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勳思索了一下,“我的解釋只代表通常情況,但你所說的這個人比較特殊。說實話,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連環殺人犯自首這種情況。一般來說,連環殺人犯也是有一個成長階段。在初始階段,大部分人會對被害人產生愧疚,甚至有些罪犯會給警方留下尋找自己的線索,不過像自首這種情況確實十分罕見。我不好輕易下定論。而且對於程飛虐//殺動物這件事,真假還有待核實。是你親自審問的他的,你應該對這個人有所瞭解,你覺得這個人的話可信嗎?”

杜志勳的反問讓張睿陷入了沉思。他腦海中浮現出了程飛身影。

這個人偏瘦弱,中等個頭,長相普通,不算醜,但也絕對稱不上好看。十分健談。給人的印象並不討厭。獸醫工作,之前做過大醫院的外科醫生。

他的外表和身份基本上符合杜志勳的側寫,只是在細節上存在一些偏差。

“別怪我沒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的決定。”

那家夥不止一次用這種話來威脅他。

緊跟著,圍繞張睿一家人,各種可疑的事情接二連三出現,直到發生鄧佳佳失蹤這件事,儘管結局圓滿,卻讓張睿後怕不已。也不能不讓他多疑。

“張警官……張警官……”

張睿聽到有人喊他,猛然驚醒,看見杜志勳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哦,哦,怎麼了?”

“你如果懷疑什麼,索性在這裡都說出來吧。我們大家可以一起分析分析。”

張睿遲疑了片刻,“恕我直言,杜組長,我懷疑最近發生的這起模仿南大碎屍案其實就是這個程飛在背後搞的鬼。”

杜志勳稍微一凝,“目的呢?”

“針對我。”

“你?!”

“我當了這麼多年刑警,保不齊得罪過什麼人,給我感覺,程飛就是在藉著南大碎屍案故意給我下套。我一時衝動,中了他的詭計,惹上現在一身麻煩。我覺得這分明是一起蓄謀已久的陰謀。”

“你有證據嗎?”

“暫時還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早就……”

杜志勳眼中似乎閃了一下,“你容我考慮一下,張警官,我們先聽聽其他方面的調查情況。”

既然杜志勳這麼說了,張睿也不好多說什麼,希望杜志勳不是在敷衍他。

杜志勳對大家說:“我剛才給兇手做了性格方面的剖析,接下來讓柳法醫給大家說說屍檢情況。”

剛才杜志勳的心理剖析讓大家震驚不已,不過提到屍檢,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很多人都不自覺的表現出了懷疑和好奇。

柳菲初步的屍表檢查基本上和之前的發現一致,並沒有找到多少有價值的新線索,這個並不意外,畢竟是20年前的屍體,很多人對破案並不抱太大希望。

如今柳菲已經完成了屍檢,以現在的法醫技術是否真能從呂愛青的屍體上發現重要線索,從柳菲淡漠的表情上絲毫看不出答案。

柳菲倒也不急不躁,聲音平淡的說:“首先,我說說被害人的死因檢查。我給呂愛青的頭髮、內髒器官都進行了毒理化驗,沒有發現中毒跡象。可以排除毒殺的可能性。被害人也沒有機械性窒息死亡的症狀。被害人的頭部上也沒有發現任何擊打留下的傷害……到目前為止,我還無法斷定呂愛青的死因。”

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

猶如給眾人當頭潑下一盆冷水。

有史以來最兇殘的碎屍案卻無法得知被害人的死因,20年前如此,20年後也如此。確實有點兒難以置信。

“不會是凌遲吧。”郭蓉蓉脫口而出。

大家都給嚇一跳。

這倒是個腦洞大開的想法。

郭蓉蓉還煞有其事的給大家解釋,“我聽說古代有一種凌遲酷刑叫魚鱗剮,把人扒//光衣服,用漁網緊緊纏繞,把身上的肉都勒出來。然後用一把鋒利的小刀把網眼中凸出來的肉一塊塊剜掉,就像剃魚鱗一樣。如果呂愛青就是這麼被活剮的,疼也疼死了,其他地方當然不會有傷啦。”

大家面面相覷,這小丫頭倒是真敢想。這麼恐怖的死法光想想就不寒而慄,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能。

“你怎麼覺得?”杜志勳問柳菲。

“理論上可以。”柳菲說,“剮刑是歷史上最殘忍的一種刑罰,也是最有技巧的一種死刑方式。從最初的120刀處死發展到360刀,到最後為3000刀以上。強調骨肉盡而氣息尚存。所以行刑者在行刑的過程中儘可能不碰被害人的重要器官,只是切割皮肉。,這倒和南大碎屍兇手的手法有些相似之處,這樣的殺人方式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呂愛青的內臟沒有受到明顯的損傷。”

“不是說她的內臟有缺失嗎?”祖光說。

“缺失的是子//宮、右腎,一部分肝臟,20釐米的小腸和10釐米的大腸。”柳菲已經清晰的記在心裡,“不過這些地方的刀口都比較整齊。應該是呂愛青遇害後,兇手割取器官的時候留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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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我要補充一句。”杜志勳接過話,“我覺得缺失的這些器官,諸如子//宮,右腎,大小腸。極有可能是被兇手故意取走的。甚至是可能留作收藏了。這比較符合一個xing功能障礙的連環殺手的特點。雄性荷爾蒙不能透過正常渠道宣xie,除了需要定期以虐//殺方式去宣xie,還經常伴隨著一些極端特別的方式,譬如說收藏被害人的某些器官,作為自己的紀念品,這個並不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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