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嚇得一愣, 抬起頭見是袁一, 他捂著胸口吐了口氣, 責怪道:“袁哥, 是你啊!這大晚上的,真是嚇我一大跳!進來打攪,都不知道敲門啊?”

袁一往身後指了指道:“大門敞著,還需要敲嗎?你這大晚上的不回家, 坐在這兒畫烏龜, 這也太附庸風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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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仁放下手中的筆,長長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 我這是有家不能回啊!”

“有家不能回?”袁一笑問道:“此話怎講?”

梅仁滿是戒備的看著袁一, 冷哼道:“這可是我的家務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一個不相干的人?

若我沒記錯,我們還沒和好。”

“這樣啊?”袁一點點頭:“算不識相,先告辭了。”

見袁一轉身要走, 梅仁連忙起身, 賠笑道:“別走, 別走!我這不是見你來太高興, 有些得意忘形了嗎?我早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 不是嗎?”

袁一看著一臉媚笑的梅仁, 反問道:“是這樣嗎?”

梅仁連忙改口道:“不,剛才我口誤說錯,是袁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了。對了, 前段時間

我把那幾個臭小子送定安王府打算給袁哥好好教訓,可丁管事總說袁哥有事出門了,我左等右等你也沒有回來,你該不是故意躲著我們吧?”

袁一搖搖頭:“我可沒那閒工夫,孩子是你們的,我才懶得多管閒事。”

梅仁笑了笑道:“之前,婉兒的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這段時間我替那些臭小子物色了一個在神都頗有聲望的武師,晨間傍晚就教他們習武練功,還請了一個滿肚子墨水的老先生,白天就教他們讀書識字。他們哪個敢調皮不服管教,我掄起棒子一頓好打。”

梅仁邊說,邊氣呼呼的比劃著:“剛開始,暖香那臭婆娘還縱容他們,給我臉色看。想起這些年她給我扯過的後腿,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不留情面的給了她一封休書,見我動真格她立馬被嚇得服服帖帖,不敢再插手管這事。這才半個月時間,我那些搗蛋調皮的臭小子,個個乖巧得安靜如雞,見了生人也知道規規矩矩的問好打招呼。”

他說到這兒,得意之色溢於言表:“特別是這些年我萎靡不振的夫綱,藉著這件事得以重整旗鼓。以前那臭婆娘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只要我吼上兩嗓子,她就嬌滴滴的投懷送抱,還說我這樣特別有男子氣概,特別……”

梅仁的喋喋不休讓袁一聽得有些不耐煩,他抬了抬手打斷道:“我可沒閒工夫聽你這些家長裡短,我來這兒是要找你去喝幾杯,有興趣嗎?”

梅仁連連點點頭:“有,太有!咱們去哪喝?”

他轉頭往窗外看了眼:“現在這個時辰能喝上幾杯的地方只有青樓了,咱們就上那去喝吧!”

“青樓?喝花酒?”梅仁皺著眉向後退了步,一臉抗拒道:“常言道,勸賭不勸嫖,勸嫖兩不交。我可不能跟你去!暖香那臭婆娘要是知道我去喝花酒,我家的屋頂都會被她給掀翻!”

袁一義正言辭的解釋道:“去青樓就一定要嫖嗎?現在神都有很多格調高雅,裝潢一流的青樓,裡面提供的酒水茶點都是一等一的好,最重要的是這些青樓一直從傍晚營業到清晨,都能提供最佳的食物和服務。”

見他說得頭頭是道,梅仁白了他一眼,冷不丁道:“勞煩,那裡可是青樓幹的就是趁夜撈錢的勾搭,有什麼好稀奇的。不過話說回來,你才回神都沒多久就對這種風塵之地瞭如指掌,看來是常客喲!”

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梅仁撇嘴一笑道:“說到青樓的最佳服務,都有哪些?說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嘛!”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無非是不管多晚,只要吩咐一聲青樓的跑堂就會送來熱乎乎的好酒好菜,還有你要是累了可以到廂房休息,在床旁的帷幕後還有個姑娘用琵琶奏安神入眠的曲子,能讓人睡得特別安穩。”

梅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質疑道:“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去了哪個無良青樓,花大把的銀子就

讓你做這些?以前你可以是青樓的常客,不可能這麼容易被坑啊!”

他不耐煩道:“廢話少說,究竟去不去?”

梅仁摸著下巴的短鬚,思考了片刻,問道:“別的我不關心,我就想知道青樓裡有沒有那種臉蛋很漂亮,身材很婀娜,並且穿得很少的女子跳各種妖嬈舞蹈?”

他回話道:“要是沒有,那還叫青樓嗎?”

梅仁微微一笑:“這樣一聽,才像正經青樓嘛!我聽說神都最好的青樓是如夢居,那裡的女子不僅僅樣貌個頂個的漂亮,而且她們的穿著打扮也是神都中最最拔尖的,城中不管平民的妙齡女子,還是官家夫人都暗地裡效仿她們的裝扮。要是哪個成衣師傅,或是首飾匠人能為如夢居的姑娘裁剪衣裳,製作首飾那可是件特別有面子的事。”

見梅仁說得一臉心馳神往,袁一哭笑不得道:“聽你這口氣不像是逛青樓,倒像是偷師學藝。”

梅仁心情大好,即便是冷嘲熱諷全然不當回事,他微笑著擺擺手:“無所謂了!我一直都想去如夢居大開眼界,怎奈有色心沒色膽,現在難得有這麼個機會,還等什麼走吧!”

倆人騎著馬興沖沖的來到如夢居,雖然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可如夢居附近的街道依舊是車水馬龍一派熱鬧景象。而穿綢裹緞的達官顯貴則三五相攜的談笑風生,來往穿梭於如夢居之中。

如夢居雖未明文規定前來消遣的客人必須非富即貴,可暗裡卻設定了高昂的門檻費,通常為十兩銀子,等客人付了銀子之後,負責接待的女子就會親手在客人腰帶系上一塊精緻的木牌,再把客人領進如夢居里。

這種木牌用顏色和字元象徵著客人不同的財富和身份,初來乍到的客人佩戴的原木色,而鍍金的木牌則是表明客人的身份尊貴無比,像這樣客人不僅僅是會受到最高的禮遇,還會被同來的消遣的客人另眼相待。

袁一和梅仁沒有表明身份,等交付了門檻銀,自然只是分到了一塊原木色的腰牌。他們對腰牌的含義全然不解,也沒有多問,便往裡面去了。袁一和梅仁都是見慣了大場面,可看到其中的紙醉金迷的奢靡陳設和風月無邊的動人景象,還是小小的驚訝一把。

在大堂雖有姿容絕美的女子穿著飄飄仙袂表演著賞心悅目的舞蹈,可怎奈客人實在太多,眾人就像下餃子一樣被擠在一起,可來客似乎並不在意繼續開懷的推杯換盞著。

袁一卻受不了這般擁擠的環境,他覺得很憋悶,他看了眼樓上的廂房,招呼來一旁的管事人,吩咐要一間廂房。

管事人低頭看了眼他的腰牌,便搖搖頭說廂房已經客滿。袁一很掃興拉著梅仁要走,可梅仁卻道:“咱們進到這兒可花了二十兩,要是這麼走了,豈不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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