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爾森男爵,這是您要的咖啡。”穿著藍灰色套裙的空勤服務員把一杯咖啡放在了海因裡希.馮.瑞爾森男爵面前的小桌上。

“謝謝。”男爵風度翩翩的對著漂亮的服務員點頭致謝。

“我們距離開羅還有多遠?”坐在機艙另一側的一名男子詢問到。

“請稍等,我去詢問一下機長。”服務員微笑著回答,隨後端著托盤走向了前艙。

“這是你在這架飛機上喝的第三杯咖啡了。”男子轉過頭對著男爵說到。

“別擔心,舒爾茨,我保證可以在降落前喝完它。”瑞爾森男爵從桌上的糖罐裡舀起一勺砂糖。

“你這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舒爾茲對這位好友的滑頭有些無奈。

“好吧,舒爾茨,你想談些什麼。”瑞爾森攪動著香濃的咖啡,視線轉向了舷窗之外。

“我感覺這次的工作會很棘手,你難道一點都不為此擔心。”舒爾茲捋了捋頭側的灰色短髮,他還不到四十歲,髮際線卻已經退到了耳朵後頭。

“你是在質疑元首的決定?”男爵端起咖啡,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

“上帝,你小聲點。”舒爾茨壓低聲音說到,隨後伸長脖子向機艙後方瞥了一眼。

“後面可是坐著整整一打黨衛隊。”舒爾茨提醒到。

“別擔心,他們只是和我們順路,到了開羅就分道揚鑣。”男爵品了一口咖啡,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認識領頭的那位黨衛隊中校嗎?我感覺他很臉熟,應該是在那裡見到過。”舒爾茨小聲的說到。

“或許是在哪個閱兵慶典上見過面,你知道我不是很會記人的臉。”男爵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角。

“就這樣你都能在帝國外交部找到工作?”舒爾茨吐槽到。

“我有三個博士學位,還會熟練的使用六種語言,我思維敏捷,善於交際,相貌英俊,家世不凡。”男爵得意的仰著臉說到。

“上帝,我和你同窗四年,竟然沒發現你是個自戀狂。”舒爾茨捂著臉說到。

“別搞錯了,舒爾茨,這是我自信的表現。”男爵對舒爾茨的搖動著手指。

“好吧,自信的瑞爾森男爵先生,現在你是否能夠告訴我,到達開羅之後,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嗎?坦白告訴你,我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舒爾茨沉下臉來,換了張嚴肅的面孔。

“英國方面派了一名外交代表,他今天會到機場迎接我們。”男爵放下了咖啡杯。

“費伊爵士,英國上議院議員。”男爵翻開擱在桌上的一個小筆記本。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您對他有印象嗎?”舒爾茨皺著眉頭詢問到。

“他是個資深政客,保守黨,戰爭結束後和我們有過一些合作。”男爵念著筆記本上的記錄。

“這樣說他是個親德派。”

“應該說是個實用派,對這種人不能放鬆警惕。”瑞爾森瞥了一眼同伴。

“舒爾茨先生,機長說我們現在距離開羅還有二十分鍾的航程。”空勤服務員掀開前艙的簾布告知到。

“謝謝你,柯特小姐。”舒爾茨致謝到。

“還有二十分鍾,看來我有足夠的時間喝完這杯咖啡了。”男爵攪動著小勺。

“別管這杯咖啡了,繼續說說你的打算。”

“舒爾茨,我發現你在一個關鍵的問題上發生了誤判。”瑞爾森望著同伴的雙眼認真的說道。

“什麼問題?”舒爾茨有些心虛的眨巴著眼。

“現在是英國人需要我們的支援,而不是我們需要英國人的幫助,你必須要牢牢記住這一點,否則我們的這次使命,真的可能會遇到麻煩。”瑞爾森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是很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不是來尋求合作的麼?”舒爾茨疑惑的問道。

“不不不,親愛的舒爾茨,我的朋友。我們這次出使,其實就是向英國人宣示一下第三帝國的態度,讓他們能夠安心而已,元首並不在乎是否能夠和英國人達成什麼合作協議,他的目光可不會僅僅侷限在這片土地上。”瑞爾森輕敲著桌面說到。

“可以這樣說,我們在這裡只是一個象徵,是元首給英國人的一個保證,所以別再為是否能夠完成使命而煩心,你完全可以把這次出使當成是一次公款度假,然後好好享受這裡的異國風情吧。”瑞爾森合上了筆記本,隨手塞進了西服的內袋中。

“長官,已經和對方聯絡上了,德國特使的專機距離開羅還有十五分鍾的航程。”一名英國陸軍上尉跑到亨特上校身邊報告到。

“命令儀仗隊和軍樂隊做好準備,把那些懶散的傢伙從帳篷裡趕出來。照顧好我和爵士的馬,再叫他們送一些冰鎮汽水來。”亨特上校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了一旁的勤務兵。

“是,明白了,長官。”上尉向上校敬了個軍禮。

“實話說,你的騎術真的不錯,上校。”費伊爵士從印度侍應手裡接過溼毛巾,擦著後頸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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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分鐘時間,德國特使的專機就要到達了。”上校摘下軍帽,遞給了印度侍應。

“這是十英鎊,我們兩清了。”費伊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抽出了一張十鎊的紙幣。

“非常感謝,爵士閣下。”亨特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樂呵呵的接過了賭金。

“上校,你會不會玩牌?晚飯後我和杜克爵士有一個牌局,你有沒有興趣參加。”費伊從侍應端著的冰桶裡拿起了一瓶冰鎮芬達遞給了上校。

“謝謝,閣下,很榮幸能夠受到您的邀請,我當然願意參加這場牌局。”亨特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邀請。

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但可以結識到一些上層政客,說不定還能夠就此進入他們的交際圈。亨特上校不是貴族出身,完全依靠軍功和資歷才慢慢爬到目前的位置上,缺乏人脈和後臺的亨特很難再往上晉升了,像他這樣的老上校在英軍中為數可不少,大都只能在服役年限到達後退出軍旅生涯。如果認識幾個上層的議員政客,那麼情況就會大不一樣了,如果對方願意在他身上投資,那麼成為將軍不再是什麼夢想,而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那就好,等晚宴結束後你跟我一起走。”費伊用扳子起開了芬達的瓶蓋,插入了一根蠟紙吸管。

“閣下,那位德國特使叫什麼名字?這次他們來多少人?”亨特問到。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海因裡希.馮.瑞爾森。”費伊叼著吸管說到。

“聽上去是個貴族。”上校一臉愜意的吸著冰鎮汽水。

“嗯,是個男爵。”費伊揉了揉太陽穴,這冰汽水還真夠勁。

“他們這次一共來多少人?”

“據說只有兩個人,男爵和他的私人助手。”費伊皺著眉回答到。

“嘖,這還真是夠隆重的。”上校嘲諷到。

“可不能小看這位特使,這位男爵是德國元首親自指派的,得到了德國元首的授權,在外交層面上他就是第三帝國的全權代表,絕對不容任何人加以冒犯。”費伊提醒到。

“我明白了,閣下。”亨特連忙低頭受教。

“德國特使在埃及的保衛工作,全都交給你來負責,必須要保證他的人身安全,這段時間埃及的反叛份子活動很頻繁,別讓他們藉機搞出什麼大事件。”費伊吩咐到。

“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德國特使,絕對不會讓他在埃及受到任何傷害。”亨特鄭重的回答道。

此時天邊遠遠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的嗡鳴聲,兩人手搭涼棚抬眼望去,好不容易才在蔚藍色的天空背景中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機影。

“快讓儀仗隊集合,軍樂隊準備,把我的帽子拿過來。”亨特上校急急忙忙的對著部下命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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