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個賞給你了!”許曉月順手拿起一串葡萄,遞給了面前給自己扇風的丫鬟,一雙眸子裡透著一股笑意。

皇帝的寵愛讓她如今如魚得水,她怎能不開心。

“許貴人在屋子裡嗎?”門外,忽然傳來說話的聲音,讓許曉月和宮女互相看了一眼,門口的太監呢,怎麼這人這般的沒有禮貌。

許曉月端正了身子,讓宮女過去開門,迎面看見的便是蘇陶陶正站在門口,臉上一抹微笑的神色。

“你來做什麼!”原本,許曉月還以為是皇帝要叫她今晚侍寢,誰知道卻瞧見了蘇陶陶這個喪門星。

蘇陶陶微微躬身行禮,說道:“奴婢在宮裡承蒙溫妃娘娘賜名阿蘭,以後貴人這般稱呼奴婢便好,奴婢這是給您送補湯來的。”

“補湯?什麼補湯!”許曉月皺著眉,蘇陶陶送來的東西能是好東西嗎!

“自然是溫妃娘娘體恤您白日裡說話說得多了,給您潤潤嗓子的好湯。”蘇陶陶的神色裡露出一抹邪惡的情緒,讓人看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蘇陶陶並不介許曉月對自己投來的厭惡目光,她從來就不想做好人,所謂好人壞人不過是所站在的立場不同罷了。

“我不喝!”許曉月咬了咬牙冷聲開口,用冰冷的目光睨了蘇陶陶一眼,心想著自己不喝她又能拿自己怎麼辦!

“許貴人可想好了,若是您不喝,奴婢有的是辦法讓您喝下去,聽說最近許大人正在外派,您說如果她收不到您的訊息他會不會著急呢?”蘇陶陶彎起嘴角,想起自己來時溫妃對自己是說的這些。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許曉月一臉的憤怒,看著那一碗暗綠色的湯汁噁心的搖了搖頭。

“奴婢什麼意思您很清楚,都說是花無百日紅,您覺得您今日不喝後果是什麼?若論起寵愛來您侍寢的次數比不了溫妃娘娘吧,何況溫妃娘娘是一宮的主位,如今她親自叫奴婢給你送來了補湯您不喝豈不是故意讓她下不來臺?”蘇陶陶依舊笑容和藹,可是字字句句都帶著刺。

許曉月心中憤恨,此刻真的想要將蘇陶陶打死方才解恨,可是她不能……若是自己和溫妃對著幹皇后娘娘估計也不會輕易的幫她。

“貴人,您想好了嗎?”蘇陶陶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越發邪惡,她就喜歡看許曉月明明不情願有幹不掉自己的樣子。

“蘇陶陶,你別欺人太甚!”許曉月的目光裡帶著濃濃的怒意,但是還是端起了丫鬟送來的湯汁喝了一口,但立刻就又吐了出來,喊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良藥苦口,何況是上好的補藥,貴人不必驚慌這可是有助於懷孕的好東西,雖然入口的感覺不好,但效果肯定是極好的!”蘇陶陶許貴人手裡的藥碗接了過來,有叫人倒了一些,接著說道:“您可別浪費,這一壺全喝了才能領略到溫妃娘娘照顧您的心意。”蘇陶陶的樣子讓跟來的幾個宮女都微微側目,看樣子這姑姑不好招惹。

蘇陶陶對於周圍人的目光中的不滿完全不在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如今許曉月是皇后的人,一次次的去給她難堪,對於這樣的人她是沒有半分手軟的,刺荊湯而已不過是讓她的嗓子疼上幾天,要不了人命對許曉月來說也損失不了什麼,她不過是給這女人一個教訓。

“蘇陶陶,你別以為你仗著溫妃就可以為非作歹,當心我告到皇后娘娘那裡去給你好看!”許曉月咳嗽了幾聲,喉嚨此刻無比的難受。

“娘娘,您這話是對您自己說的吧?”蘇陶陶說完也不再多言語,只把藥碗遞了過去,果然許曉月將藥碗給打翻到地上,瓷器的碎裂聲很是清晰。

“哎呀,這碗可是皇上御賜給娘娘的玉碗您這是欺君之罪啊!”不等蘇陶陶開口,早已有身旁溫妃的另外一個宮女上前開口,將損壞的湯碗撿了起來,見許曉月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蘇陶陶你居然下套給我!”許曉月憤怒的吼了起來,頗有些歇斯底里,見蘇陶陶懶懶的耷拉著眼皮一點不在意的樣子,更是氣急。

“奴婢怎麼敢呢?是貴人您自己摔碎的玉碗,又不是奴婢摔碎的,若是貴人乖乖喝了刺荊湯哪裡還有現在的這些事情!”蘇陶陶一副鬼見愁的樣子,一點也不對許曉月的憤怒在意,讓許曉月身旁的宮女慌了神,忙想找皇后報信。

可是蘇陶陶早已料到了這些,在這些丫鬟想要出門的時候,外面早已有人候著將她們扣住,一切頗顯得有些以大欺小。

此時的許貴人被蘇陶陶帶來的宮女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可是卻半點沒有主子的風範,與其說是扶著倒不如說是被挾持著,哪壺刺荊湯又一次拜訪在了許曉月的面前。

“喝還是不喝?”蘇陶陶微微一笑,但卻顯得越發的邪惡。

面對這情況,許曉月是兩難的選擇,若是不喝溫妃大可以用玉碗的事情把事情鬧大,是自己理虧打碎了玉碗,若是喝了這刺荊湯自己的喉嚨不知道要痛多久,她怕自己再也說不了話。

為什麼去請皇后的人還沒來?許曉月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起來……

“你欺人太甚,你不過就是一個奴才,憑什麼這麼對我!”許曉月憤怒的吼著,動靜雖然大卻半點也沒有驚動別處,這一切蘇陶陶早已打了招呼。

從許曉月刻意的告訴蘇陶陶顧成禛的死訊開始,蘇陶陶便猜到許曉月有可能是皇后的人,再到後來她刻意的刁難自己,蘇陶陶便暗自下定決心絕不會被這女人給欺負了去。

“奴婢雖然如今是,但不代表以後還是。”蘇陶陶微微蹲下身,往許曉月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然後看見許曉月還想開口,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面對蘇陶陶這般邪惡的目光,許曉月有些愣神,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把刺荊湯給喝了下去。

狗仗人勢,狐假虎威,她有一天會讓蘇陶陶十倍百倍的還回來!許曉月感覺喉嚨如同刀割一般的難受,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最後還是全部喝光了才被蘇陶陶他們給放開。

“因為貴人身體不適,溫妃娘娘已經奏請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最近幾日安心在屋子裡靜養。”蘇陶陶微微一笑,看見的是許曉月憤怒的目光。

走出許曉月的屋子,一旁的宮女有些忐忑的往蘇陶陶的身邊走了幾步,說道:“姑姑,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

“狠?”蘇陶陶睨了這宮女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說道:“我還有更狠的你沒有見過呢!”

看見蘇陶陶的神色,丫鬟打了一個哆嗦,忙閉口不言。

回到自己的新房間,蘇陶陶已經是一身疲憊,香玉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著了。

蘇陶陶輕輕推了一把,說道:“香玉,去床上睡,當心著涼!”

可是,香玉卻半點反應也沒有,這讓蘇陶陶立刻警覺了起來,感覺後面一股冷意忙回頭去看,見到的還是那個一身黑袍的男人,此時蘇陶陶看清了他的臉,帶著一張銀色的面具。

“你究竟是誰?”蘇陶陶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且他每次出現鬼醫都會與自己失去聯絡,莫非這就是每次搖動銀鈴驅趕鬼混的人?

“你希望我是誰?”對方慢慢靠近了蘇陶陶,輕輕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那一雙眼睛透過銀白色的面具帶著一絲熟悉的邪魅。

蘇陶陶說不清這股熟悉從何而來,是因為那時對自己的輕薄?還是在別的地方似曾相識。

面對他的調戲,蘇陶陶憤怒的別過頭去,卻被他強行板正了身子,耳邊傳來一股熱流說道:“看著我!”

他的語氣裡帶著七分的霸道,三分的溫柔,讓蘇陶陶經不起誘惑看相了他的雙眸。

為什麼,會有一種傷心的酸澀感湧上心頭?蘇陶陶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傻丫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不喜歡我的話!”

顧成禛終究是投降了,自己對這個女人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的寵愛。

明明戰場之上太子想利用東陽國將他置於死地,他便如他們所願從邊境消失,讓對方順利的接手了邊境的軍隊,但千里的思念還是讓他忍不住回來看上這個女人一眼。

但,這不是顧成禛的全部,他是個男人胸中懷抱著家國天下,兒女私情也不過是他內心最隱秘的一角而已。

“顧成禛,是你對嗎!”蘇陶陶抬起眸子,眼睛裡有一種惶恐的情緒湧來,心臟微微輕顫了幾下,害怕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境。

“叫我阿禛……”顧成禛忍不住輕輕淺啄了一下蘇陶陶的嘴唇,那帶著一股蘭香的滋味讓他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忽然腳背一疼。

“那晚是你!”蘇陶陶的臉色微紅,冷眼睨著面前不得不彎腰下去緩解疼痛的男人。

顧成禛無奈的“嗯”了一聲,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絕世的容顏。

這是一個讓邊境敵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卻也是整個大夏容貌俊美的男人之一,有著天下美人羨慕的外貌,卻帶著一副修羅的心腸。

“你混蛋!”蘇陶陶順手拿起手邊的茶盞就往顧成禛的身邊招呼,被對方穩穩的接住,眼中帶著無限的寵溺。

“我被你給逼的……”顧成禛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若不是蘇陶陶那麼不近人情的拒絕他,他又怎麼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蘇陶陶氣的跺腳,自己為這個男人這段時間傷心傷肺,她一出現就對自己的說是自己逼他的,有沒有天理!

“我什麼時候逼你了,顧成禛你真是含血噴人!”蘇陶陶雖然嘴上還不饒了他,可是眼睛裡已經蘊出水霧,最後化作了兩滴淚落下。

“你喜歡我,對嗎?”顧成禛一步一步的靠近將她推離的蘇陶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頗為認真的開口。

蘇陶陶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不喜歡!”

顧成禛眼眸裡帶著一抹皎潔,但故意一副很冷靜的模樣問道:“那你在知道我死了之後幹嘛不吃不喝!”

“那是我消化不良!”蘇陶陶毫不猶豫的反駁,目光無意中又撞見他的目光,一下子有些心虛起來如同小鹿亂撞。

“真的嗎?”這一次,原本很少笑的顧成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將蘇陶陶一把抱在懷裡邪魅的繼續說道:“可是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你除了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雖然前世蘇陶陶也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對於顧成禛這麼不要臉的話她還是忍不住臉紅的罵道:“你這個混蛋!”

“陶陶,陪著我好不好?”顧成禛的喉嚨動了動,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捨的情緒。

“好……”蘇陶陶終究是不忍拒絕,輕輕窩在顧成禛的懷裡。

天色尚未大亮,顧成禛便坐在了床邊看著蘇陶陶的睡顏,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誰知蘇陶陶卻很快的睜開了眼睛。

“我要走了,你再睡會兒。”

昨日兩個人哪怕只是靜靜的抱著,也有了一種讓人無比滿足的感覺,只是此刻邊境的部署已經基本完成,他不得不離開。

“明天你還來嗎?”蘇陶陶忽然生出了不該有的期待,眼巴巴的望著顧成禛,手不自覺的捏住了他的拇指。

顧成禛微微俯下身,用寵溺又無奈的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說道:“這次一去恐怕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你在這裡要好好的!”

“為什麼這麼長?”蘇陶陶心中帶著幾分急不可耐是情緒,抓住顧成禛的手更加的緊了。

顧成禛並不說話,只是將蘇陶陶一把攬進懷裡,聞了聞她頭髮散發的香味,閉上眼睛恨不能見蘇陶陶揉進他的身體之中。

懷中的女人漸漸的癱軟下去,顧成禛點了蘇陶陶的睡穴,看著安睡的人兒心中縱然有千般不捨也不得不離開。

香玉伸了一個懶腰,看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自家的小姐出去了怎麼還不回來!頓時站了起來,可回頭去看床榻,蘇陶陶正安然熟睡,頓時心裡有些愧疚。

小姐是何時回來的?自己竟然睡得那麼沉,罪過罪過……

蘇陶陶悠悠轉醒來,眼角還帶著淚水,昨日可是黃粱一夢?蘇陶陶苦苦一笑不論真假都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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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戰場,一片塵土飛揚,讓過往的行人都睜不開眼睛,著火紛飛的年代,普通百姓都忙著逃亡,是誰反而往邊境的方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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