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告訴朕,你說的什麼欺君?”福臨看著她,完全沒有打算放棄的意思,看著董鄂宛如等待著她的回答,那樣直直的看著宛如。讓宛如很是不自在,可是,去也沒有辦法轉移,現在福臨的眼神讓她感覺到害怕,卻怎麼也逃不掉。

“好吧,好吧,欺君就欺君吧,反正這會子只有奴婢和皇上兩個人,就算是告訴了皇上,想來奴婢也不會有什麼大的罪名的,不是麼。皇上?”她眼珠子一轉,還是先報名重要,現在的福臨可是她看不懂得,那麼,也好,什麼都不管了,索性,先設下一個計謀,讓自己脫身沒有什麼束縛的才好。

“怎麼,宛如是認為朕會給你以懲罰,你知道嗎,朕想要想給你懲罰,就不會帶你來到這裡了。”福臨臉上的笑容僵了下去,冷冷的看著宛如,眼神裡面卻有了一種失望,不,或者應該說是不捨和難過,或許更多的是一種不解吧。

“當然,奴婢當然知道皇上不會和奴婢計較,可是,終究,奴婢也不想有什麼把柄在皇上的手裡面,欺君告訴皇上是可以的,可是,奴婢希望皇上能夠給奴婢一個保證,讓奴婢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是的,皇上現在不和奴婢計較,可是,奴婢可不能擔保以後沒有。”福臨會怎麼樣對待她,宛如當然是知道的,可是,就算是這樣,宛如也不希望得到福臨的什麼恩惠,這是她的原則。

“你是不想要得到朕的恩惠是嗎?不過,朕也不會給你這樣的恩惠,朕從來都不會威脅著別人。強加於別人恩惠,起來吧。”福臨淡淡的說道,仿若宛如心裡面想什麼,福臨都是知道的,只是,福臨的心裡面卻帶著失落,當然失落了,一個小小的恩惠她都不要,那麼,福臨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給她什麼。

“奴婢謝謝皇上,嘿嘿,皇上,榮奴婢喝口水吧。”她站了起來,索性,也不顧及那麼多了,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的人在,於是,不等福臨點頭,宛如就已經走到了桌子的邊上端起了茶杯,喝起了水來,這會子,還真是有些口渴,說了這麼多話,一驚一乍的,還真是不怎麼好玩。

“喝完了,給朕一杯,你給的清茶還沒有準備呢?”福臨看著宛如的一舉一動,等到宛如和晚了水,這才緩緩的說道,語氣很是平和,像是對待一個老朋友,而不是對著自己的奴婢說話,很是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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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聽了福臨的話,宛如吞了吞舌頭,這才想起了還有那麼一茬子事情,趕緊倒了一杯水,端到福臨的面前,“皇上,請喝茶,水不是很熱,溫的,但是,勉強還是可以喝的。”

福臨沒有說話,接過宛如手裡面的茶杯,喝了一口,鄒了鄒眉頭,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放開了茶杯,宛如意會,知道這樣的水作為皇上必然是沒有喝過的,怎麼可能喝的順利呢,趕緊說道,“水有些涼,奴婢還是換一杯吧。”

“不用了,像是說的,勉強還是可以喝的。”福臨並沒有給宛如被子,而是端起被子,一口氣將被子裡面的水喝完,然後,將被子放到了桌子上,卻不是給到宛如伸過去的手裡面,然後,看著宛如。

被福林這樣看著,卻是還是有些尷尬的,宛如收回去了自己的手,看到福臨還望著自己,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於是,接著說道,“其實奴婢只是一不小心走到了新冬宮,當然了,紫鳶姐姐說的話也是假的,還有,腳扭了,也是假的,還望皇上贖罪。”

“朕不是說過了麼,朕不予計較,你也不用得到朕的恩惠。”聽到宛如在自己的面前這樣子承認錯誤,還真是弟一次,福臨雖說是很開心,可還是冷冷的說道,不知道是著呢麼回事,在宛如的面前,福臨總是想要保持著自己的冷漠,這樣子才讓福臨感覺到安全。

“恩,這個奴婢知道,但是,奴婢還是要感謝皇上放鈴蘭和惠意出宮,這一點的恩惠,奴婢還是要謝謝皇上的。”聽出了福臨那句話的冷漠,可是,怎麼接下去話都是多餘的,為了讓福臨心裡面舒服一些,宛如趕緊乘機說道,反正一直想要感謝福臨的,卻一直沒有機會,這會子早早說了吧,反正也是一個機會。

本不想要和福臨有什麼聯絡的,可是,這會子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樣子僵持著不是個辦法,聽著福臨剛才的語氣,很明顯很是失望,聽到福臨的聲音,宛如感覺自己的心都揪著了,那麼的難受,似乎可以感覺到福臨的難受,可是,就算是這樣,宛如還是沒有辦法安慰福臨的,最起碼現在是不行的,於是,索性,說一些好話,讓福臨的心裡面舒服一些也是好的。

反正這樣的話,是出於她的真心,也是事實,本來麼,得了恩惠就是要道謝的,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哪怕對方對這樣的恩惠並不看重,可是,話她還是要說到的,這樣,於她的心裡面舒服一些。

“哦,謝朕?”福臨看著宛如,本以為她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道謝的,可是,趁著這個當下,宛如竟然說了,這樣子倒讓福臨有些意外,看著宛如,玩味的看著宛如,猜測著,卻還是不明白這個女子。

突然間。福臨感覺,原來這麼久以來,對於董鄂宛如,他還是不瞭解,宛如的行為總是讓福臨感覺達哦意外,就像現在,明明知道她不想要得到她的恩惠,也已經下定決心不去在乎了,可是,突然間,宛如有自己找出來一個恩惠,給福臨本來已經破滅的希望又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福臨看著宛如笑笑,心裡面的希望頓時間熄滅了下去,福臨已經不奢望這樣的希望了,因為通常,本來心裡面已經沒有了希望,可是,偏偏宛如給了她希望,在她有了一絲希望之後,卻以最快的速度將他的希望熄滅,讓他的心再次的承受一次痛苦。所以,現在,福臨不想要有希望了,也許,像現在這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對,奴婢一直希望能放鈴蘭和惠意出宮去,一直缺沒有機會,這才多虧了皇上,奴婢當然要謝謝皇上了。”本來不想這麼說的,可是,看著福臨沒有聽下去的興趣,宛如只能這樣客氣的說道,說出來話之後,卻越發的覺得生分了。

不過,她覺得這樣也好,這樣的晚上容易讓人迷失,這會子,宛如也漸漸的清醒了,還是不要讓福臨誤會什麼的才好,也許,和福臨就這樣皇上和奴婢的關係是最好的了,畢竟,後宮是個十分之地,這樣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也許,這也是福臨將她放到乾清宮的原因吧。那麼,她現在也只是想要靜靜的待在福臨的身邊,這樣就好了。

“謝的早了,朕只是想要一視同仁,貴妃說了,那一天,淑妃說了,做宮女就該有宮女樣子,在皇宮裡面就應該更有禮數一些,宮女就是宮女,還是不能有丫鬟的,朕只是收回賦予你的特權罷了。”福臨看著宛如,那樣看了許久,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不再看著宛如。

“貴妃?”宛如悠悠的說道,是於黛色麼,看來,於黛色在福臨心裡面還真的是有地位的,今天是在新冬宮,本來說好了去淑妃佟諾溪那裡的。可是,終究還是到了貴妃那裡,想到這裡,宛如淡淡的一笑,心裡面卻有些酸楚,很不是滋味,原來,這麼久以來,她的心裡面還是那麼在乎。

宛如的臉色有些發白,可是,這個時候,卻不能讓福臨看出來自己不開心,這樣子站著可不是個辦法,於是,宛如勉強的笑笑,看著福臨,冷漠的對上福臨的臉,“恩,也是,這也是奴婢所想的,不過,奴婢還是要謝謝皇上,畢竟讓鈴蘭和惠意出了皇宮,我替她們謝謝你,更謝謝貴妃娘娘。”

“得了,場面上的話還是不要說了,朕也不想聽,天暗了,你去睡吧。朕也累了。”福臨真想要將手裡面的涼茶潑到宛如的臉上,這樣子的宛如看著是那樣的討厭,什麼感謝啊,壓根就是厭惡麼,難道說皇宮是地獄,聽著宛如這話,似乎這個皇宮就是一個大染缸將人汙染了似的,聽的福臨很不舒服。

當然了,更讓福臨感覺到生氣的是,宛如本是不願意進宮來的,現在倒是好了,自己不出去了,卻著急的放著自己的兩個宮女出宮,本來,福臨房鈴蘭和惠意出去,是因為自己到宛如心裡面所想,可是,這會子,福臨就是不想要宛如的感謝,他做什麼,那是他的事情,不需要宛如的感謝,這會子聽著宛如的話。好像恨不得自己出宮一樣。

也許,宛如是沒有這麼一層意思的,可是,福臨聽著就是不好受,捏緊了手裡面的涼茶,想到剛才宛如不認真給她涼茶的樣子,火氣不由的湧上了心頭,也顧不上許多了,又不能發火,於是,連看也不看宛如一樣。只是淡淡的趕著人。

“是,奴婢宗旨。”本也沒有打算多留,這樣大半夜的站在這裡,也不見得好,只是皇上沒有開口,宛如一個做丫鬟的,可沒有膽子說自己離開,這會子,聽了福臨這麼說也好,本來是要感謝福臨的,可是既然福臨不要,那麼也好了,她也累了,懶得站在這裡,趕緊行了禮,往出走去。

“誰讓你離開的?”看著宛如離開,福臨心裡面又有些不願意,著急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還是蠻不講理的說道,樣子還是那樣的漫不經心,為了故作鎮定,喝了一口手裡面的茶,到了在嘴裡面才想起來是涼的,心裡面不由的一起,可是,看著宛如看著自己,還是忍了忍將涼茶勉強的咽了下去。

“是皇上讓奴婢離開的?”宛如站住了腳步,也不知道福臨想要做什麼,這樣子蠻不講理,明明是福臨讓自己離開的,可是,這會子又說誰讓她離開了,難道說仰仗著自己是皇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可是,似乎,福臨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因為。就算是知道福臨這個樣子,宛如也是沒有辦法的,心裡面雖說是不願意,想要反抗,可是,還是不由的站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無奈的看著福臨,問道,“皇上,還有什麼事情麼?”

“去,給朕一杯熱茶,這麼大晚上的給朕這樣一杯涼茶,就想要將朕給打發了。”福臨開始耍起了賴皮,福臨也說不上自己是怎麼回事,這會兒,福臨就是不想要宛如離開,反正是要找個事情拖住宛如的。

福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看到宛如很是生氣,本想要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的,可是,看著宛如要走,心裡面卻又不捨得,要是就讓她這樣離開了,那麼,他今晚留下來在乾清宮做什麼。

看了一眼福臨,宛如生氣的沒有說話,可是,有一點法子都沒有,福了福身子,然後,找來門外的小丫頭要了一壺茶,放在桌子上,看著福臨等著她倒茶,生氣的倒了一杯茶,這才端了進來,遞到福臨的手裡面,“皇上,茶到了。”

“恩,知道碩脫是怎麼回事嗎?”福臨沒有再說什麼,接過茶之後,看到宛如無所事事的站在那裡,突然間問道,這倒是一句正經話,本來很早就想要問了,一時間卻也沒有什麼機會,畢竟蒙古煙和宛如是福臨秘密放出去的。

“是靜素,皇上想來是知道,靜素已經自盡身亡了,怎麼,林朗沒有告訴皇上麼?”本來是想要離開的,這會子聽到福臨說到了碩脫的事情,宛如的一顆神經有緊繃了起來,看著福臨,一本正經的問道。

“告訴了,只是,這個靜素只是辛悠的一個小丫鬟,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這件事情倒是哦有些難處理了,攝政王現在要朕給碩脫一個交代,當然,朕知道大阿哥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可是,朕卻一點的辦法也沒有。”福臨嘆了一口氣,當然了,林朗雖說沒有回宮,可是,靜素和碩脫的事情,林朗昨天連夜就告訴了福臨,這會子,福臨還在頭大,本來今天回來也是想要和宛如商量的。

“想來皇上是知道了辛悠了碩脫之間的事情,或許皇上不知道,辛悠最後愛上了大阿哥,一直想要幫助著大阿哥奪得皇位,而靜素也是深愛著大阿哥,這麼做也只是想要幫助大阿哥,可是,卻沒有想到給大阿哥引來了殺身之禍。”宛如看著福臨,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能埋著福臨,這件事情,福臨必須是清清楚楚。

“這些朕一直都知道,大阿哥是什麼人朕比你更清楚,這麼多年來,大阿哥一直和朕的關係很好,只是,卻只能是私下裡面的關係,表面上朕必須和博果兒關係好,對於大阿哥,只能是”福臨看著宛如,說道這裡,突然間停了下來,看著宛如,搖了搖頭,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端起手裡面的茶杯,猛然的喝了幾口茶,壓根不去顧及茶是不是已經涼了。

福臨當然不能告訴宛如,這麼多年來,福臨一直都和大阿哥的私交很好,表面上,看著大阿哥似乎很想要得到皇位,可是,一直以來,卻總是暗地裡面幫助著福臨,盡力的幫助著皇位,那個時候,福臨問大阿哥說如果有一天自己將皇位拱手相讓給大阿哥希望大阿哥能夠接受,大阿哥告訴福臨說,年青的時候,想過得到皇位,可是,慢慢的成熟了之後,對那些的身外之物看的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特別在得到了有些東西之後,那些皇宮裡面的爭爭我我,已經讓豪格沒有了任何的響頭,這麼多年來,豪格只想要安靜的生活,只是,礙於福臨還小,豪格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皇位落入多爾袞的手裡面,這才表面上合多爾袞爭奪,為的就是平衡朝廷,大阿哥豪格一直以來都是為了福臨而鬥爭在朝堂之上,如果有選擇,大阿哥倒是願意帶著自己心愛的人遠離這裡的是是非非,簡單的生活下去。

“皇上的意思是說,就算是皇上想要保住大阿哥豪格都不行麼?”宛如心裡面明白,可是,還是想要確認一下,畢竟,這樣的一件歷史事情,她想要明白。

宛如沒有追問著福臨讓福臨將後面的話說完,畢竟,有的事情,她知道,她是不應該知道的,再說,從福臨所說的那些話中間,宛如可以猜測的出,豪格必然和福臨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皇位不會是豪格想要的,可是,這些現在宛如都不能說出來,她更是知道,福臨不會告訴自己,這樣的事情,一直以來,或許只有福林和豪格兩個人知道吧。

“如果不是大阿哥擔出來,攝政王想要政治的就是朕了,朕現在也是保帥,只能對不起大阿哥了,朕本想要保住大阿哥的,只是,朕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福臨端著茶杯,看著遠處,淡淡的說道,這樣的話,從來沒有對著別人說過,可是,這會子,他想要說出來,這樣子憋在心裡很不舒服。

可是,這麼久以來,福臨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福臨和大阿哥之間的協定,沒有第三個人參與,所有的事情,福臨必須一個人來承擔,這樣子太累了,特別是今天,攝政王又來逼迫福臨了,逼著福臨殺死大阿哥豪格,讓福臨沒有了任何的辦法,畢竟,福臨只有十幾歲,雖說大阿哥要求福臨殺死自己,可是,這樣的生殺大權,福臨還是沒有辦法下定決心。

想到這裡,福臨越發的糾結了,一心的想要保住大阿哥,可是,事情好像並不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好像他越是想要做什麼,多爾袞就逼迫自己什麼,這些年來,福臨突然間感覺,當初那個寵著自己的十四叔突然間變得那麼的不可理喻,讓他有些難以招架,可是,現在,他只想要保住大阿哥,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皇上想要怎麼辦?”宛如看著福臨,突然間明白了,或許,大阿哥就是幫助著福臨承擔著多爾袞的壓力,或許,一直以來,大阿哥都是知道靜素和嫡福晉的事情的,不過,這才的告發,也是在大阿哥的預期之中,或者說,就是大阿哥故意讓自己被人發現,將自己揪出來的。

“朕不知道,宛如,你覺得朕會怎麼辦?”福臨看著她,突然間這樣問道,眼睛的光線是那樣的黯淡,連著眼睛裡面都有了黑眼圈,只是,之前宛如一隻都沒有發現,這會子,看著福臨,這才有了一些的心疼。

“皇上,好好休息吧,有些事情,不是現在可以處理的,還是在緩緩吧,大阿哥的事情太複雜了,就算是皇上想救他,只怕大阿哥也不會給皇上這個機會的,如果真的迫不得已,只能犧牲大阿哥了。”宛如猶豫了一下,當然,宛如是想要救下來大阿哥的,於公於私都希望這樣,除了宛心和宛清的原因,還有福臨的原因。

可是。這個時候,也正是因為福臨,宛如突然間理解了大阿哥,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方,唯一的選擇就是犧牲大阿哥了,只能這麼辦,不管怎麼樣,大阿哥都是臣子,總不能犧牲了福臨來成全大阿哥吧,所以,如果從大局出發,大阿哥是必須要犧牲的,但是,前提是先挽救大阿哥。

“朕知道了,你看看那邊的奏摺。”福臨站了起來,來到了一邊的桌子邊,那裡就是今天福臨批閱奏摺的地方,按照道理,奏摺應該是在晚上批閱的,可是,早上宛如過來的時候。發現福臨就已經在批閱了。

順著福臨的目光,宛如走了過去,拿起桌子上的奏摺,一個一個的翻閱,全都是彈劾大阿哥的奏摺,本來只是死了一個毫不起眼的碩脫,可是,就算是這樣,似乎朝堂裡面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了,連遠在邊疆的林大將軍都送來了奏摺,要求處死大阿哥豪格,一個個言語很是犀利,好像大阿哥豪格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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