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公主我們就說定了,不過公主小女有一件事情希望公主能夠開恩。”蘇零露一臉擔憂的將目光看向了外面,不用說秀雅公主也懂了。

秀雅公主繼續裝傻,說道:“怎麼了?”

蘇零露忽然跪了下來,然後眼圈泛紅說道:“公主小女的性格直爽,不喜歡彎彎繞繞的,索性就直接給公主明說了吧。著門外站著的是我的妹妹蘇陶陶,從小被母親溺愛沒有規矩,後來又在長公主的外府假裝跌進湖裡被五皇子殿下所救。以此為機會一心想要勾引五皇子飛上枝頭,後來更是害得我母親因為她嚇得胎死腹中不治身亡,嫡母因為她被趕出家門,如今進了宮裡,我這妹妹卻一點都沒有收斂脾氣,經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公主若是留了這樣的人在身邊只怕不好,哪怕她是我妹妹,小女還是懂得什麼是大義。”

秀雅公主愣了楞,這蘇零露可真是厲害呢,別人都是家醜不可外揚,她倒是把這蘇陶陶的老底全都給抖落出來,是深怕自己的妹妹名聲不夠臭,且不說這話有多少的可信,這心思可真是夠歹毒的。

蘇零露小看的秀雅公主,她並不知道秀雅公主是在什麼樣的一個環境裡長大。

母親原本被東陽皇帝寵愛至極,之前也是被父王捧在手心長大的掌上明珠,只是因為母親榮寵太盛被人陷害且下了毒,父親對她們母女的寵愛一落千丈,弟弟嘉業秀吉更是一生下來就是身體虛弱,她為了弟弟的前途不惜求了父王用弟弟的名字建立軍工,只求母親與弟弟在宮中過得好些,而蘇零露這樣的伎倆在宮裡這麼多年,她沒有少被中傷過。

她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想不到這蘇陶陶居然是這種人!”秀雅公主一臉吃驚的樣子,忙叫人把蘇零露給扶了起來,上了點心想聽她繼續說的樣子。

蘇零露見秀雅公主上當,眼圈一紅透著委屈說道:“公主不知,我這妹妹對我這個姐姐也是各種的為難,我與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她竟然勾引太子殿下,秀女大選之時她乘著我不在假借我的名義去見了殿下,幸虧殿下意志堅定沒有被她所迷,她反過來誣陷殿下意圖對她不軌,讓殿下如今都很苦惱。”

秀雅公主猛拍桌子怒道:“既然這蘇陶陶是這樣的人,怎麼還可以留在這宮裡?”

蘇零露嘆息了一聲,眼中透出了無奈,“我這個妹妹不知道使出了所迷狐媚的手段,讓五皇子殿下對她有些著迷……”

她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秀雅公主的臉色,見嘉業秀雅的臉色依舊難看,心中反而安心了。

昨日,皇后給蘇零露示意要讓蘇陶陶在秀雅公主身邊沒有信任,若是能夠趕出去是最好不過,所以今日才有了這麼一出。

“你是說五皇子對蘇陶陶有意?”秀雅公主的目光一直盯著蘇零露,一雙眸子裡帶著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公主殿下,我相信五皇子殿下只是沒有看清我妹妹的正面目,只要公主殿下能夠讓五殿下看清我妹妹的面目,我相信以公主的魅力,一定可以和五皇子琴瑟和鳴的。”

“我和五殿下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評頭論足。”秀雅公主睨了蘇零露一眼,一雙眸子裡帶著冷意。

“小女知錯,公主恕罪。”蘇零落臉上一臉惶恐,見秀雅公主一副已經不想說話的樣子對她揮了揮手,她只能悻悻然的退了出來。

院子裡,蘇陶陶的精神已經開始有些恍惚,蘇零露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快要到極限,但依舊強撐著不願倒下。

等蘇零露走了之後,嘉業秀雅這才交了蘇陶陶進門,看著她蹣跚的步伐,眼神裡卻沒有幸災樂禍。

“本公主很忙,平日裡你的工作叫交給我的侍女吩咐你,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就退下吧。”嘉業秀雅看見蘇陶陶已經明明支撐不住了,卻還是一副倔強的骨頭,心裡也多少有些心軟了。

蘇陶陶行了禮之後退了出來,自己是如何回到屋子裡的自己也記不清了。

秀雅公主的侍女從門外進來,遞給嘉業秀雅一個竹筒,說道:“公主,邊疆那邊來了訊息,另外給殿下的藥我們已經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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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業秀雅把手裡竹筒裡的絹布拿出來,裡面是晦澀難懂的特殊符號,可是在她的眼中這些符號卻十分容易讀懂,裡面透露的資訊讓嘉業秀雅眉心緊皺。

“顧成,你真是過分!”秀雅公主微微咬牙,隨後露出一抹冷笑,目光看向了門口,似乎這屋子裡還殘留著蘇陶陶的味道。

下午,夕陽開始西斜,蘇陶陶迷迷糊糊開始發燒,一盆冷水卻潑在了蘇陶陶的身上,將她驚醒過來,身體感覺頭重腳輕眼前一片迷茫。

“休息了一個時辰應該夠了吧,你看看其他人都在忙碌,你一個人賴在床上好嗎?”秀雅公主身邊的侍女手中拎著水桶,一副冰冷的樣子,上下大量著如同落湯雞一般的蘇陶陶。

蘇陶陶不能反駁,只能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渾身都在顫抖,讓對方投來了白眼,說道:“少在這裡裝可憐,你是宮女是奴隸,不要一副嬌小姐的模樣,我們公主是金枝玉葉也不像你這麼弱不禁風。”

“是,奴婢明白!”蘇陶陶咬了咬牙,自己站了起來,抬眸看著侍女的模樣隨後跟著她除了屋子。

“去吧你這一身汗臭味洗乾淨,然後去公主的屋子裡伺候,別磨蹭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侍女給一個宮女使了眼神示意對方盯著蘇陶陶,隨後便走了,蘇陶陶呼吸顯得有些粗重,一步一步走到井邊打水進屋洗澡。

收拾趕緊的蘇陶陶進了秀雅公主的屋子,秀雅公主正在畫畫,抬眸看了蘇陶陶一眼說道:“過來給本公主研磨。”

“是。”她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每一步都頭疼欲裂,腳步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將桌上的墨條加水細細研磨,耳邊傳來了侍女的聲音。

“磨墨要跪著,你站著比公主的姿態還高是要欺上嗎?”

蘇陶陶緩緩的跪下,地板冰涼而堅硬,膝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開始刺骨疼痛,蘇陶陶動不得,一動就如同針扎一般難過。

“夠了,去給我端熱水壺過來。”公主看了蘇陶陶一眼,然後吩咐著。看著蘇陶陶扶著桌腿站起來,緩慢的走出屋子。

“快點,公主還要熱水壺熨平宣紙呢!”侍女到門外吼了一聲,蘇陶陶不得不加快步伐。

水壺很燙,連帶著托盤都能感覺到這股熱量,她進門跪在秀雅公主面前說道:“公主,熨壺到了。”

秀雅公主並沒有理睬蘇陶陶,彷彿正在專心致志的畫畫,入迷了一般每一筆都流暢自然。

水壺本身就重,加上蘇陶陶的體力不支,稍微一歪托盤上的水壺就燙了蘇陶陶的手,滾燙的水灑在了蘇陶陶身上。

看見熱水撒了出來,秀雅公主這才看了蘇陶陶一眼,讓侍女把水壺接了過去,侍女說道:“你這奴婢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有沒有長眼睛!”

“算了,去太醫院拿點藥,讓你們的大夫給你瞧瞧。”秀雅公主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好脾氣,只溫和的擺手示意侍女不要再說話。

“是,奴婢遵命。”蘇陶陶走出了屋子,秀雅公主讓她做什麼,她必須要照做,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皇后宮,朝著太醫院的方向去。

“公主,每日這個時候五皇子必定會進宮來。”侍女幫嘉業秀雅熨平宣紙,臉上十分的平靜,一看就是一個心思算計的。

嘉業秀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依舊是很認真的作畫,似乎並沒有聽見自己侍女的話。

常常的宮道上,大理石的地面,紅牆配上金色的琉璃瓦,時不時一群宮人太監從自己身邊走過,蘇陶陶恍惚著,用一隻手扶住了紅色的宮牆。

這裡,重來都是一個吃人的地方,每一步都是步步驚心,她的身體由不得自己,她的感情也由不得自己。

蘇陶陶咬了咬牙,一直告訴自己要堅持,要必須活下去,此時鬼醫不在身旁,蘇陶陶前所未有的孤獨。

遠遠的,她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影子,真的好像是顧成啊。不過蘇陶陶卻苦笑了起來,或許是自己太想他了,看誰都像是他。

顧成原本目光直視這前方,昨日喝醉所以一直有些頭疼,遠遠見一個宮女步履蹣跚扶著宮牆,看著身影像是蘇陶陶,顧成也在嘲笑自己自欺欺人。

可是當兩個人走近發現真的是對方時,顧成忙扶住了蘇陶陶說道:“陶陶,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五皇子殿下,請你放手,男女授受不親!”蘇陶陶掙扎了起來,卻無意間露出了手上那被開水燙出的水泡。

“誰幹的!”顧成眼中佈滿血絲,捏住了她的手腕,看著蘇陶陶的眉心緊皺,又不得不鬆開一些卻被她乘機掙脫。

“五殿下,奴婢是宮女,請殿下自重!”蘇陶陶跪在地上,哪怕膝蓋已經如針扎一般的疼痛,哪怕她知道這跪下去或許一時半會自己的膝蓋會因為疼痛站不起來,但依舊跪了下去。

她怕,怕自己會因為和顧成走得太近給顧成惹來麻煩。她怕,怕自己的心會因為顧成的觸碰而變得不甘心,想要擁有這個男人。

上一世,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埋骨之恩,這一世這個男人處處庇護著她,人都是貪心的有一就想有二,她怕自己會越來越貪婪。

“別這樣,跟我走!”顧成根本不和蘇陶陶在這個時候嗦,直接點了她的穴位抱在了懷裡,躍上屋頂在上面跳躍行走,躲過下面人的注意。

風聲在耳邊呼呼的穿過,在男人堅實的胸膛裡蘇陶陶終究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她不知道顧成心疼的看著大夫將她的水泡挑開上藥時顧成的心疼,她不知道顧成一臉憤怒的衝進了秀雅公主的屋子。

“嘉業秀雅,你想要威脅我?”屋子裡,顧成渾身散發著殺意,一雙眸子冷如寒冰。

嘉業秀雅一雙眸子帶著無辜的模樣眨了眨,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可不懂!”

“你少裝蒜,是你把蘇陶陶弄成這樣的吧!”顧成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瞬間桌子四分五裂。

面對顧成的憤怒,嘉業秀雅只淡定的坐著,一臉笑意的說道:“殿下故意把我設在景縣的驛館給端了,我給殿下的這個回禮很小了。”

“景縣?”顧成的眉目見透著一絲意外,隨後說道:“並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是誰!我的人可是親眼看著你的人出現在驛館,然後他們就都死了,若不是有漏網之魚,殿下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卑鄙呢!”

“我說不是我就不是,若是你不信我現在就把這個名給坐實了,到時候你別怪我!”顧成冷厲的一眼,蘊含著濃濃的殺意。

這次,秀雅公主沉默了,顧成這般說了,弄不好真的不是顧成幹的,那究竟是誰在邊境搞了這小動作。

“既然你說不是你的人做的,那就請殿下找出這些人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殿下的心上人如今在我的手裡,您知道我的手段。”

看著秀雅公主露出了笑容,顧成忽然也笑了,帶著一種如狼一般的狡詐目光,說道:“公主今日的帳可要記好了,東陽皇宮那邊我想我也可以給公主一個很好的禮物。”

“顧成,你要是敢動我弟弟,我就讓你的女人死!”東陽的怒意被成功的挑起,兩個人的屋子裡劍拔弩張。

“若是我的女人死了,你們整個東陽國將要為她陪葬。”顧成一臉冷意,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你還太嫩!”東陽有些嘲諷的看著顧成,可是轉瞬神色就變了。

“我可以先讓你嘗一嘗失去弟弟的滋味,只要你再敢做對她不利的事情。”

眼看顧成轉身要走,秀雅公主語氣忽然軟了下來,說道:“五皇子,我們合作吧!”

顧成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嘉業秀雅,說道:“憑什麼?”

“憑我在你們大顧的這段時間我可以讓你的女人變得更加強大,我可以教她防身武功。”

“你要什麼條件?”顧成有些心動了,他和蘇陶陶因為父皇的緣故不能經常見面,但秀雅公主不同,如今若是可以把嘉業秀雅化敵為友,對她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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