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王大耀開著野馬SUV在東驪山莊七號院前停住,院門前此時已經停泊了七八輛豪車。

巧了,他停車的位置,正好就是那輛寶馬X7。

更巧地是,那個黑西裝男,此時居然撅著屁股正埋頭在那輛寶馬X7車身前忙碌。

“嘿,教你個最直接辦法,找塊色號筆塗一遍,保準鬼都看不出來!”

“操,你特麼還敢追到這兒來!”

黑西裝男嚯地一下站起,仗著塊頭壯實,壓根不杵王大耀的樣子。

這說話間,居然伸手就要跟王大耀較量。

“孫子,你特麼害老子刮花了車,正好你得賠償老子一筆修車費……”

“是麼?”

王大耀看也不看,伸手一下扣緊黑西裝男的手腕:“你確定,要讓老子出修車費?”

黑西裝男手腕被扣死,感覺像是被一把大鐵鉗捏住了般,早就特麼痛地呲牙咧嘴直抽冷氣,眼淚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手斷了,我手快斷了!饒命,兄弟饒命!我眼瞎,不認識老哥你的厲害,我給你賠罪!”

“竊~~~”

王大耀松了對方手腕,鄙夷道,“還以為你有多麼牛逼,弱雞一個,做人還那麼高調囂張?”

“我錯了!兄弟,我真的錯了!你當我是個狗屁,放過我吧!”

王大耀拍拍手,懶得再理會這廝,跟著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抬腳準備向譚家大院邁入。

黑西裝男在旁瞧見了,急忙就道:“兄弟兄弟,你,你你幹啥去?譚府可不是,咱們這種人,隨便能出入的,小心給人轟出來!”

“咱們這種人?你當我是哪種人?你又是哪種人?”王大耀覺著古怪。

古怪這個黑西裝男,跟方才端坐寶馬X7後座的國醫大師首徒之間關係。

果不其然。

黑西裝男向王大耀使了個曖昧眼神,左右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悄聲道:“咱們不外乎是些普通馬伕而矣,兄弟你何必如此。實話告訴你,我今天這位‘老闆’,日薪一千僱傭的我,你懂的,哈哈……譚家這裡,都說是人傻錢多,隔三差五就有這麼一波名醫專家,登門前來揭榜。只要來的人能說出個花,哪怕最終仍是醫治不了譚家老爺子,譚家都會很客氣給上一筆車馬費……”

黑西裝男這是,將王大耀也當成了跟他一樣的差事人。

三言兩語間,居然道出了一個,可說是半公開化的秘密,這意之所指,卻也將那什麼國醫大師首徒身份,給他揭了個老底兒。

這事情,還當真出乎了王大耀的意料。

並且,這種事情,黑西裝男原本不該輕易說給他聽才對。

不過很快他就清楚了,黑西裝男為什麼嘴巴不把門——

搞笑之極地。

居然是因為,這輛寶馬X7意外被刮花,跟國醫大師首徒,沒有就車損維修費用達成一致,生意做賠本了,所以才這麼口無遮攔。

王大耀這時已經撥通了譚寶兒的電話。

片刻後,瞧見譚家大小姐親自出門來迎接王大耀,那黑西裝男直接傻了眼。

有點意識到事情不妙。

於是也不守在外面了,等這裡王大耀跟譚寶兒前腳剛進了門,他也匆忙跳上車,跟著便油門一轟,閃人了!

“王大耀,多謝你能來這一趟,不過你也不用有太大心理負擔。我們譚家,現在為了求醫救治我爺爺,可以說什麼花樣也出盡了,隔三差五就會有一波自詡不凡名醫大能毛遂自薦,今天很不湊巧地,正好給你遇上了一波,所以……”

譚寶兒說著言語有點吞吐,似乎是有什麼不好開口的話,沒法跟王大耀說仔細。

王大耀方才聽了黑西裝男一番話,算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即道:“譚家規矩,每次給老爺子瞧病,都只能有一人能真正見著老爺子。所以如果湊巧來的名醫超過兩人,就得依照規矩鬥醫,醫術高明者,最終去見老爺子,其他人便只好隨便給點車馬費打發走人?”

“呃,你全都知道了呀!”譚寶兒不好意思點點頭道,“怪我事先沒跟你說清楚!我也沒想到,國醫大師聞人乾的首徒樸世昌,在他們國家聽說了這訊息,居然都不請自來,趕到了我們譚家。”

“他們國家?”

“哦,這位樸世昌醫生,是邦麗國國醫,當年在京城,中邦桑島等東亞幾國醫術大會上,此人輸了國醫大師聞人乾一招,便依約拜在了聞人大師門下,自此有了聞人門下首徒之稱。”

“聽著挺複雜呀!”

“的確如此,這位樸世昌醫生,當初還跟聞人大師有過另一個約定,聲言今後誰若是在醫案交流上勝過對方,這師徒之名,還要再有反覆。想來也正因這一點上,這位樸世昌醫生,便突然不請自來,到了我們譚家……”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進了別墅院內。

這院落佈局,當真不愧豪宅大院,內裡山水樓閣,亭臺雨榭,一片繁花似錦,端地是雍容大氣,古樸富貴。

進到一處廊房。

這裡此時聚集了當真不少的人。

看眾人裝扮,很容易就能瞧出各自職業特色。

似乎都是,從事中醫職業者居多?

果不其然,立刻譚寶兒就在旁悄聲介紹,說了這些人都是各省中醫界聞名瑕耳的名醫大家……

二人進到此間時,這裡的人,立刻紛紛投來探詢目光。

有幾位認識譚寶兒的,當即很客氣打起了招呼。

王大耀看得仔細,在寶馬X7後座上的那位國醫大師首徒,如今正氣定神閒端坐一處,很有些醫道大家的氣度從容感覺。

方才聽得譚寶兒一番解釋,再有寶馬X7司機的那些‘肺腑之言’,此時再瞧見這般陣仗,王大耀的心裡面,到是沒什麼太大波瀾。

唯一就是有些疑惑不解。

此前在下面崗亭時,這位‘首徒’大家,當時在車內,對那個賣身救父少年,何以要不自覺流露出那般貪婪之態?

人在獨處時,最容易暴露真正醜陋面目。

所以不管黑西裝男所說是否屬實,不管譚家對此人的身份認定如何,在他的心裡,卻對這位國醫大師‘首徒’,生出強烈質疑。

這廊房內等候的,自然便是今天來譚家毛遂自薦的醫家名手,同時也是,王大耀必須用醫術戰勝之的對手們啦!

譚寶兒正待要將王大耀介紹給眾人認識。

冷不丁間,端坐上首那位國醫‘首徒’直接開了口,卻道:

“譚小姐,你們譚家,未免也太有些自大狂妄,不將我等行醫之人,放在眼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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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派和氣的廊房內,氣氛為之驟然一緊。

眾人齊唰唰看向那‘首徒’,顯然不明,此人好端端為何冒出這般誇張言論。

譚家不把大家放在眼裡?

怎麼可能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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