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冷冷說了聲:“你可以走了。”

“我走?”梅仁皺了皺眉, 賠笑道:“公主可能氣糊塗了, 這是我的府邸, 應該……”

還沒等梅仁說完, 李令月抬起手往門邊指了指:“閉嘴,滾!”

梅仁嚇得一個激靈從座上站起,不敢再說什麼,拔腿就往外跑。當他鬱悶不已的來到府門外, 正痛罵李令月鳩佔鵲巢之時, 抬頭一瞧見府門的匾額上寫著“太平公主府”幾個燙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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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回過神來,他一拍腦門:“瞧我這稀裡糊塗的, 原來是找錯門了, 還好有家能回,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說著,他一掃之前的鬱悶,笑嘻嘻的上了馬。可當他路過袁一府門前時, 一陣難以自抑的愧疚情緒湧上心頭。

他勒住韁繩長長嘆了口氣, 對著緊閉府門躬身雙手合十道:“袁哥對不住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就自求多福吧!”說罷, 他一夾馬腹消失在月色中。

等梅仁離開之後, 越想越來窩火的李令月,竟大動干戈的將屋裡的能摔能砸的打了稀爛。最後,她拿起擺放在案几上的藏龍匣正要砸下,忽然屋外電閃雷鳴, 風雨大作,虛實相交的巧合再次乍現,讓她暗暗一驚,不由得放下了藏龍匣。

她坐在一片狼藉的房裡冷靜了許久之後,吩咐丫鬟打掃了房間,點上了一支黃粱一夢便睡下。

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來到卻是那個懸著碩月的斷崖邊,她知道祖龍還在為那日的爭執氣惱,不願意見自己。於是,她在崖邊大喊道:“你這條惡龍,給我出來!出來啊!還敢再躲著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地宮,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正在她聲嘶力竭呼喊之時忽然地動山搖,她一個踉蹌跌入了萬丈深淵之中。在驚呼中她看到自己的身體穿過了重雲霧靄,最後落向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

只聽到一聲巨響,她的身體重重的砸向大殿的房頂,砸出了一個窟窿眼,伴著屋頂的殘瓦碎片她落到了富麗堂皇的大殿中。

感到渾身痠痛的她站起身,看到身穿袞冕之服的祖龍,正若無其事的坐在龍椅上看著奏摺。

祖龍瞧見一身狼狽的李令月正氣沖沖走上御階,他放下奏摺微笑道:“這驚天動地的,寡人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寡人的老相好令月來了啊!”

李令月來到祖龍面前,氣鼓鼓的質問道:“你存心讓我受罪,讓我難堪,對吧?”

祖龍搖頭:“你可是寡人捧在手心,嵌在心坎上的人,寡人怎麼捨得讓受罪。你這不辭辛勞的親自送來門來,寡人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不如寡人親手給你砸個核桃吃吧!”

說著,祖龍向左右的太監吩咐道:“還不趕緊把寡人的傳國璽拿來,寡人要砸個核桃給老相好吃。”

聽到這話,太監真從一旁的藏龍匣裡取出玉璽遞給祖龍,祖龍也毫不含糊的從衣袖裡抓出一把核桃,在龍案上逐一排開後用傳國璽“梆梆梆”的砸開。

李令月冷眼旁觀著祖龍的這般滑稽表演,眼見祖龍拿起砸好的核桃小心翼翼的剝去外殼,微笑著將核肉送到自己嘴邊。她被這般溫柔相待,憋了滿肚子委屈的她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祖龍連忙起身將李令月攬到懷中,柔聲哄得:“怎麼了?寡人不過是為你砸了幾顆核桃而已,用不著感動成這樣吧?”

李令月忍不住向祖龍,哭訴起袁一種種的不是。祖龍安慰道:“寡人說句公道話,既然你不願意嫁,他沒有盼頭,尋花問柳也是人之常情。你要是心有不甘,大不了把他追回來就好了,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李令月抹了把淚,沒好氣道:“你怎麼句句都向著他?他信誓旦旦的說沒有我就活不下去,可這才半月時間,他把我就拋之腦後,恬不知恥的勾搭別的女人,還千叮嚀萬囑咐梅仁別把這些醜事告訴我。他這麼寡情薄倖,這麼見異思遷,這麼混蛋王八蛋,到頭來還成了我的不是,還有沒有天理!”

他見李令月邊情緒激動的說著,邊兇狠的捶打著他,他也只好順著話頭罵道:“這樣一說,這傢伙還真夠混蛋的!這種下作的人不值得氣壞了身子,別想這些了寡人帶你去桃花林走走,散散心吧!”

李令月依舊怒氣未消:“他能見異思遷,我比他更能。我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把你睡了,以消我心頭之恨。”

聽到這話,祖龍喜得抓耳撓腮道:“寡人沒聽錯吧?真要跟寡人睡?”

李令月斬釘截鐵道:“沒錯!來吧!”說著,她向祖龍勾了勾手指,祖龍便屁顛屁顛的跟她來到寢殿。

在龍榻前,李令月豪放的一把拽下祖龍的旒珠冠冕丟到一旁,又奔放的解開他的龍紋玉腰,大膽的脫去他玄色的十二章紋冕服。

正當李令月像拆粽子似的,一件又一件的脫去祖龍的衣袍,深感心累的李令月長長吐了口氣,看著愣愣站在榻邊的祖龍,沒好氣道:“告訴我,你究竟穿了多少層破玩意,讓我心裡有個底!”

祖龍咬著手指頭,極不自在的回答道:“這天子之服都是按著祖制來穿的,寡人也沒轍。剛才寡

人在心裡琢磨了一下,現在你被氣得失去了常性,甚至還顯露出獸性大發徵兆,寡人要是真從了你,未免有些乘人之危,這次就算了吧!”

說完,祖龍便躬身去撿被李令月扔得滿地都是的衣袍,可李令月卻毫不客氣的一腳踩著衣袍以此阻止道:“你這是要反悔嗎?”

祖龍皺著眉搖搖頭道:“寡人很願意跟你纏綿溫存,可寡人不想你做出後悔的事,明白嗎?”

“不明白!”李令月霸道一把扯著祖龍的衣領,湊近他鄭重其事道:“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不會後悔。”

“可是……”祖龍還有再說些什麼,李令月卻打斷道:“閉嘴,吻我!”

祖龍機智的不再多言,深情的吻住了李令月。情到濃時,祖龍將李令月攔腰抱起放到了龍榻。

纏綿過後,他們柔情蜜意的相擁在一起,祖龍撫摩著李令月柔順的秀髮,撇嘴一笑道:“寡人從沒想過你還有這樣一面,真是讓寡人大開眼界!寡人覺得一切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過激烈了。下次你若再有洩憤的需求,寡人極樂意效勞。”

李令月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別在我耳邊嘰裡呱啦的,閉嘴讓我靜靜!”

祖龍挑起一邊的眉看著李令月:“你這是過河拆橋嗎?你把寡人當什麼了,用完就棄的暖床玩物啊?”

李令月看了眼怏怏不樂的他,理直氣壯:“不然呢?”

祖龍眯眼上下打量著李令月,凶神惡煞道:“這還真夠新鮮,只有寡人把女人暖床做玩物,還有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敢把寡人視為玩物。今日要是換作別的女人敢這麼自以為是,寡人早就把她打進冷宮自生自滅了!”

李令月冷冷一笑:“不喜歡啊?反正我該幹的都幹了,也可以走了,別再來找我!”

見李令月起身要走,祖龍慌得一把摟住她,收起滿臉的兇相,賠笑道:“寡人好歹也是萬乘之尊,被你羞辱至此,怎麼著也得表明立場稍微挽回些顏面吧!共赴巫山,你可是讓寡人欲生欲死,寡人怎麼會不喜歡。只要你高興玩物就玩物,汪汪汪!這樣總行了吧!”

祖龍舔著臉學狗叫,李令月被逗得撲哧一笑,可她還是吹毛求疵道:“你這可不像玩物,倒像是寵物。”

祖龍癟了癟嘴:“寡人做慣了威武不屈的暴君,一時半會還學不來嘛!你就別挑剔了,將就著玩。咱們說好了,私底下才能這麼玩,在人前還是要給寡人做足面子,寡人畢竟是名頭很大的華夏祖龍。”

李令月倚在他懷裡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祖龍又道:“話說回來,你急切要給他戴綠帽子的心情,寡人很能理解。可這裡怎麼說不過是夢境,你跟寡人纏綿可算不上綠帽子,最多不過是春夢一場。”

李令月點點頭,直言道:“我知道,可至少能讓我把心裡的這口怒氣給理順。要是他真敢招惹那個叫妲己的狐狸精,玩什麼男女之間的小遊戲,我就給他一頂名副其實的綠帽子。”

祖龍撫摸著她的白皙的臉蛋,笑了笑道:“你不滿足他的期望,又不許他透過別的途徑滿足,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李令月皺眉沉默了片刻,輕嘆了聲:“我也不想這樣,我只是還沒有想清楚。或許,我太愛太愛他了,才會這麼患得患失。我不笨怎麼會看不懂,這些或許是他有意為之的欲擒故縱。可我還是會害怕,他發現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年輕貌美,溫柔體貼,懂得相夫教子的女人。我害怕他耍的這些詭計,剛開始只是為了逼我就範,可到頭來卻戲假情真迷上了別的女人。我不是氣,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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