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他們。”林朗說完,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死木頭,一點人情都不通,這都是幹什麼啊。”她跟在林朗的身後不情願的走著,心裡滿是抱怨,看到林朗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她小聲的說道,“讓你現在囂張,倒時候要你好看,好歹我也是宛碩格格呢。”

“要真是林朗得罪了格格,等到事實清楚地時候,林朗只會請罪。”本以為林朗不會再開口的,可是,隱約她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到時候怕你沒有膽子吧。”她小聲的嘀咕。

“小姐放心,如果真是我誤會了什麼,林朗甘願受罰,不過現在,林朗的職責是為了保護皇上,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林朗轉過身來看著她,被火把映襯的臉上是那樣的剛毅,用一個詞形容,就是很男人的感覺。

“哼!”她突然間很是感動,很久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了,可是,總覺的還是不能認輸,就冷哼一聲一再說什麼,安靜的跟在林朗的身後。

“你說你是皇上身邊的人,那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就這樣走了很久,走的連她都感覺到無聊了,就開始找林朗搭話,對這個佩劍侍衛,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想著自己走的時候,似乎沒有這麼遠,現在走起來,路還真是長,可見這個博果兒的府邸不是一般的大,怪比不得是親王府呢。

“···”林朗沒有理會她,一直往前走著。

“哎,你跟了皇上多久了,看著挺年輕的麼?”她不甘心,還是繼續問道,心想,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當啞巴下去。

“有些年了。”好不容易等到林朗說話,沒有想到聽到的下一句竟然是,“好了,到了,我們進去吧,結果很快就會知道了。”

“這裡?不是在宴會麼?”她抬頭看了看眼前,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除去場地比較大之外,看不出來是個宴會的地方。

“宴會早就就結束了,現在太妃正在和太后皇上品茶。”林朗冷冷的說完,頭呀不會的往裡面走去。

她還想問些什麼,可是,看到這樣的情形,沒有辦法,只好硬著皮頭跟在後面。

“稟告皇上,這個女人是微臣在和碩府的小花園發現的,行蹤很是神秘?”一走進來,她還沒有抬頭,就聽見林朗跪下來這樣說道。

“起來回話。”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聲音湖南市溫和,那麼的溫暖,她知道,那就是這麼多天以來,她心心相念的人,此刻,她多想就跑到他的面前,緊緊地抱著他,不放開,永遠的不放開。

“是,微臣謝過皇上。”林朗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樣冒冒失失的。”一個女人說話了,出於好奇,她將頭抬了起來,看到了一個不比宛清大上幾歲的女人,穿的不是很華貴,但是,那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夫人。

“稟告聖母皇太后,這個女人是下官在後園發現的,行蹤詭異,微臣怕是刺客細作之流,所以帶了過來。”林朗回答,看樣子就知道是一個忠心的人,但是有一點她知道,這個林朗可是一點的都不知道變通。

“哦,這樣。”她看著聖母皇太后頓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如果是這樣,你自己處理就好了,今個可是太妃的壽辰。”

“太后多慮了,這些本宮是不在乎的,還是您和皇上的安危比較重要。”太妃笑著看著聖母皇太后,全然沒有了先前的仇恨,現在看到倒是想兩個人的關係很是要好。

“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還是確保姐姐的壽辰順利開心啊。”太后說著拉著太妃的手,很是親切的笑著,然後發話說道,“林朗,你自己處理就好了。”

“可是,太后,這個女人說她是董鄂府的宛如小姐,那就是攝政王新認的宛碩格格,微臣不敢怠慢,這才···”林朗很是擔心的說道。

“宛如?”福臨說道,然後看著她,看的她難過,看得她想要即刻就走到福臨的身邊,可是,她知道不行,因為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著她,看著她。

“不過是一個丫鬟罷了,哪裡來的什麼宛碩格格,這不就是····”坐在不遠處的瞭然突然間說話了,她抬頭看到瞭然,鍾翠,湘竹都坐在不遠處的地方手拿著樂器,只有鍾離一個人坐在太妃的身邊,直直的看著她。

“瞭然,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鍾離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一眼瞭然,瞭然很不服氣的閉上了嘴,不再說什麼,可是,心裡面的不甘,全是密密麻麻的寫在了臉上。

“阿離,不要亂說話。”太妃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鍾離,嚴厲的說道。

“是,娘娘。”鍾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她,不在說些什麼,想來,這個時候,保全自己才是最只能夠要的吧。

“宛如,你是宛如嗎?”這時候蒙古煙跑了過來,拉著她的手,看了半響,這才說道,“那裡是啊,這個女人我沒見過。”

“怎麼,她不是,煙兒?”太后看著蒙古煙猶豫著問道,然後直直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感覺像是,可是,宛如不是這個樣子啊。”蒙古煙看著她,一臉的猶豫,很是不開心的說道,顯然很是失望。

“佟玉函還在這裡?”福臨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佟玉函嚴肅的問道。

“是,微臣有些私事,所以這才···”佟玉函看著皇上,恭敬的回答,看不出來任何的感情存在。

“你是宛如對嗎?”福臨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問道,想要走進。

“皇兒。”太后喊住了福臨,拉著他坐回了原位,指著她,笑著說道,“姐姐,玉兒是沒有見過多爾袞認的乾女兒,你看,她是嗎?”

“這個。”太妃轉過臉去看了一眼低著頭的鍾離,然後看了還跪在地上的她,笑著說道,“不過聽說那宛碩格格可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這個丫頭,怎麼說,也算不上是美啊。”

“姐姐說的倒是,不過也說不準啊。”太后笑著看著太妃,然後,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蒙古煙,“煙兒,你倒是給哀家說說看,宛碩格格長的怎麼樣?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的?”

“是,姑母,是這樣的,宛如的確是個美人,看著很是小巧,很有江南女人的韻味,很招人喜歡,當然和這個不一樣,可是,這個除去外貌以外,別的怎麼看,煙兒都覺得是宛如。”蒙古煙看了還跪在地上的她,又看了看太后,沒有辦法,照實說道。

“這樣,姐姐,以您看呢?”太后還是笑著,看著太妃,問道。

“母後?”看到太后這麼說,福臨看了她一眼,喊道。可是,太后只是笑笑,看著太妃,不動聲色。

“這麼大的事情,本宮一個小小的太妃怎麼做得了主啊,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在此,則怎麼有我娜木鐘說話的份啊。”太妃看著著急的福臨,笑著看看太后,淡淡的說道。樣子是在推脫,可是,看那說話的語氣,卻是句句不饒人啊。

“今個是姐姐的壽辰,一切以姐姐為中心,妹妹只想要姐姐開心,至於,下跪的這個女人,不管她是誰,是她打攪了姐姐的好心情,還是交給姐姐處置的好。”太后看著太妃,明白了太妃話裡的意思,狠下心來說道,此刻,太后已經完全相信地上下跪的女人就是宛如,可是,太后卻沒有一點的辦法。

這麼多年來,儘管的想要穩重太妃和博果兒,就怕他們有異心,這才乘著太妃壽辰加封沒有一點軍工的博果兒為和碩襄親王,可是,現在偏偏出了個宛如,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她是不是多爾袞的乾女兒,此刻,只能將她將給太妃,因為,太后知道,此刻,不能夠因為一個宛如,就將自己多年來心血付之一炬。

“既然太后娘娘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本宮也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太妃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福臨,滿臉嚴肅的說道,“林朗,將這個小丫頭給我推出去砍了,我看她不是什麼宛如小姐,這等姿色,倒像被人派遣來監視皇上和太后的細作,為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全,給我拖出去砍了。”

“哼”她冷笑,跪在地上,冷笑,她是在明白不過了,太妃此刻不過是做樣子給太后看罷了,不過是刷刷威風,什麼細作,這樣光面堂皇的理由,想來還真是有些可笑。

“太妃娘娘,這宛碩格格被人掠走了這麼多天,說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輕易的酒斷言此女是假冒的,不是太兒戲了嗎?”福臨看此情形,儘量的剋制著自己心裡的怒火,很是和氣的對著太妃說道。

“皇上,真是因為宛碩格格丟了,本宮這才擔心有人假冒,一來,是為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全,二來也是為了保全宛碩格格的顏面,不然,此女這等醜事被人傳了出去,想來是不會有好的下場吧。”太妃好像是意料到福臨會阻止一樣,厲聲說道。

“什麼醜事,什麼叫為了保全皇上和太后的安全,這個女人到底是做什麼傷害我皇帝哥哥和姑母的事情了,太妃這樣說話,不覺得太過於專斷了嗎?”蒙古煙看到太妃囂張跋扈的樣子,很是不樂意。

“煙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不要忘了,我也是你的姨母。”太妃看到蒙古煙站在了太后的一邊很是不開心,“再說了,此女就算是還沒有做什麼,可是,煙兒,你倒是給姨母說說看,此女要是做了危害皇上和太后的事情,我們還能站在這裡嗎?不用你的腦子想想事情,就知道搗亂。”

“姨母,可是···”看著跪在地上的她,蒙古煙很是著急,可是,卻是一點的辦法也沒有,想要再次求情,卻被太妃厲聲制止。

“好了,煙兒,推下去,要是皇上和太后有了什麼安危,你擔負的起嗎?”太妃大聲的說道,接著看著站在一邊的林朗,“林朗,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將此女拖下去。”

“太妃娘娘,如果朕說朕現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呢?”福臨看著太妃,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上說的這是什麼話,說了是讓你的母后難過嗎?什麼叫不在乎你的安危,你知道你母后聽了會有多難過嗎?”太妃冷笑著看著福臨,似乎對於福臨的這個舉動很是滿意。

“這是我母后的事情,朕···”福臨痛心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猶豫了。

“皇上,就算是如此,太后已經將此事交給本宮處理,本宮只會認真處理的,您就放心吧。”太妃冷笑著,“不過,本宮給皇上一個面子,將此女囚禁大牢,的恭候發落。”

“太妃娘娘···”她抬頭,看到是鍾離,鍾離正在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太妃,樣子似乎很是痛苦,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難道鍾離是要為她求情嗎?可是,不行,太妃是知道她是鍾離的丫鬟的,可是,依舊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圖一時的口舌之快罷了,可是,此刻,如果鍾離承認她是自己的丫鬟,福臨必然是知道是鍾離帶走了她,那麼,鍾離就是怎麼也洗不掉自己的罪名了。

“不要,不要。”她看著鍾離,滿眼的說著不要。

“你幹什麼,阿離?”太妃厭惡的看著鍾離,很是不高興的像鍾離使著眼色,示意鍾離不要再說下去,可是,很顯然鍾離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太妃娘娘,阿離求你放了宛如,阿離可以保證,這個女人就是宛如,就是當今的宛碩格格。”鍾離跪在地上,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阿離,我知道,這個女人是你帶進來的,但是,不能因為這樣,你就這麼說,你可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皇上,是皇太后,不是別人,要是你撒謊,那就是欺君,是要誅九族的。”太妃看著遠處,威脅著鍾離。

“太妃娘娘,阿離沒有說謊,她就是宛如,她是阿離帶進來的,阿離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宛如,不是冒充的,是真的宛碩格格。”鍾離哭著望著太妃更是堅定了自己的說法,完全沒有改正的意思。

“我看你是瘋了,我知道你是護著她,可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平白無故的亂說。”太妃看她壓根沒有改正的意思,轉過臉去看著身後的三個醉鄉樓的姑娘,“你們倒是說說,她是宛碩格格嗎?”

“稟告太妃,這是我們醉鄉樓的雪兒,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之前,我們醉鄉樓是沒有這個人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看啊,說不定真是個細作呢,為的就是潛伏進來。”瞭然看了一眼鍾離,淡淡一笑,然後,站起來說道。

“瞭然,你這是做什麼?”鍾翠拉著瞭然的手,著急的說道。

“怎麼,我說錯了嗎?我說的都是事實,不然,太妃娘娘可以問問湘竹。”瞭然一臉的傲氣,完全沒有打算認錯的意思。

“你叫湘竹是嗎?”太后看了一眼,還站在瞭然身後的湘竹,笑著問道,看到湘竹點頭,這才說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這些奴婢不知,湘竹只是一個高階妓女,知道的只是雪兒是阿離姐姐的丫鬟,其他的都一無所知。”湘竹淡淡的回答,算是如實說道。

“也就是說,此女去醉鄉樓不久嘍,也就是說很可能是潛伏進去的細作,太后啊,此女很是危險啊?”太妃轉過身,做到太后的身邊,笑著說道。

“姐姐說說看?”太后端起自己的茶杯笑著說道,一慌不忙,淡淡一下,很是唯美,只是,怎麼卻也看不出來太后到底是怎麼想的。都說沒人心最是難猜,看到博爾濟吉特氏玉兒,這句話就得到了印證。

“太后娘娘你倒是想想看,此女為什麼會跟著阿離如果她真的是宛碩格格,大可正大光明的來到今天的宴會上,又是何必如此呢?太后你說呢?”太妃說著自己的一通歪理,趾高氣昂。

總歸一句話,完全否認了她的身份,也就是說,此刻,不管她的真假,這個太妃都要定她罪,她是假也是假,是真,也是假。

“哀家已經說過了,此女交由姐姐處置。”太后並不動身色,依舊淡淡的喝著自己的茶,只是誰也沒有看到了,太后低著頭,目光輕輕地掃過福臨和博果兒的臉,然後,久久的看著博果兒,莞爾一笑。

“很好。”太妃看了一眼福臨,臉上滿是笑意,“我說老九啊,你還小,不知道這人心險惡,今個的事情就交給本宮吧,相信本宮會公正處理的。”

“姨母,你現在說什麼都是了,還要我皇帝哥哥說什麼。”蒙古煙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太妃,很是不高興,可是,跟明顯,現在的情況,蒙古煙說不上話,福臨也說不上話。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想我到底是有多倒黴啊,好不容易走出肉臠的身份,先是被佟玉函威脅,再是被林朗抓住,現在,反倒是成了細作,是有沒有這麼倒黴,這侯門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跪在那裡,暗暗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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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就是自己命喪黃泉日子,想來,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了,想到這裡,她的身子一虛,順勢倒了下去,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身子原來這麼虛。

“小孩子多什麼嘴。”太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她倒了下去,福臨和博果兒先後從座位上站起來,跑了過去,而佟玉函由於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此刻,急的眼睛發紅,卻是什麼也幹不了。

“宛如,宛如,你沒事吧。”福臨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她,緊張的問道,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福臨可以確定是她。

“額娘?”博果兒站在一邊,很是著急的看著,卻是幫不了什麼幫,然後,轉過身去,看著自己的額娘,滿臉的殷切。

“福臨,你怎麼知道是我?”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一臉著急的福臨,心裡卻是暖暖的,說不上來的暖,特別是聽到福臨喊著她的名字,她的心更是溫暖,讓她感動,她以為,福臨是人不出來她的,怎麼也沒想到,福臨竟然相信她,相信她是宛如,從來都沒有懷疑。

“十一,你這是做什麼?”太妃顯然對博果兒的行為很是失望,很是憤怒的看著博果兒,眼神是那樣的不可置信,也許,太妃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項聽話的兒子,會在此刻忤逆自己,眼神還是那樣的堅毅。

“額娘,真的,她就是宛如,真的,你誰都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你的兒子啊。”博果兒滿臉的憂傷,看著自己的母親,動之以情,想要感動自己的母親。

“你·····”太妃看著博果兒,站在那裡,身子開始發抖。

“我聽到你的聲音就知道是你,看到你的眼睛就知道是你,總之,我一定知道是你,不管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什麼樣子,我知道會是你···”福臨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相互對視的博果兒和太妃,沒有說話,轉過身來,對著她說道。

“我以為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就不認識了。”聽到福臨的話,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開始往下掉,壓根就不停她的使喚。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福臨,她的心裡明明是開心的,可是,看著福臨看著自己的眼睛,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只想要緊緊地抱著福臨,好好的哭一場。

“別,宛如,你別哭啊,我···”福臨看著她的樣子,很是著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緊緊地抱著她,說不上來的心疼,連福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皇兒,你過來,煙兒,你去看看她。”看到這樣的清醒,太后不動神色的端起茶來,示意身邊的蘇麻喇姑去扶起福臨,一邊示意蒙古煙過去。

“哦。”蒙古煙會意趕緊走上前去,“皇帝哥哥,姑母叫你呢,宛如這兒交給我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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