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玖,你想幹什麼?你們身為唐安中醫圈的一分子,卻不遵守國家政令,不按律法條文行事,反而非法結黨,秘密集會,妄圖跳開國家正常監管體系。你們這是在知法犯法!汪會長念在你們成名不易,又都是,中醫圈裡有些名望之輩,不忍用行政手段強行約束。你們不知感恩,不知收斂,見面就拍桌子瞪眼睛,你們想造反不成!”

那汪拾昧身旁,一個三角眼、顴骨高聳傢伙,眼見馬世玖叫陣,當即也大聲呵斥著,卻道出這麼一番話來。

說這番話時,此人那氣勢、威風,還真叫一個活靈活現,活妥妥兒古代奸官面前的猾師爺。

“好!”

“說的好!”

“哈,仇三爺好口才,為民不守法,天下還不亂了套!”

“唉,汪會長,借句網路流行語,貴圈真亂,真該要管管了……”

大包廂間其餘幾桌上的賓客,有那麼些人,趁機又在煽風點火。

不過,更多卻是冷眼旁觀看熱鬧的。

“中醫圈,呵呵……”

“這些老中醫,呵呵……”

“聽說這兩邊人是內部改革,結果尿不一個壺裡,一票人出來另立門戶,呵呵……”

“噓,小點聲!”

“奇了怪,秦諍教授是咱們西醫大拿,怎麼最近總跟這幫老中醫混在一塊,呵呵……”

“誰知道呢!”

譚家的管事,此時慌張迴轉,進了大包廂便是一陣堆笑賠不是,卻也不去給雙方勸和什麼,忙不迭間將汪拾昧這數人請入另外的桌席。

如此。

算是,勉強將這風波化解。

馬世玖氣得吹胡子瞪眼,卻也沒法,別人都已經在指責,他們是些不守法不講規則老混賬了,真要直衝上前打一架,可就理跟情全不沾,真要變成過街鼠了。

馬世玖出師不利,氣鼓鼓坐下。

旁邊老兄弟們趕緊就安慰,不過也都一樣是氣得不行。

汪拾昧這些人渣,仗著有官方身份,自詡正統,刻薄打壓他們這些人。

另外那些醫藥圈從業者,特別是那些做中醫藥材的奸商,更是視他們如生死大仇,逮住機會就恨不能多踩兩腳,把他們全都敗壞成臭狗屎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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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他們聽從汪拾昧的‘管理’,可以隨便壟斷控制中醫藥材市場的價格,將‘樹皮草根’,翻倍賣出成十倍利潤高價。

而馬世玖這幫唱反調的人,分明在擋他們財路,如何讓人不怒。

風波停。

暗流湧。

大包廂內氣氛重新變得熱烈。

其他桌席,高朋滿座,把酒言歡。

唯獨王大耀這七人一桌,場面冷清尷尬,除了他們七人,整個大包廂內差不多有三十多號賓客,居然再無其他人到跟前露個面。

被徹底無視掉。

更諷刺地是,那汪拾昧幾人,此時卻反而成了眾人矚目焦點,一波波人上前來,找他們碰杯換盞,熱情交談,當真是好不熱鬧。

“媽的,氣死老子了!”

“唉,譚家宴客,我怎麼,突然感覺,像是在刻意羞辱我們呢!”

“可不是怎地!”

“真特麼氣人,要不是想跟那譚家女婿,拉近一下關係,方便王老弟,後面跟超凡國際集團的合作往來,老子真想立馬甩手走人!”

“譚家女婿!哼,真要是這混蛋從中搞鬼,到時你們都別攔我,我非得當眾潑他一臉酒水不可!”

“算我一個!”

“嗯,我也想潑這混蛋……”

秦諍教授眼看這幾個老兄弟憤憤不平要搞事情,不免也是一陣頭大。

又見王大耀在旁一臉茫然,便壓低聲音解釋了幾句。

譚家女婿,便是今天要約見的那位超凡國際田副總。

正是此人,特意致電給秦諍,約請他們赴宴。

不過。

王大耀關注的,不是專案合作與否問題。

說真心話,他有造化靈液這等逆天資源在手,將來著手打造的藥材基地、醫藥公司,只要底子打起來,推向市場的成品藥物,實現了批次規模生產,妥妥兒就是擁有無限前景的一家醫藥新貴。

與超凡國際集團的合作。

若能成事,當然事半功倍,能更快速將公司鋪展開。

但這也就是些,人力資源與成熟市場環境的優勢,是輔助而並非唯一。

王大耀聽得有些扎耳朵地是,這幾位老先生,在提及田副總此人時,說到‘譚家女婿’四個字,那種不屑與鄙夷。

譚家女婿,似乎……嗯?有件什麼事情來著……

此時,一陣爽朗大笑聲中,大包廂門口,走入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進門就忙不迭雙手拱握身前,連連向著包廂內眾人賠不是,說著一些來晚了懇請眾人見諒的客套話。

這中年男人。

一張國字臉,鼻樑高挺,腮肉飽滿,天庭開闊,唇厚有肉,中等身高,體型不胖不瘦,配上這一身筆挺西裝,乍一眼看上去,到像是個,時常在新聞節目中露面領導人的風采。

“王老弟,這人便是那‘譚家女婿’了!”馬世玖鼻吼裡輕哼了聲。

秦諍教授哭笑不得,瞪了馬世玖一眼,跟著卻叮嚀王大耀道:“別聽他們瞎說什麼。這位田副總,人還是挺好打交道的。等下有機會,你們彼此認識一下,好好談談專案合作的事情!”

“原來是他!”

王大耀看見這位眉目間依稀跟伊娜有些神似的田副總,終於是醒過神來。

為什麼,在聽到‘譚家女婿’四個字眼兒時,會感覺特別的刺耳。

這田副總,可不就是為了攀高枝,當年狠心拋棄了伊娜母女二人那混蛋。

超凡國際醫藥集團田文華副總裁……

嘿!

那田文華進門向著滿屋高朋客套完畢。

其身旁跟著的一個年輕男子,看模樣應該是其秘書、副手之類,得他的示意,立刻召喚了酒樓的值班經理,吩咐上菜。

至此,宴席便算是正式開始。

那田文華挨桌敬酒把歡,頻頻舉杯,毫無半點架子,見著誰都能一陣豪爽笑談,拍肩摟臂,親密有加。

若非知道其根腳,王大耀還真是不願相信,這樣一位謙謙君子,卻曾經幹出過拋妻棄女的噁心事。

這時,那田文華不知對汪拾昧說了句什麼話。

跟著就見,汪拾昧站起來,端了酒杯,跟在了那田文華身後,徑直向王大耀這一桌走了來。

“哈,秦教授,馬老,各位中醫名家,都是我田文華思慮不周,怠慢了各位,讓大家彼此間起了誤會,我給你們賠禮道歉來啦!”

那田文華說著將杯中酒一口幹了。

這時,那汪拾昧也上前,舉杯向桌上眾人環圈示意,跟著也道:

“剛才事情,都怪我汪拾昧小心眼兒,老馬,老劉,幾位老哥哥,我給你們謝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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