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開始的時候,人和人是有感情的,可是,隨著歲月的流逝,又有多少感情可以保留住呢,突然間,宛如想到了姚氏和鄂碩,他們兩個人愛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雖是夫妻,卻終於是錯過了相互理解的機會。

兩個相愛的人,終其一生都是挨著彼此,卻也在相互的折磨,雖是愛著,卻始終是活在誤解裡,等到誤解可以解開的時候,姚氏卻還是去了,鄂碩等待了一輩子,等到的只是姚氏為了自己去犧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因為自己而犧牲,這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宛如想,自己是可以感受到姚氏和鄂碩的那一種疼的。

真是因為見到了這樣的感情,宛如願意去看到大玉兒和多爾袞兩個人得到幸福,哪怕他們之間的愛情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終究,宛如希望他們兩個幸福,愛情,還可以維持多久,只有在一起了才是最幸福的,不是麼?

宛如想要看到別人幸福,哪怕,這樣的幸福是帶著眾人的不理解,可是,愛情,又有多少是能夠被別人理解的呢,什麼是愛情,宛如覺得,真是因為衝破了種種難關終於心還是在一起,這才是幸福。

一週的時間過得很快,皇宮每一個地方都很平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宮女太監婆子們時常也說說笑,但卻死活不會提出嫁、大婚這樣的話題,這樣的話,雖是沒有人規定什麼,但卻也成為了宮裡的緊閉,沒有人說,太后出嫁,雖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說。

當然了,太后出嫁迫在眉睫,大夥兒還都是很忙的,忙裡忙外的,準備的倒是很充分,就是決口不提太后出嫁的事情,但是,宮裡倒也開始了張燈結綵,畢竟,太后出嫁是一件喜事,不管大家願意不願意,太后的身份是在哪裡擺著的,沒有人敢違逆。

今個一大早,宛如也被皇上指派到了太后那裡,說是太后貼身的宮女也就只有蘇麻喇姑一個人,今個是出嫁的日子,怕是有的事情忙不過來,別的人福臨不信任,只好派了宛如過去幫忙,其實,要說忙啊,倒也沒有多少,就算是有事情要幹,宮女太監們也都做了,宛如什麼事情也沒得做,宛如的工作就是陪著大玉兒。

今早宛如過來的時候,太后的話語也不多,蘇麻喇姑忙著讓人準備東西,沒有多少時間陪著太后,大玉兒也只是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倒是心思重重的,宛如有些意外,按照道理來說,大玉兒應該很開心才是,畢竟是要嫁給自己心愛的人了,可是,在大玉兒的臉上,宛如完全沒有看到這樣的神情。

“太后,讓宛如來幫著您裝扮頭飾吧?”走進了慈寧宮,大玉兒坐在銅鏡的面前,幾個丫鬟正在忙著收拾著東西,大玉兒一個人坐在那裡忙著裝扮自己,卻也並不著急,動了幾下,卻也坐在那裡不願意東西去了。

聽到宛如的話,大玉兒淡淡一笑,丫鬟們本是要求給大玉兒裝扮的,都被大玉兒給回絕了,這會子,大玉兒只想要一個人待會,這個宮裡的丫頭啊,各個都是鬼機靈,聰明著呢,卻沒有一個說得上話的,這會子,看到宛如來了,大玉兒陰霾的心才有了一絲的開心,笑著說道,“也好。”

宛如笑著走了過來,想來大玉兒雖是三十多歲了,也是二婚了,可是,畢竟是弟一次嫁給自己心愛的人,要是按照二婚的裝扮必然是不好的,宛如笑著問道,“太后,您想要怎麼樣的頭飾?”

“隨便看著辦吧,都是老人了,那裡還顧得上這個,收拾的簡單一些就好了,也沒有什麼要求,今個這個婚啊”說著,大玉兒卻也不願意說下去了,大玉兒知道若是結了婚對於多爾袞意味著什麼,可是,多爾袞既然已經同意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但終究心裡面是不安的。

“這哪裡行啊,畢竟今個是太后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別人不知道,宛如還不知道太后和攝政王的感情麼,不管別人怎麼說,太后終究是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還是收拾的簡單精巧些好了。”宛如笑著說道,看到了大玉兒臉上的愁容,宛如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希望大玉兒不要顧慮的太多。

“宛如啊,你說,哀家是不是很自私,到了這個年齡還要將自己嫁出去,要是,哀家是後宮之主,卻起不到一個好的模範”大玉兒嘆了一口氣,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自己心裡的話,雖是開心,但是,畢竟,自己身為皇太后,率先將自己嫁出去,這樣的壞風氣,終究是不好的。

“太后多想了,什麼模範,不管在別人嚴重口碑有多好,幸福與否,從來都只有自己知道,太后這麼多年苦著自己了,好不容易和攝政王在一起,太后已經開心才是,既然已經說好的事情了,太后不要想太多了,今個畢竟是太后大喜的日子,開心最重要。”宛如笑笑,卻也不知道說什麼,隨口說出了自己心裡所想,卻也不知道說的合適不合適。

大玉兒看了宛如一眼,終是知道宛如來到這裡做什麼,抬起頭來,望著宛如笑著說道,“你今個來的時候,福臨有沒有說什麼,今個,受傷害最大的,還要數福臨那孩子了,是哀家對不起他啊。”

“太后錯了,今個宛如來到這裡也是聽了皇上的安排,皇上說,今個在朝堂上要下旨冊封攝政王為皇父攝政王不能過來看您,怕就怕您心裡面不開心,這才讓宛如過來給您安安心,要說啊,皇上都說了,希望太后幸福呢。”宛如一笑,說了福臨的意思,雖不知道福臨心裡是不是這麼想,但是,來的時候,福臨確實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而且,宛如也想過了,福臨既然願意派著自己過來,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也是希望太后安心的,就算福臨心裡不舒服,畢竟,大玉兒和多爾袞之間是有感情的,交易也好,還是其他,嫁給多爾袞,大玉兒心裡一定是高興的,福臨也是希望大玉兒開心,這一點,沒有一點讓人質疑。

“真的。福臨真的那麼說?”大玉兒眼中含著淚,自己的兒子,大玉兒不會不清楚,自己和多爾袞的那段感情也有這麼多年了,福臨的態度是什麼,大玉兒清楚的很,昨個在朝堂上,福臨突然間答應了自己和多爾袞的婚事,大玉兒始終沒有相通,今個,看到宛如來到這裡,大玉兒已經猜到了福臨想要告訴自己的意思。

這會子,看到宛如點了點頭,大玉兒才終於確定,福臨是同意了這門婚事的,可是,開心的同時,大玉兒又有些擔心了起來,福臨是因為什麼突然間同意了,莫非是多爾袞提出了什麼新的交易,想到這裡。大玉兒有些不安了起來,轉念一想,似乎又不至於,一直以來,但凡有什麼交易,多爾袞都會告訴自己,這麼多年來,多爾袞從來都沒有隱瞞過大玉兒。

所以,大玉兒認為,應該不是多爾袞怎麼樣了,可是,難道是福臨自己麼?大玉兒有些迷糊,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玉兒不清楚,可是,大玉兒心裡還是不安,這樣的事情,太難,可是,卻還是辦到了,太后大婚,想起來,大玉兒就會覺得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可是,是什麼,大玉兒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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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你知道那天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現在,哀家還是被瞞著,朝堂上的事情好像被故意隱瞞了一樣,哀家什麼都不知道。”大玉兒看著宛如,希望從宛如那裡得到一些的希望,可是,看到宛如搖了搖頭,大玉兒知道,宛如知道的不一定比自己多,福臨,現在,已經讓大玉兒看不清楚了,越發的不明白了。

“宛如這孩子剛才說的對,玉兒啊,還想那麼多幹什麼,好不容易嫁給了多爾袞,你該高興才是,想這麼多,那裡有新娘子像是你這樣的。”母後皇太后哲哲笑著走了進來,卻是為了大玉兒著想,只從聽了那一晚大玉兒對著福臨和宛如說的那一番話之後。哲哲像是想通了什麼,也知道自己是誤會了大玉兒,一下子對著大玉兒的態度好轉了許多。

“姑姑,您怎麼來了?”大玉兒轉過身去朝著哲哲行禮,宛如也跟著行禮。

“好了,不用行禮了,今個你是新娘子還顧及這麼多,要哀家說啊,玉兒你就是想得太多了,福臨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怎麼樣,玉兒你還能不知道,讓你嫁給多爾袞也是為了你好,是福臨那孩子孝順,看你想得,真是讓哀家頭大。”哲哲看了大玉兒一眼,然後,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來一個手鐲戴到大玉兒的手上。

“姑姑這是做什麼,使不得,這個手鐲是當初蒙古的太爺爺恭賀姑姑當上大清皇后的賀禮,玉兒怎麼能收呢。”大玉兒趕忙想要卸下手上的玉鐲,要是這麼珍貴的禮物大玉兒還真的是不敢收,卻不想,哲哲一把拉住了大玉兒,不讓大玉兒卸下手鐲,大玉兒急了,望著哲哲說道,“姑姑,這”

“玉兒啊。你什麼也都別說了,當年要說你和多爾袞的事情要怪哀家,要不是哀家當初顧忌得多你說,你大婚的那一晚,要是哀家願意幫忙,你也就和多爾袞逃了,可是,當初哀家就是一根的死腦筋,心裡只有蒙古的天下,卻從來都沒有想過玉兒你的幸福,這玉鐲算是哀家遲到的禮物了,恭賀你和多爾袞的。”哲哲笑著說道。

“姑姑”大玉兒一時間語塞,聲音有些沙啞。

“好了,什麼也不要說了,哀家過來就是接你過去的,多爾袞有些事情,畢竟這裡是皇宮,還是哀家送你去攝政王府好一些。”哲哲勉強的一笑,拉著大玉兒的手說道,眼神裡卻有些擔憂。

很快,宛如就隨著大玉兒一干人等,排場浩大的朝著宮外走去,大玉兒的婚攆很大。全用的是大紅的顏色,在這個冷清的皇宮裡很是扎眼,卻也喜慶,宛如覺得,像是皇宮這樣的地方,本該是有些這樣的喜慶的,不然,皇宮真的太冷冰冰了。

“臣等請兩宮皇太後等一等,畢竟,出嫁也不在於這一時半會?”宛如正想著呢,就聽到太后的攆外傳來這樣的聲音。聲音很是冰冷,完全沒有一點祝賀的意思。

“太后稍等,宛如看一看。”宛如嚇了一跳,朝著大玉兒說道,然後,趴在窗戶的邊上朝著外面看去,這一看,宛如更是嚇了一身的冷汗,趕忙放下了帷布,收回了頭,什麼話也不說,宛如真的是被外面的場景嚇壞了。

外面的大臣跪倒了一地,一個個都是威嚴很大的跪在那裡,巋然不動,手中拿著萬名書,在不遠處樹立著很大的牌匾上面寫著,“太后下嫁,有辱國體”八個大字,不遠處的侍衛,也全都穿著白色的衣裳,完全沒有一點的喜氣,相反的,宛如看到,他們的衣飾都是孝服,白色鎬步,像是在舉行國殤一樣,那氣勢很是嚇人。

那樣的白色和太后婚攆有著很大的差別,氣勢卻一點都不比太后的紅色弱,完全是來逼著太后退回去到慈寧宮,他們是來阻止太后下嫁的,宛如眼睛發直,早知道太后下嫁不會這麼簡單,卻不想,竟然會是這樣。

“宛如,怎麼了?”看到宛如臉上的細汗,大玉兒已經明白了許多,剛才走時。看到哲哲臉上猶豫的神情,大玉兒已經猜到了一些,知道又有什麼事情,卻不想,現在看到宛如的臉色,聽到外面大臣的聲音,大玉兒明白,是群臣來阻止太后下嫁了。

不等宛如開口,大玉兒站了起來,準備下攆,卻被哲哲叫住了,“玉兒,你坐著,哀家去看看,宛如,你跟著哀家出來,哀家倒是要看看這些大臣想要幹什麼,還真的是想造反了不成?”

哲哲的口氣不是很好,似乎很惱怒,宛如明白,哲哲是很像看到大玉兒出嫁的,剛才的玉鐲就能證明,宛如默默的看了一眼冷坐在那裡的大玉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跟著哲哲嚇了婚攆,到了地面,宛如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看到的遠遠不夠,不遠處,還有被放進來的老百姓,一個個都席地而跪,看來是事先早就安排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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