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呼延灼當過不了祖宗榮譽一關,選擇了閉口不言後,武植便已知他的意願,再沒追問什麼。

韓滔、彭玘見此,都是長嘆了一聲。

數天後,武植果然沒有食言,放了呼延灼下山,韓滔、彭玘二人相送他一直到了大道上。

韓滔看著呼延灼,再次勸道:“老哥,你離了梁山,又還能去哪?若回東京就是個死啊!”

呼延灼強顏歡笑道:“亡命江湖也挺好的,若是哪天真的揭不開鍋了,找兩位兄弟投奔時,切勿擋我在門外才是。”

韓滔、彭玘兩人這幾天也勸了呼延灼幾次,當他一直都如現在一樣心意已決,根本勸他不動。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後,呼延灼便讓韓滔、彭玘不必在送,翻身上了馬,向他們告辭一聲,然後向遠處疾馳而去了。

韓滔、彭玘目送了呼延灼離開後,這才心情鬱郁的返回了梁山。

半天後,武植正在處理著山寨事物時,有探馬來到了他的身邊,附耳向他細說了呼延灼的去向。

武植得知了呼延灼沒有返回東京後,便放下了心來,對探馬道:“且去告知樂和頭領,讓他繼續探查呼延灼的行蹤,不過隔幾天稟報一次即可。”

探馬得令後,立即下山而去了。

其實,關於放不發呼延灼下山離開,武植是在心裡糾結了一番的。

呼延灼的本事自是毋庸置疑的。

在個人武力方面,與他交過手的林沖、花榮、扈三娘等梁山頭號戰將,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都沒能佔得便宜。

而在領兵方面,雖然在對敵梁山時最終落得個慘敗下場,但並沒人就會因此而小看了他。

畢竟,呼延灼能在大宋軍中闖下偌大的名聲,又豈是泛泛之輩?

若是沒有高俅門下走狗劉文昌的出言逼迫,讓呼延灼從容應付的話,現在的結果就可能是另一番情形了。

但是若是因為忌憚呼延灼的能力,而將他強留在山寨中,也不妥當。

因為呼延灼的好友韓滔、彭玘都已是梁山頭領,武植若將呼延灼軟禁在梁山上,實在不好向他們二人交待。

而且那樣一來,也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了,不像好漢的作為。

所以在思前想後一番後,武植便放了呼延灼下山,但暗中讓樂和派了人手去緊盯著他的行蹤。

若是呼延灼要返回東京的話,就組織人手將他攔下,若是不回東京,那便對梁山造成不了什麼威脅,武植也就可以安下心來了……

呼延灼遠離了梁山後,並不敢回京,獨自一個騎著那匹踢雪烏騅馬,把衣甲拴在馬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如此走了大半天後,呼延灼感到又既又渴,見了道路旁的一家酒肆後,便在拴了馬後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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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剛在吃過酒食結賬時,呼延灼一摸自己的身上,卻發現竟無半點盤纏。

呼延灼離開梁山時,武植與韓滔、彭玘都曾要給他銀兩做盤算。

不過呼延灼卻不願再受梁山的人情,就沒有接受。

所以他現在除了被俘虜時的隨身之物外,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店夥計滿臉嘲諷的看著呼延灼,“這位軍爺,您不會是付不起賬吧!”

呼延灼聽後,心裡頗為惱怒,不過他也不願與這夥計一般見識,於是解下了束腰金帶,賣與店掌櫃換了些盤纏,付過酒錢後,又再騎馬離開了。

經過酒肆這事後,呼延灼的心情愈發的顯得鬱鬱不樂了。

在漫無目的的隨意走了幾天後,呼延灼已失了方向,不知到了何處。

他正要向人打聽那裡的地名時,忽見前頭走來了大隊人馬,看那架勢,似是某個高官在出行。

呼延灼不願在這時跟官府的人打上交道,便騎馬退讓到了一邊,側身低頭,盡力不讓人看著自己。

不過這時,只聽得那轎子裡有人掀起窗簾,大聲道:“前面的,可是呼延將軍?”

呼延灼見在這地界,竟有人認得自己,不由的大感詫異。

呼延灼尋聲看去,看了半響後,記起了這人是青州府知府慕容彥達,兩人曾經有過幾面之緣。

慕容彥達有個妹子是當今聖上的得寵貴妃,他就算是高俅見了,只怕也得禮讓三分。

呼延灼與慕容彥達性格不合,只是泛泛之交而已,卻未曾想在這裡相遇。

慕容彥達這時走到了呼延灼身前,滿臉詫異的道:“呼延將軍,還真的是你啊,我聽說你在梁山遭了敗仗,被梁山俘虜了去,現在卻為何在這?”

呼延灼道:“我不願歸降梁山,辱沒了先祖清白,梁山寨主留我不得,就將我放下山來,也不敢回東京,只得四處瞎逛,直到了此處,難道這裡是青州府地界?”

慕容彥達道:“這裡可不正是本官轄下的青州府?來,我們到前方的酒樓在細說吧!”

慕容彥達說著,便熱情的邀請了呼延灼向前走去。

原來,這裡離青州府的治所已是不遠,再往前走不久後,一行人便進了城中,逕到了城裡最大的酒樓雅間坐定。

一路上,慕容彥達對呼延灼百般奉承討好,似是有什麼目的一樣。

直到這酒樓坐定,慕容彥達又向呼延灼詢問了許多事情。

當他聽到呼延灼竟是因為與高俅籤了必勝軍狀,才在慘敗後不敢返回東京後,頓時兩眼一陣放光。

慕容彥達拍著胸口道:“請呼延將軍放心,你暫且留在這青州府,等我去信一封,讓我那妹子總動一番,定使得高俅那廝不能拿你怎樣。”

呼延灼聽後,頓時大喜,心想:“若是得慕容貴妃相助,我必能重回軍中,再續祖宗的榮光!”

呼延灼當即向慕容彥達拜謝了,隨後又道:“我那兩位兄弟韓滔、彭玘,也是因為害怕受到高俅的懲罰,所以才不得已落了草……”

慕容彥達立即道:“這也不必擔心,他們若能棄暗投明,官復原職也絕不是事!”

呼延灼見慕容彥達將話說得這麼的滿,倒是覺得心有不安,問道:“慕容知府可有用得到小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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