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小聲的回答,不敢再抬頭,一看到福臨,她就會想到剛才的一幕,覺得很是難為情,不禁後悔起來,自己剛剛為什麼會回應,明明只是一個人工呼吸,本來就不是什麼事情,偏偏被自己弄成了這樣,越想越覺得生氣。

“是嗎?我看看。”說著福臨準備撕開她小腿的褲子。

“我···”她抱住膝蓋,不願意福臨看,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是難為情。

她想,也許是自己來到了古代,不管是幹什麼,又在用古代小姐的行為約束著自己,她明白,她有一點好處,就是無論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都會按照環境裡的行為規則來約束自己。

“怎麼?害羞?”福臨看著她發紅的臉問道,然後淡淡的一笑。

“恩,畢竟我是一個女孩子家,額娘說,女孩子應該····”她紅著臉,吞吞吐吐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將姚氏拉出來。就說麼,有時候說話將孃親拉出來,可謂是一個好的辦法。

“是麼,孃親說女孩子家家的要安守本分,要矜持,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對嗎?”福臨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接上了她的話,看到她點頭,不由的一笑,說道,“按照這樣說的話,那剛才我給你的急救,不是有損你女兒家的清白。”

“我····”聽到福臨的話,她有氣又羞,心裡暗想幸好沒有說到她回應他的人工呼吸的事情。

“還有啊,怎麼感覺剛剛有人將自己的舌頭送到了我的嘴裡,怎麼不說要注重女兒家的本分,這麼說,是我的錯覺麼?”福臨笑著說道,接上了她害怕福臨說出的話,看著她淡淡的笑著。

“我,我是···”她著急之下,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說什麼,所說是如此,可是,想到剛剛的一幕,她的心裡竟然是有一點點的竊喜,於是,她更加的生自己的自己的氣。

“你,你什麼呢?”福臨竟然笑著追問她的後話,似乎全然不顧及她的羞澀。

“哼!剛剛是你佔我便宜,你還這麼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福臨的這個樣子,她竟然是有點點生氣,真是討厭,本想著福臨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沒想到福臨這有這樣耍滑頭的一面,不過,心裡倒是有些歡喜。

“難怪人家說,幹什麼都不要和女人講理,看來今天我這理可是沒辦法講清了,我可是好心救你,醫學上的人工呼吸,不知道是誰主動回應了。”福臨小聲的嘀咕道,然後低下頭去,撕開她小腿的褲子。

“你···”看到福臨的樣子,她又氣又恨,可是沒有辦法,福臨說的很對,是她自己主動回應人家的,現在只好吃這個啞巴虧了。

“好了,別難過了,實在不行,回頭娶你當我的妃子,算是補償你了。”福臨笑著說道,一邊將她的褲子挽上她的膝蓋。

“誰要你娶,以後啊,嫁給誰都不要嫁給你,我倒覺得十一阿哥好很多了,也許他是個不錯的選擇。”聽到福臨的話,她的心裡一陣歡喜,可是,為了圖口舌之快,她還是極力的反抗著。

她想,也許這就是她,儘管愛著對方,可是,還是要若無其事的爭口氣。

“是麼,那我可告訴十一了啊!”福臨笑著說道,看到她憋紅了臉笑著說道,“膝蓋出血了,不要動。”說著在自己的袍子上撕下來一片布綁在了傷口上。

“其實不礙事的,這樣的小傷過不了幾天就好了。”看到福臨專心的神情,她淡淡的一笑。

“呵呵,看來啊,現在也只好去木蘭圍場治療了。”福臨望著她,無奈的說道。

“可是,馬兒都被我嚇跑了,回不去了。”她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壓根就沒有了那匹白馬的影子,不禁有些擔心。

“你說踏雪啊,沒事,看看。”說著福臨吹了一聲哨子,不一會,就看見那匹白色的馬兒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裡,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踏雪?你的馬麼?”看到馬兒跑了過來,她不由得問道,想著,這匹馬兒的名字應該就是踏雪了。心想,很好聽的一個名字,很符合和匹馬兒雪白帶血的特點。

“對,踏雪跟了我五年了,當初還是十四叔送給我的。”福臨轉過身去看了一眼踏雪,淡淡的說道,像是對這個話題很是不開心。

“是麼?”看到福臨的表情,她沒有再問下去,她想,如果有必要福臨會告訴自己。

“怎麼,不想問問原因嗎?”看到她的反應,福臨笑著問道。

“既然你不喜歡,我又何必問呢?我想,如果你想說的話,我會認真聽的,可是,如果談到這個話題讓你不高興的話,聽不聽都是無所謂的。”她笑著,轉過臉去,看著寒風中站立的踏雪,心裡還真的是有著幾分的好奇。

“踏雪跟了我已經有好幾年了,記得那還是我弟一次練習騎射,當時,在所有參加的人中,就是我的成績最好,十四叔為了獎勵我,就將剛剛出生不久的踏雪送給了我,由此,我才有了自己的馬,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這一匹馬。”福臨坐在地上,望著站立在哪裡的踏雪,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是皇上,難道說···”她想要說為什麼,天下都是屬於皇上的,更何況是一匹馬。

“也許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這麼認為,可是,宛如,你知道嗎?真是因為天下都是我的,所以整個天下,沒有一件真正屬於我的東西,真是因為得到,所以,我擁有不了一件東西,什麼都是被安排好的。”

她不知道福臨為什麼突然間這樣說道,只是,她看的出來,福臨的這些話,不是在說給她聽,而是說給福臨心裡的另一個福臨聽。

“踏雪是一匹好馬,既然擁有了,就是幸福。”她笑著說到,其實,到了此刻,連同著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福臨的話,並不是說給她聽的。

“呵呵,當初踏雪出生的時候,踏雪的母親就因為難產死去了,本來十四叔送給我的是十一的那匹閃電,但是我執意要了踏雪,因為,踏雪在所有的馬匹裡身體最弱,我曾經擔心踏雪壓根就活不了,可是,沒想到踏雪跟著我好好的生活了這麼多年,並且成為了所有馬匹裡最棒的。”福臨笑著說道,朝踏雪投去了欣慰的目光。

“九哥,九哥,宛如····”話說到一半,聽到坡上有人在喊著他們,他們這才笑著起身,朝坡上望去。

“十一,煙兒,我們在這裡,等一等,我們這就上去。”福臨站起來,朝著上面的十一阿哥和素心喊道。

“走,我們上去吧。”她也起身,準備走上小坡。

“你可以走嗎,腳和腿都傷成那樣了?”福臨看著她,走過去扶著她說道。

“呵呵,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看看,我還是可以走的。”說著,她準備往前走,這才發現壓根就不行,腳疼得厲害,只好蹲下去,護著腳。

“好了,我抱你上去。”不等她回答,福臨已經橫著將她抱了起來,根本沒有理會她是否同意,就往坡上走去。

她沒有反抗,反倒是很自然的摟著福臨的脖子,任著福臨抱著自己。她想,也許,這樣的機會不會很多了,既然如此,何不順其自然,把握這難得的幸福呢,也許下一刻,福臨於她,依舊一個是君,一個是臣,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倒是自在。”看到她摟著自己的脖子,福臨小聲的說道,但是並不看她,只是笑著繼續朝坡上走去,她看的出來,福臨並沒有不樂意。

“我可是因為你受的傷,所以,你抱我上去,也是合情合理。”她緊緊地摟著福臨,在他的懷裡笑著說道,想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一個好的理由。

“好吧,算我補償你了。”福臨笑著回答。

“九哥,這是怎麼回事,宛如怎麼了?”看到他們上來,素心一臉的疑惑問道。

“哦,剛才不小心讓宛如從馬上摔了下來,扭傷了腳,所以我抱著她上來。”福臨笑著說道,但是並沒有立刻放她下來,依舊是緊緊地抱著她。

“這麼不小心,讓你們慢點的,誰讓你這麼快啊,看看,宛如都是被九哥你連累了。”素心這個時候還是不忘批評人。

“是啊,怪我,怪我,看看,現在抱著她上來,這不是賠禮道歉麼。”福臨笑著回答,並沒有因此而不開心。

“這哪裡是補償道歉啊,我看是抱得美人歸吧,嘻嘻。”十一阿哥笑著說道。

“哦,十一哥哥說的對啊,我就覺得乖乖的,感情問題出在這裡呢,哈哈,宛如,你可算是幸福了,被我九哥抱過的女人可就數你一個啊。”素心望著她,擠眉弄眼,然後,小聲的嘀咕道,“我就說麼,宛如九哥又不認識,幹什麼非要讓我將宛如弄出大阿哥府,原來是這樣啊。”

“煙兒,胡說八道。”福臨笑著說道,很明顯,此刻,大家都在開著玩笑,於是,她也並並不當真,只是,看著眾人笑笑。

“怎麼,十一哥哥,你看看九哥,都害羞了呢,哈哈。”素心手裡牽著自己的馬匹,看了一眼福臨,然後轉過頭去,看著十一阿哥笑著說道,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說煙兒,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大沒小了。”福臨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笑著看著素心,看到素心朝自己伴著鬼臉,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嘻嘻,煙兒說的可是真話,看你,到現在了還抱著宛如不放,是捨不得放下來了吧。”素心依舊是嬉皮笑臉的開著玩笑。

“素心,真是胡說,你九哥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放下我麼。”她笑著回答,然後示意福臨將她放在傍邊的石頭上,不過福臨並沒有理會,而是吹了哨子,叫來了踏雪,將她放在了踏雪上,然後小聲的對著踏雪說些什麼。

“宛如,還沒怎麼樣,你就幫著我九哥了哦,說說看,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如實招來。”素心依舊是不依不撓的打探著,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那裡會有什麼事情啊,就是我摔下馬了,然後你們就過來了。”她淡淡的說道,想到剛剛接上福臨唇的一刻,那種軟軟的綿綿的感覺好似又到了唇邊,那樣的誘人,於是,她只好轉過臉去,臉上發熱。

“還說沒有,看看,宛如都臉紅了,嘿嘿,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我啦。”素心緊拉著自己的馬匹,走到了踏雪的跟前,追問道。

“好了煙兒,能有多少事情發生,好了,趕緊上馬,去木蘭圍場。”福臨幫著她解了圍,然後,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一笑,然後上了馬。

她愣在了那裡,她明白,福臨的這一笑一定是在暗示她剛剛發生的一幕,於是,臉更加的紅了。

跟著福臨,她已經忘記了走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知道是走了很久,但是一時怎麼也達不到清醒,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天昏地暗了一樣,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這是怎麼樣的一回事,只覺得全身一點的力氣都沒有,只好緊緊的靠在福臨的身上。

“宛如,你沒事嗎?”朦朧中聽到福臨的聲音,似乎對她身體的不正常,福臨有了警覺,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應該沒有問題。”

身體雖然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可是,她的心似乎還是清醒的,不想要給福臨添麻煩,於是,這樣撒謊道,可是說完,就後悔了,因為她感覺自己全身發燙,一時間難以忍受,已經沒有力氣了,抓不住福臨的手。

似乎,只要後面沒有支撐,她就會從馬上摔下去,然後沒有知覺。

“哷!”馬似乎停了下來,隱隱約約她聽到福臨對著身後說道,“十一,煙兒,你們兩個人先回去木蘭圍場,告訴十四叔我晚點回去,還有,讓她通知大阿哥府,就說宛如可能今個回不去了。”

“我,我可以···”她在昏迷中似乎還有一點點的意識,使出全身的力氣說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總之,和福臨在一起,她總是有著一絲絲的緊張。

“九哥,宛如怎麼了嗎?”素心也停下馬來,和福臨的嗎並駕齊驅,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我感覺她的身子很燙,走不了了,得就近給她找個大夫。”福臨說著摸了摸她的頭,望了望她發白的臉說道。

“怎麼會突然見這樣,剛剛還是好好地。”素心對她突然的病情很是意外。

“想著宛如應該是沒有吹過這麼大的風,這麼冷的天,就這樣坐在馬上吹風,她的身子怕是受不了。”她聽到福臨推測著,但是說的有著幾分的道理。

她說不了話,可是,還是可以聽到福臨和素心的對話,很是生自己的氣,的確是吹了寒風,加上剛剛從馬上摔下來出了一身的汗,這樣的冷熱交加,讓她很是不適應,這才感覺到不適。

可是,這個病情發生的也太快了,讓她來不及適應,想想當初自己的身體多好,生病了也不用吃藥的,只要小躺幾天就不礙事了,可是,自從穿越到了宛如的身上,這宛如的身子骨完全的是承受不了啊。

剛剛穿越過來,久病了那麼久,現在可好,吹點風,就開始發高燒,這一切也真是太滑稽了,讓她怎麼也接受不了。

“恩,好吧,前面不遠的小鎮有家客棧,就是我們經常去的那家,那裡會有人幫助你們的,我和九哥就先去給十四叔報信,不然的話,他又不知道怎麼大面積的尋找你了。”素心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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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十一,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親自跑堂大阿哥府,告訴清福晉宛如的事情,並向她道個歉。”福臨說了什麼,是在說給宛清道歉麼,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要知道,福臨可是當朝的天子,說話,竟是這樣的有禮。

“九····”她想要說些給福臨聽,可是,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怎麼也開不了口,那些字,就像是釘子一樣,死死地被卡住了。

“去吧。”最後,她只聽到福臨說的這兩個字,至於素心和十一阿哥什麼時候走的,她竟是一點的影響都沒有,只是沉沉的靠在福臨的身上睡了過去。

“小二,還是那一間客棧,記住,找個大夫過來。”醒來的時候,頭還是很疼,她努力的微微張開眼睛,只看見福臨抱著她正在往客棧裡走去,急急的對店家說這些什麼,她想,應該是已經到了素心所說的那家客棧了吧。

“是是,艾公子,樓上請。”福臨不等店小二說完,就抱著她往樓上走去,然後將她放在客棧床上,就開始找來水盆,找來溼的毛巾幫她擦臉。

“宛如,你醒了嗎?”福臨一再的幫她擦臉,並再次將毛巾房子水盆裡清洗,看到她似乎有了一點點的意識,這才擔心的問道,說話的當下,又將溼毛巾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九阿哥,對不起,讓你受累了。”她怎麼會感受不到對方的關懷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可是,在此刻,竟然是在服侍她這個假冒的小丫頭,幹起了下人的夥計,她心裡頓時很是難過。

“宛如,別說話了,感覺怎麼樣,要喝水嗎?”福臨說著摸了摸她的額頭,笑著問道,看到她點頭,然後轉身匆忙的給她倒來了茶送到她的手上。

“算了,我不喝了。”她感覺自己使不上一點的勁,壓根就沒有能力將水杯端起來,於是,她笑著說道。

“來,我扶你。”說著福臨將她扶了起來,並將水杯放到了她的嘴邊,小心的照看著她喝水,看到她喝完,然後將她繼續平躺著放到床上,並將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然後,小聲的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有力氣,只感覺到累。”她實話實說,此刻她只感覺到眩暈,眼睛怎麼也睜不開,只覺得困,像是很久都沒有睡覺了一樣。

“沒事,那就睡會。”睡著福臨笑著看著她,看著她閉上了眼睛,這才起身將水盆裡的涼水換掉。

“宛如,宛如,來,醒一醒。”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天已經黑了,而福臨卻依舊坐在她的床前,笑著望著她。

“恩。”她努力的擠出一點笑容。

“來把這碗藥喝了,大夫剛剛來過了,說你只是偶感風寒,不礙事的,把這碗藥喝了就沒什麼大問題了。”說著福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準備扶她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我可以的。”說著她坐了起來,結果福臨手裡的藥,一飲而盡。睡了一覺,她感覺自己似乎是好了很多,讓她有一種錯覺,像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生過病一樣,可是,她不想看到福臨失望,還是乖乖的喝下了藥。

心想,這碗藥,對病情是沒什麼大的幫助了,可是,就當是增強抵抗力了。

“既然你好了,這樣也好,剛剛我讓小兒準備了洗澡水,就在房間裡,我剛剛看過了,水溫還好,你起來洗個澡就早早的睡吧。”說著福臨起身出了房門。

她微微一笑,看來這個福臨還真是體貼,總是能夠給她最想要的,洗澡,她早就想要了,這一天,又是生病,又是摔下馬的,一身的臭汗,剛剛躺著的時候,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讓福臨靠近她,生怕福臨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

她起身,下了床,走到房間裡的木桶旁邊,竟然看到木桶的邊上整齊的放著一套女裝,還是新的,想必是福臨在她生病的時候找來店小二去買的,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是,真是這樣的民平衣服,才更加的讓她感覺到溫馨和親切。

於是,她轉身走到門前,準備關上門,可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福臨站在房間的外面,並沒有離開,想必是擔心她有個什麼不測吧,於是,她低頭一笑,看了門外的身影一眼,並沒有關門,轉身走到木桶邊,脫下衣服下了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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