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蘇君摸了摸下巴，看著千月的目光有些古怪。
千月這一系列舉動的行為，看上去著實有些奇怪，無論是她帶著蘇君來檢查，還是告訴蘇君“真相”，都透著一股子耿直的意味。
其實她完全可以讓那個老頭偷偷觀察蘇君，也不必告訴蘇君事實，因為說實話反而不對勁。
如果蘇君是的話，她不等於是要對蘇君下手了？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要對一位A級強者動手，她為什麼不多找幾個幫手來？
這一系列的疑問歸結到一起，蘇君反而很容易得出了一個答案。
“你的意思是，在輪迴空間裡殺主線人物一次？”
“對。”千月臉上露出讚賞的微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主線關鍵人物在輪迴空間內被殺死，殺掉他們的人能獲得獎勵，同時他們也將……失去主線作用。”
這個答案讓蘇君皺眉不已。
首先這解答了千月“耿直”的原因，因為她問心無愧。在輪迴空間中被殺死根本沒有損失，因為進來的蘇君僅僅是精神體，他的本體還被存放在虛空中。
輪迴空間就是這樣一個奇妙的存在，沒人知道它在哪裡，它甚至都不應該算是空間，更像是一個意識交流平臺。
但輪迴空間剝奪生靈主線作用這一點，才真正讓蘇君感到莫名其妙。
“主線”這個東西，其實是輪迴者生造出來的一個詞，是他們根據輪迴空間的特性，從任務裡不斷發掘總結，最終得出的結論。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主線”？
答案是有的，氣運學說在主位面一直都有市場，也有著一定的原理依據。既然分位面有主線這種東西佐證，那主位面想必也逃脫不掉。
而氣運的構成很複雜，一個人的家世、背景、能力、性格、際遇等等，都可能成為影響氣運的因素。
只有當這些因素都達到一個正確的點上時，這個人才會形成“氣運所鍾”這樣的特性，影響整個位面的大局。
所以說，只因為在輪迴空間裡被殺了一次，就會失去這方面的特性，這實在是很不科學的事。
“獎勵是什麼？”蘇君想了想問道。
如果非要說這個事件，對於主位面產生了什麼影響，似乎也只剩下輪迴空間因此給予擊殺者的獎勵。
“不一定。”千月聳肩道，“按照以往的經驗，各種形式的獎勵都可能有，血脈、物品，甚至直接獎勵一種奇特能力的都有。”
“在輪迴空間的歷史上，曾經有個人因為殺死一個關鍵人物，獲得了短暫複製別人能力的異能。”
“哦？後來呢？”
“後來因為發現的人太多，他被活捉切片了。”千月一臉不屑地說道。
有這種能力還不知道保密的話，那當然是死了活該。
當然，這也意味著那個獲得能力的人，真實實力不是太強，至少不可能是A級，否則哪那麼容易被殺。
主線關鍵人物本就往往實力不會太強，更多承擔一個引導性質的任務，甚至會在主線中迎來大幅成長。
蘇君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道：“你沒說實話。這種程度的獎勵，對我們來說沒太大意義。”
什麼複製別人的能力，在A級這個層次上，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他們比拼的是對自身生命本質的理解。
千月露出些淡笑道：“還記得我說過，A級之後會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嗎？如果你涉及主線，就無法踏入這個世界，不過現在可以了。”
停頓了一下，她又道：“要是你信任我的話，就去天堂找一個叫無相的人，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當然，如果你不想暴露現實身份的話，也可以不用來。”千月笑著說道，“世上不瞭解很多事，照樣過日子的A級也不少。”
“果然……不在輪迴空間裡麼？”蘇君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當然不至於千月說什麼就信什麼，既然她願意將“天堂的無相”這個人說出來，就是示意蘇君自己去查了。
無論是透過無界的渠道，還是現實中的其他方法都無所謂，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蘇君手上。
千月很快離開，蘇君則繼續停留在無界當中，檢視著一些新開放的資料，其中也包括了“無相”這個人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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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A級之後，無界對蘇君開放的許可權也大了很多，一部分絕密資料也不再封鎖，尤其是關於各方勢力A級強者的情報，這是他當年在無冬城都查不到的。
蘇君首先查了“無相”此人的資訊，結果卻人他有些驚訝。
無相是真正意義上的老牌A級強者，數百年前就以A級的身份加入天堂，而在此之前……他是頂尖輪迴者，更是無界的創始人之一。
輪迴空間裡其實出過很多A級輪迴者，成千上百年的積累下來，遠不止輪迴序列上這十幾人。
只不過達到A級之後，很多輪迴者不再大量參與輪迴任務，轉而將重心放到現實的經營上。
脫離輪迴空間後的他們，隨著不接取任務的時間增長，名字也就從輪迴序列上消失了，後來的輪迴者甚至不知道他們是誰。
值得一提的是，蘇君由於晉升A級，執行過的任務也逐漸變多，他的名字已經來到了輪迴序列的第十位，甚至將幾名A級輪迴者踩在腳下。
當然，這其中也有他們幾人久不執行任務的原因。
蘇君在無界中迅速檢視著“無相”的資料，由於身為無界的創始人之一，無相的大部分資料自然不會缺失，只是隱藏了關鍵部分。
為人性格，基本經歷，乃至於一些曾經使用過的“術”和手段，都在無界的資料庫內有所記載，唯獨對他進入天堂後的經歷只字未提。
“是進入天堂之後，就跟輪迴空間斷絕交流了麼？”蘇君放下最後一份卷宗，微微皺眉自語道。
他總覺得輪迴空間隱藏著什麼秘密，一部分A級強者是有所瞭解的，只不過有的人選擇留下，有的則選擇離開。
而當蘇君瞭解這個秘密的時候，或許也就到了他做出選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