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福臨是在灌藥給她,沒有任何的意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心裡還是莫名其妙的慌亂,偷偷地用眼睛看了一邊的女大夫,這才發現女大夫早就轉過了身去,在一邊忙著搗藥,並不看著他們這邊,於是,她這才安了心。

只是睜著眼睛,繼續當她的植物人,感覺著福臨唇的溫度,慢慢的感覺到福臨的唇慢慢的在離開自己,她趕緊閉上了眼睛,如無其事的繼續昏迷,只是,心裡卻很是樂乎。也許,她是該醒了,可是,她才不要呢,她還想要聽聽女大夫和福臨後面的對話呢。

因為,她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誰給她下了這種藥,真是下三濫的手段,她心想,要是她找到了這個人,絕對不會輕饒,她可不是好惹的,家裡人,不敢怎麼樣,都是可以原諒的,畢竟,是有親情存在,可是,其他的人,她絕對不會輕饒。

花痴粉可不是一半的惡作劇,雖說她是來自己現代,有的事情,被人看到自己光著身子,她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這樣的手段,也太不入流了,讓她感覺到憎惡。

於是,她繼續閉著眼睛,等待著福臨和女大夫接下來的對話。

“我們並不是皇宮當中的人,不過這位宛如小姐卻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她是董鄂府董鄂大人的小女兒,據說很是寵愛。”福臨給她喂完了藥,這才端起碗來,走到女大夫的身邊,將藥碗送到了女大夫的手中,這樣說道。

“是嗎?”女大夫顯然是有些的不相信,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看,說不準是和前段時間的攝政王有關係了。”

“攝政王,怎麼說?”聽到女大夫的話,她很是吃驚,可是,看福臨的言語,似乎,福臨和她一樣,對於女大夫的話很是意外。

“我是個江湖女子,但是,卻很是關心國家大事,前段時間聽說攝政王認了這個宛如小姐作了乾女兒,你也知道,大清朝的天下都是攝政王多爾袞說了算,小皇帝不過是個傀儡,但是,皇帝不適庸才,想著這才下毒,有很大的可能是那小皇帝所為。”

女大夫接過福臨遞過去的碗,將剛剛搗好的藥放了進去,然後,轉過臉來,走到一邊,端起一杯茶送到了福臨的手上,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是說當今的天子?”福臨大笑,然後,將手裡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她心想,這個女大夫還真是可笑,要是女大夫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當今天子的話,指不準會有什麼反映,竟然說迷害她的人是福臨,這也太可笑了,想來,這個女大夫還自稱是江湖女子呢,可見,功夫並不怎麼樣。

“不錯,我是這麼認為的,今天,不管是誰站在我的面前,我都這麼說,不過,九公子不要著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大阿哥豪傑。”看到福臨淡淡的一笑,女大夫並不感覺到心虛,而是,淡淡的繼續說道。

“哦?這話怎麼說,願聞其詳?”福臨放下手裡的茶杯,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床上裝昏迷的她,然後坐在一邊茶桌旁,笑著說道,話雖是這麼說,只是臉上卻依舊很是無所謂,依舊是笑著。

“既然九公子想聽,小女子願意說說自己的愚見。”女大夫笑著說道,然後不動神色的做到福臨的身邊,看著她,並不說話。

“姑娘請講?”看到女大夫半天沒有動靜,福臨問到。

“當然,只是愚見,我們還是先說說這個大阿哥吧,他的可能性最大?”女大夫玩弄著手裡的水杯,饒有深意的說道。

看到福臨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天下人誰都知道這個大阿哥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奇才,只是,上天對這個大阿哥並不公平,其母當年只是先帝宮裡的一個婢女,生下了他這才成了后妃,但是地位確是十分的低下,導致這位大阿哥也····”

“也怎麼樣呢,這和今日的中毒之事,有何聯絡?”福臨終是忍不住氣笑著問道,等待著女大夫的下文。

“九公子不要著急,等我說完。”女大夫依舊是不慌不忙,看著福臨笑著繼續說道,“出生的地下,導致了大阿哥是非常自卑的,由此也揭起了大阿哥鬥志,讓他很上進,於是,他才有了今日的豐功偉績,但是,終究,他依舊是個米有任何依靠的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只能是他自己,這就導致他心力極度自卑。”女大夫說著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風景並不說話。

“你是說這樣的心理導致了大阿哥的報復心理,的確,你說的這些都是實情,以前也聽說過因為此,大阿哥殺死了母親為自己找尋的身份低廉的嫡福晉,這才有了今天博爾濟吉特氏的繼福晉,但是,這些並不能代表什麼。”

福臨回答道,她知道,福臨並不願意去懷疑自己的這位大哥,畢竟,他們都是從小失去父親的人,話說,長兄如父,就算大阿哥豪格偉業逼人,福臨和大阿哥之間依舊是有感情,就算事實真的如此,此刻,福臨也不會願意去承認。

“也許吧?”女大夫轉過臉來,淡淡的一笑,然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莞爾一笑,然後,轉過臉來,對著福臨說道,“不說了,畢竟這些不關我們的事情,相聯絡的只是這位宛如小姐,我們又是何必在此苦惱呢,對了,九公子,你和這位宛如小姐的關係是?剛剛看到你那樣給她喂藥。”

聽到女大夫這樣問福臨,她躺在床上,臉紅一陣白一陣,好不自在,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女大夫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大清,她總是會不自覺的臉紅,感覺到不好意思,似乎來到大清,穿越了了幾百年,連同著她的臉皮都變薄了。

“福臨會怎麼回答呢?”她躺在床上心裡很是慌張,儘管這個問題並不是再問她,可是,她似乎比福臨還要著急,只是一再慌張的不知所措,無奈,只好躺在床上等待著福臨的回答,心急如焚。

“都看到那一幕了,你還不清楚麼,也許是我高攀吧,可是,情感所歸,終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她聽到了福臨的回答,福臨說了什麼?她久久的不敢去相信,福臨竟然承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在這之前,是什麼都沒有過的事情啊。

“咳咳咳···”終是沒有忍住,她一時間急火攻心,咳嗽了起來,但是,終了,還是繼續裝著昏迷,這個時候,她更是不能起來了,聽到這樣的話,她多難為情啊,於是,她翻了個什麼,不去看福臨和女大夫,而是將臉轉過到另一邊,繼續昏迷。

“呵呵,原來如此,我說呢,這麼親密,看來感情的卻是很深了。”女大夫看了床上一眼,又轉過臉去,笑著看著福臨說道,“聽前些日子的訊息,佟家的佟玉函公子都是無緣這位宛如小姐,今個,九公子和宛如小姐的事情恐怕更是難上加難啊。”

“但凡情愫,講求的都是一個緣字,佟玉函我倒認識,聽說他是和宛心小姐訂了親,怕是也快要成親了吧,至於,他和宛如,也許啊,也只能是這樣的關係了。”福臨猶豫了一會,頗有深意的說道。

“是麼,可是我最近聽說,似乎這個佟玉函公子和董鄂宛心退了親,據說是另有原因,說是要出征,怕耽誤了宛心小姐,但是,大夥私下裡都說是因為佟玉函是放不開這個宛如小姐,據說,定親當日,本來佟家看上的可是這位宛如小姐,可是··~”女大夫看著福臨的臉,笑著說道。

“是麼,女大夫還真是耳聽八方,知道的挺多,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知道了,只是徒增煩惱罷了,女大夫還是看看宛如的毒解的怎麼樣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見她清醒?”福臨岔開了話題,擔心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

“因該是不礙事的,這樣吧,九公子,你去街上宛如小姐買一套女裝吧,還有一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這會子天也亮了,宛如小姐需要這些東西。”聽到福臨的話,女大夫站了起來,將原先搗好的藥放在不遠處的一個小爐子上加熱。

“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下宛如。”福臨也站起身了,當下,準備出門。

“放心吧,這是我應該做的。”女大夫笑著說道,看著福臨出了門,這才緩緩地走到宛如的身邊,笑著說道,“好了,宛如小姐,你可以起來了。”

“怎麼辦,她知道我是清醒的?”她心裡打著鼓,猶豫著,是該起來面對這位女大夫,還是繼續假裝著昏迷?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繼續裝昏迷,這樣子清醒,似乎有些尷尬,她可不想要被別人看透。

“好了,你起來吧,我早就知道你醒了,要知道,我可是個大夫。”女大夫似乎並沒有被她糊弄過去,而我是越發帶著笑意的說道。

“好了,我起來就是了麼。”心裡很是不甘心,可是,沒有辦法,既然是被別人看透了,在這樣裝下去反倒不好,索性,她坐了起來,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好了,你想要聽到的,我都幫你問了,有什麼好不高興的。”看到她不樂意的樣子,女大夫反倒是抱怨了起來,似乎,對於她此刻的狀況很是瞭解。

“什麼意思,幫我問了?”

她故意裝作不明白,反問女大夫,一臉的故作鎮靜,然後,起身,準備下床,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此刻依舊是衣衫不整,沒有辦法,又趕緊縮了回去,躺在被窩裡,緊緊地裹著被子,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子自己的窘迫,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真是可愛,還給我裝糊塗,你不就是想要知道福臨對你的感情麼,我剛剛不是幫你問過了麼,你知道了你想要的答案,怎麼謝我。”女大夫顯然並沒有理睬她的窘迫,而是更加的上前,坐到她的床邊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

她的心裡很是慌張,在猜想這個女大夫究竟是誰,竟然這樣的瞭解她,連同著她的感情世界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對於福臨的愛戀,僅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從未告訴過別人,包括她的貼身丫鬟鈴蘭,她也是只字未提,而是,這個女大夫是怎麼知道的。一時間,她感覺一股子恐懼。

“好了,不爭了,你心裡很清楚,對嗎?宛如,告訴你也無妨,這些我都是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來的,我可是一個神醫,不僅可以醫病,更重要的是可以醫治人的心理,怎麼樣,董鄂宛如,告訴我,要怎麼謝我。”女大夫還是笑著,可是,這樣的笑容讓她不安。

“你是誰?趕緊幫我拿件衣服,有什麼話,也等我穿上衣服之後再說,我這個樣子,你都不會感覺到彆扭麼?”她故裝鎮定,笑著望著女大夫,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女大夫也是有著積分的姿色,煞是美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的確是“蛇蠍美人”四個字。

“你這樣,我倒是不介意,衣服麼,你也聽見了,你的福臨已經幫你去買了,不過,我也可以行行好,借你一套,所幸,我也行行好,不過想要了,可要想要了該怎麼謝我。”女大夫說著起身,找來一套男裝扔給她。

“沒有女裝?”她接過男裝,看著黑漆漆的衣服,有些噁心,因為這套衣服很明顯是放了有些日子了,雖說是件新衣服,但是卻怎麼也感覺不到新氣,相比較與那些豔麗的女裝,她當然很是厭惡。

“有的穿就不錯了,要是不願意,你就繼續光著身子等著福臨吧。”女大夫毫不客氣的看著她,絲毫沒有理會她要求換裝的意思。

“好了。”看著女大夫的神情,心想,畢竟現在是自己有求於別人,何必自討苦吃。於是,她沒有猶豫的,套上了這套男裝,心裡卻滿是疑惑。

“怎麼?想好了,要怎麼謝我?”看到她下了床,女大夫笑著問道。

“你想要我怎麼謝你?”她下了床,找到一把梳子,將自己零散的頭髮一股腦的扎了上去,然後,裝過臉來看著女大夫,反問道,心想,這個時候,與其去害怕,倒不如變得更有主見一些。

“我想要什麼謝,看來董鄂宛如倒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懦弱,這樣子到挺是讓我欣賞,否則的話,哈哈,我倒真的是看不起你了。”女大夫笑著看著她扎上辮子,坐在銅鏡面前端詳著自己。

“是麼?董鄂宛如會是怎麼樣的?”她心裡隱隱感覺到一股子痛楚,有人竟然說董鄂宛如是懦弱的,她是懦弱的,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難道自己穿越幾百年,為的只是活的懦弱,她才不要呢,她要的是活出自己的個性。

“已經說了,難道不是麼?”女大夫冷笑著看著她,一臉的不可思議,很意外她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大姐的小姐,活不出自己的個性,一味的只能夠使別人的配角,不是麼?”

“好吧,也許你說的是有著幾分的道理,就算如此,那又能怎麼樣?”她也冷笑,想要看看這個女大夫究竟想要幹什麼。

但是,不可否認,來到大清這麼久了,她又何嘗是自己生活裡的主角呢,來來回回,都是被別人安排,都是活在別人的影響之下,可以說,這個女大夫是在瞭解她不過了,只是,被人這樣的看透,她的心裡多少是有一些不樂意的。

“怎麼樣,能怎麼樣,不怎麼樣,真是可笑。”女大夫似乎並不願意聽到她的回答,冷笑著回答,“說說看吧,你都能怎麼感謝我,讓我挑一挑。”

“你說說看吧,你想要我怎麼謝你?”女大夫的語氣,她極為的不喜歡,她說過,遇見怎麼樣的人,她就可以活成什麼樣,於是,她一臉厭惡的反問道。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過,怕你滿足不了。”女大夫在激她。

“你倒是說說看,也許有一萬個我是滿足不了你,但是萬一呢?”她笑道,也許當了這麼久的宛如,她的的確確是懦弱的,一切事物都在聽別人的安排,就算是有著自己的想法,也依舊是不動聲色,可是,她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沒有人會比她自己瞭解自己,懦弱,只是她初來清朝的一種生活方式,現代人的思維觀念,讓她知道,不論在哪裡,都要學會生存,哪怕是苟且偷生,但,最重要是生存,因為環境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論在何處,永遠不能夠等著環境來適應自己。

“好,這股子豪氣,很好嘛,那好,跟我走。”女大夫說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什麼?”她不解,女大夫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用問,跟著我走就是了,走吧。”女大夫說著推開她對面的銅鏡,開啟一個暗閣,對著她說道。

“可是,我們不是要等福臨回來的麼,他不回來,我不會走的。”看到女大夫推開了暗閣,她心裡似乎有些明白,猜測這個女大夫絕對不是一個一般人,身份有些神秘,可是,她不願意揭穿,心想,還是先裝個糊塗的好。

“真是可笑,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糊塗,跟我走,如果你想要福臨這個皇帝陪著你一起的話,當然了,我也是不介意的。”女大夫手叉著腰站在銅鏡的面前,絲毫沒有忍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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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她追問道。

對啊,這個女大夫在福臨的面前一直稱呼福臨為九公子,可見是福臨這樣告訴她的,可是,自從福臨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女大夫就一直稱呼福臨的名諱,絲毫沒有不自在的意思,似乎對於福臨的身份很是瞭解,於是,她更加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大夫難以預測,像是對她和福臨的身份,都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叫鍾離就好了,至於其他的,就算你知道了,那也是徒勞的,倒不如不說。”女大夫越發的不想要理會她,不耐煩的問道:“你走時不走。”

“知道了。”她沒有說話,轉身進了鍾離開啟的暗閣,然後看著鍾離關上了暗閣的門,於是,她跟在鍾離的身後,朝著黑暗的暗閣走了進去。

她想,與其等待著福臨一起被關閉,她倒是希望自己一個人處在這裡,這樣的話,好歹福臨見不到自己會尋找,如果福臨被關閉的話,事情可就大了,畢竟,福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性命不是屬於一個人,而是屬於天下的。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沿著暗閣走了很久,周圍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點的光景,似乎前路並沒有亮點,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絲毫沒有什麼生氣。

她本來是想著出口應該會是個森林的山洞之類,可是,這樣,搖搖沒有出口的狀態,倒是讓她有一些的意外,不明就裡,不知道這個女大夫這是要將她帶去到那裡。本想著這樣的狀況,自己會被嚇得不敢去問,可是,這樣的情景真的出現了,她反倒是沒有感覺到害怕,一股子的傲氣,讓她對於眼前的這個鍾離無端的生出了好多的疑問。

“走出去了就知道了。”鍾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向前走著。

“哦,可是,這麼黑,你不害怕麼?”她緊緊地跟在鍾離的後面,明明知道鍾離這是在綁架她,可是,她還是緊緊的跟在鍾離的身後,深怕一個不留神,走丟了,那她可還真是不願意,就算是被人綁架也好,最起碼還是有條生路的。

要知道,如果一個人身處這樣的黑暗裡,是自己會把自己嚇死的,畢竟,一個人處在一種狀態下,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因為,離開一個群體,人是沒有辦法生存的。

“你是走不了路麼?”鍾離冷冷的問道,語氣冷淡的似乎可以結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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