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微臣已經在剛才叫人快馬加鞭去稟告內大臣鄂碩,已經告訴她今晚宛如小姐和費揚古留在您的行苑,明天會將它們送回去。”林朗一走進來就這樣說道,像是知道福臨要說什麼,或者說,林朗站在外面是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此刻,進來不過是幫著福臨挽留她。

“宛如,既然這樣,就留下來吧,再說了,都已經這麼晚了,明天陪著我去琉璃廠逛逛,也好給我介紹介紹,以前就聽我阿瑪說大清的琉璃做的事非常的好,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來。”聽到福臨和林朗的話,蒙古嫻走過來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看來,真的是一個很知心的人,知道福臨想要幹什麼,或者說,盡自己所能的幫助著福臨。

再此之前,蒙古嫻一句也沒有說,聽到福臨霸道的言語之後,蒙古嫻很快的反應過來,拉著她,像是很是知心的交談,弄得倒像是和福臨沒有關係,只是她自己想要挽留她一樣,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蒙古嫻這是幫著福臨挽留她,至於說到自己都京城的琉璃不瞭解,也只是隨口所找的一個藉口,想來未來的皇后娘娘,身邊是不會缺少一個講解的專業人士,至於她,都琉璃知識,也只是九牛一毛。

想來蒙古嫻還真的是有皇后的風範,有著大清皇后所應該具有的大度之氣,是一個好皇后的典範,也許,蒙古嫻的心裡,也是極其不願意的,可是,真是因為福臨的一句話,蒙古嫻在儘量的做的更好,是表現自己,也是將自己做給福臨看,儘管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表演,但是還是會被蒙古嫻的行為所感動,畢竟,這個時候的蒙古嫻還只是一個十幾歲大的女孩子,已經具有了這樣的風範,是很不容易的。

“謝謝皇后娘娘,可是,對於琉璃我也是一竅不通,什麼也不懂,怕是沒有辦法了,至於今晚,我想我還是會董鄂府比較好。”在蒙古嫻的身上她沒有看到嫉妒,或者說是有的,可是,蒙古嫻壓根就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潛藏在了自己的心底,看到一臉真誠的蒙古嫻,她笑了,接著,對著林朗說,“麻煩林侍衛,請問你可以送我和費揚古回家嗎?”

“這個,這”林朗看著她,有些為難,轉過臉去看了一眼福林,看到福臨冷冰冰的臉,又將頭轉過來,對著她說道,“本來是沒有社那麼問題的,可是,費揚古剛才洗過澡之後,侍女已經帶他去休息了,這會這麼晚了,怕是已經睡著了吧,這麼冷的天,這個時候將他叫醒,對一個孩子來說怕是有些空難。”

“可是,我”聽到林朗的話,她想到費揚古確實是太累了,今天跟著她走了那麼多的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怕是也該累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左右為難,儘管如此,可是,心裡還是想要離開這裡。

“是啊,宛如,小孩子再長身體的時候,是最需要睡眠的了,這麼冷的天,幹嘛要折磨孩子呢,這樣吧,留下來啦,明天一早我保證送你回去,我博果兒擔保。”十一阿哥看著她一臉為難,這樣肯定的說道,樣子倒是很是讓她放心。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猶豫了一下,想來也只能如此了,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對於費揚古心裡總是有些不忍心,再說,別人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都是一些有權力的人,要是她在不答應的話,怕真的是有些不識抬舉了。

“這才好嘛,我好累啊,福臨哥,我累了,要去休息了,我就自己找個地方睡了啊,呵呵,隨遇而安了,你們也安好,你們也早點休息,宛如,再見。”蒙古嫻笑著說道,然後,拿起放在身邊的馬鞭,走了出去。

“走了,我累了。”可以隱約聽到蒙古嫻出門之後和宮女的交談,沒有任何的抱怨,很是隨意的性格,不管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是如此,總之,蒙古嫻讓每一個人心裡面都很舒服。

“時間不早了,林侍衛,我可以去看看費揚古嗎,他是弟一次離家,我怕他有些不習慣,所以想去看看。”她對林朗說道,看到林朗看著福臨,像是在等著福臨的批准,於是,她自己也用很詢問的眼神看著福臨,等著福臨的回答。

“帶她去,明早走的時候不用來請安了,直接告訴林朗就好了,讓他送你回去,不用來給我稟告。”福臨看了她一眼,目光是那樣的冷峻,連同著表情都是那樣的冷淡,然後,轉過身去對著林朗說道,“帶她去吧。”

“是,宛如格格,請你跟著我來。”林朗點頭,然後,帶著她離開,出了暖閣,走了很遠的路,才進入到一組房舍裡,到了最裡面的房間,林朗帶著她往裡面走,邊走,便對著她說,“費揚古已經睡了,我們小聲一點。”

“我知道的。”她點頭,然後跟在林朗的身後,往房間走去,這才發現林朗的安排很是細心,整個房間和外面的景象完全不一樣,掀開帷簾,可以看到裡面的佈置很是溫馨,感覺很是暖和,看到屋舍裡的裝扮,讓她感覺的連同著心情一下子都變好了很多,很是溫暖。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您請進去吧,我在外面守著,我是一個粗人,怕吵醒他。”林朗站住了腳步,對著她說道,然後,站在了門外,等待著她進去。

“沒關係,一起進去吧,外面挺冷的。”她回過頭來說道,不知道林朗這是在幹什麼,說實話,讓她一個人進去,對著陌生的環境,心裡倒有些擔心。

“沒關係,這是我的職責。”林朗說道,看到林朗堅定地表情,她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她走了進去。看到費揚古已將睡著了,丫鬟在一邊幫忙著照看著暖爐,看到她進來之後,站了起來,準備行禮,她趕緊打著手勢,示意丫鬟不用行禮,然後,走上前去,幫著費揚古蓋了蓋被子,然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謝謝你,謝謝你將費揚古照顧的這麼好,你是一個好人。”她走了出來,對著站在門外的林朗笑著說道,看到費揚古睡的那麼香,她在心裡很是感激林朗。

“不用謝我,是皇上的安排,宛如格格也許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皇上早就安排好的。本來費揚古住的地方是皇上住的,是這間行苑裡最暖和的地方,可是,皇上特別交代了,說是留給你,所以,我就將費揚古安排到了這裡,希望你瞭解。”林朗笑著說道,嘴裡說的全都是福臨,這讓她心裡很是難受。

“是嗎?但我還是要感謝你,畢竟是你將費揚古安排到了這裡,還將他安排的這麼好,你是一個好侍衛,煙兒的選擇沒有錯。”她笑笑,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不知道怎麼說,這才這樣說道。

“其實說真的,宛如格格,皇上很關心你,為了見你,他特地趕了這麼久的路,這才到了這裡,目的就是為了見你一面,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他,皇上很不容易。”林朗看著她,突然的這樣對著她說道。竟是說福臨的好話。

“我知道,這一切我都明白。”她淡淡一笑,其實這些,她何嘗不喜歡會不知道呢,她什麼都知道,可是,她必須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沒有選擇,“林侍衛帶我去我的房間吧,我有些累了。”

“你的房間就在後面,和費揚古的在一起,你跟著我來。”說著林朗帶著她往屋子的裡面走去,沒有在說福臨的什麼話,也許,是看到她剛才淡漠的反應,覺得沒有必要說下去,或者,是覺得她應經懂了,總之,林朗沒有在說下去。

“對了,你和煙兒怎麼樣。怎麼今晚沒有看見煙兒過來呢。”往屋子的後面走去,覺得這樣一直沉默不是個辦法,這才想到了蒙古煙,隨口問問。

“煙兒,宛如格格,我希望你不要再將我和她扯在一起,她是公主,我只是一個侍衛,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也希望你不要誤會,如果說我的這句話有什麼冒犯到你的話,我很抱歉。”說道蒙古煙,林朗的反應很大,很是不願意提到蒙古煙,臉上的表情很是冷冰,看得讓人毛骨悚然。

“沒有關係,我只是問問。”她笑笑,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朗的反應這麼大,停下了腳步,接著說道,“其實我沒有什麼意思,我不是皇上,所以,你不要緊張,我只是將你和煙兒當朋友,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你們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如果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

“也許是我反應過大了。最近總有人這麼問,聽到這個話題,我心裡很不舒服,我林朗雖說是一個粗人,只是一個三品的侍衛,一切都要聽從安排,但是,我覺得我的私人生活,我還有決定的權利。”林朗也停下了腳步,淡淡的說道,像是對於這件事情有著滿肚子的話,卻沒有辦法說出口。

“我知道,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是不會請求的,像是你說的,這是你的自由,在我們那裡這叫隱私的言論自由,所以,你可以選擇不說話,我沒有關係的。”她笑笑,她知道林朗對這件事情的反映,或許,林朗對蒙古煙沒有反感。但也是沒有男女的感情的,只是出於蒙古煙是公主,但是,厭惡的是其他人的閒言碎語,可是,都說人言可畏,這些怎麼可以阻止得了呢。

“言論自由,隱私?”林朗表情不自然的看著她,然後,笑笑說道,“從宛如格格這裡總是能夠聽到這樣的詞彙。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不是什麼壞話。”

“不應叫我格格了,和他們一樣,叫我宛如就好了,我們已經這麼熟了,是朋友了,不用這麼拘泥的,就像今天,真是因為當你是朋友,再回問起的,自然點就好了。”她笑笑,林朗也許是可愛的,可是,也是傳統,這樣的男人會是個好的侍衛,會是個好的朋友,所以,她願意放下身份和林朗做一個朋友。

“我知道,儘管我知道和宛如格格,不,是和宛如當朋友,是不符合規矩的,但是,我還是決定答應你,我和煙兒的事情,對於別人我可以絕口不提,但是,對於你這個朋友,我想,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想隱瞞著你。”林朗看著她,淡淡一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冷峻嚴肅笑起來的樣子,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溫暖的,儘管這個笑容帶著幾絲的勉強。

“其實沒關係的,你要是不願意說的話。我不會介意的,我也只是出於個人的關心問問,沒有其他的意思,儘管我和煙兒都是女孩子,但是,我並不是替她打探訊息。”她解釋道,儘管心裡是那樣想要知道,可是,她還是故意這麼說,她不想讓林朗認為她是故意說願意和林朗做朋友,但是,目的卻並不單純。

“這倒是讓我想到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呵呵,只是開個玩笑,我知道宛如不是那樣的人,最起碼,跟你相處這麼久,對你還是有一些瞭解的。”林朗笑著說道,這一笑,倒是讓她有些心虛,其實,她怎麼不是林朗所說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呢,不過林朗之後的一句話,倒是讓她放心了,“就算你是替別人打探的,也沒有關係,因為,不管眼前站的是誰,我都會說出同樣的話,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可是,林朗,你知道嗎?你是在宮裡當值的,所以,你是沒有選擇的,你的命運是被掌握好的,真是因為你在宮裡當值,這樣的局面註定你沒有選擇,儘管你的想法很好。”她看著林朗說道,這些話其實很早就想要說給林朗聽了,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

都說人的命運是註定好的,而人生像是在玩牌,看樣子是變化著花樣,可是,不管怎麼樣,命運的底牌雖說在不斷的變化,可是,不管你怎麼樣洗牌,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不是輸,就是贏,可是,林朗的結局只有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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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愛情是勉強不了的,告你你真話,對一個人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不管怎麼樣的勉強,都是一樣,因為我的感覺是騙不了我的,我知道什麼事喜歡,什麼是不喜歡,這一點沒有人能夠勉強我。”林朗表情又恢復了嚴肅,也許,這一些林朗比她更加的清楚,畢竟,林朗在宮裡當差這麼久了,不會不瞭解。

“我想問你,如果有一天,煙兒非你不嫁,而皇上以及所有的人,都要求你娶了煙兒,到那個時候,你該怎麼辦?”她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蒙古煙的性情她是在瞭解不好過了,是那種掛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型別,對於林朗的追求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我希望沒有那一天,說真的,煙兒很好,對我也很好,這一點我可以感覺的到,現在對她,只是因為得不到我,所以,她才會這樣,也許有一天找到了一個她真的喜歡的人,她是不會這樣的,就會放棄我。”林朗苦笑一聲,說真的,林朗對蒙古煙的瞭解和她一樣,知道蒙古煙是得不到堅決不罷手的型別,可是,蒙古煙真的是林朗說的那樣,如果有一天得到了,就會放棄的嗎?

“你知道的,你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成為現實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所以,我說的情況是有可能發生的,我們都瞭解煙兒,但是,我們不瞭解她的愛情,她真的會是你說的那樣嗎,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辦法確定。”她冷靜的說道,站在那裡,任著寒風吹著,其實,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瞭解,我說的只是我的一種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發生,我想我首先會做的是躲避,我是一個自主的人,我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我是清楚的,所以,首先我是要拒絕的,儘量的去拒絕。”林朗苦笑了一聲笑說道,沒有提到如果拒絕不行該怎麼辦,像是在故意躲避。

“但是,如果不允許你決絕呢,你是待在宮裡的人,你是知道的,在宮裡不存在例外,不允許拒絕,皇上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決絕,你該怎麼辦?你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不會允許你決絕,如果你決絕了,煙兒會付出自己的生命。”她嚴肅的看著林朗,眼神是冷的,就是要逼著林朗,讓林朗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如果真的沒辦法,我也許回屈服,就像皇上沒有辦法屈服一樣,但是,我和皇上不一樣,煙兒就算是嫁給了我,也不會幸福,我沒有皇上的善良,和她結婚,我只是為了保住她的生命,只是這樣。”林朗冷冷的說道,說的是那樣的堅定,然後,看著漆黑的夜幕,表情是那樣的冷峻。

“可是,你知道嗎,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會傷害煙兒更深,對於煙兒來說,如果你決絕了她,那麼,她只是會心疼一時,可是,如果你和她結婚了,而按照你所說的,你會毀了她一輩子。”面對的又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儘管她知道這些男人的難處,但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從女人的角度去思考。

“那麼,我只能對煙兒抱歉了,我沒辦法控制我的感情,我不是萬能的,沒有辦法既給她婚姻又給她愛情,我不是神,不是萬能的,我能做的,就是在她的逼迫下和她成親,你知道的,我只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對於其他的,我沒有辦法,我也有我的感情,不是軀殼,所以,我只能對她抱歉了,儘管這樣也許真的很殘酷。”林朗給了她一個和福臨不一樣的答案,她理解福臨,但是,此刻,她也是理解林朗的。

對於一件事情,人的看法有很多種,也許,開始的時候,會很明確的判斷出一件的事情是對還是錯,因為腦海裡只有一種意識,可是,隨著對這件事情的瞭解,意識就會混亂,沒有了先前的決斷,開始在懷疑什麼事對,什麼事錯?

人的能力真的是很有限。人同樣也很可憐,有的時候,明明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什麼事自己排斥的,可是,總要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勉強著自己違背著自己的心意去做,真是因為如此,人才沒有辦法做到絕對的正確,什麼誰對,什麼是錯,自己是清楚地,可是,卻沒有辦法做到,因為自己不是萬能的,這是無奈,也是悲哀。

“也許是我錯了,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你也一樣,我不應該這麼說的,對不起。開始的時候,我的心裡只是這麼想的,你有自己的選擇和想法,我知道的,我不應該這麼說的。”她看著林朗說道,像是在突然間明白了這個道理,她自己所能夠顧及到的,只有她自己。

至於別人,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路要走,也都有著自己的選擇,什麼都是公平的,就像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之間是相互獨立的個體一樣,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一樣,每一個人所能夠顧及的只有自己,對於別人,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關係,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也知道你的怎麼想的,宛如,你知道嗎,你身上最難能可貴的就是這樣的真誠,不會刻意的去奉承別人,可是,你知道嗎,正是因為這樣的你,讓皇上覺得坦誠。即使是說了讓人不想聽的話,他也願意原諒你。”林朗看著晚風中的她,突然間說道,就這樣無端的提到了福臨,只是她怎麼會知道,林朗本來想說的那個人是自己,可是,卻覺得說起來不太對勁,這才改口提到了福臨。

“是嗎,只要不討人厭就好了,聽你這麼說,我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嘴比較笨,每到了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聽到林朗這樣說道,她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一直以來她的臉皮都是比較薄的,對於別人的誇獎,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應對。

“沒關係,坐回本來的你就好了,我們走吧。這裡挺冷的,宛如還是再寫休息吧。”林朗看著月光下她莞爾的笑容,怔了一下,然後,轉過自己的臉去,很是隨意的說道,不敢再去看她的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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