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零露猛然睜開了眼睛,奇奇怪怪的站了起來,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臉驚喜的叫到:“我進來了!我進來了!”

鬼醫冷聲警告道:“閉嘴!”

蘇零露小心翼翼的低頭“哦”了一聲,悄悄的吐了吐舌頭。這時清泉從下人房的方向飄了過來,說道:“秋蟬往那屠夫的飯菜里加了藥,此時正等在下人房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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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看了一眼蘇零露,說道:“聽見了?”

蘇零露點頭如同雞啄米,說道:“聽見了,聽見了!我立刻就去!”

說著,蘇零露就大搖大擺的扭動著屁股往下人房走,和平日大小姐的做派完全不同,就像是一個勾欄女一般。

“你看大小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你看她的……”因為蘇零露大搖大擺的他除了二門的緣故,遇見了幾個小廝還拋了媚眼,頓時惹來了他們的小聲議論。

秋蟬看見蘇零露是一個人來的,頓時奇怪道:“大小姐,是有什麼差錯嗎?”

“不該問的別問,趕緊回去,給我母親說一切順利!”蘇零露冷了臉說了一句,然後看著秋蟬離開方才捂著嘴巴偷笑起來。

鬼醫和清泉在暗處無奈的扶額,清水這樣子哪裡像一個大家小姐?還不如讓清泉上身呢……

“焦二,你在做什麼呢?”蘇零露走進屋裡關上門,看著臉上一道疤痕面色通紅的焦二柔聲開口,聽得焦二一個哆嗦的轉身,骨頭都酥了。

“大……大小姐!”焦二以為自己眼花了,只是自己做夢呢,不禁揉了揉眼睛。

“別叫我大小姐,叫我的名字零露。”蘇零露媚眼如絲,用手矇住了焦二的嘴巴,臉上帶著笑容。

幸福來得太突然,焦二有點措手不及,顫聲叫了一句:“零……露。”

“討厭!”蘇零露輕輕的錘了幾下焦二的胸口,頓時被焦二拉進懷裡啃了一口一臉的口水。

因為被下了藥的緣故,焦二焦躁不安,神智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扛著蘇零露到了床上,撕開了蘇零露的衣裳,一室春色溢位。

因為太過於瘋狂,焦二並未發覺身下的蘇零露已經暈了過去,暗處的清水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噁心死了,弄得我一臉口水。”

鬼醫和清水抽搐了一下嘴角,聽見裡面傳來蘇零露的一聲痛呼然後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嬌喘時方才互相對視了一眼。

約莫過去了一個時辰,秋蟬事先安排好的人便過來了,一股腦的衝進了屋子裡,為首的老婆子拉開了還在蘇零露身上喘著粗氣的焦二,看見床上不是躺著蘇陶陶而是蘇零露時頓時就嚇傻了。

“快,快去告訴姨太太!”老婆子慌慌張張的叫了一旁的另外一個人,又趕緊給蘇零露穿上衣服。

原本老太君剛準備睡下,她的大丫鬟卻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湊到老太君的耳邊說了幾句,老太君頓時神色大變,說道:“快!快去把所有人都給我扣下來!”

晴姨娘正等著自己人傳過來的訊息,卻見秋蟬從門外跌跌撞撞的闖進來,門口還站著通風報信的婆子,眼中微微帶著不滿的神色,不就是蘇陶陶受辱嗎,她的人幹嘛做出這麼一副慌張的樣子。

“太太,不好了……”

秋蟬還未說完,晴姨娘就冷聲打斷道:“慢點說,一點規矩也沒有!”

此時的秋蟬看著晴姨娘的臉色,心想著她平日裡的做派只好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速說道:“婆子剛才來說在焦二房間發現的不是二小姐,而是大小姐。”

晴姨娘反手就給秋蟬一個耳光,怒道:“胡說八道!我的零露此刻正在屋子裡繡花,怎麼可能在那邊,這些老婆子們眼瞎嗎!”

門外的報信婆子聽完一個哆嗦,彎腰進來唯唯諾諾的說道:“太太息怒,恐怕真是弄錯了,還請太太過去拿主意。”

晴姨娘睨了秋蟬一眼,還不忘出門時一腳踢在秋蟬的身上,趾高氣揚的走了出去,風風火火的往下人房那邊走,路上剛好遇見了同樣行色匆匆的老太君。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這些奴才不往我這邊報,跑去跟一個奴婢報什麼!”老太君瞧見晴姨娘,又聽了身旁大丫鬟的回報頓時就讓人給那晴姨娘身邊的老婆子兩個巴掌,狠狠的瞪了晴姨娘一眼。

這當家主母不在家,這晴姨娘還妄圖做夫人不成?真是肚子裡懷了一個金疙瘩就把自己當貴人了,說到底還是一個賤人。老太君不滿的表情寫滿了一臉,晴姨娘心想著一會兒老太君瞧見蘇陶陶那浪蕩的的樣子,心想著她一心一意的疼愛的孫女變成那樣時候痛苦的表情,頓時就低下頭去假裝謙卑亦步亦趨的跟著老太君的步伐。

清水清泉飄到了蘇陶陶的院子裡,把屋子裡被人闖入的情景大概說了,蘇陶陶嘴角微微一彎,心想著鬼醫還在那裡盯著以免蘇零露清醒太早,便也慢吞吞的走出了屋子。

屋子裡蘇零露還在昏睡不醒,焦二被人五花大綁但人還沒有清醒,就等著老太君過來之後方才處置,一地的衣衫散落,床上還殘留著蘇零露的處子落紅,這夫妻之實是已經板上釘釘了。

老太君和晴姨娘魚貫而入,頓時被屋子裡的景象給弄得慌了神,老太君雖然盛怒,但是還帶著六分清醒立刻說道:“把人都隔絕在外面,叫下人們管好嘴巴,若是胡說出去半個字立刻杖斃!”這樣的話出口,頓時讓所有的下人都是一個哆嗦,晴姨娘原先還很開心,忙想去瞧瞧蘇陶陶的狼狽樣,可是好心好意去整理床上女人的衣服時看見的卻是女兒蘇零露潮紅的小臉。

“啊!”晴姨娘是一聲尖叫,哆哆嗦嗦的向後退了三步,雙腿發軟一樣倒在了地上,嚇得丫鬟婆子忙把她扶起來,生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把她帶走,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老太君一句話說完,頓時就要有人拖了晴姨娘出去,誰知晴姨娘力此刻不知怎的力氣極大根本就沒辦法動彈她分毫,旁人又怕傷了她半點也拿她無法。

“老太君這弄錯了,這是陷害!赤裸裸的陷害!零露這個時候應該在自己的閨房裡,不可能在這裡!”晴姨娘拼命的搖頭,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陷害問問別人就清楚了,你們都瞧見了什麼,最好如實說來,若是敢隱瞞我定然不饒了你們!”老太君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除了丫鬟婆子之外還有管家也在場。

管家從角落裡帶出兩個家丁,原來就是剛才竊竊私語的幾個人,來時管家特意問了幾句,聽他們說道:“我們看著二小姐來找焦二,並且當時秋蟬姑娘也剛從裡面出來。”

老太君冷眼看了一眼晴姨娘,說道:“你的貼身丫鬟為什麼也在這裡?”

“我……我不知道!”晴姨娘心中入贅冰窖,渾身開始哆嗦起來,耳邊傳來老太君一聲冷哼笑道:“不知道?很好!把秋蟬給我抓起來好好的拷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晴姨娘眼看著秋蟬被帶走,可是自己卻半點辦法都沒有,此時此刻她是多說多錯,應該早點撇清干係才行,只希望秋蟬的嘴硬不要把自己的計劃給供出來。

“來人,去把焦二和大小姐弄醒,其它人在外面沒有我的吩咐都不許進來!”老太君只帶了大丫鬟進了屋裡,晴姨娘等眾人都只能默默呆在門外。

焦二先醒過來,眼神稍微有些渙散,等看見老太君正端坐在凳子上的時候頓時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一旁已經被人穿好了衣服的二小姐頓時明白過來,忙磕頭說道:“求老太君成全,我和大小姐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老太君的青筋跳了跳,胸口一股怒氣,她的孫女她是最清楚不過的,蘇零露雖然是庶女可是心比天高,一心想要嫁給太子做正妃,怎麼可能和一個屠夫真心相愛。

鬼醫將陰氣收回,蘇零露也悠悠轉醒,看見自己所在的地方,又瞧見屠夫醜陋的臉上一抹柔情的目光,頓時有些恍然失措說道:“這裡是哪?”

“你還好意思問這裡是哪?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記得了嗎?”老太君怒道,不用多言語,身旁大丫鬟抬起手來就要給蘇零露兩個耳光,卻被屠夫給擋住挨了,身上只挨了半下卻已然讓蘇零露懵了。

她記得自己正準備把蘇陶陶弄暈,誰知自己脖子一暈了過去,迷迷糊糊感覺下,體被什麼東西刺入,一股從未享受過的慾望蔓延開來,然後就是現在的情景。

“我蘇家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來!和一個下人苟合,壞了我蘇家的名聲!”老太君怒意膨脹,指著蘇零露的鼻子罵了起來。

“我沒有!我是被人陷害的,老祖宗我冤枉!”蘇零露使勁的搖頭,然後抓住了老太君的裙角死命的抱住,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你冤枉?外面那麼多人證明你是自己走進來的,你憑什麼說你冤枉!”老太局冷哼一聲,恨不得把蘇零露溺死就當這個人從未存在。

“我是被人下藥的,一定是這樣的!老太君讓大夫來給我瞧瞧,看看是不是!”蘇零露一邊手,一邊伸出手腕一副堅定的模樣。

老太君瞧了大丫鬟一眼然後見丫鬟找來的清虛子,隔著簾幕讓他給蘇零露把脈,事先並不讓清虛子知道這簾幕後面的是誰,也不讓人告訴他這屋子裡究竟之前發生了什麼,晴姨娘等人就被關在隔壁的屋子裡等著訊息。

“這位夫人並沒有大礙,只是剛剛動了情慾身體有些燥熱吃點清火的東西滋潤一下就好。”清虛子照實說了,裡面的蘇零露剛想開口就被老太君給叫人矇住了嘴巴。

“那她身上可有被人下了蒙汗藥或是別的其它藥物?”老太君臉色有些異樣,帶著尷尬的情緒。

“沒有!”清虛子低頭回話之後,就被老太君給請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未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被請到這下人房裡來,心中還疑惑不解為什麼那夫人身上會有陰氣侵體的跡象,卻並未對老太君言明,怕引起不必要麻煩。

“祖母,我怎麼可能看得上這個樣貌比豬狗都不如的東西?一定是這個人把我給敲暈然後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情……”蘇零露心中帶著一股恨意,盯著一旁的焦二恨不能殺了他。

焦二神色一怔,剛才還風情萬種的大小姐此刻卻說他是豬狗都不如的東西,頓時寒心到了極致說道:“老太君,我的手裡有大小姐給我繡的荷包作為證物!”

在焦二的示意下,大丫鬟從他的枕頭裡找到了荷包老太君眼睛裡帶著冷光盯著蘇零露,卻聽蘇零露說道:“這荷包不是我繡的,是二妹妹的!”

“陶陶的?”老太君的眉心皺的更加緊了,心中帶著一股怒意,又叫了丫鬟把蘇陶陶給請了過來。

蘇陶陶原本是想要去湊熱鬧的,可是走到半路想著自己如果去的早了只怕會引起懷疑,索性又半路折了回來繼續呆在屋子裡和丫鬟賞月,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果然,沒多久老太君手底下的粗使丫鬟就來報信,讓她跟著走到了下人房的地方,屋子裡除了蘇零露和焦二之外就只有老太君和她身邊的大丫鬟了。

“這荷包可是你的?”老太君把一個荷包扔給蘇陶陶,蘇陶陶心中原本還未想過荷包如何處理,可一見到荷包心裡頓時就笑了。

秋蟬啊秋蟬,你是害死了你的主子了,偷了半天最後還是拿了蘇零露的荷包……

“祖母這荷包不是我的呀,的針線您是知道的,我可從來不鏽孔雀這一類的,倒是大姐才愛這東西,還有這針腳分明就是大姐的。”蘇陶陶把荷包特意湊近了些,生怕老太君分不出來。

這下,蘇零露的頓時就怒了,說道:“蘇陶陶,你冤枉我,明明是你把我在院子裡面打暈,然後讓焦二把我扛了來玷汙了我,你不得好死!”

蘇陶陶怔了一下,然後說道:“姐姐休要胡說,我自己一個人困了便回到院子裡小睡了一會兒,剛才起來和丫鬟在賞月呢,如何和這從未見面的焦二陷害你!何況,我今日剛剛從莊子上過來,哪裡有時間和府裡的人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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