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自給皇帝換上了龍袍,將他放在棺槨之中,整個大顧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裡。

蘇陶陶將龍袍藏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今必須儘快將龍袍送去給顧成禛才行,可是顧成禛在哪?蘇陶陶不得而知。

皇帝死了,太子自然順理成章的成了皇帝,蘇陶陶自從進了宮,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身邊總是有人監視著不能讓她順利的出宮。

“郡主,皇上有請。”因皇帝大殤新皇帝必須齋戒沐浴祈禱三個月之後舉行登基大典,所以蘇陶陶還有一個月是安全的。

這幾日,顧成德經常讓她去書房陪伴,讓蘇陶陶給他出一些主意和策略,為了能夠得到顧成德的信任蘇陶陶每一次都讓他很滿意,今日太監來請她也沒有做他想。

“陶陶,過來!”顧成德站在高處蘇陶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站在顧成德身邊時,她在發現了下方正綁著一個男人,一身白衣上染了血透著狼狽。

蘇陶陶是眼睛中帶著吃驚,隨後儘量讓自己的神色顯得淡定,“恭喜皇上抓住了顧成禛的死黨,可是有了顧成禛的下落?”

“還沒有,這人嘴硬的很,朕正在想讓陶陶試一試。”顧成德神情很淡定,心中打算用這個機會徹底的試一試蘇陶陶。

這個女人反覆無常,心裡究竟是偏向於哪一邊根本不得而知,狡猾如狐狸的女人為他所用最好,若是不能為他所用那便殺了,以絕後患。

蘇陶陶知道,今日顧成德是不會讓自己輕易的矇混過去的,上次蘇零露的測試她只是勉強矇混了過去,這一次只怕不會那麼容易了。

“白鈺,好久不見!”蘇陶陶慢慢的踱步到他的面前,看著他受刑之後渾身是傷的身子,心中只能強忍著。

白鈺吐了一口口水在蘇陶陶的裙子上,那華麗的衣袍蒙上了汙點,卻依舊不能掩蓋她此刻被顧成德寵愛的榮耀。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怎麼樣?在顧成德身下承歡是不是很爽!”白鈺並不知道真相,當他從秀雅那裡得知蘇陶陶離開之後心裡就著急起來,可是當他終於知道蘇陶陶的去處的時候,心中滿是憤怒。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白鈺你作為一個商人應該更加懂得這個道理,我蘇陶陶要的是榮華富貴是利益,如今顧成禛已經成了強弩之末你又何必這麼咬緊牙關呢。只要你鬆口,告訴我們顧成禛在哪裡,我立刻求了皇上放了你,讓你依舊享受著富貴,不好嗎?”

蘇陶陶看著白鈺那雙對自己充滿了厭惡的眼睛,希望他越是恨自己越好,這樣顧成德才會越相信自己。

“一個身子伺候了兩個男人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本公子說話!你比那**的妓女都不如,人家都懂的忠義之心,在你這裡被狗吃了,呵呵呵!”白鈺冷笑著,一雙眼睛通紅佈滿了血絲。

“陶陶,過來!”就在蘇陶陶還想說話的時候,顧成德叫了她,讓蘇陶陶不得不回到了顧成德的身邊。

太監送上來了一把匕首,放在了蘇陶陶的面前,顧成德拿了起來放在了蘇陶陶的手裡。

“一個無用的棋子留著也是無用,陶陶親自去把他解決了吧。”顧成德的語氣帶著寵溺,蘇陶陶的手卻在握住匕首的一瞬間抖了一下,讓他的目光看向了蘇陶陶的手。

“皇上……”蘇陶陶抬起眸子,還想找個藉口為白鈺謀取生機,卻被顧成德用手指矇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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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若是你殺了她,以後你就是朕的皇后。”顧成德摩挲著蘇陶陶的臉頰,眼神裡帶著冰冷的氣息——那是殺意。

蘇陶陶僵硬的轉身,一步一步的朝著白鈺緩慢的走過去,心中還在思考著如何救他。

白鈺的身旁隱隱的出現了一團白霧,蘇陶陶先是等了一等,看見了許久未見的鬼醫。

“你終於出現了,你還好嗎?”蘇陶陶用意念與鬼醫交流。

“上次被南疆聖女用巫術打成了重傷,回到陰間多虧爺爺和閻王相救,用了天庭太上老君的丹藥方才痊癒,如今剛剛出關就來找你了,這是怎麼回事。”鬼醫將自己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便看著蘇陶陶手中拿著匕首對著白鈺的模樣,那一身龍袍的太子讓他一時間尚未適應。

“顧成德要我殺了白鈺,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蘇陶陶心中焦急,臉上卻對白鈺帶著笑容。

“白鈺,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聽了蘇陶陶的話,白鈺嘲諷的冷笑道:“你快動手吧,我做了鬼第一個先殺了你!”

蘇陶陶捏緊了手裡的匕首顧成德和白鈺都盯著她,而蘇陶陶暗暗咬牙。

“你按照我教你的在白鈺的身上捅刀,我用陰氣將白鈺的心脈護住讓他假死。”鬼醫快速的陷入了思考之後指示著蘇陶陶下刀的位置,匕首快速的扎入了白鈺的身體。

在場的很多人眼睛都瞪得老大,包括顧成德都沒有料到蘇陶陶真的敢捅下去,白鈺的鮮血噴在了蘇陶陶的衣裳上帶著斑駁。

白鈺的眼睛抬起來看了蘇陶陶一眼,然後裂開嘴笑了起來,“蘇陶陶你再捅得狠一點啊,我還沒死!”

蘇陶陶揚起了一抹讓人害怕的笑容,讓人如同看見厲鬼一般,在鬼醫的指點下捅入了第二刀,鮮血流了出來卻並不多。

“如你所願,沒有用的棋子如今只能死!”蘇陶陶說這話的時候,顧成德眼神很是複雜,但是不過是片刻之後便露出了笑容。

當蘇陶陶的第三刀捅下去白鈺閉上了眼睛,蘇陶陶的臉上也沾滿了鮮血,握著匕首的手順著刀刃留下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如紅梅綻開。

鬼醫護住了白鈺的心脈,讓白鈺假死,太監驗證之後證明白鈺死了,蘇陶陶跪在了顧成德的面前。

“皇上,你現在相信我是真心的了吧?”蘇陶陶的眼中寫滿了惶恐,跪在地上抬著腦袋看著顧成德,顯得那麼不安。

顧成德將她扶了起來,拿來手絹給她擦乾手上的鮮血,說道:“朕相信你,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那皇上可不可以再答應臣妾一個要求?”蘇陶陶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的衣裳,說道:“白鈺弄髒了臣妾衣服,臣妾想讓他的屍體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噬,骨頭被太陽灼燒。”

顧成德捏住了蘇陶陶的下巴,將自己的臉與她拉近了幾分,用一種邪惡的神色對蘇陶陶說道:“陶陶,朕現在才發現你和朕真的是絕配。”

蘇陶陶露出一抹笑容,眼中帶著溫柔的神色,低下頭說道:“謝皇上讚賞。”

蘇陶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關雎宮,她的耳邊依舊迴響著白鈺的聲音,身上瀰漫的血腥味用多少香料都無法抹去,只希望鬼醫能夠通知到秀雅公主救白鈺一命。

顧成德要立蘇陶陶為後的傳言很快傳入了蘇零露的耳朵裡,此時的蘇零露已經懷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聽見這話頓時將手邊順手的東西砸向了說話的宮女。

“混賬,本宮懷有皇上的長子,誰敢傳這樣的謠言!”

蘇零露已經換上了貴妃的裝束,如今她因為懷孕已經被晉封為蘇貴妃,頭上的金鳳因為她的憤怒而顫抖著,彷彿真的要振翅而飛。

“貴妃娘娘息怒,不過皇上在蘇郡主殺了白鈺時的確是這麼說了,在場有很多的人聽見了。”宮女的頭上滲出了血,但一點都不敢去擦拭挪動。

“她蘇陶陶有什麼資格和本宮搶,你退下吧!”蘇零露慢慢的冷靜下來,然後招來了自己的心腹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夜幕降臨,蘇零露的宮裡迎來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她穿著黑色的斗篷,將自己的身形完美的隱藏在黑暗中。

“聖女,如今本宮已經懷上了皇子,為什麼還不讓本宮坐上皇后之位!”

蘇零露對站著的南疆聖女十分恭敬,絲毫沒有平日裡的跋扈模樣,看著聖女慢慢的走近自己。

聖女取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好看的臉龐,用手輕輕是搭在蘇零露的脈搏上,說道:“你懷的是一個女兒,不是皇子。而且你還沒有把蘇陶陶交給我!”

“不是我不想交,是皇上將她保護的周密,我還在想辦法。”蘇零露焦躁的皺著眉頭,摸著自己的肚子後知後覺的發現聖女說她懷的是女兒。

“怎麼會呢,我明明要兒子!”蘇零露抓住了聖女的衣袖,用乞求是目光看著聖女。

“我是說過讓你儘快的懷孕,可沒有說你懷的一定是兒子。”南疆聖女的目光裡沒有一絲溫度,將自己的衣服從蘇零露的手裡扯了出來。

如今顧成德已經登記,他們南疆有自己的下一步計劃,需要這個蘇零露繼續做好自己的角色。

“可是聖女我需要一個兒子,只有兒子才能讓我得到皇上更多的寵愛,讓我更加能夠幫到你!”

蘇零露看著聖女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雖然憤恨,可是臉上卻半點都不敢顯露。

她的命在聖女的手裡,雖然蘇零露不知道南疆聖女是什麼時候給自己的下的蠱毒,但她知道若是自己有半點的反抗之心就活不了。

“不用了,我看你現在有沒有懷孕都贏不了那個蘇陶陶,你說你空有美貌,怎麼就比不上那個還沒和皇帝上過床的女人有用呢?”

南疆聖女捏住了蘇零露的臉頰,眼睛裡寫滿了不解,最後用一種邪魅的笑容笑了起來。

“我會想到辦法的,我一定會的,聖女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夠讓蘇陶陶從這裡消失,我會讓皇上按照你們的要求做。”

蘇零露彷彿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存在,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一雙眸子裡帶著恐懼,顫抖的求饒著。

“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蘇陶陶不能落到我的手裡,你知道事情會是什麼結果。”在南疆聖女的眼中,蘇零露就是一條聽話的獅子狗,她披上了黑色的斗篷重新消失在皇宮的黑夜之中。

蘇零露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帶著一抹狠戾的情緒。

既然肚子裡的是個女兒,生下來也是無用,還不如成為自己的武器。

蘇陶陶終於找了機會能夠和鬼醫單獨說話,假裝自己是疲累讓宮女都在外面守候,用意念和鬼醫交流。

“莫大哥,如今我需要出宮,我必須知道顧成禛在哪裡,我手裡有先皇的遺詔必須交給他。”

“如今顧成禛已經回到了邊疆,但因為是沒有兵符不能調動軍隊,我已經查過了那日顧成禛根本沒有進宮,是皇上發覺太子下毒之前感覺到了危險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把他送走的,因為太過突然所以來不及帶走你。”

蘇陶陶點了點頭,眼睛裡帶著柔和的光,她並沒有怪顧成禛,而是小心的捏緊了手裡的被子隱忍著。

如今她在顧成德的眼皮子底下,雖然現在她已經得到了顧成德的信任,但卻還是出不了宮,想要去邊城就必須有萬全的準備。

“不知道白鈺怎麼樣了,你不能現身秀雅公主只怕也不知她在何處。”

蘇陶陶的眉心糾結起來,咬了咬牙暗恨自己無能,竟然在這宮中半點辦法都沒有。

“白鈺我已經讓幾個小鬼看護著了,暫時不會有危險,秀雅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找到白鈺的。如今你若是想要離開還需要儘快,南疆的巫女想要用你煉蠱的事還沒有完,那日我便是受了她的攻擊才不能幫你。”

鬼醫皺著眉,雖然如今他已經因為仙丹的原因功力提升了不少,但是南疆聖女還是人他不能殺人。

“難道南疆的這個女巫就沒有什麼軟肋嗎,如今我這般的坐以待斃不是辦法。”

蘇陶陶咬著牙,心中那股焦躁的怒火湧了上來,自己在這宮中多待一天,顧成禛在外面便多危險一分。

“她有軟肋,你就是她的軟肋,這南疆的巫女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你就是因為你身上的命格與旁人不同。你的命格不是普通人給你改的,而是一位仙人。”

鬼醫看著蘇陶陶的神情,見她並沒有多少驚訝的情緒,微微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在上次被巫女綁在木偶血陣裡面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我回到了前世被蘇零露困在結界灰飛煙滅的時光裡,我看見了一個老者答應了顧成禛用生生世世換取與我的一生一世,你所說的仙人大概就是他,因為那時候我總感覺他看得見我。”蘇陶陶的神情陷入了沉思,好半晌都不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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