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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一枚被撞擊了無數次的蛋一樣,無數的裂痕在土繭上不斷的蔓延著,數秒的時間,整個土繭上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路。

轟!!

頃刻之間,土繭土崩瓦解,碎做了無數土塊。

斯巴達站在原地,看著胸口上一道二指寬的傷口,再看向那距離自己還有接近一米遠的劍。

明明自己已經擋住這一把劍,為什麼,他還傷到了自己?

斯巴達不解的看著那把劍,難道是傳說中的劍氣傷到了自己?

“萬劍。”

一聲冷漠的聲音忽然相簿了整個天空,斯巴達忽然覺得頭頂上傳來了無邊的冷意。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這一看,他的靈魂,都要顫抖起來。

整個天空中,出現了無數把劍!

這些,都是以精神力凝聚出來的劍,普通人看不見,但是先天高手卻能夠看到。

密密麻麻,數量成親上萬的劍,就在天空中。

一個穿著古袍的男人懸浮在天空中,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老婦人。

這是斯巴達第一次見到無極劍聖。

他縱橫歐洲數百年,也不知道是緣分不到還是如何,從未碰到過無極劍聖,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是聖者之中的巔峰。

可當他看到那漫天數以千萬計的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想錯了。

那穿著古袍的男人冷漠的看著他。

只是一眼,就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於是, 天空中下起了劍雨。

這是一場覆蓋了整座島的劍雨。

島上的房子,樹木,貓狗,人,被這一道道從天而降的劍雨輕易的刺穿,切割。

一座座房屋轟然倒塌。

那被趙純良逼跑的鑽石聖者,只來得及在身前凝聚起一道屏障,就被劍雨刺穿了身體。

天空中,雷聲鼓動。

斯巴達站在地上,仰望著天空。

他那一米五不到的身體,對於天上的那個人來說,就好似螻蟻一般。

他就那樣抬著頭,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劍雨落盡。

無極劍聖落到了地上。

啪嗒一聲,十分輕微的落地聲響起,遠處的斯巴達,化作無數的碎塊,轟然墜地。

“老大!”葉芊芊淒厲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帕帕西諾島。

“這真的是命運麼?”無極劍聖看你這地上已經失去了生機的趙純良,有些悵惘。

就連他,都沒有想到,趙純良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他的精神力籠罩著一切,而當趙純良做出那樣一個舉動的霎那,他竟然來不及阻止趙純良。

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那時候阻攔了他一樣。

於是趙純良的脖子被刺穿,鮮血,也流乾了。

葉芊芊撲倒在趙純良的身邊。

剛才的劍雨避開了趙純良的身體,所以趙純良的身體十分的完整,不像島上的花草樹木貓狗房屋乃至於人。

“逆天之路,總有無數的天才明星倒下。”馬行雲站在葉芊芊身後,說道,“既然踏上了這一條路,就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救老大?為什麼!!”葉芊芊緊緊抱住趙純良已經冰冷的身體,淒厲的喊叫著。

悽慘的叫聲直破雲霄,漫天大雨傾盆而下。

馬行雲嘆了口氣,並未多說,而是任由葉芊芊在那對著天空哀嚎。

忽然,葉芊芊的身體猛地一頓,或許是哀傷到了極點,她竟然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大雨瓢潑之下,葉芊芊那老態龍鍾的身體,竟然快速的變化年輕著,她那已經蒼白的頭髮,也在快速的變黑。

“竟然突破了!”馬行雲驚訝的看著葉芊芊,在悲傷之下突破,這種情況他從未見過。

得何等的悲傷,才能夠讓一個人突破?

要想從化念突破到臻天,必然要經過某種極度的情緒或者處於某種極限狀態之下,而這,也就是所說的道。

一個愛好美食的化念高手,他的道就在於美味,所以很有可能他會在吃到非常好吃的某種東西後突破。

一個喜歡男女之事的化念高手,他的道在於男女之間的塊感,所以他有可能在極度的高朝過後突破。

任何一個化念高手想要突破臻天,都離不開這些所謂的道,也就是所謂的極致,每個人的道都不盡相同,而很多化念高手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麼,想要突破,那自然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個人都不止一條道,只有真正屬於你自己的道,才可以讓你在踏入臻天之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最終走到三九之數,而那些沒有走屬於自己的道,走上了別的道的人,同樣也可以成為臻天,不過他們的成就都很有限。

走的道,越接近真正屬於你的道,成為臻天之後的實力就越強,比如之前被趙純良逼跑的那個鑽石聖者和斯巴達,兩個人雖然都是鑽石聖者,但是實力相差懸殊,就是因為斯巴達走上了屬於自己的道,或者說他走的道非常接近屬於他自己的道,而那個鑽石聖者走的道很有可能與他本身的道相去甚遠,同樣的道理,馬行雲也有自己的道,而他與斯巴達又有所不同,或許兩個人都走在屬於自己的道上,但是不同的道,實力也不同,馬行雲自己領悟的是無極劍道,實力曠古爍今,而斯巴達的道就差了許多,以至於兩人都為臻天高手,但是實力同樣也相差懸殊。

簡單點說,化念要成臻天,必須先找到道,而道有很多條,找到屬於自己的道,可以讓你一路暢通走到三九之數,而同樣都是屬於自己的道,不同的道,可以讓人擁有不同的實力。

以悲傷入道,馬行雲從未見過。

不知不覺,葉芊芊從昏厥中清醒了過來。

身下的那個人依舊在,只不是身體愈發的冰冷。

“走吧。”馬行雲站在不遠處,對葉芊芊說道。

“老大呢?”葉芊芊淚眼婆娑的問道。

“他已經死了,你已經入道,成為臻天,臻天之下,皆為凡俗螻蟻,他也一樣,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也無須再留戀他了。”馬行雲說道。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裡,我要帶他走。”葉芊芊搖著頭說道。

“我們的時間不多。”馬行雲說道,“或許你可以說我無情,但是,趙純良確實已經死了,沒有了任何的價值,現在的你,不值得在這裡浪費時間,如果你不跟我走,那趙純良或許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你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傷害老大了,求求你。”葉芊芊哭泣著說道。

“那就跟我走吧,等有朝一日世間太平了,你再來這裡,為他立一座碑,建一個墳,也算是為你和他在俗世間的情分做一份了斷。”馬行雲說道。

葉芊芊傷心的緊緊拽住趙純良的手,她不想就這樣離開這裡,至少也要將她老大的屍體帶回去,帶給那些關心著老大的人。

可是,馬行雲的威脅讓葉芊芊根本無力反抗。

“走吧。”馬行雲似乎有些不耐煩,他對著葉芊芊一揮手,葉芊芊整個人就飛向了馬行雲,隨後兩人腳踩一把飛劍,直飛向雲霄。

“老大,等我回來!”葉芊芊對著腳底下越來越遠的小島,聲嘶力竭的喊道。

她那本來已經漆黑的頭髮,忽然開始變白。

幾個呼吸間,一頭烏黑的長髮,變成了雪白色。

瞬息白頭,這是何等的悲傷。

距離帕帕西諾不知道多遠的地方。

同樣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不過這裡卻是雲淡風輕。

一座小島上,兩個人正相對而坐。

他們兩人之間放置著一張棋盤,棋盤上放的不是象棋也不是圍棋更不是鬥獸棋,而是一種奇怪的從未見過的棋局。

“死了。”其中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忽然拿起一枚棋子說道。

“死了?”坐在這人對面的女子有些驚訝的問道,這女人長著一張標準的東方美女面孔,柳葉眉櫻桃嘴,鼻樑不會很高,但是卻恰到好處,讓人很想輕輕的親吻上去。

“死了。”老人面無表情的將棋子丟到了一旁,說道,“真的死了。”

“難得的正統血脈,怎麼說死就死了?”女子眉頭微皺,似乎很不高興。

“死了就死了吧,也不過只是遠古那些人的血脈而已,又不是他們本人。”老人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

“紅兒好不容易準備的食材,還沒入嘴就沒了,紅兒不高興。”女人惱怒的撅著嘴。

“不怕,這天地之間,血脈優良者多的是,再找吧,你先去吧,這棋子已經少了一個,我得重新佈局了。”老者說道。

“好的,師父!”女人點了點頭,拿起了棋盤旁邊一張詭異的面具帶在了臉上。

這面具,赫然就是紅joker的面具。

“我先走了,師父。”女人再一次說話,聲音已然變成了紅joker的聲音。

“去吧。”老人揮了揮手,女人起身離去。

與此同時,帕帕西諾島上,一片死寂。

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雷聲不斷的響起,雷光耀眼,十分的驚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老頭小心翼翼的從遠處的林子裡走了出來。

這個在碼頭與趙純良有過一面之緣的老頭馬爾蒂尼,此時竟然成了這島上唯一還活著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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