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了。”顧嘉榮冷冷道。

藍長衫張了張嘴,似乎還有問題想問,但看到顧嘉榮的表情,便沒有再開口。

尋回馬車,吳志遠未在青島多做停留,茅山弟子周煥章和白金秋要到永和義莊的事,吳志遠還要提前到永和義莊去提醒師公穀神,這二人心懷鬼胎,恐怕會對穀神不利,吳志遠要通知他,讓他有所防備。

吳家村距離青島不遠,吳志遠本有心要回家探望一番,但時間緊迫,他最終打消了念頭,沒有北上而是直接順著官道向東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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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也跟吳志遠同行,關於李三的安置,吳志遠已經有了打算,他的煙癮必須戒掉,否則不適合在江湖上行走。

青島距離海陽本就不遠,吳志遠一路快馬加鞭,不到傍晚時分便到了永和義莊的門口。

天色未暮,但義莊門口兩旁已經掌起了燈籠,木門大敞著,吳志遠連忙跳下馬車,徑直衝進了義莊大廳內,放眼一看,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涼氣。

大廳內的橫七豎八的散落著幾副棺材,所有棺材的棺蓋都被掀翻在了一邊,場面十分凌亂。

“糟了,我來晚了!”吳志遠心中暗叫一聲。他看到裡屋門口的布簾隨風微微擺動,連忙向裡屋衝去。

衝到裡屋門口,吳志遠伸手去掀門上的布簾,手剛觸碰到布簾,便停在了半空,他想起上次師公說過的話,以後不允許他到裡屋來。但此時情況特殊,吳志遠僅是略一猶豫,便將布簾掀開,並沒有踏足進入裡屋,而是探頭向裡面看了看。

裡屋也是一片狼藉,明顯有人進來翻過,桌上的符紙、硃砂、筆墨等滿地都是,床上的被褥也被扔在了地上。

“師公人呢?”吳志遠心中愕然,難道師公和師叔兩人都被周煥章和白金秋擄走了?

將布簾放下,吳志遠轉身回到大廳,看著大廳內散亂在地的棺材,覺得師公被周白二人擄走的可能性不大。師公雖然看上去刁鑽古怪,但十分精明,他的元氣修為想必也是當時無雙,以周煥章和白金秋的能力,絕不可能將師公和師叔兩人同時制服。

正想著,義莊大廳外由遠及近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吳志遠心下一凜,連忙閃身到門口躲了起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聽那腳步的凌亂程度,顯然是兩個人,且那兩人正向義莊大廳走來。

“難道是周煥章和白金秋方才一無所獲,此時又去而復返?”吳志遠心中暗忖。

耳聽那腳步聲已經踏進了大廳門檻內,吳志遠急提元氣,猛然出手,雙手成拳朝前腳已踏進大廳的那兩人打了過去。

吳志遠的速度快得驚人,那兩人根本沒料到門後會有人突然偷襲,均是猝不及防,但其中一人反應更快,探手一抓,將吳志遠的右手拳頭抓在了手掌之中,吳志遠頓時覺得右手元氣猛地洩去,手臂變得毫無招架之力,但左手拳頭去勢凌厲,力道絲毫不減,徑直向另一人的面門打去。

那人的反應卻不如先前那人那般靈敏,相形之下遲鈍了許多,只聽他慘叫一聲,鼻子已然中招,被吳志遠一拳擊中,頓時鼻血直冒,慘不忍睹。

與此同時,吳志遠右手手臂被先前那人用力一擰,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翻轉過去,那人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直踹得吳志遠向前一個趔趄,站立不穩,頓時撲倒在地。

吳志遠掙扎著爬起身來,轉頭一看,頓時一臉尷尬,只見師公穀神和師叔於一粟二人正站在門口,原來自己方才偷襲的那兩人正是穀神和於一粟。

穀神一臉怒氣的瞪著吳志遠,於一粟則一臉鼻血,不時的發出幾聲哀嚎。

“啊……這個……師公,師叔,怎麼是你們?”吳志遠支吾著問道,心下暗道,這下糟了,師公的脾氣古怪,非得臭罵我一頓不可。

果然,只見穀神將大廳打量了一遍,面色陰沉的問:“你小子搞什麼名堂?是不是又把你那些個狐朋狗友的招了來,惹出這些事端?”說著,他回頭看了看停在義莊門口的馬車,此時李三已經站在了馬車旁。

上次李三來到永和義莊,為了跟吳志遠開個玩笑,將義莊裡一具殭屍的清朝官服脫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後來被穀神訓斥了幾句。所以,穀神對他的印象並不好,此時看到大廳內被砸得一片狼藉,他自然會以為是吳志遠和李三惹來的禍端。

“這個……不是的,師公,你誤會了……”吳志遠連忙解釋,但還沒來得及詳細說,於一粟就衝過來,狠狠地在吳志遠頭上彈了個腦鏰兒,捂著鼻子怒道:“你他娘的到底想幹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老子一拳!”

吳志遠自知理虧,只好連連道歉,於一粟瞪了他一眼,將背上揹著的一個麻袋往地上一扔,兀自到裡屋去找藥止血去了。剛走進裡屋,他就大聲叫道:“你小子是來找麻煩的嗎?你看這屋子裡讓你翻成什麼樣子了?”

穀神面無表情的看了吳志遠一眼,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棺床旁,將地上歪倒的長條凳扶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面,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問道:“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穀神閱歷豐富,此時自然已經料到義莊內的這一切並非吳志遠所為,必定另有隱情。

吳志遠想先從自己在濟南遇到周煥章和白金秋二人的事說起,但猛地想到關於茅山的事,穀神向來諱莫如深,甚至不允許他上茅山,正好可以藉機問個明白,於是反問道:“師公,在回答你之前,我有幾個疑問,我想,只有你才能為我釋疑解惑。”

穀神正舉著酒葫蘆喝酒,聞言放下酒葫蘆,單眉一挑,嘿嘿笑道:“幾日不見,你小子居然也學會了賣關子了?不過,你這一招在我這裡可不管用,你不想說,我還不想知道呢。”說完,他從長條凳上跳了下來,一邊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邊向裡屋走去,邊走邊懶洋洋的吩咐道,“把大廳裡的棺材擺放到棺床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收拾利索了。”

吳志遠一看穀神不買自己的賬,只好妥協,連忙追上去,拉住穀神的衣袖。

“幹什麼?”穀神愕然回頭,“還想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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