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哭喪著臉:“你這沒良心的壞女人, 還想耍賴不成?我說你是我媳婦, 你就是我媳婦!”

李令月一臉嚴肅道:“這可不是耍賴,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他往地上一躺耍起小脾氣:“你要是不承認, 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直到你承認為止。”

李令月低頭看了他一眼:“你要是願意,那就躺著吧!”說完,她轉身推開隔斷門往裡屋去了。

李令月以為袁一鬧夠醒之後自覺沒趣就會離開, 便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坐在書案前繼續喝茶看書。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外面颳起大風, 緊接著是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

她想起外堂的門沒有關,袁一躺在門邊受著疾風驟雨弄不好可得著涼, 她心一軟起身來到外堂, 瞧見袁一緊緊抱著條矮凳睡得美滋滋的, 她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她抬起腳踢了踢他,喊

道:“喂, 起來了!起來了!要睡滾回家去睡!”

袁一側過身眯著眼看了看李令月, 打了個哈欠“哦”了聲, 顛顛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內堂走。李令月連忙堵著去往內堂的隔斷門, 一臉兇巴巴抬起手往大門方向指了指:“鬧夠了吧!別在這兒裝瘋賣傻了, 門在那邊趕緊滾!”

袁一“哦”了聲轉頭便往門外走, 可他剛跨出門檻就停下腳步,他摸了摸肩膀,又回身走到李令月面前,邊解開衣釦扯開衣領, 邊癟了癟嘴道:“我這兒好疼,媳婦給我吹吹就不疼了。”

袁一的胡攪蠻纏讓李令月頓時火大,她正要發作把他轟出去,卻看到袁一肩膀上有兩排很深的牙印還往外滲著血,像是之前被小黑狗咬傷的。

他肩上的傷雖不重,可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李令月免不了同情心氾濫,她湊近瞧了瞧,問

道:“很疼嗎?”

他點了點頭:“疼。媳婦給我吹吹,就不疼了。”

李令月冷著臉警告道:“少在這裝瘋賣傻的佔我便宜,不許叫我媳婦。不然我就在你傷口上撒把毒藥,毒死你一了百了!”

“哦!”他很受教的點點頭:“好,知道了,媳婦!”

李令月白了他一眼,覺得沒必要跟一個醉漢較勁,她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你這麼個不讓人安生的掃把星!進來吧,我給你擦點藥!”

說完,她吩咐院外的丫鬟準備清理傷口的用物,便往內堂去了,而袁一則屁顛屁顛的跟了進來。

等丫鬟把東西準備齊全送到屋裡,還沒等李令月開口,袁一就自動自覺的開始寬衣解帶。李令月嚇得忙叫丫鬟退下,等她再回過頭發現袁一早已經脫得赤條條站在房中等李令月給自己擦藥。

李令月一臉嫌棄道:“只要露出肩膀就好了,不用脫得這麼乾淨。”

“哦。”袁一木楞的點點頭:“可那頭力大如牛的黑豹不僅咬了我的肩膀,還咬了我背,咬了的大胸肌,還咬了我的腹肌……”袁一邊說還邊把被咬傷的地方,一一指出來給李令月看。

李令月順著他展示的地方仔細的看了圈,發現傷口並無大礙,可他的身材簡直好到爆。看著他健碩有型的胸肌,凹凸有致的八塊腹肌,還有緊實飽滿的麒麟臂,李令月的欣賞之情溢於言表,她不住點頭稱讚道:“不錯!真不錯!”

袁一抓著後頸憨憨一笑道:“媳婦覺得不錯啊?我也覺得挺不錯的!我之所以有這副棒棒的好身材,多虧了這些年我持之以恆的早晚習武,我足足有八塊腹肌,媳婦要是不信可以數數。”

說著,他便挺著肚子,用手指戳著一塊塊的腹肌數了起來:“一,三,五,七,九,二,四,六,八,十。”

數到這兒,他皺了皺眉愣了片刻,他抬頭看著面前一臉寵溺的李令月,滿是驚奇道:“咦,媳婦不好了!我怎麼多出兩塊了,說好了明明是八塊的。”

李令月微笑道:“那你再數數。”

“哦。”他點了點頭,又數了起來,可怎麼數都數不對。

最後他滿臉沮喪的看著李令月:“媳婦,我的腹肌像煮熟的鴨子不翼而飛了,就剩……”他忽然忘記要說的數量,他扳著手指頭數了會兒:“就剩八塊了,還少了兩塊,肯定是掉地上了媳婦快幫我找找。”

說著,他搖搖晃晃的蹲下身子,趴在猩紅的纏枝蓮紋地毯上找了起來。李令月微微一笑,拿起一旁擱在硯臺上的狼毫筆對他說道:“別找了,我給你畫兩塊吧!”

聽到這話,他一個激靈站起身,圍著李令月高興的拍手叫好,而後挺著肚子乖乖的讓李令月畫,李令月稍稍添了兩筆就多出來了兩塊腹肌。

李令月放下筆,微笑道:“好了,現在腹肌有了,可以乖乖坐下讓我給你清理傷口了吧!”

他笑嘻嘻的點點頭,沒有按李令月指定的地方坐好,而是走到軟塌邊一屁股坐下。李令月懶得費唇舌驅趕他,而是耐著性子端著托盤來到軟塌邊替他處理傷口。

等她小心翼翼的將袁一的傷口清理乾淨敷上金創藥之後,她無意間瞥見袁一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自己,她嬌嗔道:“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袁一搖搖頭道:“這不關我的事,都賴媳婦長得太漂亮,我的眼珠子怎麼也挪不開,媳婦要生得醜一點就好了。”

她撇清關係道:“你這媳婦長,媳婦短的,誰是你媳婦?!你臉皮還真有夠厚的!”

他理直氣壯道:“我媳婦就是在洞房跟我睡過的女人,那個女人不就是你嗎?”

她苦笑搖頭道:“你喝得這醉醺醺的,說不準今天說過的明天一早醒來就全忘了,我也懶得跟你多費口舌。現在藥也擦了,可以回你的定安王府了!”

李令月邊說,邊撿起地上的衣袍腰帶遞給他。

他搖搖頭:“不。我要跟媳婦在一起,媳婦的家就是我的家,我要留在這兒。”

她冷著臉,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拿去,穿好!”

“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乖巧的點點頭,接過衣袍穿好之後,愣愣的站在軟塌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乞求著李令月收留他,可李令月卻不為所動的往門邊一指:“現在就給我回去!”

他癟了癟嘴:“哦。媳婦,那我走了。”

李令月點點頭:“好,去……”

還沒等李令月說完,袁一耍賴的湊上前在她唇上親了口,然後樂呵呵的拔腿就外跑,被佔了便宜

氣不過李令月躬身提地毯的一角奮力一扯,猝不及防的他腳下一個踉蹌摔了個人狗吃屎。

李令月走上前蹲下身子,一把揪著袁一的衣領,兇巴巴道:“你這混蛋王八蛋還真是賊心不死啊,我李令月的便宜可沒那麼好佔。我本來心軟想要饒你一回,可哪曾想你還是這麼不長進。明

天等你酒醒了之後,你要不跟我磕頭認錯,我就讓你自食惡果!”

袁一笑了笑道:“自食惡果?什麼惡果?難不成讓我再娶你一回?”

見他突然沒了那股醉醺醺的傻氣,李令月打量了他一眼,一臉狐疑道:“你沒醉?原來你真是在裝瘋賣傻?”

他搖搖頭:“酒醉三分醒,就算沒醒也被你這副兇巴巴的樣子給嚇醒了。既然你對我的懲罰嚴厲倒磕頭認錯,那不如再算上這樁。”

說著,他湊上前吻住了近前的李令月,李令月想要反抗,可他卻快人一步的緊緊的摟著她,使她動彈不得。直到負隅頑抗的李令月咬破他的唇,他才不甘心的放開她的唇,卻依舊將她摟在懷裡一起躺在柔軟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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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推了他一把,怒道:“你這混蛋,放開我!”

他卻把李令月抱得更緊,柔聲在李令月耳邊輕語著:“我醉得很厲害,明天一覺醒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而你也無須對一個醉漢的荒唐行為耿耿於懷。就這樣在我懷裡躺一會兒,不代表任何改變。其實,我們明明喜歡這樣親密無間的待著,卻因為彼此的固持己見不得不努力剋制著這樣的喜歡。”

李令月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話太有說服力,還是他低沉得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太過動聽,或是他懷中帶著微醺氣息的體溫太惹人眷念,總而言之讓她不自覺的放下所有的堅持,只顧沉溺在他的柔情蜜意中。

見李令月以沉默作為默許,感到惴惴不安的袁一總算松了口氣,腦袋暈暈乎乎的他感到一陣睡意便閉上眼睛。

恍然間他聽李令月問道:“昨晚我回府時,恰好遇到了妲己,她說沒有收到什麼赴宴的邀約,看上去她像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你是不是該解釋下?”

他繼續之前裝傻充愣的那套把戲,愣愣的“哦”了聲,便不再多言。

李令月可不是這麼好糊弄,她拿出一副談判的姿態:“剛才某人可是說過酒醉三分醒,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能夠很好的解釋整件事。若我沒記錯,他的腰牌還在我手裡攥著,他要是不能給我個滿意的說法,我可是什麼栽贓陷害的惡事都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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