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大驚,急忙問出了什麼事。

那兄弟說,方才去溪澗擔水,碰到一夥山賊,那幫山賊嚷嚷著,要來居賢谷搶劫!

“什麼?!”劉芒又驚又惱。

居賢谷,是太行山裡的世外桃源!山賊間有約定,誰都不許到居賢谷掠奪。這是哪來的山賊,咋這麼沒有職業操守呢?

那兄弟也只是在暗處聽說,具體情況不明。山賊就在不遠處,說話間,可能就會殺進來。

沒時間多想了。

劉芒立刻命令那兄弟立刻回去,把燕青和幾個能打的兄弟喊來。

“少主,敵情不明……”吳用謹慎地提醒。

“管不了那麼多!”

居賢谷,賢人隱居之所,世外桃源之地。

劉芒面露狠意:“我在,就不能讓山賊胡來!”

……

通往居賢谷的路有兩條,一條通向劉芒等人住處,是人跡罕至的小路;另一條是稍微寬闊一些的山路。

劉芒帶著吳用和“學雷鋒小組”的一個兄弟站在山路口。

沒找到趁手的傢伙,劉芒撿起一塊大石頭,想想一塊石頭最多能打中一個山賊,索性把石頭扔了,雙手抱膀,叉開雙手,站在山路中央,一付有種你就試試的氣勢。

吳用二人分列劉芒兩旁。

山路另一頭,隱在草木之中,已隱約可見山賊晃動的身影。

這附近,原是白繞的地盤。

白繞死後,群賊無首,分崩離析。

大多數山賊投奔了周邊其它大股山賊勢力,只剩下幾十名山賊,由一個獨眼悍匪帶領,留在原來的老巢。

白繞原本是黃巾軍將領,頗有威名,對屬下群賊約束也還算嚴格。白繞活著時,嚴禁手下騷擾居賢谷。但他死後,餘下的山賊就沒了約束。

群賊分裂時,老巢中囤積的物資被外逃的山賊搶得差不多了,獨眼等餘下的山賊勢力小,坐吃山空,又沒膽子下山搶劫,於是,就動了洗劫居賢谷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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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等人不大熟悉這裡的山路,好不容易找到進谷的路口,抬頭卻見前面佇立著三尊路神!

啊!

沒料到有人把守在這裡,群賊有些慌亂。待看清只有三個腰不粗體不壯的人,才稍微穩定一些。

不過,既然能成為殘匪的首腦,獨眼也確有些膽識。

稍微穩定下心神,凝神至那只獨眼再看,只見前面三人,一個是高挑瘦弱的少年,一個是文弱書生,另一個雖然長得高壯些,但笨手笨腳,根本不像有什麼能耐。

往前走了兩步,獨眼清清嗓子,衝劉芒喊道:“咱是太行山上白字號,日子難手頭緊,撿些柴禾把火燒。同道兄弟讓一步,擔出米水一起挑。”

劉芒雖然不大懂獨眼說的黑話,但大致明白,獨眼這是在瞎客氣,意思說並不想找麻煩,答應搶了東西後分贓。

劉芒一陣冷笑,伸出拇指向身後的居賢谷一挑。“這裡是啥地方,知道不?居賢谷!太行山各路人馬有過誓約,誰都不許踏進此谷一步!”

獨眼為賊多年,怎會不知此誓約。

但既然打定主意要洗劫居賢谷,自然就把誓約當成屁了。

“誓約?什麼誓約?”獨眼裝著糊塗,一直獨眼四下踅摸,看看周圍,好像並沒有伏兵,獨眼眼角一耷拉,手中刀一振,惡狠狠道:“俺不知啥狗屁誓約,俺只知道餓肚子要死人!”

“拿死人嚇我啊?”劉芒笑了,“不要說你,就是你原來的老大白繞,我說殺也殺了!”

啊!

群賊又是一陣慌亂。

土城外混戰,大多數山賊並沒看見白繞死在誰的手下。聽劉芒說他殺了白繞,有山賊恍惚認出劉芒,驚恐地叫道:“是他殺了白爺!”

哄……

白繞心黑手狠,武藝也高,能殺他的,絕非善茬!

山賊亂了,膽小的撒腿就跑。

獨眼也是一陣膽顫。

只是,他實在不能相信白繞死在眼前這個瘦弱少年手下。

“都別亂!他們只有三人!”獨眼大喊一聲,群賊再次穩定下來。

獨眼再次確認對方只有三人,已動了殺心。“今兒就給白爺報仇!”

手中刀一揮,衝了上來。

“嗖!嗖!嗖!”

燕青等人從小路衝了過來,救主心切,射出三支弩矢。

燕青射術精準,三支弩矢準確命中獨眼,但距離太遠,弩矢勁道已弱,獨眼並未受傷。

獨眼突見對方伏兵,大恐,掉頭就跑。

“劈腦袋!”

一聲怒吼,獨眼身首異處。

山路另一頭,程咬金手擎宣花大斧,威風凜凜,腮下紅鬍子,在陽光映照下,更顯兇狠。腳下,是獨眼的無頭屍體,帶血的頭顱,咕嚕嚕向山下滾去……

群賊大亂!

“跪下免死!”

程咬金天神般怒吼,嚇得群賊全部撇了兵器,磕頭如搗蒜。

“都別動啊!誰動就捅了誰!”時遷跳了出來,威風凜凜地揮舞著一扎長的柳葉小刀,唧唧喳喳叫著,帶著兩個兄弟把山賊拋棄的刀槍棍棒收攏起來。

吳用拽拽劉芒的衣角,道:“收編群賊正當時。”

劉芒也正有此意,但他心中還有算計。群賊頑劣,人數又遠多於自己原有兄弟,收編過來難以掌控。

劉芒扭頭看了吳用一眼,吳用也正看著劉芒,點了點頭。

必須殺一儆百,才能控制群賊。

吳用喝道:“所有大小頭目,跪前一步。”

群賊猶豫一下,四五個頭目跪行到前面。

劉芒以目示意手下兄弟,幾個兄弟提刀走了過去。

“殺!”

刀光一閃,血光四濺,幾個小頭目身首異處,驚叫聲震天!

“發聲者,殺!”

“咔嚓!”

一個嚇得發瘋的山賊死於刀下。

群賊跪伏在地,噤若寒蟬。

吳用見群賊肝膽已裂,向旁讓開一步,大聲道:“你們面前的,是漢室宗親,皇族之後,少主劉絳天是也!追隨少主,活。否則,死!”

“降!”

“我等願降……”

時遷見群賊俯首,又跳了出來:“還不叩拜少主!”

群賊連忙磕頭拜見少主劉芒。

……

令燕青等歸束群賊,令吳用去谷中安撫受驚的百姓。

正忙著,程咬金突然單膝跪倒在地,手捂傷處,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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