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情況,保鏢不知如何處理,秦爽氣憤,但還是心平氣和的跟林蕊說了一聲。

從保時捷上下來,秦爽上前詢問情況。

“秦總,有人攔路。”

“趕走。”

“可是……”

“聽不懂我的話嗎?”

“那人是楚家少爺!”

“楚家少爺?楚天祥?”

“不是。”

“是楚歌,楚天祥的堂弟。”

“去問問怎麼回事。”

“秦總,我們問過了,他想借我們的車子一用。”

“借車子?”

“應該是出了車禍,有急事,準備去醫院。”

“把車子借給他一輛吧,算是賣楚家一個人情。”

“是。”

……

攔住車隊,說出自己的身份,楚歌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確定那些人願意借出車子,楚歌二話不說,把王晨安置在副駕駛席,繫好安全帶,他坐上車,車子從車隊的右邊駛過去。

秦姐回到車上,林蕊很好奇的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將大致情況說了一下之後,兩人在車子裡坐好。

車子對面行駛,車隊前進,林蕊看向那輛從身邊跑過去的車子,豁然間,副駕駛席上有個人。

“是他?”

楚歌的車子跟保時捷擦身而過,副駕駛席正好貼近保時捷的後座靠右。

林蕊扭臉看過去,楚歌到底想幹嘛,卻不經意間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見到林蕊表情的變化,秦姐好奇,“蕊,怎麼了?”

“秦姐,停車,讓車子停下來。”

有些著急,林蕊來不及解釋,急忙推開車門下去。

看著車子遠去,林蕊回憶起那個面孔,眼角溼潤起來。

“是他,不會錯的,一定是他。”

……

……

將王晨送到蘇城最好的醫院,沒想到鮑海濤也已經被送到了這裡,楚歌動用人脈關系,將鮑海濤和王晨調到一個病房裡。

“楚歌,小晨……怎麼樣了?”

全身纏著繃帶,鮑海濤醒過來的時候,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這裡是醫院,他還活著?

心裡喜悅,但他來不及高興。

古武姜家要對付的人不是他,而是王晨,此刻,他最擔心的還是王晨的安危。

“還沒醒。”

“快,扶……扶我起來。”

“濤哥,你要幹嘛?”

“帶小晨去見一個人。”

“濤哥,他都這樣了,醫生說他不能亂動。”

“快,扶我起來,這個時候,只有那個人能救他。”

“可是……,你自己已經滿身是傷了。”

“聽我的沒錯,你扶著我,帶我去一個地方。”

“這……,好吧!”

見滿身繃帶的鮑海濤要四處亂跑,楚歌不想同意,可這個男人是自己未來的姐夫,這要是不處好關係,天知道以後姐姐會怎麼收拾自己。

鮑海濤醒來之後,蘇家的蘇雲飛過來探望,楚天祥也來了,還有其他幾個家族的年輕一輩都趕來了。

沒有時間跟那些人敘舊,鮑海濤直接讓楚歌揹著他出去,他要去見一個人。

“海濤,你現在這個樣子,要去哪裡?”

“我有急事,有時間再跟你們解釋,楚歌,走。”

……

車子從醫院門前駛出,向蘇城郊區趕去。

按照鮑海濤說的,兩人來到一處極為偏僻的地方,這裡雜草叢生,樹木繁茂。

若非是有人指路,很少有人會來此地。

穿過雜草,前面有一處木房子,來到房門前,鮑海濤來不及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塵叔,出事了。”

聽到外面有動靜,又見到鮑海濤如此模樣,聽他雙眼充滿淚水的哭訴,虎絕塵面色凝重。

“不急,慢慢說。”

“塵叔,古武入世,為了阻止他們,小晨命懸一線。”

“古武?入世?”

“就在今天中午,古武姜家的姜九龍,聲稱古武入世,勢在必行,阻撓者死。”

“我們不服,然後就跟他打賭,他坐著不動,我們能碰到他就算贏,一旦他輸了,古武從此封閉山門,與世隔絕。”

“我輸了,但小晨直接將他逼的挪開了地方。”

“那狗曰的看到自己輸了,非要殺了王晨。”

“然後……”

後面的事情,鮑海濤一筆帶過,他相信,塵叔能明白。

一個古武強者想要殺人,即便有人能攔下來,代價肯定極為慘重。

“王晨現在人在何處?”

目光在鮑海濤身上掃了一眼,見鮑海濤不像撒謊,他心裡“咯噔”一下,十分擔憂。

“在醫院,我這就帶你過去。”

虎絕塵的實力太過強大,如今王晨命懸一線,若說誰能救他,鮑海濤想不出比虎絕塵更好的人選了。

“走,帶我去。”

……

“你們都出去,海濤,你留下。”

隨著鮑海濤來到醫院之後,進入病房一看,虎絕塵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屋子裡聚集了很多蘇城的年輕一輩,他讓其他人出去,然後來到王晨的病床前。

“武境?”

“塵叔叔,你什麼?”

“王晨是被武境所傷。”

“他是被姜家人打的。”

“你也被武境所傷,只是沒他嚴重。”

“那小晨還有沒有救?”

按照醫生給王晨拍片子檢查的結果,王晨胸前的肋骨已經斷的七七八八。

而且,聽楚歌說,王晨後來又受了極嚴重的傷,他非常擔心王晨從此撒手人寰。

“你出去吩咐一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

“醫生也不行嗎?”

“所有人。”

“好。”

鮑海濤去吩咐楚歌,虎絕塵則是拉掉蓋在王晨身上的被子,他站在病床上。

將王晨扶起,然後盤腿坐在王晨身後,將雙掌貼在王晨的後背上。

深吸一口氣,虎絕塵閉上眼睛,他開始用自己的力量幫助王晨修復體內的殘傷。

屋子裡很靜,靜到彷彿只能聽見心跳聲,虎絕塵就這樣連續運功三個小時。

王晨表面上沒有絲毫變化,但他內體的傷勢,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海濤,過來幫忙。”

睜開眼睛,將貼在王晨後背的雙手收回,虎絕塵對站在身邊一直等待召喚的鮑海濤喊了一聲。

“塵叔,啥事,你講。”

“脫衣服。”

“啊?”

“快點。”

“哦。”

“不是讓你脫衣服。”

“那是……?”

“把王晨的衣服脫掉。”

“這樣啊。”

松了一口氣,鮑海濤臉上尷尬一笑。

剛剛聽虎絕塵說脫衣服,他還以為叔叔要幹嘛呢,有些不情願的解開自己衣服上的釦子,哪想到塵叔說不是他。

“塵叔,小晨身上都是傷,這樣脫衣服的話,會不會……”

“他的肋骨都斷了,想要快點恢復,必須解開衣服。”

“這樣啊,那行,我直接把他的衣服撕了。”

王晨穿的是長袖衣服,此次受了很重的傷,為了不讓他痛苦,鮑海濤伸手去扯爛衣服。

畢竟將衣服撩起來脫掉的話,太麻煩,還會弄疼王晨。

“扶著他,不要讓他趴下。”

“好。”

吩咐鮑海濤一聲,塵叔開始拿出一個錢包一樣的東西。

將卷起來的東西展開,裡面竟是各種各樣的銀針。

從裡面挑選出來一根,塵叔捏在手中,然後一隻手握住王晨的胳膊,閉著眼睛,似乎在感受什麼,下一刻,眼睛猛然睜開,銀針被刺在王晨的一個穴道上。

連續重複了好幾次,直到布包裡的銀針只剩下三根的時候,塵叔這才停下來。

深呼一口氣,塵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小濤。”

“嗯?”

“脫衣服。”

“好,……不對啊,塵叔,王晨什麼沒有衣服了,難道要……脫褲子?”

一聽虎絕塵說要脫衣服,鮑海濤點了點頭,可他的目光看向王晨的時候,陡然發現王晨光著膀子呢。

面露難色,鮑海濤不知道該如何再脫。

“不是他,我是說你。”

“我?”

“嗯,脫衣服。”

“哦。”

剛剛是脫王晨的,等自己反應過來要去脫王晨衣服的時候,塵叔忽然要脫自己的,鮑海濤真有點搞不懂虎絕塵,說話怎麼就不能說清楚呢?

身上受了傷,但畢竟沒有王晨那麼重,鮑海濤上半身裹了很多繃帶,寬鬆的襯衫穿在外面。

此刻虎絕塵讓他脫衣服,他只能忍著肩膀的痠痛,雙手攥著衣角,向上一撩,衣服脫掉。

“塵叔,衣服脫掉了。”

“先把衣服放在床上。”

“哦,好了。”

“站著別動。”

“嗯。”

“閉上眼睛。”

……

“啊……”

虎絕塵的話剛結束,鮑海濤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忽然感覺身上一疼,好像有一根鋼針扎在胳膊上。

疼痛襲來,他輕哼出聲,卻不敢反抗。

“武境造成的傷,必須要慎重對待,不然,以後會留下後遺症。”

“謝謝塵叔。”

此刻,鮑海濤算是明白為啥虎絕塵讓他脫衣服了,搞半天是要給他療傷。

三根銀針結束,虎絕塵讓鮑海濤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虎絕塵將王晨身上的銀針取出,放在布包裡。

然後重回床邊,看著那件寬鬆的短袖襯衫,虎絕塵拿在手裡,穿在王晨的身上。

握住王晨的手腕,沒有了衣服的遮蓋,手腕上的一處標記映入虎絕塵的眼睛裡。

盯著那血紅色的標記,虎絕塵如遭雷劈,全身顫抖。

“這是……血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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