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生死城不白取!”葉謹顏見無知猶豫,當即許下利好,“生死城素有規矩,凡呈刀人日後有難,生死城必傾全門之力應一求!”

無知自然知道生死城的規矩,只是在思量拒絕生死城此刀的命途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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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刀現世,江湖自然劍指玄幽門,只是以江湖諸門的實力沒有任何一門能與之對抗全身而退,無非是讓江湖更加惶恐罷了!再者,索魂刀名聲在外,一旦訊息傳出,尋刀之人必接踵而至,眼下玄引一事已是危機重重,再難分出其他心思!

“生死城秘藏天下神兵利器,索要一物均承一諾,所言不虛?”

無知這一問,葉謹顏倒是生出了幾分冷冽的傲氣:“數千年秘門,用的若是誆人伎倆,如何傲立江湖至今?”

“生死城做的是無本的買賣,老夫實難信服!”

“眼下雖不見利好,但日後先生與生死城的機緣卻是永存。謹顏得知先生與孫女幽嵐被俗事纏身,不得已而身過鵲橋,只是出了避世之所便是江湖,九州的江湖先生雖遊刃有餘,可您還有孫女,何況曾經那個嬰孩……”葉謹顏說到此處,拱手一拜,竟諱莫如深地淺笑了下,“王城剛發大案,王城並不安寧,先生還是早些出城吧!”

無知掩簾之間,葉謹顏退了下去,馬車伕朝著馬腚子上揚了一鞭,車駕便悠悠朝著王城城門駛去。

葉謹顏回身凝望車影消失在街頭,大步來到萬芳閣前,侍從早已備好良馬。

“飛信生死城,索魂刀已得,赤星、追風已出江湖,絕戀七星下落不明!”

“是!”

待身側侍從拱手應下,葉謹顏一掀斗篷,凌厲地翻身上馬領著一隊侍從就朝著城門絕塵而去。

“姐姐!我們為何不能隨爺爺一同出城?”

姜曲阿卻毫不客氣拍了玄引一巴掌腦袋道:“你個傻子,你爺爺說三日內必會來找你,如今事早早完成卻馬不停蹄出了城,必定還有要事在身!此時光天白日,滿城都是抓你的通緝令,你若跟去是要你爺爺陪葬麼?”

“曲阿別說了!”幽嵐面對兇巴巴的姜曲阿也只是心平氣和阻止了下來,但弟弟沒能出城也是幽嵐的一大遺憾,望著無辜的玄引她也是一臉愧疚,“我們回吧!”

三個人沿著靈兒走回的方向跟去,卻見原先靈兒喬裝打扮成乞丐的裝束被七零八落扔了一地,想來是靈兒當真生了氣。

墨堂軒庭院庭院中的天棚下已是聚滿弟子,新修好的天棚比以往更結實漂亮,一修好大家已忍不住一睹其風采。

也多虧請的是王城最好的工匠,傳說負責修繕的匠人曾師傳荀氏,荀氏一族乃機關世家,本是大國工匠,督造設計樓臺廟宇無數,就連太虛門的殿宇也曾有傑作,不過後來荀氏一脈凋零至今已難聞荀氏後人。

故此,一代新人換舊人,正如這天棚,新的天棚出現已然眾心捧月。雖掛的還是那片測試靈力的銅鐘,測試訓練也日不間斷,但如今掛在嶄新天棚之下,大家也都覺得它是新的。

此刻乘著課間的空檔,大夥兒全簇擁在下面爭先

恐後前去測試,也不知是好奇還是盼望著自己的靈力已上了一個臺階。唯獨懷抱雙手的公孫俊一臉清冷站在道上,眼瞅著這幫同窗為個順序爭得面紅耳赤幾乎要打了起來,他卻冷冷一笑:“無聊!”

旁邊兩個跟班中一人也馬上迎合道:“你看爻赭那蠢貨,人已經長得像頭豬了腦袋還不靈光,測一次就罷了還要搶著測三次!”

公孫俊淡然一笑側頭沿著小道盡頭學堂窗框望了去,那邊烈山靈兒正因為無故缺課被姑蘇泉先生罰了站,說是要罰她站到放學,此刻正嘟著嘴穩穩側對窗戶站著。同窗在外面喧聲嚷嚷,她卻只想著生玄引的氣,嘴裡還多有埋怨。

公孫俊瞅她一眼,又回到了天棚下的爻赭身上。此時一臉肥肉向來橫行霸道爻赭剛測試下來,回到隊形尾巴上望見是懦弱膽小的伊向伯,馬上伸手將之拖到了自己身後。

伊向伯一臉委屈地祈求道:“你都測了三次了,就讓我測一次吧!”

“哼!你測什麼測,論家世你雖有點分量,但你老爹爹那把老骨頭在朝堂之上也是混吃等死的角色,一旦翹了辮子,你恐怕連這墨堂軒也沒資格進!你明日再測吧!”

“你——”伊向伯氣得咬牙切齒,卻也只能甩袖離場。

爻赭得手,神氣地搓了搓手,希望帶來好運,但見前方隊形太長,馬上洩了氣,突然靈機一動竟揚聲道:“你們都聽著,讓我者得一片金葉子!”

同窗聽到這號召回頭瞅了他一眼,相互問了下數目,哪知得到答案也都嫌棄地扭回了頭去。

“還真是傻子!以為這墨堂軒的子弟都是街頭乞丐那麼好打發?一片金葉子,恐怕掉地上這幫公子哥也不會去撿!”公孫俊只是鄙夷地一陣冷笑,實在瞧他不起,但眾子弟中也數他最有捉弄價值,“這頭豬恐怕要加價,你們去把他叫過來,省下他回去挨頓罵!”

旁邊兩個跟班拔腿而上,眼神交匯之下左右臂膀各架一隻,瞬時將正要加高價碼的爻赭抬出佇列。爻赭見兩人妨礙他的事,氣得掙脫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那兩個跟班挨了拳腳,趕緊說明來意,聽說是對面神氣地站在道上公孫俊的指使,爻赭頓時停了手,一臉氣憤地自顧走了過去。

爻赭的身形是墨堂軒出了名的醜,架著肥碩的身軀一路蹣跚也只能挺直腰,來到公孫俊面前依舊略帶怒色瞪了一眼:“找我做什麼?你不去測測?”

“測了又如何?能改變你在家中的地位?”

公孫俊冷笑之下,爻赭不禁壓下了腦袋。這話已是戳中他要害。家中他的形貌尤其討人不喜,怨他貪吃無腦,父親自他生下來便從未抱過他,穩婆也說他天生是個災星,丫鬟奴婢也都懶得伺候他,沒人將他當成府裡的少爺。若非是正室所生恐怕早被趕出了家門,也只有母親寵著他,仗著這一點才進了墨堂軒,而在墨堂軒眾人所知的也不過是“他是九州首富爻無極的侄子”,靠著偷偷拿母親的儲存四處撒金才在這墨堂軒博得些地位。

可爻赭沒有一日不想在家中獲得些許地位,也不至於墨堂軒稱王稱霸,回家就得悶聲做人。

“方法也不是沒有!”

公孫俊剛說完,爻赭馬上抬起頭激動道:“什麼辦法?”

“你湊過來些!”

公孫俊雖然狡猾,可也不至於害人,爻赭與他多有合作也沒吃過大虧,馬上湊上前來。

公孫俊低頭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爻赭馬上瞪大了眼,質疑地瞪著冷笑的公孫俊道:“這能行?”

“若得到你舅舅爻無極的認可,別說你在家中的地位,你在九州那也是號人物!”公孫俊馬上伸出手狠狠拍了拍爻赭肥嘟嘟的臉頰,拿手感實在是暢快,“這叫曲線自救,懂嗎?你娘要是能幫你,還能讓你慘到今日?機會給你了,現在就看你怎麼選了!”

爻赭開啟公孫俊的手,側頭瞅了一眼烈山靈兒,大步就朝學堂走了去。

“傻人易上道,終究是私慾作怪!”見狀,公孫俊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烈山靈兒,對不住了!三皇子再度失勢,我爹再不立個功恐怕得回到那佃州鎮撫司,那時我又怎能留在這九州第一學府墨堂軒?”

爻赭衝進學堂見烈山靈兒還生著氣,饒她得意地轉了一圈,才奚落道:“瞧瞧,平日與玄引那廢物不學無術,今次終究是做出了缺課的事來!”

“一邊去!”

烈山靈兒懶得理睬他,翻了翻白眼好讓他識相,哪知爻赭偏喜歡招惹利嘴靈兒:“先生啊真是偏袒,若是我等缺課幾日必定是一通掃帚打來攆了出去!你倒好就站半天。可惜啊玄引那廢物不在,要不然倒是可以陪你站一站,免得你孤獨!”

“你才孤獨吧,若不是何必來這墨堂軒消遣別人!”靈兒毫不客氣丟出一句,臉就神氣地側朝了一邊。

“你——”爻赭氣得心口一陣堵痛,但很快又平靜下來笑道,“以後啊這墨堂軒是沒人敢陪你玩了,早就說過讓你別與玄引那廢物往來,你卻偏偏護著他!如今他犯下滔天大罪,這墨堂軒啊恐怕也要因他而關門嘍!他真該千刀萬剮!”

“你什麼意思?”烈山靈兒嚇得不輕,玄引犯滔天大罪不就是白狐古廟的事嗎,他怎麼會知道?

“滿街都是他的通緝令,那可是滅世魔嬰啊,誰人不知!再說太虛門可有人看見他殺了人,要是被抓住肯定是死路一條!可惜姑蘇泉先生也得領受不察之罪,先生這把老骨頭再下獄恐怕是難見天日,你平日與玄引素有往來……若尋到他不如勸他早日投案,莫在害人害己了!何況我聽說已有人查到他的下落,說他還在城裡,前日又在棺材巷犯了案,皇庭與太虛門早已準備妥當,今夜就要將他捉拿歸案!”爻赭說到這裡,一臉壞笑地湊近烈山靈兒,那雙解恨的眼睛盯得烈山靈兒聳起了肩膀,“到時候五馬分屍,別提有多慘!”

聽到這裡,烈山靈兒轉身便衝出學堂,經過天棚邊,大家也都很困惑地扭頭看去,她卻一步不停出了墨堂軒的大門。

見爻赭嬉皮笑臉過來邀功請賞,從門口回過頭的公孫俊卻冷冷瞪他一眼道:“你還傻愣著幹什麼?快去啊!”

爻赭才隨意抓了兩個人,陪他一道小跑出了墨堂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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