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來了,煩煩我作甚?”胡軫喝得舌頭都不大靈便了。--【鳳\/凰\/ 更新快 請搜尋//ia/u///】

信令兵怯怯懦懦,不知該作何回答。

“敵人來來了,發滾木就是!滾毬!”

胡軫醉眼朦朧,若是撒起酒瘋,可要倒大黴!

信令兵真的很想立刻“滾毬”。可是,信令兵又不敢,只能硬著頭皮道:“將將軍,徐將軍有令,敵軍未大舉攻城,不得浪費滾木。”

“沒沒攻城?哪他們要咋?”

“敵軍在城外搦戰……”

“搦個毬戰!敵人來了多少人?”

“兩百左右。”

“兩百人也敢來攻老子的城?!”

胡軫怒了!

拍岸而起,提刀就往城外衝去……

……

魯智深在城外搦戰,等了好半天,也不見敵人動靜。

以為敵人膽怯,不敢應戰。正準備讓搦戰的兵卒,喊些嘲笑侮辱敵軍將領的話,突見上雒城門大開,一員大將,斜帶頭盔,倒提長刀,衝了出來!

離得好遠,魯智深和手下兵卒,便聞到沖天酒氣。

南陽兵忍不住笑了起來。

西涼軍沒人了嗎?咋派個醉鬼出來?這哪是應戰,明明就是送死嘛!

只有魯智深沒笑。

胡軫醉生夢死的樣子,讓魯智深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未歸附主公劉芒之前,魯智深棲身在於毒的黑山軍中。被情仇所困,當年的魯達,便像眼前敵將,終日以酒為伴,醉生夢死一般。

被劉芒用計俘獲後,魯達戒掉酒癮,才重獲新生,成為洛陽軍中一員猛將。

面前之人,雖是敵將,但在魯達眼裡,這人就是以前的自己,可悲又可憐。

胡軫醉眼猩紅,踉蹌地往前跑,嘴裡大聲嚷著:“誰毬地來攻城?是不是李儒?讓他滾出來,老子要劈了他!”

魯達伸手一指,喝道:“兀那敵將,速速回去醒酒,換個清醒的來!”

“咦?”胡軫衝至近前,斜乜著魯智深,疑惑地上下打量著。半晌,才十分肯定地道:“你你不是李儒!”

若換作別的將領,絕對沒有耐心和一個醉鬼廢話,一刀宰了,省得聽他囉嗦。

但是,魯達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之人,就是曾經的自己。

魯達可憐曾經的自己,恨曾經的自己,卻不忍心痛下殺手。

“你……還是回去吧……”

魯達好言相勸,胡軫卻突然打了個酒嗝!

一股惡臭的酒氣,直撲魯達!

魯達戒酒戒得堅決,幾年未沾一滴酒。惡臭襲來,魯達急掩口鼻,還是差一點噁心得吐了!

就在魯達掩住口鼻,側頭躲閃惡臭酒氣之時,突覺寒光一閃!

魯達大驚,來不及細看,下意識往側向一閃,就地一個翻滾!

只聽得“咔”地一聲,胡軫手中長刀,正砍在魯達方才站立之處!

啊!

魯達又驚又惱!

驚的是,敵將醉成這樣,竟還如此勇猛。

惱的是,吾好言相勸,這廝竟偷襲欲取吾性命!

這胡軫,端地厲害!

一擊不中,哇哇怪叫兩聲,揮刀衝上,又是兩刀,欲取魯達性命!

魯達尚未起身,無法力敵,只能接連翻滾,躲過胡軫兇猛的攻擊。

這廝,恁地厲害!

在別人眼裡,胡軫只是個瘋狂的醉鬼。但魯達卻再不敢小覷這個對手。

魯達也曾是醉鬼。

而且,魯達和胡軫一樣,同是涼州人。

涼州男人,大多直爽豪邁,且多善飲。

涼州男人喝酒,用酒樽酒杯,會被人笑掉大牙。從來都是,端起大海碗,一飲而盡,不醉不休!

涼州男人彪悍。

酒能亂其性,也能助其力。

這胡軫,醉得五迷三道,卻能借酒撒瘋,打鬥起來,力氣更大,招式更猛!

魯達剛剛心存不忍,未搶先動手,卻被胡軫偷襲,搶了先機。

這胡軫,得勢不饒人,怪叫連連,緊追魯達,連劈數刀!

魯達氣惱異常,卻也十分冷靜。

胡軫雖猛,但醉酒後,手上力道十足,腳下卻不甚靈活。

魯達接連躲過幾招,終於覓得機會,鑌鐵方便鏟尾部在地上一撐,龐大的身軀借勢躍起!

“可惱哇!”

魯達躍在半空之中,大叫一聲,鑌鐵方便鏟摟頭蓋頂,直砸胡軫!

鑌鐵鏟,數十斤重,勢大力沉,胡軫哪敢硬擋,急忙縮頸藏頭躲避。

“咔!”

鑌鐵鏟沒能擊中胡軫的腦袋,卻掃到胡軫鐵兜鍪的盔尖!

魯智深前世能倒拔垂楊柳,力氣何等之大!

這一擊,雖只掃中盔尖,卻足矣帶斷敵人脖頸!

只是,這一擊,只將鐵兜鍪遠遠擊飛,胡軫卻渾然無事!

胡軫喝多了,隨手抓了兜鍪,歪歪斜斜扣在頭上,連帶都沒系,就跑出來迎戰。

沒成想,沒系扣帶,反倒救其一命!

雖然未受傷,胡軫卻嚇得魂飛天外,酒也醒了大半。

見這禿頭胖大漢子如此厲害,胡軫哪還敢敵,撒腿就往城裡跑!

“休走!”魯達一擊未取其性命,兀自遺憾。見敵人要跑,哪肯放過,撒腿就追。

胡軫醉酒,腿腳緩慢,魯達幾個騰躍,已追至其身後!

胡軫見魯達追得急迫,情知難以逃脫,竟發了狠,衝自己的屬下大喊起來:“放箭!快放箭!”

西涼軍弓弩手擔心傷及自己的主將,本在猶豫,聽胡軫不停催促,只得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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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弩齊射,那胡軫顧不得好看難看,“噗通”一聲,趴到地上,雙手拼命抱住腦袋。

魯達眼看就要將其追上,突見箭矢襲來,只得停下腳步,將鑌鐵鏟舞得密不透風,撥打箭矢。

胡軫得了逃生的機會,哪還管其它,抱著腦袋撅著屁股就往前爬。

屬下兵卒趕緊衝了過來,連拉帶拽,將狼狽不堪的主將拖了回去。

擒敵主將無望,敵人箭矢太猛,魯達無奈,只能先求自保,退了回來。

不遠處的高崗上,常遇春一直觀察這邊的情況。

敵將有勇無謀,不足為慮。可是,上雒城佈防十分嚴密。若想攻克上雒城,難度著實不小。

回到己方大營,眾將商議良久,也未想出攻城破敵之良策。

裴元紹十分擔心地道:“常帥,這上雒城,佈防太嚴了!若是強攻,損失恐怕很大啊!”

常遇春何嘗不知。

但是,常遇春深知,上雒之戰,關乎全域性。

如果不能給敵人造成威脅,就無法吸引更多的敵軍。那樣,潼關河東的友軍,將面臨更多的敵人和困難。

常遇春久久不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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