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宛如這就要嫁人了,他不過是想來看看。要知道,他可是忍受著多大的煎熬了,可是,這個鄂碩倒是好了,還是不合時機的來煩他,讓福臨再也沒有忍受。

聽到福臨這麼說,鄂碩也嚇了一跳,不由的腿下一軟,朝著福臨跪了下來,“皇上贖罪,微臣斗膽有請皇上進府一趟,這個時候,朝堂正在危急十分,皇上孤身一人在此,終究是不安全,求皇上進府一趟,微臣感激不盡。”

“你這是做什麼?”福臨有些氣惱,卻終是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道。

鄂碩只低著頭,這個時候,鄂碩知道,縱然是皇上要了他的身家性命,他要是要保著皇上的安全。哪怕因此惹怒了皇上,可是,自個的性命和皇上的比起來,那簡直是微不足道,於此,鄂碩將頭埋的更低了一切,只衝著皇上說道,“微臣也是為了皇上的安全,求皇上”

“好了,朕知道了,真是一個老迂腐。”說著,福臨一把扯開了轎簾從裡面走了出來。心裡縱然不願,可是,無疑,鄂碩說的是有些道理的。福臨不是那些昏君,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還是知道一些。見到鄂碩鐵青的臉還跪在那裡,只衝著鄂碩說說道,“還跪著做什麼,走了。”

說著,福臨頭也不回的朝著董鄂府裡走了進去。

鄂碩抬起頭來,見著福臨穿著藍色以上的身影依然朝著董鄂府裡走去,這才起身,望著福臨的身影終究是搖了搖頭。要說鄂碩也在納悶,要說宛如要嫁給博果兒,也是皇上親自賜婚的,可如今倒是好了,皇上自個卻來到這裡發火。

要說鄂碩也是知道,皇上定然是對著自家的女兒有感情的,可是,到底,現如今,宛如已然和皇上成了這幅的樣子。皇上縱然是不願意,卻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既是如此,隨著天意來就是了,可是,皇上今個卻來到這裡等待宛如,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鄂碩還真的是想不到福臨此番前來董鄂府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也著實想不通。

可是,皇上的事情,那裡是鄂碩能夠管的了的啊,只嘆了一口氣,便朝著董鄂府裡走去。到了大廳,剛坐了一會子,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宛如回來了。

“可算是回來了,我們等夠久的了,”鄂碩很是驚喜的站了起來,想要出去接宛如。可是,見到了福臨坐在那裡,喝著茶,壓根沒有一點的反應。一時間,鄂碩也不好起身,只對著小人說道,“快些將小姐迎進來,就說我在大廳。”

“是,老爺。”小人雖是驚奇這皇上怎麼的沒有一點的反應,卻到底,還是退了下去。

鄂碩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剛才宛如沒有回來的時候。鄂碩是擔心讓皇上久等了,可是,這會子,宛如回來了,鄂碩倒是好了,眼見著皇上沒有一點點反應,更是心裡沒個底了,望著福臨一眼,終究是忍不住問道,“皇上,宛如回來了?”

福臨的眼眸裡略過一絲微笑,卻並沒有顯露。輕輕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對著鄂碩說道,“鄂碩這裡的茶可都是上等的好茶,聽說貴婦人之前是南方的,這茶和貴婦人有關係吧?”

“是,是,宛如的額娘是南方的人,家鄉就是生產茶葉的,是以,在她在世的時候,就貯藏了許多的茶葉。微臣一直不捨得喝,今個拿出來給皇上嚐嚐,皇上若是喜歡,微臣一會就為皇上準備一些。”鄂碩的神情有些尷尬。

要說都這個時候了,倒是皇上不著急了,剛才還問著宛如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是,現在可倒是好了,這茶都喝了這麼久了,這個時候倒是問起來這茶的好壞來了。鄂碩是真的不知道福臨到底是在打著什麼鼓。雖是不知道,可是,到底人家福臨是皇帝,他又能如何呢,只能陪著福臨了在這裡打著哈哈了。

一邊卻在擔心,宛如到底到了那裡。更是不知道下人們到底有沒有告訴宛如皇上來了的訊息?更是不知道,到底,宛如是自個一個人回來的,還是由著十一王爺送回來的?

正想著呢,就聽到鈴蘭的聲音,像是在對著宛如說些什麼,“小姐,老爺就在裡面等著您呢,您還是快些的進去吧,老爺可是等了你一天呢?”

“我知道了,鈴蘭,你去告訴博果兒,哦,不,你去告訴王爺,讓他不必等著我了,早些回去吧,太妃還等著他呢,我這裡一切安全,沒有什麼事情。”宛如說著,將身上的披肩解了下來,放到了鈴蘭的手裡,就朝著裡面走去。

走了兩步,又轉過頭去對著鈴蘭說道,“對了,鈴蘭你告訴王爺,就說明天的大婚自是不用請太多的賓客,找到媒婆和證婚人就是了,簡單些還是好的。”

“哎呀,我的小姐,這哪裡簡單的了啊,你畢竟是要嫁給王爺當王妃的,簡單的婚禮,縱然你願意自個的委屈了自個,可是,王爺太妃那邊還能答應,怎麼的也要顧著十一王爺的面子問題啊,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好的準備一下,當你的新娘子吧?”鈴蘭接過宛如手裡的披肩,笑著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告訴王爺,天色有些晚了,讓他路上小心點。”

“哎呀哦,我的小姐,你倒是也學會體貼人了,不錯,我會告訴王爺的,指不準王爺怎麼高興呢?”鈴蘭一笑,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這丫頭,越發的每個規矩了。”宛如笑著說道,自是覺得現在自個就是個話嘮了。可是,好歹是博果兒送自個回來的,到如今,只怕還在董鄂府的門口等著她的回覆吧。

要說宛如也苦笑不得,本來博果兒不放心松了自個回來的,到了門口,宛如讓博果兒進來。可那博果兒去死活都不願意進來,說是什麼大婚的前一天本是不該見新娘的他是因為擔心宛如,這才將宛如松了回來。到現在,眼見著宛如沒事,自個也不用回去了。

博果兒可說了,習俗還是要遵守的,這樣才是一個好兆頭。

只是突然間,宛如感覺博果兒像是一個可愛的大小孩,讓人有些心疼,更是讓人感覺到安心。

眼見著鈴蘭走了,宛如這才轉過頭來朝著大廳走去,一進門,也沒有抬頭,只對著鄂碩說道,“阿瑪,女兒回來了,女兒給您請安了。”

“恩,回來就好。”鄂碩笑著點了點頭,看到自個的女兒如今這一身桃兒的衣裳,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做過妃子的人,儼然像是一隻活潑的百靈鳥的。真想要站來,這才看到一邊還在喝著茶的福臨,這才想起來什麼似地,趕忙對著宛如說道,“還不快些向皇上行禮。”

“皇上?”聽到福臨,宛如先是一驚,抬起頭來,看到福臨專注喝茶的神情,像是沒看見她一樣。宛如一笑,怎麼也不想,他回來這裡,什麼也沒有說,徑直的跪倒在了地上,對著福臨說道,“臣女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呵呵你眼中還有朕這個皇帝麼,若不是鄂碩提點,你是打算將朕當個透明人,是麼?”福臨這才放下手裡的茶杯,冷眼看著地上的董鄂宛如冷冷的說道。

一看這個架勢,鄂碩已然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要說剛才聽到宛如和鈴蘭說的那一番的話,皇上的臉色鐵青,簡直恨不得殺了人一樣。可福臨到底是皇帝,還是不慌不忙的喝著茶,眼見著宛如進來了,皇上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切,卻是沒有一點的神情。

而這會子,只怕皇上也是因為剛才的是由,沒來頭的自個找個藉口出氣吧。要說皇上那點的小心思,鄂碩怎麼能不明白呢,他也年輕過,可眼見著眼前的情景,鄂碩也沒有法子,只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臉上卻帶著擔憂。

要說此番皇上前來幹什麼,是祝福還是搗亂,鄂碩心裡可沒有一個底。

見福臨如此,宛如知道,福臨定然是在找自個的不是了。既是如此,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跪在那裡,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淡淡的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女剛才的確是不知道皇上在這裡,這才沒有向皇上行禮,還望皇上明察。”

“明察,照著你的意思,你是說朕無禮誤會你了,是朕錯了,是麼?”福臨冷眼看著宛如,冷冷的一笑。

“回皇上的,臣女不敢。”宛如跪在地上,還是沒有抬頭。

“你胡謅。”說著,福臨一個氣惱,就將桌子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指著地上的宛如大聲的呵斥道,“朕倒是不相信了,下人會沒有告訴你朕在這裡的訊息,你告訴朕,你到底是不想見到朕,還是故意如此,說啊?”

聽到福臨扔了茶杯,鄂碩趕忙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只對著皇上說道,“皇上贖罪,小女應該是不知,否則,她是萬萬不會忽視聖駕的。”

“你和朕在一起,你知道個什麼,你給朕閉嘴。”福臨懶得理睬鄂碩。

“皇上如若要怪罪的話,就怪臣女一個就好了,和我阿瑪一點關係都沒有。”宛如跪在地上,冷眼看著福臨一副要殺人的嘴臉,冷冷的說道。

到底,宛如是憐惜自個的阿瑪,她可不想看到鄂碩都這麼大的年紀了,為了自個的事情受了委屈。

“宛如,你不要說了。”鄂碩拉著宛如,趕忙對著皇上說道,“皇上,小女現在還是有身孕的人,肚裡是帝裔,還望皇上贖罪,地上這般的涼,求皇上饒了小女。”

“呵呵。照著你這麼說,你是在用她肚子裡的孩子威脅朕了?”福臨冷笑一聲,對著鄂碩冷笑道。

其實,要說福臨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呢,可是,剛才聽到宛如對著鈴蘭說的話,福臨也著實生氣,可是,這會子倒是好了。他鄂碩倒是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宛如肚子裡的孩子問題。要說福臨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來威脅他了。

縱然是他心愛的那個女子,亦是不可以。可是,到底,想到宛如肚子裡的孩子,福臨到底還是不忍心的。可福臨卻還在強忍著,恨著心,不去理睬宛如。

“皇上,微臣不敢。”鄂碩望著福臨,到底是不知道福臨心裡到底有幾分的明白。

“好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你下去吧。”福臨看了鄂碩一眼,冷冷的說道。這個時候,福臨可不願意在自己和宛如之間多了一個人。

“是,微臣遵旨。”鄂碩雖是擔心,但是,卻也理解皇上的心情,起身,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朝著門外走去。卻也走得提心吊膽,到如今,鄂碩的全部心思可都在宛如的身上。

見鄂碩離開了,宛如這才抬起頭來,對上福臨的眼眸,“皇上如若要治罪的話,宛如一人足矣,還望皇上饒恕了臣女的阿瑪。”

聽了宛如的話,福臨即刻走下了椅子,朝著宛如走過來。不顧宛如的反抗,一把將宛如揪了起來,靠近宛如的耳邊,盡力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真的以為朕要治你們家人的罪麼,你倒是告訴朕,朕再你心裡真的這麼不堪麼?”

“皇上沒有不堪,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縱然皇上是清明廉潔的君王,哪有如何?皇上的一句話,照樣可以置人於死地,更是可以左右一個人的命運,皇上難道不知道麼?”宛如被揪了起來,倒也很快的適應了過來。

在福臨的面前,宛如從來都不曾有害怕。更多的時候,面對福臨,宛如的情緒裡只有失望,無盡的失望。那是任何東西都彌補不了的缺憾,縱然是連線著生命,那失望亦是鑲嵌在宛如的腦海裡,永遠都揮之不去,成為一種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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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很好,到現在,朕不想和你爭。”福臨生氣的一把放開了宛如,要說他本來是想要推開宛如的。可顧忌到了宛如肚子裡的孩子,還是輕巧的將宛如鬆開了。終究是緩和了自個的情緒,這才抬眸對著宛如問道,“最近好麼,朕很像你?”

宛如一驚,怎麼也沒有料到福臨會這麼說。

只是突然間,心頭一暖,可到底,宛如還是倔強的轉過了頭去,恢復了一副冰冷的模樣。這才緩緩的朝著福臨走去,冷笑一聲,對上福臨的眼眸,問道,“皇上到如今說的這是什麼話,宛如明天就是十一王爺的王妃了,皇上這個時候說這句話該是不符合道德吧,宛如當做沒聽到,皇上還是早些回宮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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