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幻影陣與茅山派無關,這一點其實吳志遠心中已經想到了,否則眼下這種情況,豈不是自己人在擺陣害自己人?但這能與五行關聯的陣法,自然是道家門派所創,所以吳志遠仍是一臉驚愕的問:“這個陣法是哪個門派的?”

於一粟瞳孔收縮,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嶗山派!”

“嶗山派?”吳志遠猛地想起花姑在飯館抓到於一粟偷蠻牛的錢袋時曾問過於一粟是茅山派還是嶗山派,記得當時花姑說過,茅山派和嶗山派均是以符篆為長的道家門派。

於一粟點了點頭,沉聲道:“五行幻影陣期初是嶗山派的看家陣法,但因為嶗山派門規不嚴,門下弟子又四散各地,誤入歧途者不在少數,以嶗山派道術做邪門勾當的也為數眾多,所以現在這門陣法已經並非嶗山派所獨有。”

“也就是說,現在困住我們的這個五行幻影陣,還指不定是誰設的呢?”吳志遠聽出了於一粟的話中之意。

“現在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儘快破了這個陣免受其害才是當務之急。”於一粟沒有回答吳志遠的話,他打量著四周,臉色非常難看。

看到於一粟的表情,吳志遠便知道這陣法想必非常棘手,否則於一粟絕不會如此緊張,想了想,吳志遠再次疑惑道:“這五行陣雖然不是我們茅山派的陣法,但我也看出了此陣順應五行,暗合星辰,只要我們靜待二十四個時辰,星辰再度輪迴,這陣法便會自行破解。”

吳志遠這番話本是看到於一粟面色凝重才說出的安慰之詞,事實上他對這陣法所知甚少,二十四個時辰後陣法是否會自行解除,他自己也並不敢肯定。

於一粟聞言頓時慍怒道:“這種陣法十分邪門,呆在裡面的時間越長,意識越容易被左右,只怕你過不了二十四個時辰就喪命於此了。”

於一粟一直膽小怕事,雖然偶爾也有臨危不亂的時候,但鮮能見到他像現在這樣一本正經。吳志遠頓時有些不習慣起來,試探著輕聲問道:“師叔,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於一粟“呸”了一聲,嗔怒道:“你小子整天跟一幫女人混在一起,也變得娘娘門門了?現在是你的小命要緊,你還想不想活著出去了?”

吳志遠面露尷尬的問:“那你說,這陣法該怎麼破?”

“道家陣法,無論範圍大小,威力強弱,皆有命門,也就是陣眼。”於一粟侃侃說道,“手段高明的陣法會有多個陣眼,甚至陣眼之中還有陣眼,破解不當,不禁無法全身而退,連自己的小命都會搭上。”

“這個五行幻影陣有幾個陣眼?”吳志遠連忙追問。

“這個五行幻影陣是一道五行大陣,涵蓋範圍很廣,不出預料應在方圓五里之內,雖然如此,這陣眼絕不會超過五個,也就是金木水火土!”於一粟分析道,“五行陣與其他陣法不同,陣眼多並不是好事,相反,陣眼多反而容易被破解,如果佈陣者道行高深,五行陣法的陣眼只會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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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粟話到此處頓了頓,繼續道:“這陣法雖然夠邪,但後勁不足,否則剛才你也不會被我那巴掌輕易的從幻覺拉回到現實,所以,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五行幻影陣應該有兩處陣眼以上。”

“哪兩處陣眼?”吳志遠隨口問道。

“我還要知道不早就去把陣眼破了,還用在這裡跟你浪費口舌?”於一粟又是一怒,接著問道,“你好好想想,金木水火土這五行之中,你有沒有在這樹林中看到與其相關的東西?”

“金木水火……”吳志遠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默唸著,念到“火”字時突然一頓,連忙說道:“火!我見到過火!”

“在哪裡?”於一粟急切地問。

“有座木屋,木屋的窗臺上點著一盞油燈!”吳志遠伸手朝身後指了指,在這樹林中根本辨不清方向,他只知道木屋的位置大約在自己的身後。

“走,去看看!”於一粟一聲令下,率先朝吳志遠身後走去。

吳志遠本還想說那木屋或許是剛才自己的幻覺,實際可能並不存在,但剛要開口,看到於一粟早已身在五丈之外,便也不敢遲疑,連忙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沒有指南針,也沒有羅盤,所以在這大霧瀰漫的樹林之中很容易迷路,兩人憑著感覺朝前方走。約摸走了有半炷香的時間,遠處隱隱傳來一點微弱亮光。

“就是那裡!”吳志遠伸手一指。

於一粟點了點頭,腳下速度加快,徑直朝那亮光的方向奔去,吳志遠跟在後面,看著於一粟腳步輕盈,心中不由得一陣愕然,原來師叔並非不學無術,看來多少還是學到了一點本事。

於一粟的速度較快,所以最先到了那木屋前,吳志遠僅是憑藉自身的力氣拔地奔跑,所以後來才到,快到得那木屋前時,吳志遠便看到於一粟早已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木屋窗前的那盞油燈出神。

吳志遠疑惑的順著於一粟的目光看向那盞油燈,油燈沒有變化,依然亮著微微跳動的火光,但油燈光映耀下,木屋內窗臺前,竟坐著一個女子!

原來於一粟是在看那女子,吳志遠對他有這樣的舉動並不稀奇,是以也仔細朝那女子看了幾眼。

只見那女子約摸三十出頭,皮膚不算白,但眼睛很大,一雙明眸在油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唯美動人,嘴唇略薄,但血色不足,整副臉龐微微透露著一股邪氣。

吳志遠突然覺得這女子的樣貌十分面熟,尤其是她眉宇之間的那股氣質,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他盯著那女子的臉看了半天,始終想不起之前在哪裡見過對方,但他斷定自己之前與這女子打過交道。

此時那女子一隻胳膊搭在窗臺上,微微垂首,目光凝視著油燈的火光。

“是你?”於一粟魔怔般的看著窗臺前那個女子,問出了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吳志遠心中疑惑,暗想,我覺得這女子面熟,難道你也覺得面熟?或者你們根本就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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