛成,用荊條綁了,押著便走。女鬼執事眼神冰冷,在前領路,一言不發。

我站了起來想要詢問,執事卻只當我是空氣,根本不搭理。

隊長走到我跟前,悄聲道:“若想知道發生何事,悄悄的跟上,不可聲張。到了地點後會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立即跟上,一直走到執事大殿,女鬼執事下令關殿門,聲音便傳不出去。隊長拽著我朝大堂後的屏風走去,說道:“你最好別叫他們兩個看到你。”這是擔心我受到報復,或者被他們排斥,導致隊伍不團結友愛。

爾後,女鬼執事坐到堂上,手拿驚堂木,重重一拍,徐波、衛成立即驚醒。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綁著我們到這裡……”兩人驚慌的大喊大叫著。

“哼,做了壞事,還有臉詢問,豈不知舉頭三尺有神靈!”女鬼執事冷冷喝道。

“我們沒做啥壞事啊……”兩人並未想到是跟術法有關,再說,術法都是大家夥花錢買來的,鬼墓族並未禁止大家花錢買此物,那就表示用此術應該不會受到懲罰。

女鬼執事怒道:“暗夜之時,行偷竊之事,還敢否認?”

“這……”兩人才想起來,自己偷拿了別人買來的包裹,但轉念一想,覺得那些東西都已經成了無主之人的,便如此說道。

“放肆,既然是無主之人的,那麼自然也不屬於你們!鬼墓一族可是要建立一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大同世界,爾等的小偷小摸行徑,讓此地蒙羞!

來啊,給我上夾棍,以示懲戒!”執事大人怒而發令。

兩邊的女鬼衙役立即將兩人按著趴在地下,上了夾棍,越夾越緊,這乃是陰間的刑具,打在人身上,有徹骨的疼痛,兩人疼得連喊都沒喊出來一聲,就昏死過去了。

“潑水喚醒,接著夾!”

我看的心頭發顫,說道:“未免太狠了。”

“不狠不行,否則他們不長記性。我也知道,他們兩個透過層層的篩選,人品絕對沒問題。再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突然起意的小偷小摸本來只會略微懲罰一下,打幾個板子,遠比你之前開鬼後玩笑懲罰的輕!

但是,他們所用的術法不可原諒,若非離先生你,他們已經是死人了。所以,這饒恕不得!”隊長說道。

“嗯?術法不能在鬼墓族中使用嗎?那為什麼當初大家到三角街去遊逛,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買了,回來的時候搜身檢查危險品,卻沒有將此物清除出去呢?”我問道。

隊長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術法用水晶筒製作,可以收斂邪氣,術法的加持起了遮蔽作用,會讓我們鬼不論等級高低,全都看不見。

就算是鬼後親臨,也未必能夠完全察覺。

在我們鬼的眼裡,所看到的就只是一個空盒子。

而此事關乎重大,決不可聲張,便只能選擇在發現有人使用術法後呈現出萎靡神色,於暗夜,將人架到大殿來,關上殿門,秘密處罰。”

我疑惑道:“關乎重大?一個術法,不過是害一條人命罷了,難道這內中還有深意不成?”

隊長點了點頭,說道:“等大人審完案後,你去詢問吧,她願意告知,我才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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