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看了一眼有著震驚的她,轉過臉去,對著聖母皇太后說道,明明是早已經做好的準備,可是,太妃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說出來,可見,低下的功夫不知道做了多少。

“這個?”聖母皇太后快速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福臨,看到了福臨眼裡面的驚異和哀傷,但是,很快福臨就已經恢復了自己冷漠的表情,也看著聖母皇太后,倒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聖母皇太后無奈,勉強擠出一絲的微笑,正要說話,卻被母后皇太后擋了下來。

“這倒不是不成,不過太妃剛才可是說了,主要還是要看這家的小姐願不願意,畢竟,你情我願才是最佳的良緣不是嗎?”母後皇太后看了一眼聖母皇太后看著兒子猶豫的眼神,笑著接了話去,許是這個時候已經將宛如卡在了中間,也將最後的機會留給了宛如,興許是母后皇太后相信宛如和福臨之間有情,這才大膽的說道。

“姑姑看這樣的話,怕也是不好吧,如果宛如不願,反倒給了太妃姐姐打擊了,依我看啊,不如就這樣吧,就將董鄂家的小姐嫁與博果兒。”聖母皇太后的眼神一閃,看著母後皇太后滿是感激,然後,故意這樣說道,想來太妃不是傻瓜,必是聽的出來。

“那倒也不比了,哀家謝過聖母皇太后顧及到博果兒面子,不過,這話既是哀家說出來的,必然是會照辦,怎麼,宛如,你可願意嫁給博果兒,或者說,你是願意當皇上的妃子還是博果兒的嫡福晉呢?”太妃笑著看著她,眼神閃爍不已,也許,連同著太妃也相信,她必然是會選擇博果兒。

“奴婢”她看了看太妃,又將臉抬起來,看了一眼聖母皇太后,看到聖母皇太后正在對著她微笑,像是等待著她的回答,她於是,將眼神遊離到福臨的身上,卻發現福臨並沒有看她,而是直直的看著手裡面的茶杯,興許,是連著福臨自己也不確定她到底要怎麼做吧,畢竟,她知道,福臨知道她不願意當他的妃子。

“或許你認為我會因為你是皇帝而選擇離開,但是,不會的,我是不願意做你的妃子,但是,福臨,你知道嗎,如果現在我有一個選擇,我是願意的,為了你,我不會顧及其他色。”她看著福臨,突然間有些難過,猶豫了一下,心想,也許時機來了,不管怎麼樣,是福是禍,就看這一刻的一搏了。

此刻,她知道,也許,這樣做很冒險,可是,這一次,她知道,她要為自己活一次,哪怕是死,但是,她最起碼不會受其他人的控制,與其一邊為了福臨又傷害了福臨,倒不如按照自己的原計劃,因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嫁給了博果兒,帶給福臨的到底是福是禍?畢竟,這個賭,她不能參與。

她不想要看到福臨黯淡的眼神,儘管,有時候她的心又是那樣的狠,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有著自己感性的時候,當然,女人的感性,卻並不一定是不顧全大局的,此刻的決定,她想了很久,也許,這會是最好的辦法。

“董鄂氏但說無妨,只要說出你真實想法就好了,哀家會為你做主的。”母後皇太后看著宛如,淡淡的說道,這樣子倒是給了她一個感覺,似乎連著母后皇太后也是幫著福臨的,想想也是,歷史上似乎是這樣寫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太妃娘娘,突然間跪了下來,眼淚婆娑的說道,“回稟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不是宛如不願意,而是宛如打小就有一個願望,這一生只希望嫁個一個丈夫,與他攜手,共度到老,這是宛如此生唯一的願望,奴婢深知十一阿哥是沒有辦法給奴婢這樣的生活的,所以,望太妃娘娘諒解。”

“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要我兒子只有你一個人?”聽了她的話,本來微笑的太妃突然間大怒,拂袖將桌子上的茶杯推到了地上,厲聲呵斥著她,眼神像是想要將她吃掉,可是,礙於皇上和兩宮皇太後在此,只是狠狠的蹬著她。

“宛如知道這樣的要求只是奢望,也不敢要王爺滿足我,所以,宛如自知配不上王爺,還望太妃娘娘諒解,太后娘娘明察。”她跪在地上,低著頭,已經快要將頭挨到了地上去了,言語很是柔軟,讓聽著的人,恰似有著一些憐惜的意味。

“董鄂宛如,很好,一個丈夫。這個藉口找的真的是足夠好,敢問這個皇宮誰不想要當皇帝的女人,當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何必找到這樣的藉口呢?”太妃冷笑,本以為太妃會大怒,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妃只是冷笑,壓根沒有一點點大怒的樣子。

“宛如說的句句屬實,還望太妃明察。”她小聲的說道,突然間明白,像是太妃這樣人,既然是敢讓她自己選擇去與留,固然是將她各個方面的選擇都已經設想好了,這個時候,太妃必然是有著自己下一步計劃,這一點,剛才她竟是沒有想到。

“哼,好一個想要攀龍附鳳的主,竟然找出這樣的藉口,當然了,本來哀家已經說了,就算是不願意哀家也是不會強求的,可是,董鄂氏,你這樣子做,未免是太過於彰顯了吧,以哀家看來。你不過是想要著皇上的高枝向上爬罷了。”母後皇太后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良久,緩緩的說道,言語雖然很是犀利,但是,臉上卻是看不到任何的神情,倒像是話家常一樣隨意。

“姑姑,太妃姐姐,董鄂氏這話倒是說的新鮮,難得宮裡面來了一個這樣的人,倒是讓哀家很感興趣,不願意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她也有著自己的選擇,這次,我倒是想聽聽她的想法。”良久不說話的聖母皇太后突然間拉著母后皇太后的手,笑著說道,等到母後皇太后點了點頭,這才望著她,笑著說道,“宛如。你不用怕,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是,宛如謝過聖母皇太后明察。”她跪在地上,抬起了頭來,不經意對上了福臨的眼眸,看到了那漆黑的眼眸,在此刻看來是那樣的明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可以感覺到自己看到了哀傷,心裡面竟有些莫名的難過,只好在心裡面默默唸叨,“福臨,你說你相信我的,但願你記得。”

終於害怕自己不忍心,還是低下了頭去,接著說道,“宛如從小體弱多病,打小就希望生活在外,以安慰這不爭氣的身子,所以,宛如只是想要做一個單純的女子,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王爺府這樣的地方,確實不是奴婢所待之地。”

“一個丈夫,執子之手,與之偕老。”聖母皇太后看著她,突然間這樣說道。眼神裡面帶著無限的神往,於是,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暖閣裡面的擺設,她就想到了多爾袞和聖母皇太后的事情,加上和福臨見到的迎春花,她心裡面就有了主意,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可能沒辦法理解,但是,這樣的生活確是生活在這個時代每一個女子的期望,當然聖母皇太后也不會例外,當初,誰敢說聖母皇太后沒有這樣的期望呢?

“玉兒。”看到聖母皇太后遊離了,母後皇太后在一邊冷漠的提醒,眼神裡面倒帶著一絲的不樂意,看到聖母皇太后意識到自己失儀了,母後皇太后這才看著她說道,“既是如此,若是如此,哀家想來董鄂氏也是斷了自己進宮當妃的念頭吧。”

“母後皇太后英明,既然已經進宮來,宛如只是希望能夠當一名女官,至於后妃。宛如自知自己沒有那個福分,宛如福薄,還望母后皇太后明察。”說著她磕了一個響頭,本以為這句話會是太妃娘娘說出來,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是從母後皇太后哲哲的口中得出,一時間她明白了。

本以為不管怎麼樣,哲哲必然是和歷史上所描述的那樣,溫柔賢惠,處處讓著大玉兒,可是。現在看來,書上的記載不過只是一個表面,母後皇太后到底是在聖母皇太后一邊還是太妃一邊,這個時候,她想,歷史出上是出現了誤差,這個時候,母後皇太后哲哲應該是和太妃娜木鐘一夥的吧。

她低下頭去的時候,很明顯的看到母後皇太后看著福臨嘴角露出的一絲冷笑,似有著幸災樂禍的嫌疑,聽著太妃的言語,她突然間明白,母後皇太后表面上是幫著聖母皇太后,也許,私下裡早已經和太妃串通一氣了,由此看來,這次的自由選擇依舊是在太妃的計劃之中,而她也是一步步的掉了進來。

想來自己是一味的防備著太妃,卻不知道原來聖母皇太后身邊還有一位,自己是被太妃甄選進來的,而說到讓她自己選擇,卻是由母後皇太后哲哲建議的,還以為是幫著福臨的,可是,現在想來,這不過是太妃和母后皇太后的一個計謀,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跳進來,而此刻,母後皇太后言語中的意思並不打算讓她進宮裡面來。

低下頭去之後,她冷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計謀竟然和太妃不謀而合,只是,她是單純的想要進宮當個宮女,只想要多見福臨一面,可是,太妃卻有著自己的打算。興許,自己同意了,太妃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打算,而如果他拒絕,那麼,太妃依舊已經打算好了,之後,就是一步步的引導了,可是,會是什麼呢?

她心裡面已經有了不祥的感覺,不禁悲從心來,想來,不管自己是怎麼樣的計劃,終歸,還只是別人手裡面的一顆棋子,只是,她想,最起碼,自己沒有嫁給博果兒,沒有讓福臨失望,這就夠了,她想,至於其他的,還有時間,踏出這一步,最起碼證明,她已經改變了歷史,不用做那個歷史上的董鄂妃了,這就夠了。

“很好,董鄂宛如,即使如此,哀家滿足你的要求,這樣吧,既是你想要的,哀家救命你去永巷,當一名普通的宮女,你看如何,可曾委屈了你?”母後皇太后冷笑到,用餘光看了一眼傍邊的福臨,看著她冷笑,雖是詢問,但是,卻沒有點點的疑問語氣,分明已經打定了主意。

“永巷?”她愕然,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地方,永巷,她當然知道,永巷是宮內一條狹長的小巷,起初是宮內供宮女、嬪妃所在的地方,而現在,,永巷就成了單獨關押宮中女性犯罪者的監獄,裡面的宮女都是幹一些的粗活,很是勞累,想到這裡,她想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的確,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想,或許,這也是太妃和母后皇太后已經想好的對策吧,目的就是為了懲罰她不聽話吧,罷了罷了,她想,最起碼,沒有傷害到福臨這一點就夠了,至於其他的,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姑姑,永巷乃是關押犯錯的宮女的地方,如若是宛如去了,反倒是成了罪人,哀家看來這樣怕是不妥吧。”看了她一眼,聖母皇太后轉臉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福臨,看到福臨臉上惡狠狠的表情,輕輕地搖了搖頭,對著母后皇太后說道。

“玉兒,看你想到哪裡去了,哀家不過是為了滿足董鄂氏,她怎麼會是受罰的宮女呢,哀家是讓她在哪裡當女官,管著那些個犯錯的宮女,好歹也是滿足她想要當女官的希望而已,哀家也是為了董鄂氏的好,宛如,你說是嗎?”母後皇太后哲哲依舊是保持著自己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看來是早已經做好的準備。

“董鄂氏領旨,宛如謝過母后皇太后。”她低頭,興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可是,她不甘心,但是,她想起了《飄》裡面的一句話,,對,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她還有希望,最起碼,沒有傷害到福臨。

“好了,也合了你身上的衣服,起來吧,晚上的時候,就隨著嬤嬤們過去當姑姑吧。”母後皇太后淡淡的說了一句,看她已經站了起來,這才對著聖母皇太后說道,“玉兒,剛才你已經說了讓董鄂氏嫁予博果兒,現在看來,這個宛如是不行了,不是聽說還有一位董鄂氏麼,這樣吧,就恩准了董鄂宛心嫁給博果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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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聽從姑姑的,不過,終是給博果兒娶親,還是要看太妃姐姐的意思,哀家這裡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怕是委屈了博果兒。”聖母皇太后笑著說道,眼角有著一絲的不甘,但是,這樣的眼神很快就閃了過去,畢竟,這個時候,這是唯一的辦法。

“哀家沒關係。既然都是秀女,只要是給博果兒一個漂亮的福晉就好了,也好讓哀家對博果兒有一個交代。”太妃笑著說道,冷笑著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她,然後,將臉轉向了其他的方向,眼神裡面有著勝利的意味,這個時候,似乎對於博果兒的福晉是誰,太妃並不是很看重。

不過,聽著母后皇太后和太妃的意思,對於多爾袞的福晉宛心,她們似乎倒也不是隨口說說,想來這一點也是在她們的計劃之中吧,對於宛心,她們也早已經將宛心當成了她們當中的一顆棋子,因為,宛心沒有在入選的六個秀女之中,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是坐以待斃。

宛心是她們的計劃之一,而她。董鄂宛如也是,那麼,這些女人想要幹什麼?她不敢往下想,太妃和母后皇太后已經連成一氣了,現在卻無端的加了一個宛心進去,接下來會有什麼陰謀,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憐了宛心姐姐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姐妹之間的事情竟然是這樣的不可預料,宛心姐姐,是宛如對不起你了,指望你過得幸福,畢竟,這次是個嫡福晉,希望博果兒對你有用。”她在心裡面小聲的說道,她知道這個旨意是改變不了了,這是最後的辦法,既然聖母皇太后金口一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了。

“好了,今個就這樣吧,剩下的三個秀女,全部為妃,住所隨後讓蘇麻喇姑帶著你們過去吧,哀家乏了,今個就這樣散了吧,今晚還有皇上的婚禮。”聖母皇太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圍,冷笑。然後,緩緩的說道。

想來聖母皇太后早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今個是皇上選後選妃的大日子,可是,現在聖母皇太后卻這樣草草了事,誰都看得出來,聖母皇太后很不高興,許是聖母皇太后已經意識到自己掉進了別人的陷阱裡面去了,這才心裡面不樂意,留下母後皇太后和太妃在這裡,獨自的想要安靜一會。

是的,這個時候,聖母皇太后還能說什麼,已經被人算計了進去,那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不動制萬動,等待時機,貿然不可魯莽行事,於是,聖母皇太后才有了乏了的意思,想來。也是為皇上晚上的大婚做準備。

“也好,玉兒本來身子骨就不好,好生歇著去吧,大家也都散了,好歹晚上的大婚那裡,埃及也去監督著。”母後皇太后哲哲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笑著說道,等到聖母皇太后離開了,對著眾人說道,徑直自己也離開了。

太妃也告辭了,隨了母后皇太后去了,想來晚上的大婚必定是很熱鬧的吧,雖是福臨結婚,母後皇太后和太妃娘娘必然也是會盡心盡力的,畢竟,蒙古嫻是蒙古的女兒,而她們,亦是蒙古的女兒,所以,不管怎麼樣,她們必然是會盡心晚上的婚禮,以此來完成,蒙古國交給她們的使命。

都是皇上的後宮是被蒙古人控制的,以前有聽聞,但是,總也不信,可是,現在看來,還真是言無不及。她嘆了一口氣,興許,真是衝著她們都是蒙古的女兒,聖母皇太后才會離席,才會那樣放心的將婚禮交給母後皇太后操辦吧!

她想等到兩宮皇太後和太妃都已經離開了,其他的幾位妃子也離開,估摸著是跟著蘇麻喇姑去看自己的宮殿之後,她才悄悄離去,畢竟,現在,她也是有地方去的人了,雖是永巷,但也幸好,這個皇宮還有她的一席之地,這就夠了。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哪裡的福臨,越發的不敢抬眼,只希望福臨快些的離開,這個時候,她不想要面對福臨,今天是她最大膽的舉動了,雖是來自現代。可是,現代人骨子裡面所帶的那種膽小,她亦是存在的,此刻,她只想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太累了。

終於,眾人告辭一一告辭,跪在那裡,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母後皇太后和太妃嘴角的笑容,而福臨則是看也沒有看她,冷著臉離開了慈寧宮。

她知道,晚上,福臨大婚之時,就是她去永巷的時間,於是,她在等待著。

天快要黑了的時候,她跟著兩個公公來到了永巷。

的確如傳言所說的,永巷的那一條長廊很長,果然如傳言所說,是宮裡面最長的一條道路了,但是,道路卻是非常的狹窄,給人一種感覺,似乎,永遠都走不出這個地方了,狹窄的空間,讓人感覺窒息,完全的絕望。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到了永巷,進去的時候要,有王嬤嬤出來迎接,於是,帶著她過來的太監告訴王嬤嬤說她是這裡的姑姑,明天正式上任,管理著這裡的一切事物,今天讓她好好休息,之後便走了。

公公在的時候,王嬤嬤滿臉堆笑的滿口答應,一副和氣的樣子,似乎對於她這個剛來的主人很是滿意,一口一個主子,主子的叫,倒是叫的她不自在了起來。不過她料想王嬤嬤不過是做給兩個太監看的,所以,她也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她才剛到,只能裝一個啞巴。

她很早就聽說,在這個皇宮裡,不害怕你不說話,怕就怕你的話太多了,但凡是說話了,不管好壞,都是可以給人抓住把柄的,於是,她也只是微笑的看著王嬤嬤,並不講話,生怕說一個,錯了個,雖然她來了,是主子,可是,她只是一個新人,沒有自己的人在跟前,那麼,她就是一個空殼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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