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紅不敢多言,忙退了出去,回了蘇陶陶身邊,一切就當從未發生過一般。

這日,元宵剛過,年味仍舊未散去,顧成禛邀了白鈺到府上小坐,白鈺一身青衫白衣,頭上綁著紅色的髮帶,說道:“瞧瞧,我今日綁的髮帶可好看了?”

顧成禛抬著眼皮懶懶的看了一眼說道:“俗。”

白鈺哼了一聲說道:“切,你覺得俗,你可知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髮帶,你瞧瞧上面繡的花,都是金子做的。”

顧成禛看著白鈺將頭上的發帶解下來,遞到自己面前,的確是用上好的金線繡了一朵梅花在上面,說道:“一股銅臭味。”

白鈺不服氣道:“什麼銅臭什麼銅臭,明明是金子味,金子味!”頓時有些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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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禛不言語,而是親自給白鈺倒了一杯普洱茶說道:“喝一口,洩瀉火氣。”

白鈺猛地一拍桌子說道:“顧成禛,你別以為你長著一張面癱臉就可以這般欺負我,若不是因為多年的兄弟,我才懶得管你這些閒事!”

顧成禛依舊不說話,淡定的抿了一口茶,那喉結滾動的樣子,配上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看起來格外的美。

外面梅花吹落,一地的花瓣將院子點綴得格外的美麗,而白鈺一身青衫白衣更是如同美景美畫一般,顧成禛一身玄黑,比起白鈺的溫柔,他多了幾分沉穩,如同黑曜石一般沉穩。

白鈺看顧成禛依舊不理自己又一拍桌子說道:“哎哎哎,你這個混蛋,怎麼不和我說話,是啞巴了嗎!”

顧成禛想了想說道:“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鈺一副無語的神色睨了他一眼,說道:“是你叫我來你的府上小坐,說是有事要談,如今你卻這般說,你到底幾個意思!”

顧成禛抬起眼皮說道:“若是你想送一個女人東西,你要怎麼送?”

白鈺一聽這話,頓時雙手環胸,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嘿嘿,你又是要送給誰呀?是不是那蘇家的小妞?”

“她不是小妞,她叫蘇陶陶。”顧成禛和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在我眼裡,沒長大的姑娘就是小妞,而且才十三歲,額……好像還不到十三歲吧,過了年,還有兩個月才是她的生日呢。”

顧成禛聽見白鈺這般說,眉頭皺了起來,冷冷道:“你怎麼知道她的生辰?”

白鈺不疑有他,直截了當的回道:“我查過呀。”

顧成禛眼神更加冰冷,說道:“你竟然敢調查我的女人。”

看見顧成禛這般的眼神,白鈺忙護住胸口說道;“別啊別啊,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赤裸裸的怪滲人的,我又不是什麼美人。”

若是換做旁人聽了白鈺這話肯定頓時就要把茶水給噴出來,可惜顧成禛是個油鹽不進的,只是耷拉了一下眼皮說道:“你沒有我好看。”

白鈺伸出手指,指著顧成禛的臉說道:“嘖嘖,這世上怎會有你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顧成禛面色不改說道:“我見過比自己更厚顏無恥的。”

白鈺頓時來了興趣,把臉往顧成禛的面前貼了貼說道:“誰?還有誰能夠如此厚顏無恥,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顧成禛抬了眼皮,默默地盯了白鈺半晌,然後說道:“我這裡有那人的小像,你可要瞧瞧,你評判評判這人是不是夠厚顏無恥的。”

白鈺一聽這話,點頭如雞啄米一般,然後伸出手,那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說道:“快,快,拿給我瞧一瞧,我實在是好奇的很。”

只見顧成禛叫來了不遠處的下人,在他面前嘰裡咕嚕的說了些什麼,白鈺也聽不清,不一會兒便捧來了金色的盒子。

“喲,這人的小像裝在這麼精緻的盒子裡,莫非是個女的?”白鈺立刻眼巴巴的開啟了盒子,可是裡面卻空空如也,那盒子的蓋子上卻欠了一面銅鏡,白鈺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了顧成禛的用意,原來他說的比他臉皮還厚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嘛。

白鈺有些不悅的說道:“你這傢伙居然敢這般說我,哼。”

面對白鈺的冷哼,顧成禛卻面不改色說道:“蘇陶陶最近在找宅子,而我的手底下,你最近置辦了一座宅子是吧?”

白鈺不滿的說道:“我給你置辦的可不止一處宅子,你說的是哪一處啊?”

這下顧成禛可有些犯了難,他手裡捏著很多的地契,可香紅說的是哪一套,他卻不記得了,便說道:“哪一套最好?”

白鈺似乎是被顧成禛氣到了,憋悶的說道:“皇宮裡的最好。”

顧成禛說道:“皇宮裡的一時現在還滿足不了,不如在等一段時間吧,總有一天我會把東宮給拿下來。”

“嘿,好大的口氣,怎麼這麼臭啊?”白鈺說了一句,然後故意捏住了嘴巴。

顧成禛這才臉上有些表情,皺著眉說道:“喝茶。”

白鈺和顧成禛自小一起長大看見顧成禛這般便知道他真的生氣了,便嘿嘿笑道:“開玩笑,開玩笑,這件事,以你那蘇家小妞的性格你若是直接贈與她,她是如何都不會要的。我的意思是倒不如請個託,讓那人裝作宅子的主人,然後蘇陶陶看中了哪套,你在讓那人與她談價,以低於市場的價格賣給她,也便好了。至於價錢嘛,我自然從你這裡抽點出去的,你也懂得呀。”

顧成禛微微皺了皺眉,吐了四個字出來:“無奸不商。”

白鈺一聽這話頓時就不幹了,說道:“我這麼辛辛苦苦熬更守夜的是為了誰呀,為了誰?不就是為了能讓你多賺點錢嘛,你賺了錢我們才有資本,有了資本我們才能過更好的日子呀!你怎麼能這樣說我。”說著揚聲要哭了起來,顧成禛頓時一股惡寒說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白鈺嘿嘿一笑說道:“唉,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呀,以後呀你去找你那蘇家小妞吧,別來找我,千萬別來找我,我也落得清靜,最近我可是喜歡上了那怡紅院裡的一位花魁,她呀和你一樣是個面癱臉,油鹽不進的主。”

顧成禛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而是暗暗記住了白鈺提出的主意,第二日便遣了人去給香紅遞了訊息,將自己手底下的宅子全部都給香紅說了地址,然後全部報給了蘇陶陶。

蘇陶陶用了兩三天的時間將所有宅子都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終於挑中了一套離沈府不遠的一處四合小院落,此處左邊離蘇府較近,而往西走便是沈府,而他們剛好連接起來形成一個三角形,若是以後自己也搬了出來很方便見蘇姐姐和沈妹妹,蘇陶陶心中暗暗盤算起來,隨後又在周圍見到了一處不錯詩書草堂,頓時更是滿意的很,便對香紅說道:“你去問問這房子的主人,這房子多少銀子能夠賣給我。”

香紅心知這是雍親王殿下的產業,若是一下子把價格報的低了,只怕小姐也會心中生疑,忙去找了白鈺安排的假房主,那假房主報了價說道:“小姐真是好眼光,這屋子可是我家裡最好的一套,可是如今要出門經商,這房子沒有辦法只得賣了,也不貴,只需要一百萬兩銀子。”

一聽是一百萬兩,蘇陶陶就犯了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母親的的嫁妝摺合起來也不過才一百八十萬兩銀子,一百萬兩的確太貴,若是將這錢全部花出去,以後母親要靠什麼生活,便說道:“老闆這價格報太貴了些,且這如今的市場上,這價格報的有些離譜,您不覺得嗎?”

那老闆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家要出門經商,且這經商的本錢有些大,所以這價格自然是高些,不過小姐要真心喜歡要,那我這價格可以稍微小一些。

蘇陶陶立刻笑道:“那,您可以少多少?”

那老闆微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容我想一想。”

蘇陶陶說:“不必想了,八十萬兩如何?”

老闆伸出手比了個八的手勢說:“八十萬兩太少了,至少得給我個八十二萬兩。”

蘇陶陶心中一喜,說道:“好,我給您八十二萬兩,且是銀票結算,可行?”

老闆立刻笑著說道:“好好好,就這樣,就這樣,我這幾天正準備動身呢,能遇到像姑娘如此豪爽的顧客也是極開心的。”

兩人一說,頓時就籤了字據,蘇陶陶留了心眼,看了眼地契,那上面的名字寫的是:白離立刻讓她皺了皺眉。

白離?姓白,莫非是白鈺那邊的田產?蘇陶陶心裡有些警覺起來,對著房主說道:“老闆貴姓?”

這房主不疑有詐說道:“在下姓白。”

蘇陶陶哦了一聲,面上卻半點不顯心中的疑惑,便說道:“多謝,多謝,多謝白老闆了。”

“姑娘何須這樣的客氣,連說了三個多謝,我還要多謝姑娘的八十二萬兩銀子呢。”

蘇陶陶看著房主這般客氣,心中更是斷定,這房子有問題。

早在看中這座房子之前蘇陶陶就打聽了這裡房子的價格,八十二萬兩實際上已經低於了市場價,可是老闆居然就這麼爽快的賣了,人說便宜無好貨,這麼容易的買到,倒是讓蘇陶陶倒是讓蘇陶陶越發的懷疑起來,她用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這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她頓時就想到了白鈺,而白鈺和顧成禛的關係卻那般要好,弄不好顧成禛也參與了進來,可是顧成禛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呢?蘇陶陶心中有些不悅。

前世顧成禛為了自己居然逼宮,這已經讓蘇陶陶心中又是感恩,又是愧疚,而今世,顧成禛似乎也是對自己一見鍾情,可她心裡卻是不敢觸碰這個男人的,他對自己太好,好到讓她害怕,讓她不敢在去觸碰這段珍貴的感情。

蘇陶陶看著手裡的房契,心中頓時有些後悔,到底應不應該將這房子收下來呢,若是不收,如今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房子了,若是收下了,自己明明知道這房子和顧成禛有關,又是否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猶豫籌措之間,那老闆已歡歡暢暢的離開,蘇陶陶心中想著讓母親和弟弟一直住在小柳莊也不好,便讓香紅將房契收了起來。

沈家聽說蘇陶陶在外面已經給張氏找到了房子,疑問之下方才知道張氏已經和蘇錦堂和離的事情,頓時唏噓不已。

“想不到蘇將軍居然是這樣的人,想當年蘇家的老太爺在的時候這蘇家的家風可不是這樣的,若是我家男人這般,我定要讓那小妾一頓好打!”沈夫人和張氏相處了這段時日已經漸漸有了感情,說話也越發的親近起來,聽見晴姨娘居然冤枉張氏的事情頓時眼中也是怒火難以抑制。

相比起沈夫人的憤怒,張氏卻顯得淡定了不少,說道:“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只想著好好帶大我這一雙兒女,然後含飴弄孫便好。”

見到張氏的這般模樣,沈夫人神色裡若有所思,張氏雖然這幾年沒有精心保養,可是年紀卻並不是很大,算不得人老珠黃,若是悉心打扮也是一個美人。

可是人家剛剛和離,自己就忙著讓她再嫁豈不是有些唐突?只得把自己心裡的想法按下去不敢多言。

“你一個女人在外面始終是不太安全,你可曾想過通知你孃家那邊?何況回了孃家也比在外面住著好些啊!”沈夫人握住張氏的手,眼神裡面透著真實的情緒。

張氏無奈的嘆氣,說道:“早年間我家也是鼎盛一時,父親大小也是個禮部尚書,雖然比不得別人那般手握大權但也是風光的。可是父親亡故哥哥嫂嫂也相繼去世,只留下母親拖著唯一的一個孫子中興過日子,我實在是不像給她老人家添麻煩。”

她略微頓了頓,接著說道:“何況母親遠在南山鎮的老宅子裡,並未在京城的府中,若是她不知道情況得了我和離的訊息,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一番打擊,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沈夫人雖然理解張氏的心思,但卻還是忍不住說道:“話雖然這般說,可是你卻未想過母親為兒操心到老的道理,你越是瞞著只怕她老人家就越是多想,倒不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說個清楚,讓你母親心裡有底,不要憑白浪費了心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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