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番寬慰, 她的心頓便安慰的下來, 卻表現得毫不領情道:“因為有你在, 才有要擔心。”

祖龍挑起一邊的眉看著一臉冷淡的李令月, 笑了笑道:“懸崖之上孤男寡女,的確該擔心!不過話說回來,十年前我們初次見面就親了嘴,可十年後才不過牽牽手, 這發展沒有前進放倒後退

了, 這可不像寡人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作風, 不如今晚就讓寡人酣暢淋漓嚐嚐大戰凱旋的滋味如何?”

祖龍邊向她瘋狂暗示, 邊不懷好意挑了挑眉。

李令月利落乾脆道:“可以。”

聽到這樣的答案, 祖龍愣了片刻,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感相信:“什麼?寡人不太喜歡乘人之危,所以有必要提醒你是不是露個不字?”

李令月搖搖頭:“沒有。我說可以。”

祖龍撇嘴一笑, 樂呵呵道:“痛快!既然如此, 那寡人就不客氣了……”

他邊說著, 邊伸手要去攬李令月的腰, 卻被李令月一巴掌地打了回去。見此, 祖龍一臉不解道:“咱們不是你情我願了, 這又是為何?欲拒還迎嗎?”

李令月答話道:“你情我願之前,你先得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祖龍想了想,點點頭:“這樣啊,那說吧!”

她打量了眼祖龍:“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來面貌, 華夏祖龍的真容到底如何?能否讓我瞧瞧?”

祖龍稍作思考,言語極為真誠道:“現在你看到的就寡人的樣子就是作為凡人該有的面貌,倘若你要寡人亮明真身的話,寡人怕嚇到你。”

李令月蹙了蹙眉,問道:“凡人面貌,那是什麼意思?”

祖龍解釋道:“凡人嘛,既是出生為人的樣貌,寡人作為秦皇便是這副面貌。”

李令月點點頭,順勢問道“上一世是秦皇,那這一世作為大周戰神袁一呢?”

祖龍沒有多想便回道:“自然也是這副……”

說到這兒,意識到被套路的祖龍,連忙將話收了回來:“寡人倘若再世為人,自然也是這副模樣,至於你說的那個袁什麼一,樣貌與寡人相似也無需大驚小怪,畢竟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嘛!”

李令月一臉狐疑的盯著眼神飄忽的祖龍,語氣極為嚴肅道:“話雖如此,可你們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樣!況且之前你在夢中可是明明白白告訴我,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該作何解釋啊?”

祖龍仰著頭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道:“寡人真有真有這麼說過嗎?寡人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見他矢口否認,李令月用命令的口吻道:“你要不是做賊心虛,就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祖龍點點頭將飄忽的視線轉向李令月,微笑著與之對視了許久,柔聲說道:“沒想到時間一晃就快一千年了,你還是那麼美,寡人依舊愛你如初,寡人看過了多少次黃河水清,又看過多少回滄海桑田,只可惜沒有你在寡人身邊,寡人有多寂寞,你……”

可李令月似乎沒有被祖龍這番動情述說所感染,她一抬手打斷道:“停!先請打住你的那些肉麻的表白,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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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祖龍愣了片刻,點點頭道:“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寡人本是要說些什麼的,可看到你這雙美得動人心魄的眼睛,寡人的腦子裡就一片空白,只想把心裡的話全都說出來,哪怕你不愛聽嫌煩,寡人也想說給你。哪怕等到海枯石爛的那天,寡人對你也絕不會……”

此時,在李令月看來狡詐多端的祖龍,完全是在同自己繞圈子,面對他的痴心情長,她毫不留情的打斷道:“停!停!停!先回答我的問題,待會我會留足夠的時間讓你說個痛快,怎麼樣?”

祖龍笑著點了點頭:“好吧!你剛才問什麼來著?”

李令月把之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祖龍稍作思考之後反問道:“你千真萬確寡人真和那個袁什麼一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沒有分毫差別嗎?”

李令月打量著面前的祖龍,而後仔細甄別的著他與袁一之間的差別,思考片刻後,她才開口道:“你們的相似之處有很多,至於不同之處自然也是有的,他是現實,你是夢境。對我的態度來說他若即若離,你死纏爛打。至於你們的性格,他自以為是,你狂妄自大,他細心周到,你智慧過人。他不太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而你不厭其煩的掛在嘴上。這樣看來你們的區別是他內斂,你不要臉。除此以外,你們簡直就是一個人。”

聽到這樣的結論,祖龍滿臉不快道:“這樣說來,你是喜歡他多一點咯?”

李令月聳了聳肩:“你們擺明就是同一個人,有區別嗎?”

祖龍知道李令月又在給自己下套,連連搖頭否認道:“不,寡人與他只是相似的兩個人罷了。你想想,寡人可是庇護華夏的祖龍,倘若再世為人怎麼可能成為一個資質平庸的凡人,再怎麼著也得投生帝王家君臨天下,再不濟也要做當世梟雄傾覆乾坤,一統天下。寡人怎麼可能像袁一那樣安分守己的鎮守疆土,盡忠職守,那是寡人才能享有的權利,寡人可是萬世君王,怎麼能向別人稱臣。”

聽到他這番話,李令月覺得也有道理,她若有所思道:“這道理也說得過去,可事事無絕對,若這個問題換個角度來看,你既是祖龍那必定可以選擇投生之所,你沒選擇生在帝王家,或許是那些世今生之論的確存在,你對我懷有企圖心不想跟我做兄妹,這樣推論,事情也變得合情合

理。”

她邊頭頭是道的說著,邊仔細觀察著祖龍的表情,見他沒有反駁,只是神情嚴肅的仔細聽著,她便知自己丟擲推論符合實情。

之後,她繼續推論道:“若你真再世為人,沒有成為逆臣賊子傾覆乾坤,或許只是沒有恰當的時機和恰當的事件促成。歷史上可不乏忠臣淪為覆滅正統擁兵自立的列子,若你真是袁一其實完全具備這樣的實力,至於時機……”

說到這兒,李令月故意頓了頓看了眼祖龍臉上的神色,方才繼續道:“我母皇年事已高,對朝廷已經逐漸失去了掌控力,而儲君之位懸空各方勢力都在暗地裡卯足了勁想要把自己的主子送上一步登天之位。幾乎能夠預見,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有場難以避免的血雨腥風,那正是你的時機。”

祖龍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出言反駁道:“你可知道這番猜測不僅僅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會給袁一帶來滅頂之災。這就是你愛一個人的方式嗎?”

面對祖龍的質疑,李令月從容自若道:“我愛他這沒錯,可我已經過了愛得喪失理智的年紀。若拋開情感,以政治眼光來看,任何一方勢力只要能把他拉入麾下,都可贏得最後的勝利。細細想來,他已經功高震主了,可為何母皇沒有除掉他,也沒有消弱他的權利,難道不怕哪一天他生了不臣之心,來一招挾天子以令天下嗎?”

看到李令月滿臉困惑,祖龍道出緣由道:“你母皇絕非等閒之輩,你能想到的,她會想不到嗎?你以為她為何要那麼著急讓你嫁給他?自然是有了你這麼個枕邊人既可對他起到時時監視的作用,又能制衡各方勢力,更重要是能夠打消你搞風搞雨的興頭,可謂是一舉多得。”

李令月沉默了片刻,冷冷一笑道:“難道她就不怕棋錯一著,袁一娶我只是為了騙取她的信任,再圖謀她的江山?”

祖龍用異樣的眼光盯著她看了許久,言語間盡是嘲諷道:“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虧他這麼愛你,可你卻把他當賊看,要是讓他知道你的這些心思,說不定還真就來那麼一手,索性讓你稱心如意得了!”

聽到這番指責,李令月不以為意道:“你以為我真有這麼傻,會當面跟他說這些話嗎?眼下我身在夢中任憑我怎麼說都可以,除非你是他,那就沒轍了。”

祖龍搖搖頭否認道:“不是。”

李令月眯眼看著他,質問道:“是嗎?我不過提出合情合理的猜測,為何你會這麼氣憤難平?”

祖龍聳了聳肩,輕描淡寫道:“因為看不過眼。”

李令月反駁道:“看不過眼?就這樣?”

“不然呢?”

李令月露出一抹智慧高深的微笑:“不管你承認還是否認,反正我已經認定你們就是同一個人。你真實存在也好,或者說這一切不過是日有所思的黃粱一夢,我知道你就是他。而你的出現只是為了提醒他有多麼愛我,值得我再一次懷揣著白頭偕老的心願不顧一切的放棄所有。可此一時彼一時,我已不再年少輕狂,心沒有那麼純粹,我已經做不到了啊!”

說到這兒,她長長嘆了口氣,看了看面前沉默不語的祖龍,極為真誠的問道:“換做是你,願意放棄耗費數年光陰苦心經營得來的一切,而去交換一念而起,一念而止的情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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