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說董鄂妃是先嫁給了博果兒,然後嫁給了皇上,之後,不到幾年就香消玉殞了,也就是說我會”她不敢說些去,不敢去相信這樣的事實,也就是說這預示的,不管今後的生活怎麼樣,她的一生都將會是以悲劇收場。

“好了,姑娘,我們走吧,宛如小姐她身體不好,她還很虛弱,需要休息我們就不要打攪她了。”老和尚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女孩,然後,擋住了她意欲往前的衝動,對著她冷冷的說道,讓她一步不能夠前進。

“大師,讓我把我想說的話說完,不然我這一生怕是都沒有辦法釋懷,必定,她是我挑來給我喜愛人的女人,我想要說出我的話。”冰上蒼白的女孩睜開了眼睛,說完,對著她說道,“歷史是有誤差的,現實永遠是有你們自己掌握的,歷史更多的是一種杜撰,信與不信,只在乎你,我沒有辦法說什麼。”

“也許吧,這個我瞭解,希望不是真的,也許,對於未來的事情,我不該問這麼多,只是心裡好奇罷了,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她笑笑,也許,有的事情,是該成為秘密,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恩,希望你和皇上幸福。”蒼白的女孩看著她,嘴角微微的顫抖,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最終,只是淡淡的和她道別。

“哦。”她準備離開,可是,腦海裡全都真的董鄂宛如的身影,好像突然間,有關董鄂宛如的事情,全都進入到了腦海裡,像是放映電影一樣,快速的流轉著,一瞬間,她想到了一件事情,轉過身,滿是意味的問道,“宛清姐姐說,是宛心推你下河的,真的嗎?”

“既是過去的事情了,何不讓它過去,我們是生活在現實裡的人,活在當下就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是不是都已經為所謂了,好了,我累了。”冰上的女孩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使得本來雪白的膚色,這時候看起來,更加的嬌媚。

“可是,我想要知道真相。”不知道怎麼回事,女孩越是迴避,她越是想要知道真相,緊趕了幾步,問道,只是,女孩再也沒有睜開雙眼,讓她看到女孩透明純潔的眼眸。

“姑娘,走吧,宛如小姐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她從來到這裡還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今天是個例外,在這樣下去,是會要了她的命的,你要是還想要找她,就趕緊離開,否則,你永遠都不會在見到她了。”老和尚攔著她,著急的說道。

“恩。”聽到老和尚的話,她清醒了,她知道不管是再重要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都是輕於鴻毛的,只有真的宛如的命是最值錢的,是高於一切的,於是,她沒有在說什麼,跟著老和尚走出了冰凍,然後,看著老和尚關上了冰洞的石門。

她一直看著洞裡真的宛如的身影,直到洞門關上,“刳佟”一聲,她再也看不到冰上女孩的樣子,不由的心裡一酸,轉過頭望著老和尚說道,“大師,再也見不到她了嗎?”

“緣分皆是天定,沒有人知道,如果你們的緣分未盡,夢裡,你們是會再見面的,可是,如果不幸,宛如小姐今天有個什麼狀況,就算是夢裡,你見到的她,也只會是一個朦朧的幻影,沒有今日的真實,而且,你將永遠不會和她對話。”老和尚臉色凝重的看著門洞,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她有點著急,問道,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孩了,她的心裡很是難受,總覺得是自己害了女孩一樣,是自己穿越來到了這裡,害的真的宛如不能魂歸軀體,以至於有可能魂飛魄散。

她站在那裡,看著冰階的石門,心裡很是委屈,這樣子的事實是她不想要見到的,畢竟,她不想要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覺得自己是害過人的人,可是,現在,她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種罪惡感。

“施主不用太過於擔心,老衲剛才說的只是一種可能,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只要你真實需要,宛如是會出現在你的夢裡的,放心你吧。”老和尚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著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然後,笑著說道,“其實,宛如不是為了你的一生做鋪墊,相反,你們是相互幫助,所以說,你不用有什麼罪惡感,因為,你們誰都不欠誰的,這些都只是命運的安排。”

“相互幫助?”她不理解,到了這個時候,她的思維真的是被侷限了,很多的事情,她沒有辦法用計謀或者說可以去預測,現在,在老和尚和真的宛如的面前,她是一個普通的人,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對未來充滿了恐慌。

“對,你們誰都不欠誰,這樣的人生,是上天的安排,是一種宿命的安排,宛如可以說是給你今後的道路鋪平了路,因為不管是當今的皇上嗎,還是博果兒,或者說是佟玉函,以及喜歡你的人,都是因為之前的宛如,是她給了你鋪墊,你是這麼想的對嗎?”老和尚帶著她出了冰門,慢慢的往前走。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她不解的看著老和尚,想要知道這個無底的黑洞裡,到底還有些什麼,可是,老和尚沒有理會她,繼續著自己的步伐,慢慢的,不快。但是很是平穩。

“但是,你知道嗎?宛如更是覺得她欠你的,因為當初在地獄的門口,是她挑選了你來到宛如的軀體裡的,宛如說,站在那裡,看到你,她就覺得你會是那個人,那個代替她照顧皇上的人,於是,她選擇冰凍在這個地獄的第層,冰窟裡,遭受百年的流冰侵蝕,以此來解脫她的罪名。”老和尚帶著她拐了一個彎,不停的說道。

她看到那裡的人,竟然都是穿著世紀的衣服,只是那些人似乎都沒有了靈魂,只是,冷漠的往前飄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和老和尚,讓他們感覺那些靈魂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到來,於是,他們走在其間,很是自在,沒有什麼約束。

她笑了,那麼冰冷,讓她自己都感覺到不寒而慄。也許,冰壁上的“宛如”明白她虛假的內疚,老和尚也是知道的,可是,她們並不拆穿她,繼續和她演戲,幫助著她演下去,可是,她心裡是再清楚不過了,她的心裡真的內疚嗎?

她知道,不是的,永遠都不會是。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了,她需要這個身份,已經永遠的沒有辦法離開這個身份了,因為,在她腦海的深處,她就是宛如,至於“蘇嫿”是誰?她不想要去思考,不想要知道。

而她應該做的就是知道,她是宛如,一個真的宛如。因為,她告訴自己,她只能是宛如,不會是任何人?所以,儘管她知道冰壁上的宛如和老和尚明白她的謊言,她還是不自覺的延續著自己虛假的內疚,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讓自己心安。

但是,這一切,現在,她不用去想,因為她不能想,於是,她告訴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沒有欺騙任何人,她是真的內疚,儘管這個內疚是虛假的,可是,也是真實的,因為她需要這份虛假的內疚。

“這是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裡的人都是我們那個時代的裝束?”她快走了幾步,看了看周圍,轉了好幾個圈,看到那些人的裝束都是她所熟悉的,於是,滿是疑惑的問道。

“這裡是地府,當初宛如就是在這個地方看到你的,當時她看到的情形也和你一樣。可是,你卻是有靈魂的,看著她,出神的看著,這才讓她決定,讓已經死亡的你穿越來到大清。”老和尚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緩緩的說道,看樣子是想要告訴她真想,於是,她認真的聽著,仔細的分辨著。

“你是說我是宛如的替代品?”她意識到了老和尚言語裡的意思,抬起頭來,望著老和尚說道,老和尚的話她明白,幫助著她虛假的內疚,所以告訴她,此刻,她也是真的董鄂宛如的替代,於是,彼此之間利用,不需要存在內疚,這叫中和。

“對,宛如是你的道路的鋪墊。可是,你是宛如的替代品,在整個大清朝,你永遠都只是董鄂宛如,別人認識的你,永遠都只會是董鄂宛如,你不再是你,儘管靈魂是你的,可是,你做不會你自己,所以說。這些事宛如欠你的。”老和尚為了打消她心裡的內疚,笑著說道,聰明人,永遠不用說明白,因為彼此知道是知道的。

“替代?”她冷笑,突然間明白了,這就是自己的身份,明白了自己和冰上女孩的悲哀,原來,本從一開始她們兩個人的命運就被相連接在了一起,一個悲鳴,另一個也絕對好不到那裡去。她們是長相一樣的人,於是也就註定,她們同命相連。

她們過著同一段人生,只是,一個過著短短的幾十年時光,而後一個,從熟知的歷史來看,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暫且可以說一個是過了前半生的時光,而另一個是過著後半生的時光,註定,一輩子命運相連,也註定,兩個人同樣悲劇。

虛假的內疚是來自她,替代的可笑來自老和尚口中的宛如,於是,產生了悲哀的冰壁宛如,出現了替代的她,於是,彼此可憐,可是,這些到底哪一些是真,哪一些又是假的呢?

也許,這些是不用說的太通,真與假?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內心深處的中和。一種心安理得,這就是她和老和尚這談話的意義,也是重點。

“話雖如此,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命,沒有辦法評說,可是,人的生活是自己把握的,宛如沒有辦法度過接下來的生活,而你,老衲感覺得到你適應的很快,所以,接下來的生活是你的,不是任何人的。”老和尚的聲音越來越弱,弱到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聽不到什麼聲響了。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等到她轉過身去的時候,老和尚已經沒有了蹤影,她環視了一下四周,什麼也沒有,連同著剛剛看到的世紀人的軀體,她也一個都找不見了,於是,她著急的四處尋找。

良久,都沒有找到人,只好悻悻的往前走,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不覺,好像這個黑洞不隨著她的意識走一樣,不管她怎麼走,想盡辦法的躲避洞口,可是,最終,她還是不知不覺的到了洞口的邊上,出了洞口,站在了她最開始站立的地方。

於是,她又開始向最開始的時候一樣,站在那裡,看著不遠處來來往往的人群,這一次,她仔細的看著來往的人們,卻發現,人們的裝束,早就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變成了大清朝的裝束,而不是剛開始她所看到世紀人們的裝束。

好像就是在一瞬間,天地都開始旋轉,讓她開始分不清那裡是地面,那裡是天空,好像就是在這一瞬間,天地都已經混淆了一樣,什麼都分不清,隔著眩暈的感覺,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是她那樣想念的一個人,那個人竟然是福臨。

她有些激動,想要跑上前去,可是,在她正想要衝上去的時候,她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情景,福臨的身邊竟然站著一個美麗的姑娘,那個姑娘有著高貴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龍鳳,別人沒有辦法想比,而此刻,福臨正拉著姑娘的手,快樂的說著什麼,慢慢的走近她,越來越近。

漸漸地到了她的身邊,於是,她屏住了呼吸,看著福臨,可是,福臨和女孩走過,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輕輕地從她的身邊走過,和她擦肩而過,像是不認識她一樣,那麼的陌生,讓她不敢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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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福臨拉著姑娘的手走了過去,漸漸地遠離著她,一時間,她像是觸了電一樣,呆呆的站立著,像是麻木了一樣,良久,她反映了上來,這是在夢裡,夢是沒有意思分東西,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會看到什麼,而這一切都不會是真的,和現實是完全相反的,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心裡是那麼的難過。

“這些都不是真的,她說過了,福臨這一生只會愛我一個人,只會是我一個人,只會是我一個人,所以,這不是真的。”平復了半天的情緒,她對著自己笑笑,然後對著自己說道,可是,還是心虛,於是,衝著漸漸遠離的身影大聲的喊道,“福臨,福臨。”

半天沒有人回應,只剩下她一個人落寞的站在那裡,看著福臨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拉著女孩的手,走了過去,有說有笑,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天地在旋轉,她不想要去相信,只是緊抱著自己的頭,然後蹲了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臉,不願意不去相信。

“宛如,你怎麼咋這裡啊?”一個女孩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邊,於是,她抬頭,看到了蒙古煙笑著看著她,然後,走過來,拉著她的手,笑著問道。

“煙兒?”她驚叫,眼前的女孩子是那麼的真實的出現,好像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一樣,她抬起頭,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發現原來是會疼的,也就是說這一切並不是在夢裡,可是,剛剛的福臨又是怎麼樣的一回事?

“恩,宛如,你看到了嗎,皇帝哥哥和我的姐姐蒙古嫻在一起了,你看,他們都是霞光照耀出生的人,一個是我們滿族的太陽,一個是我們大草原上最明亮的月亮,你看,那麼是多麼般配的一對,你說是不是?”蒙古煙笑著說道,然後,轉過身去,看著遠去的福臨和蒙古嫻,滿是羨慕的神情。

“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喃喃自語,不想要去相信,可是,這樣的現實,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去相信的呢,蒙古嫻,一個她早就知道的女孩子,一個要當大清朝皇后的女人,一個歷史上確實當了皇后的人,這不會是假的,不會是,可是,讓她接受起來,是那麼的難,那麼的難。

蒙古嫻,是草原上的月亮,本從蒙古煙一出生開始,蒙古嫻的命運就註定和別人不一樣,多好的命運啊,羨煞旁人,可是,她呢?

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只是一個連同著自己上半生生命都沒有辦法掌握的女人,的確,蒙古嫻是月亮,是照耀大地的月亮,而她是什麼,只是一個並不起眼的小草,或者說,只是一個水中月,永遠的沒有光輝,沒有皎潔的光芒的女人,註定,她是比不過蒙古嫻的。可是,真是因為這樣,她應該自卑嗎?

她知道不會,對她來說,永遠不會,因為人最沒有辦法改變的就是出生,而人和人的不同,也正是因為出生的不同造成的,既然是早就已經註定好的,又有什麼自卑呢,只是命運不濟罷了,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雖說是這麼想,可是,她還是感覺到頭暈,天旋地轉,她突然間什麼都忘記了,只是覺得頭暈,哐當一聲,她什麼也不知道了,只是覺得自己好累好累,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要知道。

也許,此刻,她只擁有自己,可是,為什麼,她那麼的害怕,那麼的害怕就這樣失去了福臨,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怕,那麼怕。

“為什麼。這是夢,這一定是夢。”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喊著,頭上大汗淋漓,嚇的在一邊的鈴蘭和惠意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了,只好不停地幫著她擦去頭上的汗漬,然後,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報告給清福晉,只好面面相覷。

“怎麼辦,鈴蘭,你經常照顧宛如小姐,你看她這個樣子是病了嗎?”惠意再次擦了擦宛如頭上的汗漬,有點擔心的對著幹著急的鈴蘭說道,很是焦急,畢竟,惠意照顧宛如的時間還並不長,對於很多的事情還並不是很瞭解。

“有點,以前宛如小姐的身體就不怎麼好,可是,今天也沒有怎麼樣啊。按理說不應該會生病的啊。”鈴蘭忙著接過惠意手裡的毛巾,沉思了半刻說道,也許,她該這樣說。

鈴蘭猜想宛如這個時候可能是做了噩夢,最近以來好像一直如此,鈴蘭照顧宛如時間已將很長了,發生現在的這種狀況不是很多,正是因為這樣,鈴蘭才不敢要亂說話,就算是對教比較喜歡的惠意,她也是什麼也不能夠說,有些事情不知道反倒是最好的,畢竟,惠意來的時日不久,不如讓她什麼也不知道。

宛如回到大阿哥府裡有些時日了,鈴蘭也是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她只是知道在宛如回來之後,話語很少了,沒有了先前的開朗,但是偶爾有很是活潑,讓鈴蘭是有些不認識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宛如再回來之後晚上常常做惡夢,總是大汗淋漓,很難被叫醒。

於是,也正是因為此。清福晉這才叫來了惠意,本來,惠意被帶回來只是一個負責宛如房外的小丫鬟,只會做一些粗活,可是,由於宛如進來情緒恨是不穩定,清福晉這才叫來惠意來幫忙,說什麼惠意是宛如帶回來的,又是大家的一個小姐,照顧宛如比較實在,用不到大阿哥府裡的小丫鬟。

於是,也正是因為此,大阿哥府裡的許多丫鬟私下裡小聲的議論說什麼清福晉是不怎麼疼愛自己的妹妹,不願意調派來人手,畢竟,再怎麼說宛如也是一個外人,不是皇親國戚,只是一個漢化的野格格,可是,鈴蘭在董鄂府裡那麼久,瞭解清福晉和宛如的感情。知道清福晉是不放心大阿哥府裡的丫鬟,這才叫來了惠意,求的就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今個就是惠意來的弟一天,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宛如又做噩夢了,這次,似乎情況有些危險,惠意竟然以為宛如是病了,儘管看到惠意這樣著急,她有些心疼,儘管和惠意還並不是很熟,但是,惠意這樣子的性格,她去很是喜歡。

“鈴蘭姐姐,你是說宛如小姐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惠意起身放下手裡的毛巾,站了起來,心裡很是焦慮,但是,這句話倒像是在打探些什麼?可是,她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因為作為宛如的貼身丫鬟,她必須這麼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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