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豪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下午的時候,又來了一波親戚。
還沒等林士豪給人家泡好茶水呢,緊接著又來了一波。
本就沒睡幾個小時的林士豪,只能強打起精神來,陪著客人們談天說地扯犢子。
等把這群客人都送走了後,林士豪本以為可以上樓休息了,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他實在扛不住了。
可白莉卻把林士豪三人叫了住。
“等一會再睡吧,明天一早還會來客人,我怕明天來不及收拾,你們幫我收拾收拾。”
要是在平時,白莉可不會和三個孩子開口。
她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了。
“都等會再睡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呢!”林大寬也沒閒著。
每個地方的習俗不用,哪天要去誰家過年都有說頭。
可林家卻從來沒有這個說法,客人們也不講究這個。
林大寬是個忙人,不是每天都有時間。
同樣,客人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有時間能聚在一起已經很不錯了。
林士豪長嘆一聲,然後拿起裡拖布。
白莉和林姿收拾桌子刷碗清理廚房,客廳則由林大寬和兩個兒子負責。
家大也不是什麼好事,收拾起來非常的麻煩。
“為什麼不請傭人呢?”林士豪一邊拖地,一邊嘀咕著。
“你去和你老媽說啊!”林大寬也想請兩個人回來,可是白莉不同意啊!
林士豪不說話了,他可說不通自己的老媽。
等收拾完,已經是十點多了,林士豪真的睜不開眼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大年初一就這樣過去了,而大年初二……隨之而來。
早上八點,白莉就敲響了林士豪的房門,把美夢中的林士豪拖回了現實。
客人來的很早,而且不止一波。
等林士豪揉著眼睛下樓的時候,客廳裡已經坐滿了人,少說十個人。
林士豪慶幸這一夜休息的很好,不然……今天不知道該怎麼度過呢!
彷彿重複昨天的事情,賠笑、沏茶、敬酒、聊天……
送走最後一波客人,晚上八點多了。
一家人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好一會,才又如昨晚一樣,收拾著殘局。
初三,王志華一家子也來串門了,不止林大寬,林士澤和林士豪都喝多了。
殘局是初四才收拾的,手忙腳亂。
初五……
林士豪掐著手指算日子。
他很好奇,難道林大寬就不去給別人拜年嗎?
這個問題林士豪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初六的時候家裡的客人就少了很多,林大寬也不在待在家裡了。
而林士豪也無法閒著,不是在家裡陪著客人,就是跑去公司看幾眼。
這個年總算要過去了。
初七的時候,趙家父女倆來了林士豪的家裡。
“家裡實在是太忙了,才抽出時間來給老哥你拜個年。”
林士豪剛從公司回來,就看見趙鬱和他的父親坐在客廳,陪著林大寬聊天。
“這就是我的那個小兒子,不認得了吧?”林大寬介紹道。
“士豪都這麼大了嗎?”趙父一臉的驚訝。
岳父大人?林士豪有些緊張。
“這是你趙叔。”林大寬介紹道。
林士豪傻傻的點了點頭,趙鬱和她的父親有幾分相似之處,這趙老頭挺帥氣的。
“常聽小……鬱姐提起您。”林士豪差點又叫趙鬱小富婆了。
“我家丫頭也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我們的後輩都比我們強了。”趙父感嘆道。
林士豪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趙鬱,可是趙鬱並沒有理會他,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微笑著看著自己的父親和林大寬聊天。
“士豪剛從公司回來?”趙父又問。
“是啊,不去公司看看不放心啊!”林士豪點頭。
“公司最近怎麼樣?”趙父又問。
“還好,等過了年之後就該忙了。”
林士豪第一次見趙鬱的父親,拘謹的很,他可不想給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趙鬱同樣拘謹的很,連話都很少說,像極了大家閨秀。
“如果不是兩家合作,我也不好過來給老哥你拜年。”趙父輕嘆一聲。
“這說的是什麼話?”林大寬不滿道。
自打趙父生意失敗,很少和這幫老朋友接觸了,如果不是因為趙鬱和林家合作了,他又與林大寬是老友,也不會特意跑過來給林大寬拜年。
“今後我家清歡還得依靠老哥您的照顧。”趙父這次來也只是想讓林大寬賣他一個面子,照顧點趙鬱,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並不容易。
“老弟,你可越來越見外了。”林大寬道。
這話聽上去確實很生疏,兩人從前可沒有這麼客氣過。
趙父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年紀已經半百,他已經沒了雄心壯志,只要兒女能夠生活的好,他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說起來曾經的趙老頭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好友坑了,他現在的成就未必會比林大寬低。
人生的大起大落老趙頭都經歷過了,所以他的心也變得蒼老了。
“這幾年過的還好嗎?”林大寬問道。
“挺好的,看看書,散散步,沒有比這更悠閒的生活了,我很慶幸有一個好女兒,能幫我把這個家撐起來。”
林大寬發現了,眼前的趙老頭已經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了。
就連性格都大不一樣。
不過林大寬從趙鬱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趙老頭以前的影子。
“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家那個混小子。”這是趙父唯一的牽掛。
說起來,林大寬又何嘗不是呢?他不由得看向了一旁一句話也不說的林士澤。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林大寬也很慶幸,他有個好兒子。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不要太操心了。”林大寬勸說了一句,然後對著林士澤道:“你去看看你老媽做好了飯沒有。”
“我們就不在這吃了。”趙父連忙道。
“我們可好多年都沒有喝過酒了,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走。”林大寬道。
如果父女倆不說出一個必須離開的理由,林大寬可不會讓兩人離開。
他是真想和當年的好友喝點酒,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