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連忙否認道:“寡人愛你還來不及, 怎麼會害你。當年寡人伐趙得來了和氏璧, 也得來了夢寐以求的一統天下, 卻永遠的失去了你。如今寡人把象徵著大秦江山的傳國璽送給你, 不過是想表達悔過之意。如果有機會讓寡人再選擇一次,寡人寧願要你,也不會要那二世而亡的天下江山。”

祖龍說得信誓旦旦,李令月卻嗤之以鼻道:“首先, 我已經解釋了很多遍, 我不是什麼阿房女,不要把一些不明不白的關係往我身上扯。其次, 你所謂的大秦江山完蛋了將近一千年。現在是大周江山, 換而言之整個天下現在已經是我家的了, 所以不要再虛情假意的說這些話。最後不要對我糾纏不休,不然別怪我叫那些個茅山道士把你收進葫蘆煉藥!”

“煉藥?收進葫蘆?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無稽之談。”祖龍挑起一邊的眉看著說得一本正經的李令月,笑了笑重申道:“都說了寡人不是什麼妖魔鬼怪, 寡人是祖龍。那些江湖術士拜寡人還來不及, 怎麼可能吃了熊心豹子膽對付寡人。還有, 就算你母皇有幸見了寡人都要尊稱的稱呼一聲祖師爺, 你最好對寡人客氣點!”

李令月冷冷一笑:“還祖師爺, 笑話!我母皇只拜天祭地, 你不過是個二世而亡的暴君何德何能妄稱祖師爺,也不打盆水照照你那德行,別在這兒倚老賣老了!”

面對李令月這邊毫不留情的辱罵,祖龍將臉一沉橫眉冷豎一把掐住李令月的下巴, 聲色俱厲

道:“好一張利嘴啊!今日要是換做其他人敢指著寡人的鼻子罵,寡人早把他給剝皮抽筋了,幸好你長得漂亮把寡人迷得團團轉,讓寡人覺得被罵好像也沒那麼生氣。”

原本李令月心裡還有點不痛快,可眼見祖龍竟一本正經的將甜言蜜語說得這麼動聽,她不由心花怒放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她拿開祖龍的手道:“少來!你給我整出這麼個爛攤子,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話就敷衍過去。”

祖龍往自己臉上指了指:“這可不只是幾句好聽話,寡人的龍鬚都讓你給剃掉,這還不能讓你消氣嗎?再說,寡人只是讓你在第三棵大槐樹下挖,沒讓你刨了整個槐樹林,照理來說你這氣不敢向寡人撒,而是該去找你那些個不中用的奴才。”

聽到這麼他一說,李令月覺得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可在這個節骨眼上是非曲直不重要,面子才要緊。於是她裝作理直氣壯的反駁道:“別強詞奪理了,要不是你這魑魅魍魎託夢讓我去挖,引起我的好奇心,我會撿回這麼個燙手山芋嗎?歸根結底都是你的錯,別再做無謂的狡辯了。”

“寡人狡辯?”祖龍挑起一邊的眉看著說得義憤填膺的李令月,而後俯身將耳朵貼在她胸口,皺著眉一本正經道:“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寡人倒要好好聽聽你的心是不是也這般蠻橫不講理?奇怪你的心怎麼跳得這麼厲害,有那麼點心如鹿撞的意思,你這是喜歡寡人嗎?”

說著,祖龍仰著頭看向滿臉飛紅不甚羞怯的李令月,撇嘴一笑道:“奇怪你的臉怎麼也這般紅,是害羞什麼嗎?難不成真喜歡寡人?”

李令月有些手足無措的愣了片刻方才回過神來,她慌忙推開祖龍,一把從龍榻上坐起,為了藏起臉上的羞紅,她背過身沒好氣道:“你少在這兒自以為是,我就算喜歡阿豬阿狗,也不會喜歡你!別自作多情了!”

祖龍微微一笑從龍榻上起身,走到李令月身後柔情蜜意的環抱住了她,附在她耳邊動情道:“就當寡人自作多情,可寡人好愛好愛好愛你,這一世寡人會把虧欠的好好彌補給你。至於那個傳國璽,你這麼聰明應該難不倒你,其實你大可不必揪著這件小事親自送上門來興師問罪,你只是想要找個恰當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見寡人。寡人說得沒錯吧?”

見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祖龍看得一清二楚,李令月莫名有些慌了神,她不知所措的愣了片刻,轉過身裝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矢口否認道:“錯,大錯特錯!我就是單純來興師問罪的,請你搞清楚不是你自作多情,我就要乖乖配合。我已經說得很清楚白了,可以讓我走了吧?”

祖龍很爽快的答應道:“可以。反正以後寡人不用再望斷秋水的等你來,寡人只要想每晚都能在夢中與你相會。”

說著,祖龍露出一臉奸詐的笑容。

李令月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什麼,頓時就警惕了起來,她抬起手往祖龍臉上指了指,問道:“你這一臉是什麼?你應該知道沒有黃粱一夢,七星連珠之類的,你是進不來我夢裡的。”

祖龍笑得越發陰險,也伸手往自己臉上指了指:“好奇寡人這一臉是什麼?當然是奸計得逞的竊喜。”

“什麼奸計?說清楚點。”

祖龍開誠佈公道:“也沒什麼。也就傳國璽賦予了寡人的神力,不僅能夠定海平難,還能打破虛實阻隔,讓寡人隨意往來穿梭於你的夢境中。”

李令月蹙眉滿心不快道:“這麼說來,你這魑魅魍魎是鐵了心要纏上我了?”

祖龍笑著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李令月冷冷一笑:“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可不傻子,你話都說得這麼明白,為了避免你這魑魅魍魎的糾纏,我大可以把傳國璽送走!”

祖龍搖搖頭,神情嚴肅道:“晚了,當你把藏龍匣開啟取出傳國璽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啟了你與寡人之間的虛實之境,這就是你們這麼凡夫俗子常說的請神容易送神難。”

聽到這話,李令月暗叫糟糕,她心裡琢磨該怎麼對付祖龍:“這魑魅魍魎雖然跟袁一長得如出一轍,可那些怪異志可說過像這樣的髒東西,最善於幻化人形以此蠱惑人心達到目的。我要是真無端被纏上可不是什麼好事,我該想想法子把這魑魅魍魎收回那匣子裡。”

祖龍似乎能夠聽到李令月的想法,只見他微微一笑,索性說了李令月的心思:“你是在琢磨該怎麼把寡人收回藏龍匣,藉此擺脫糾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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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知道什麼也瞞不住祖龍,因而便直言道:“沒錯,你應該不會告訴我方法吧?”

祖龍摸了摸被剃得有些扎手下巴,裝作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俯身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撇嘴一笑

道:“老規矩,遇到為難的事,你親寡人一口,寡人就替你辦。”

李令月向後退了一步,雙手環胸連連搖頭道:“我才不要!你大費周章哄我上鉤,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打發走。倘若你食言,我豈不是白白便宜你了。”

“這樣啊?”祖龍皺了皺眉:“這很好辦啊,若寡人食言大不了再親寡人一口,保不準寡人被美色所迷什麼都招了。話雖如此,可這終究還是得看你有沒有足夠的魅力來□□寡人了。”

李令月啐了口道:“想得美!我手底下那麼多能人異士,終究會想到法子對付你的,別太得意!”

祖龍笑道:“那寡人就拭目以待了。不過有一點寡人倒是很替你擔心,你究竟該如何向人說起這件事,功高三皇五帝的始皇整夜纏著你一個守寡多年婦人,意圖與你在夢中歡好?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你?大概不過覺得你是想男人想瘋了。”

李令月氣不打一處來,喝道:“閉嘴!我還輪不到你這個魑魅魍魎指指點點,我自有法子不需要你在這兒鹹吃蘿蔔淡操心!”

祖龍聳了聳肩:“好吧!不過在你想到法子之前,寡人會夜夜召幸你,或許等到哪天寡人把你給玩膩了,就自動自覺的棄你而去,你就不需要大費周章了。”

李令月冷笑道:“召幸?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識相點不要在糾纏不休,第二洗乾淨等著我來收拾你,到時魂飛魄散連鬼都做不成可別怪我。”

祖龍挑起一邊的眉打量著李令月許久,一本正經道:“寡人強勢慣了,向來都是別人按寡人的方式辦事,寡人從來都不會尊重別人的意願。所以,這兩條路應該改成,第一積極主動的配合寡人的糾纏,不知不覺樂在其中。第二半推半就配合寡人的糾纏,也不知不覺樂在其中。”

說到這兒,祖龍擺出一副自信而得意的口吻:“女人阿,寡人見多了嘴上越說嚴詞拒絕,心裡就越是迫不及待想要被寡人征服。換而言之,你表現得越是抗拒,就越能引起寡人的興趣。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也該走了,寡人可是很期待明晚的如夢佳期。”

話音剛落,李令月感覺腳下結實的地面突然多了窟窿眼,她猝不及防的掉了進去,眼前一黑沉入了一片彷彿深不見底的水中,她的身子一直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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