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笑道:“小屁孩,屁可亂放,話可不能亂說啊,誰是殺人兇手,官府說了才算,我西門慶可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怎麼會殺人呢?”

鄆哥死死的盯著一臉得意的殺父仇人西門慶,直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武植漠然道:“人在做,天在看,若是天不收你,自然會有人替天行道,將你收了!”

武植說完,便拉著鄆哥向一旁走去了。

但西門慶卻讓他帶來的那些打手攔住了武植。

武植巍然不懼,瞥著西門慶道:“就憑你這些人想攔下我?”

西門慶原本掛在臉色的笑容,漸漸變得一陣森然。

“原本弄死你就跟捏只螞蟻似的,不過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暢快的,殺死那老頭,只是個開頭罷了。

接下來,我要將你妻子潘金蓮還有那賤人李瓶兒,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去,讓你痛不欲生之後,才會結果你,你就給我等著吧!”

西門慶說完,哈哈狂笑了一聲,然後才帶著他那一幫打手離開了。

武植面無表情的盯著西門慶慢慢離去,看不出有多憤怒,但一旁的鄆哥,卻是從他的身上,覺察到了陣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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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武植神色平靜的說道。

鄆哥沒有多言,沉默不語的跟在了武植的身後。

晚上的時候,鄆哥正在他爹的棺材邊為其守靈。

寒風凜冽,武植走了過來,為喬老漢拜了一擺。

房屋裡面,堆放了許多新買的東西,大都是喬老漢用武植給的錢,買來過冬只用的物件。

其中就有鄆哥一陣叫嚷著要買的新被褥,喬老漢原本還打算與鄆哥能過個舒坦的豐年的,不過現在卻是用不著了。

武植摸了摸那嶄新的被褥,鼻子不由的酸了一下。

“鄆哥,你信得過我嗎?”武植拿過白紙,放到鍋盆中燒了起來。

鄆哥堅定的道:“自然是信的過的!”

武植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老爹的頭七過後,就將他好好安葬吧!”

鄆哥遲疑的道:“能讓我爹早些入土,我自然是樂意的,不過現在為止,衙門都還沒來人驗過屍體呢……”

武植嘆道:“只怕等到老爹的屍首都化為白骨了,他們也是不會來驗屍的,與其徒讓他再這人間受苦,還是早些讓他入土為安吧!”

鄆哥雙目通紅的道,“那我爹就這麼白死了嗎?”

武植拍著他的肩膀道:“自然不會,我自會有別的手段為老爹討回公道,所以剛才我才會問你,你信得過我嗎?”

“別的手段?”鄆哥心中感到疑惑,不過見武植似乎不願多說什麼,也就沒有深問下去。

鄆哥自是信得過武植的,於是最後也答應了在他爹的頭七過後,便即將他下土安葬。

武植得到鄆哥的答覆後,便不再多說什麼,默默的蹲下燒了許多白紙後,這才起身離開……

五天過後。

陽穀城外的一處山坡上,一座新墳已然落成,冥幣白紙,被寒風颳得滿天飛舞。

鄆哥在墳頭痛哭著,武植與金蓮、李瓶兒等人也都站在墳前,為喬老漢做了最後的道別。

過了許久後,武植這才將有些站不穩的鄆哥扶上了一輛馬車上。

金蓮與李瓶兒、青禾等人,也坐在馬車之中,駕駛馬車的,則是焦挺。

這馬車很大,裡面還放了許多的行李,看樣子像是要出遠門。

“郎君,你答應奴家的,辦完事後,就會儘快的與我們會合的,可不許食言。”金蓮有些擔憂的道。

原來,武植這次卻不打算與金蓮他們一道離開,他還得留在陽穀縣辦些事情再走。

武植笑道:“安心吧,你郎君我幾時食言過?你們在稻花村等候我幾天就行了。”

金蓮螓首微點,遂不再多言。

李瓶兒則關切的道:“武公子,雖然你不跟我們說要辦什麼事,但卻切記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別樣奴……潘娘子擔憂太久了。”

李瓶兒有些話雖沒說出口來,但武植已知她的心意,重重的向她點頭承諾了。

武植看向了焦挺道:“焦挺兄弟,他們就由你多加照顧了,出發吧!”

焦挺將胸口拍的陣陣作響,“俺定不會讓別人傷到他們一根汗毛的,不過你竟要俺當馬伕,回來後定要罰你兩杯才行!”

武植哈哈笑了兩聲,與他們都一一做別了。

焦挺一揚馬鞭,馬車便捲起一路煙塵,向遠處疾馳而去了,不久後便消失在了武植的視線之中。

武植撥出了一口濁氣,緊握著拳頭,孤身一人往陽谷城走去了。

在五天前的晚上與鄆哥說過話後,武植便開始著手準備了許多事情。

比如,將日進斗金的一品酒坊給關了,只是讓其中一部分願意繼續跟他做買賣的人,搬去了濟州鄆城,等候日後再重新開張。

而這一次,更是直接讓金蓮等人都離開了。

金蓮等人其實都知道,武植這麼做是為了施展手段來對付西門慶,不過都不知道他的手段是什麼。

武植回到了紫石街家中,此時他家裡的大部分東西都搬走了,顯得空蕩蕩的,異常冷清。

庭院中的桌面上,還擺著一壺一品仙釀、一個酒杯和一把以前兌換而來的大砍刀。

武植坐到了庭院中的石凳上,自由自酌起來。

這時,天空忽然飄起了小雪,初冬的第一場雪,就這麼毫無徵兆的下了起來。

不少雪花落在了大刀上面,但隨即便頭融化了。

武植在喝下最後一口酒後,拿過一塊粗布,將大刀包裹了起來。

隨後武植便將包裹起來的大刀拿在手上,大步出去。

武植一直奔到了西門慶開的“西門慶生藥鋪”,看著主事之人,唱個喏,問道:“大官人在麼?”

主事的道:“卻才出去了。”

武植道:“借一步閒說句話。”

那主事的似乎也認得武植,見他隱隱有股肅殺之氣,心中微寒,不敢出來。

武植卻忽然跳將入內,猛的抓住了他的衣領,幽幽道:“你要死,還是要活?”

主事的心中懼怕萬分,連忙道:“你……你是要問西門慶的行蹤嗎?他去了獅子橋下那最大的酒樓吃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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