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裡是清朝,男權主義的時代,沒有什麼話是說“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條例,但凡是個女人,都是沒有一點的地位的,從父、從兄、從夫,沒有道理可講。

唯一的出路只是順從,叛逆,不甘,在這裡是不允許有的,女人能做的只是順從。父、兄、夫,到底誰的剝削是最嚴厲的呢?毫無疑問是兄長,對於父親,最起碼有父女親情,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對於丈夫,夫妻情深,就算沒有感情,也有糟糠之妻不可拋的俗語,可是兄長呢,自古,兄長的角色都是惡狠狠地,也只能是惡狠狠的。

因為兄妹,總是存在的那麼多的利益關係,為了利益,作為女子的妹妹,就算是遇見了火坑,也只能活生生的跳下去,犧牲自己,去滿足哥哥的利益望。

“你聽到了什麼?”董鄂薌青看著跪在地上的她,像審問犯人一樣,惡狠狠的問。

“沒有啊,我只聽到一句,說是我很傻,說很輕易就中計了,然後我就很生氣的進來了,沒有別的了。”她跪在那裡,一五一十得回答,因為不想再捱打,只好老實的對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說實話,只是,心裡滿是辛酸。

“沒有騙我,你可知道騙我沒什麼,要是騙了攝政王,可是死罪。”董鄂薌青威脅著她。

“真的,是實話,沒有了。”她機會是帶著哭腔回答的。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幹嘛無緣無故的想上著寺廟裡最高的閣樓,找來這樣的苦差事不說,還幾次命懸一線。真想不通自己是得罪了那位神明,要這樣活生生折磨自己。

本來從女權半邊天的世紀,穿越到男權專制的大清國已經夠倒黴了,可是,還遇見這樣的事情,遇見這樣的大哥,遇見這個什麼集皇權於一身的攝政王多爾袞。真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的後悔,要是知道自己是得罪了那位神明,她逃生之後,肯定快速的去拜神,就算是累死也值了,好歹死的輕鬆一點,像自己這麼倒黴的活法,她想,這古今中外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董鄂薌青,好了,她說的是實話。”多爾袞突然發話,竟然是向著自己,這讓她在心裡有一點點的意外,總覺得事出必有因,這個多爾袞看起來是個會是陰謀詭計的人,不像自己總看到的那麼簡單,不然他就不會是獨攬大權的攝政王了。

而且,剛剛的事情印證了,這個多爾袞絕對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自己必須多多小心,她想。

“王爺相信宛如?”她問,這個時候也只能這樣能夠了,想必這個多爾袞還是看在宛清的份上,相信她的,她相信,如果多爾袞愛國宛清的話,想必是會在自己的身上看到董鄂宛清的影子,畢竟,自己身上的這個真的董鄂宛如的面孔,是和董鄂宛清非常相似的。

“本王給你一次機會,相信你。”多爾袞看著受驚了的她,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笑著回答。

“謝攝政王。”自己還是這麼庸俗,可是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按著大清的規矩來吧,為了活命,還是吃點虧,嘴放甜一點,討人喜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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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薌青,實行原計劃,告訴你妹妹。”聽到她這麼說,多爾袞並沒有理會,而是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和董鄂薌青,這樣命令董鄂薌青。

“宛如,本來我們今天找你就是命令你進入大阿哥府,照顧著宛清,然後隨時聽我們的命令,只是剛剛被你提到宛清,讓攝政王知道宛清對王爺還有真情,這才徵求你的意見,要知道王爺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麼說過話,你今天佔了宛清的光,是個特例。”董鄂宛清冷冷的對著她說,看到她沒有反應,接著說道,“你聽好了,現在不是徵得你的同意,而是攝政王在命令你,是聖旨,不得違抗,否則殺無赦。你明白了嗎?這裡面不僅僅有你的性命,還有我們董鄂家全家的性命,包括我。”

真的是包括他董鄂薌青嗎?她淡淡的笑了,她從心眼裡看不起董鄂薌青,活生生是多爾袞的一條走狗,為了自己,竟然可以出賣自己的兩個妹妹,竟然不惜出賣董鄂全家。她突然間,明白了鄂碩為什麼看不起這個董鄂薌青了,甚至撂下狠話說自己沒有這個兒子了。

如果她是鄂碩,她恨不得掐死董鄂薌青。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對董鄂薌青沒有緣由的恨,是的,董鄂薌青出賣的是整個的董鄂家,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在董鄂府生活了這麼久,潛意識裡早就將自己當成真正的董鄂宛如,家裡的每一個人,姚氏,董鄂宛清、董鄂宛心,儘管還沒有深入的瞭解,可是,在她的心裡,她愛她們,早已經將她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是自己心裡面分不開的血清。

“我知道了。”她淡淡的回答,自己能怎麼辦,能拒絕嗎?

毫無疑問,不能。

“宛如,你對著攝政王起誓,跟著我說,如果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攝政王,就算你活著,也永遠活不過三十歲,而且,註定你這輩子多災多難,如果你嫁人了,所生子賜也只會夭折,不能存活。”這個人是自己的大哥嗎,是嗎?怎麼自己越來越不認識了,為什麼,至親至愛的人,此刻,那麼陌生,那麼陌生。

遙遠的,讓她看不清楚。

“宛如對著攝政王起誓,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攝政王,就算我活著,也永遠活不過三十歲,而且,註定我這輩子多災多難,如果我嫁人了,所生子賜也只會夭折,不能存活。”她含著眼淚唸完了這段“毒誓”,只希望,只希望,只是一個“毒誓”,沒有永遠。

她能改變這樣的局面嗎,不能。她能怎麼辦,唯一能做的只是順從,順從·····

本想著,先這樣敷衍著,可是,這個“毒誓”還是讓她淚流滿面,來自世紀的她,並相信什麼誓言,不過都是古人約束人的一種手段,以前,在世紀看電視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又是實現不了的事情,覺得太傻了。

可是,生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言語,這樣狠毒的話語,還是讓她難以接受,除去心裡上對這句話的避諱,讓她最不能接受的是,竟然是自己的親哥哥逼迫自己發這樣的“毒誓”,未免也太過於殘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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