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瘋了？那個五原差點殺了我，你們居然讓我幫你們找到他？”
圖紋家的小院裡，紅發少女正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盯著黑羽說道。
黑羽面無表情地開口：“真正害死你姐姐的是巴音教，這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這少女是彩彩的妹妹薇妮，對於黑羽的話那是一點都不相信：“胡說！我姐姐被你們砍了頭，難道還有假嗎？”
“你姐姐在被抓到後不久就徹底瘋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後來自己把頭顱割下來。”黑羽微微搖頭，“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看當時的影像記錄。”
薇妮說不出話了，按照她對巴音教的瞭解，將自己斬首這種事還真不是不可能。
黑羽見狀追問道：“你手上有追蹤五原的方法，對不對？”
“我有，但是……”薇妮咬著嘴唇說道，“找到五原之後，他必須跟我去拜祭姐姐。”
她本來是想拿五原的人頭去拜祭姐姐的，但既然事情不是她想得那樣，就帶著他去一趟好了。
黑羽點了點頭道：“可以，我替他答應你了。”
……
蘇君要找的人叫做萬夫，一個在走私行業正聲名鵲起的傢伙。
萬夫開始做走私，大概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比這時間更長的，如果不是大人物的代言人，就只有死亡和上岸這兩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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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圖紋給的名片之後，要聯絡上萬夫一點也不難，打一個電話就夠了。
只有那些底層人員才千方百計隱藏自己，像萬夫這樣的走私首腦，不是頂級圈子的人，根本拿不到他的聯繫方式。
於是蘇君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中，順利見到了走私商人萬夫。
萬夫是一個很健談的大鬍子，臉上寫滿了“豪爽”，而他真正談起生意時，也確實很是豪爽。
“五百赫七海礦，這個數量足夠打造二十把聚神武器了，價錢可不便宜。”萬夫盯著蘇君的眼睛道。
蘇君聳了聳肩：“我需要一把重型武器，至於用途……”
“用途你別說了，與我無關。”萬夫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對此毫無興趣。對於他這等人來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蘇君點頭道：“開價吧。”
萬夫沉默了片刻，又抬頭看著蘇君道：“五百赫不是小數字，我懷疑你有沒有能力付錢。”
“我老師是圖紋。”蘇君毫不猶豫把圖紋賣掉了。
聽到這話，萬夫眼中頓時透出些光亮，臉上更是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如果是圖紋要這批七海礦，倒是說得過去了。
雖然數量還是有些偏大，但鍛造大師對七海礦的需求本來也不小，要是有什麼新方子要實驗，更是遠遠不夠。
至於對方是否撒謊，萬夫倒是不怕。
這種事只要回去一調查就清楚，自己又不是要當場交易，一旦被揭穿，這人就別想拿到七海礦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關於價格、付款方式、具體交易的時間和地點等等。
在價格方面，蘇君表現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隨便萬夫提什麼條件，都是一口應下，只差在額頭上刻“不差錢”這三個字。
萬夫也沒多懷疑，圖紋門下的弟子，有這副模樣也是正常，不過也更加確信了心中所想——這次必定是圖紋本人要買貨，只是讓弟子出面罷了。
唯獨在交易時間這方面，兩人始終談不攏。
“半個月太久了，最多一週時間，我要見到貨。”蘇君斬釘截鐵地說道。
萬夫苦笑道：“你們要的量太大了。我籌貨也需要時間，哪能這麼快拿到？”
聚神武器並不是完全由七海礦鑄造，只需要很小比例的分量，但架不住蘇君要打造的武器重量太大，需求量自然也很大。
不過蘇君顯然等不了半個月。等拿到七海礦，他還要找人打造武器，再去殺死掠奪目標“黑銘羅”，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他最多等上七天，如果做不到，他就只能找其他渠道。
談判僵在了這個階段，蘇君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萬夫卻在猶豫。
他平常從不行險，可這次單子大得驚人，做完這一票，至少能休息個大半年……
“如果你非要七天拿到貨……只有一個辦法。”萬夫突然抬起頭，“七天之後，我可以給你一半，另一半我可以給你推薦另一個賣家。”
“條件？”蘇君問道，他可不相信萬夫會白白推薦。
“他那一半貨，你要額外給我三成佣金。”萬夫緊緊盯著蘇君的眼睛，似乎想看出蘇君的真實想法。
蘇君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只這一句話，蘇君等於要平白多付15%的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這態度倒是讓萬夫松了口氣：“這佣金不全是給我的。要聯絡上那個人，我也要付出不低的代價。”
蘇君假意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道：“可以。”
……
商定完交易之後，萬夫很快起身離開，蘇君也走出店家，然後微微皺眉。
分兩次交易的話，意味著蘇君就先拿到一部分錢。否則萬夫又不是傻子，根本不可能帶他去見另一個賣主。
“還要籌錢，真是麻煩……”蘇君有些不耐煩，然後想了想又拿出電話，給萬夫打了過去。
“加一個條件，交易的時候我要先見另一個賣主。”
“為什麼？”萬夫沉默了一會兒，在電話中回道。
“有人不信任對方。”
萬夫像是明白了什麼，最終還是同意下來：“好。”
蘇君臉上開始露出一抹淡笑，然後掛掉電話，又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那邊黑羽和薇妮正聯袂走來。
“五原，跟我回去吧。巴音教會有人來處理，這個人不應該是你。”黑羽用蒼老的聲音說道。
“跟我去拜祭姐姐！”薇妮的態度很明確。
蘇君看了兩人一眼，目光最終落在薇妮身上：“你知道巴音教的所在？”
“知道啊！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薇妮哼聲道。
“你不是要我去拜祭你姐姐嗎？帶我去找巴音教，我就答應你。”蘇君一點沒不好意思地開口。
薇妮愣了愣，頓時怒道：“你們兩個耍我？！老頭，你答應過我他會跟我走的！”
黑羽只好輕咳一聲：“五原，這件事……”
老頭話音尚未落下，一記銀色飛錘已經重重砸在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砸得倒飛出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現在沒有人答應你了。”蘇君居高臨下地望著薇妮，“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