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在攻下沙門島,休整了半個月後,已是個個精神旺盛,生龍活虎,戰意高漲。

武植還未開口,已有不少人紛紛向武植請戰了。

武植於是大手一揮,與眾人敲定了出戰計劃。

這次依舊是兵分兩路,林沖、樊瑞打濮州府,武植自領兵攻單州府。

兩路兵馬各打下濮州府、單州府後,揮兵合圍位於兩州府之間的廣濟軍鎮,一舉掃清山東全境!

策略已定,兩路兵馬很快浩浩蕩蕩的奔離梁山,分別往兩個方向殺去。

單州府就緊挨著濟州府的南邊,大軍離開梁山後以常速而行,走了一天後,在濟州府最南邊的金鄉城駐紮。

翌日,武植便領著大軍南下進入了單州府境內,去攻打最近的魚臺縣。

單州知府這些月來,每天寢食不安,害怕梁山來攻打本州。

後來見梁山只攻打濟州府以東的州縣,覺得梁山或許無意向西侵犯,這才心中安定。

其實武植之所以一直沒打這濟州附近的單州府,只是想儘快的達成“東面無敵人”戰略大局罷了。

現在此局面已經形成,哪還會放著這單州府不管?

單州知府這時忽聞梁山大軍來襲,瞬間驚得膽裂,連忙讓家僕收拾好了行李,隨時準備跑路。

不過末了時,城中的兵馬統制卻勸知府道:“我們單州府乃應天府的東面屏障,現在既然遭遇梁山攻打,何不派人前去應天府求援?”

應天府作為大宋的南京所在,歷來駐紮有重兵守衛,離得單州府又近,確實是有可能會出兵救援的。

單州知府心裡頓時燃起了些希望,又想梁山一時半會還殺不到眼前,向應天府求援也未嘗不可。

若是援軍不來,他再逃也還不遲。

這單州知府在朝中是有人的,完全不懼棄城而逃後會遭受什麼懲罰。

梁山起兵攻佔州府初時,尚未闖出多大陣仗,那些知府為了自身利益著想,自是堅決的把守城池。

但是到了現在,整個山東之境都差不多被梁山給攻下來了,梁山兵馬的戰力之強悍,誰還敢小覷?

這些膽小的地方官員以身家性命著想,自是只知逃命,而不存半點死守之心了。

單州知府當即派了人飛馬疾奔應天府而去,直到南京宋城,向知府遞交了求援書信。

應天知府看了書信後,心中一沉,連忙派人請來了城中主將,與他商議是否該派兵救援單州。

宋城主將道:“單州雖是我應天府東面屏障,但我大宋有定例在,宋城兵馬的職責只為把守住這南京。

若要出兵別出,需得天子詔書才行,否則便是謀反大罪,大人可擔待得起這罪名?”

應天知府聽後,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丟失城池事小,謀反大罪卻是誰也擔待不了的。

應天知府道:“若不救援,白白失了這東面屏障的話,我應天府豈不危險了?”

宋城主將道:“你我可聯名上書朝廷,將此危急情況告知,讓朝廷再發兵來剿梁山,我等只日夜加強警備即可。”

應天知府聽後,覺得也只能是這樣,便點頭同意了。

不過隨後,他又靈機一動,說道:“若我們不發兵救援單州,以那王知府的性子只怕是要逃的……”

宋城主將道:“我們可假意說會出兵救援,將他穩住,等到梁山大軍兵圍單州治所時,他即便是想逃也是逃不了了。”

應天知府覺得此計甚妙,也點頭答應了,立即寫信一封,交給了那求援的人,讓他帶回去給單州知府。

至於這計策可能會導致單州知府命喪梁山刀下,卻不是應天知府與宋城主將所關心的了。

單州知府與應天知府、宋城主將無親無故的,平時又沒送過好處給他們,是死是活與他們何干?

若假意答應下來能讓單州知府不逃跑,多堅守一些時日,保得應天府安全,又何樂不為呢?

單州知府得了應天知府的回信後,頓時大喜。

若有應天府兵馬來救,那單州知府就有信心能將城池守住了,這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畢竟若是丟了城池回東京,少不得上下打點,這些年搜刮下來的錢財只怕要沒個大半,能剩下來的話單州知府自是不願多花出去的。

然而數天過後,武植已是攻下單州府北面的魚臺、成武兩縣,大軍直往單州府治所單父城殺來,應天府的援軍仍是不見蹤影。

單州知府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政務上雖從沒多少長進,但官場的門道卻是知道個通透。

應天府離單州府那麼近,若是真有援軍的話,早就該到了。

單州知府猜測,援軍之所以還沒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應天府根本就沒打算派兵來救援!

單州知府心裡大罵道:“竟然給我下套!咱以後走著瞧,不報此仇,我王某人就將姓氏倒回來寫!”

這王知府在心裡將應天知府大罵了一通後,便讓家僕將早早收拾好的行李裝上了馬車。

王知府找來了單州兵馬統制道:“應天知府派了人叫我去商量對付梁山的具體對策,等會就出發,本官不在時,這單父城就交給你全權把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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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州兵馬統制心中起疑,但也只能是一口答應了。

不久後,單州兵馬統制在城牆上看到著王知府離去的隊伍,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只要不是眼瞎的,看著王知府現在出行帶著十餘車行李、拖家帶口的匆匆離去時,都會知道他是跑路而非去商量什麼要事。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有士兵這時向單州兵馬統制問道。

單州兵馬統制的臉色已是變得十分難看,咬牙切齒道:“這賊知府自個逃命去了,難道卻讓咱留在這裡跟梁山兵馬死拼?”

單州兵馬統制說完,便即轉身走下了城牆。

不久後,單州兵馬統制帶了數百人押著數車金銀出了單父城,也往應天府而去了,城裡的其餘兵馬則一鬨而散,各回各家當平民。

故而當武植領著兵馬殺到這單父城時,便見這城城門大開,輕輕鬆鬆的就入城將這單州府治所佔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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