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道中,地獄道因為得了混沌妖神閻摩羅王的力量因此最強,人道得的是第一件人寶的氣運因此排第二,而那餓鬼道的氣息不過是得了金仙境界的散支夜叉的氣息,因此最弱排在第三。

“我也剛好有事想當面見一見后土娘娘,你難道不想也去問問嗎?”

“你難道不想問問你的前世今生?問問為什麼就憑你這麼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得人,就能打破人族這數千年來無人能達到此境界的困境?”

蕭寧心下瞭然,他也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幾千年來,人族之道雖然進展迅速,可從來沒有人能單憑人道能夠成仙的。

黃帝最後壽元將盡,是借了廣成子傳授的闡教之道最後改走了仙道的路,這才能夠白日飛昇;

孔孟等諸子百家,最後耗到壽元盡了也沒能成仙,還是靠火雲洞的三皇五帝接引,這才一道靈氣落入其中,但終生不得輕易出洞,否則就有墮入輪迴的危險。

唯獨蕭寧,竟然能夠在如此年紀就達到其他先賢都不曾達到的成就,蕭寧就算真的天縱奇才,他也不敢說真的能夠比那些先賢高明,這麼說來,那就只能說是還有別的因素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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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聖人不在,這后土娘娘便是聖人之下的第一人,況且她守護六道輪迴多年,你去找她問問或許能夠得到一些答案。”

玄奘法師這話打動了蕭寧,有些事情是該好好問個明白,佛家也說明悟前世今生方能成就大道,道理不過如此。

“我隨你去,蒯青,郡主,你們先在這裡等我。”

玄奘法師見他同意,便點頭捲起一道法力,帶著蕭寧直接飛下陰山,直入陰曹地府之下,輪迴終極之地。

此處是陰間最深之處,是陰陽混沌之所,是六道聚合之地。

尋常人等不敢輕易接近此處,一道不甚被捲入其中,則因果道行全消,肉身法術盡毀,只剩一道魂靈落入輪迴之中,最後根據自身因果業障而決定最後生在六道之一,自此重新開啟一段人生。

玄奘法師雖然是大羅金仙,可也不敢太過靠近,只能帶著蕭寧遠遠站在這頭,高聲呼喊道:

“后土娘娘在上,玄奘和蕭寧前來拜見,還請娘娘現身一見!”

玄奘法師的喊聲在這光怪陸離的六道之所被變聲成重重不同種族的語言、叫聲,回聲更是悠揚不斷,叫人看不出此處究竟深淺如何,通往何處。

隨著這一聲招呼,不多時六道深處便飛出一尊和藹可親的老嫗,落在兩人面前,抿嘴微笑。

這老嫗看似平凡無奇,身上也不見什麼神光,但卻能在這混亂之所安然站立,足見其不凡之處。

“拜見后土娘娘!”

玄奘法師趕緊拉著蕭寧下拜,后土娘娘當年一身化六道,補齊這天地之間所缺的這一處陰陽輪迴之所,造福蒼生實在功德無量,當得起兩人這一拜。

“你們兩人,終究還是來了。”

后土娘娘聲音沙啞親切,聽著就好像是鄰居家和藹的老奶奶一樣,眼神更是柔和,看著兩人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玄奘法師不敢失禮,恭敬地向娘娘請教道:

“娘娘,如今大劫已至,天下大亂,還請娘娘指點迷津。”

娘娘笑而不語:

“有什麼迷津可指點?你們眼下所做的一切便是最正確的道路,該當如何還應該由你們自己去走。所謂因果只能決定你們的開端,至於最終走向何處,還是要看你們的造化。”

“倘若一切真的天定,那又何來的因果報應,又哪裡來的天地大劫?總是因為世人造孽太多,這才引得天地震怒,如此而已。”

玄奘法師心中稍安,只是還是想多問一問:

“娘娘,小僧遵從佛祖的教誨這些年來尋求六道完善之法,至今頗有小得。只是不知我師如今身在何處,若是有他在,定能有所應對才是,不至於讓我等如此疲於奔命。”

“你師驚才豔豔,就連我做不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他如今身在何物,我也不知。”

后土娘娘搖搖頭,說出了讓玄奘法師都無比震驚的事情:

“當年釋迦摩尼悟透大道,終於離聖人只有一線之隔,可為了追隨聖人的腳步不惜破碎法身離開此界,如今究竟身在何處,恐怕只有聖人知道,我也難以猜度。”

玄奘法師大吃一驚,他本來以為佛祖是輪迴轉世去了,誰知道居然是悟道超脫不在這盤古世界,難怪這些年他四處尋找佛祖的轉世之身而不可得,原來如此!

“小僧懂得了。再想請教,這蕭寧的前世今生究竟是何人,為何小僧算來算去,竟然算不出本末來?”

后土娘娘笑著看了看蕭寧,半天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了許久。

“你算不出來也是正常,因為他本來就沒有前世,一如當年的姜子牙一般。”

“哦?還請娘娘細說!”

后土娘娘伸手一指,身後六道彙集之處立刻扭曲混亂成一團,呈現出一番不一樣的景象來:

“六道既無序也有序,大體上世人的靈魂無限輪迴轉世,究其根本總能找得到源頭。可有時也有例外,尤其是在大劫醞釀之時,總有人應運而生,且得天獨厚。”

“自截教道統幾近滅絕之後,這盤古世界賴以維持的三清氣運便缺了三分之一,從那時起,這大劫就埋下了禍根。再加上自上古之時開始的數次大劫造成的亡魂更是不計其數,餓鬼道、修羅道哪怕再是廣闊也無法完全收納,陰陽輪迴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節點,稍有不慎便是六道崩壞的局面。”

“這世上本無蕭寧此人,是六道融合過去未來應運而生了這麼一個人,經由聞仲那一道雷光啟蒙,又藉著人道將要大興的氣運成長,因此這才有今日的成就。”

說道這裡,后土娘娘忽然收起笑容,一指蕭寧:

“記住,你今日所得全拜人道氣運護佑,日後總有一天,你要將這筆債還上,只是到那時,也不知道你最後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就算是我也難以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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