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馨趕緊捅捅他,“你可別亂說話,讓人聽到了多不好。大嫂是和沈強一起遭到襲擊的。她只是傷的不重,我猜肯定是嚇壞了吧,現在還不一定緩過來呢。”

“哦。”

一直快到了傍晚,客人才漸漸少了。

沈強把公司所有人都叫到病房裡,安慰大家不要為自己擔心,繼續安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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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京飛問他,“新片的首映式還要不要參加?如果你覺得身體不適,我可以跟劇組和製片商說一聲。意外情況大家都能諒解。”

“不用不用。”沈強連連擺手,操著河南口音的普通話說,“當初在武校學武術的時候,我胳膊骨折了都照樣訓練。我這點兒傷算不了什麼。”

坐在他身邊的潘潔心疼的摸摸他的臉,“都傷成這樣還嘴硬呢。大飛說的對,你這幾天就好好歇歇,養養身體。哪兒也不用去。”

沈強咧開大嘴笑呵呵,滿臉幸福的笑容,“醫生都說了,我這傷不算重,不耽誤幹啥。首映式在下週,到時候啥事兒都沒有。答應人家的事,反悔沒有誠意。”

他下了決心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

沈強這時候注意到了站在蔣雨馨身邊的丁潛,便問:“蔣雨馨,這個人是誰,你男朋友嗎?”

蔣雨馨俏臉緋紅,耳根子都發燒,搖搖頭,“他可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潘潔帶著幾分調笑瞧瞧蔣雨馨,右瞧瞧丁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問丁潛,“您也是做演員的嗎?”

“我不是。”丁潛微微一笑。

“那您是……”

“我是心理醫生。”

他話一出口,其他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這些人整天淨跟導演、演員打交道了,這個圈子裡還真沒見過心理醫生。

要是哪個知名演員宣佈自己在看心理醫生,那絕對是轟動新聞。

“丁醫生在國內心理學界也是很出名的。”蔣雨馨補充。

“是嗎,不知丁醫生擅長治療哪方面?”潘潔忽然來了興趣。

“心理危機,生活問題,精神障礙都可以。丁潛說。

“還擅長犯罪心理,給警察做過顧問呢。”蔣雨馨很驕傲的說。

但她沒注意到,潘潔臉上閃過一絲不安。

沈強來了精神,問丁潛:“這位丁醫生,你真的能斷案嗎?心理學怎麼斷案?聽著真新鮮。”

“我只是根據案情來分析一下罪犯的性格和心態,為警方提供一點建議而已,主要偵破還是要靠警察。”

“那正好,你幫我分析分析,是哪個信球八叉的東西跑到我家去搶劫的?”沈強心直口快的說。

“這個我可不方便說,我沒去過案發現場,再說,沈先生你們不是已經報警了嗎,應該有警察負責調查這件事吧。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是搶劫呢?”

“搶劫我是猜的,我從來也不跟人結仇結怨,誰也犯不上找人對我嚇死手呀。他還把我家的現金和我媳婦的首飾都搶走了。”

“這樣啊。”丁潛彎腰瞧了瞧沈強包裹得圓溜溜的腦袋,還有點兒血從紗布裡滲出。說道,“我就有點兒不明白,你像是後腦受傷,罪犯應該是在您身後偷襲了你吧。”

“對啊,我都沒看到他長什麼樣,就被打昏了。”

“在你家裡他怎麼會從背後偷襲你呢,除非罪犯早就藏在你家裡了,趁你不注意,才下的手。那你們夫妻當時在哪兒呢,在家還是外出了?”

“我媳婦在家睡覺。我出差了。”

“這麼說,就是罪犯偷偷潛入你家時候,你的夫人沒發現。”丁潛的目光落在了潘潔身上。

“我當時……在睡覺。那兩天睡眠不好,吃了兩片安眠藥。睡得太死了,根本沒聽到有人進來。”潘潔把之前對沈強和警察說過的話,急忙又重複了一遍。

她也沒想到,原以為應付過了丈夫和警察就完事兒了,莫名巧妙卻被一個心理醫生問個措手不及。

可能是跟沈強在一起有心理落差,她對外表出眾的男人都不免過多留意,暗暗拿來跟丈夫比較一番。丁潛不像那些娛樂圈的很多男星,雖然漂亮,但太浮華,很多人只是繡花枕頭,看著還行。像丁潛這種桀驁不馴,又內斂深沉的男子實在是罕見。

她本來對丁潛抱有幾分欣賞,可是卻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扎人。

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裡,一對犀利的眸子彷彿錐子一樣刺向她,把她一下扎醒過來。

這傢伙可不是唐京飛,他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憐惜。

她左右看了看,才發現唐京飛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病房,這傢伙早不離開,晚不離開,偏偏現在離開。她心裡頓時沒底了,

“沈夫人,你當時是怎麼醒的?”丁潛問。

“強子敲門把我吵醒的。”

“敲門?你睡在臥室裡還鎖門?”

“我一個人睡,當然害怕了。肯定要鎖門啊!”潘潔不知不覺抬高了嗓門。

“稍安勿躁,沈夫人,我只是隨便問問,幫你分析分析。”

“……”潘潔想說:我們用不著你分析。你又不是警察,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還沒等她開口,丁潛已經往下問了,“然後你們就被襲擊了?”

“強子說,感覺臥室裡藏著什麼東西。我倆就在臥室裡找,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搶劫犯從我們背後衝出來,把阿強打昏了。把我也制服了,綁了起來,還用刀抵著我的脖子,我的脖子都流了血,我還以為要死了呢……”

潘潔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抱緊了雙肩,一副擔驚受怕,楚楚可憐的模樣。

丁潛只是平靜的望著她,沒有絲毫動容,平淡的問:“然後呢?”

這傢伙心是石頭做的啊,都沒有點兒憐香惜玉。

潘潔氣得真想跳到他身上咬他兩口。“他用刀逼問我家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只好都告訴他了。他拿了錢和手勢就逃走了。”

丁潛點點頭。

“我知道就這麼多。罪犯還帶著頭罩,我只是知道他是個男人,其餘的一無所知,你再有其它問題,我就無可奉告了。”潘潔賭氣的說。

“我只有一個問題。”

“……”潘潔好懸沒氣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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