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最前面的兩名狼騎士猛然再次加速,分別向著自己的獵物衝去,手臂微微彎曲,使得手中的單手寬刃大刀以一種合適的角度蓄勢待發,就等到荒野之狼趕到目標身旁,然後手起刀落,到那時,熟悉的血腥氣味就可以再次嗅到了。
這兩名狼騎士情緒非常興奮,咧開他們的大嘴帶著殘忍的意味,尖銳的獠牙更是彰顯他們的野性,快了!就快了!哈哈哈!以荒野之狼的速度,趕到那兩名萊茵士兵身旁不過秒秒鐘的事,處在興奮之中的那兩名狼騎士並沒有聽到在即將接近目標的時候,有一陣不算大也不算太小的撕拉聲音在下方響起,其實以他們兩個現在的狀態,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會在意的。
“啊哈,受死吧!”這兩名狼騎士已經分別來到各自的目標身旁,手中早已蓄勢的單手寬刃大刀順勢揮出。
眼見兩柄單手寬刃大刀就要飲血的時候,忽然這兩名狼騎士的坐騎幾乎同時痛嚎一聲,並向這一側倒下,兩名狼騎士毫無準備,根本就不清楚這自己最信任的夥伴為什麼在這個關頭出現了這樣的狀況,也正因為荒野之狼的側倒使得狼騎士揮舞而出的單手寬刃大刀出現了很大偏差,再加上年輕戰士和傷疤男早就做好了準備,身體一用力便輕鬆躲過了刃鋒,並且這兩人的規避動作幾乎是一摸一樣,同樣是向前翻滾。
那兩個人類到底要做什麼!狼人軍官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不僅僅是己方那兩名戰友坐騎忽然發生的異變,還有對方那兩名萊茵士兵竟然向前翻滾來躲過砍向自己的單手寬刃大刀,這樣子雖然可以躲過去,但卻要馬上迎接又一次的生命威脅,難道是對方那兩名人類情急之下才有這樣的規避動作嗎?但狼人軍官顯然不信服這種說法,因為以那兩名人類幾乎同時用相同的規避動作來看,不會是疑兵之計,一定是有什麼陰謀的。
以狼人一族的性格,這名狼人軍官心中能有如此多的計較已屬不易,但他卻還是不知道對面那些自己認為不過是群廢物的人類士兵到底為自己和自己的這些兄弟設下了怎麼的陷阱。
“媽的!殺了他們。”最終還是狼人天生的性格讓狼人軍官喊出這句話,畢竟對方再怎麼設下陰謀,那些萊茵士兵的戰力可是擺在那呢,狼人軍官相信以己方的戰力可以讓對方任何設計在戰鬥最後也不能扭轉這顯而易見的結果。
之前那兩名莫名其妙攻擊落空並且自己還因坐騎反常而跌在地上的狼騎士和狼人軍官的吼聲,讓其餘的狼騎士戰意還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死吧!”
不過瞬息的時間,又有兩匹荒野之狼載著狼騎士來到了年輕戰士和傷疤男的身旁,狼騎士蓄勢完畢的單手寬刃大刀照著那兩人的脖頸方就砍了下去,而此時年輕戰士和傷疤男還沒有完全直立起身體,難道就這樣被狼騎士帶走生命了嗎。
不,年輕戰士和傷疤男可不願意就這樣把生命輕易地交代在這裡了,只見這兩人在狼騎士手中的單手寬刃大刀剛剛揮舞的時候,彎曲蓄力的雙腿使勁地往地上一使勁,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彈了起來,而這彈起來的兩人竟然一人手裡握著一柄長劍,並且還未揮出的長劍將滿是鮮血,隨著年輕戰士和傷疤男的彈起,長劍上的血液還滑落了下來。
那鮮血!狼人軍官終於是意識到之前那兩匹荒野之狼為什麼會忽然倒下了……
而那兩名本來是想要收割人頭的狼騎士也因為年輕戰士和傷疤男突然的一躍和手中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的滴血長劍而一愣,年輕戰士和傷疤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長劍順勢一揮,正好從狼騎士的頸部劃過,這兩名狼騎士肯定沒有想到,原本是想收割人頭的他們卻被對方做了這件事,狼騎士的頭顱一下子飛了出去,而他們座下的荒野之狼卻還在慣性奔跑,但只不過他們現在背上所載的則是沒有了頭顱的狼騎士,並且這無頭屍體還在從頸部向上噴湧著鮮血。而那兩匹荒野之狼在發現自己的主人已經死亡的時候,忽然愣在了原地,趕上來的萊茵士兵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很輕鬆的就解決了這兩匹荒野之狼。
原來剛才萊茵士兵這一方,在老兵的謀劃下,的確是在引誘狼騎士,眾人返身逃走就是讓狼騎士們的殺戮之心更盛,因為這樣狼騎士就可以在追擊中很輕鬆地一個個背身奔逃的萊茵士兵的頭顱砍下來,滿足了狼騎士的殺戮心理,在這個前提之下,老兵的計劃就可以保證有了更大的成功率。
而這個計劃的準備工作也很簡單,就是萊茵士兵們之前將隊伍中僅有的兩柄長劍倒插在地上,使長劍的劍鋒朝上,萊茵草原這個區域沒過膝蓋的密草可是給了這兩柄兇器最好的掩護,極速賓士並且目標只在那些人類戰士身上的狼騎士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兩柄倒插著的長劍,可狼騎士們誰能想得到這兩柄普通的制式長劍卻在不過兩三瞬的時間就讓他們之中的四人因此而死。
在這兩柄長劍設定好後,老兵又要選執行這個計劃最重要一環的兩個人了,無疑,年輕戰士和傷疤男就是最佳的人選,他們的身體素質和武技應該就是這個隊伍中最好的了,那兩柄長劍就正是他們兩個人在種子城中擊殺半獸人戰士之後得來的,而老兵毫不猶豫地選擇他們兩個人來執行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在剛才狼騎士迫近的時候,除了自己之外就是他們兩個人沒有動搖,可見他們兩個的心理素質絕對過硬。
由此可見,年輕戰士和傷疤男在隊伍後退使被落在最後面就是計劃中的一項,而他們兩人跌倒在地也同樣是計劃中必須的,跌倒的位置也不是隨便選的,必須要和倒插的長劍處於一條直線,並且距離還要掌握好,如果遠了,狼騎士並不會按照他們計劃的路線過來,這樣長劍可就成了擺設,萊茵小隊中的二三十人也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而如果近了的話,由於荒野之狼的速度,使得即使是劍鋒劃開了肚皮也未必會馬上死去,那樣的話年輕戰士和傷疤男則必死無疑了。
在劍鋒劃開荒野之狼的肚子,並且還連帶將其肚子裡的部分腸子給割斷了,雖然荒野之狼並沒有馬上倒地,藉著慣性還在向前奔跑,但畢竟生命力迅速的流失,在它們的主人就要成功斬殺目標的時候,肚子上開始出現了劇烈的疼痛,荒野之狼也不得不痛嚎一聲,四條腿再也站立不住,往一旁倒去,並將背上的狼騎士也掀翻在地,而這兩名倒在地上的狼騎士剛剛起來就再次倒下,這一倒下就再也沒有起來,而致使兩名狼人死亡的就是剛剛好像是在拼命逃跑的那些萊茵士兵,在這兩名狼騎士經過倒插劍鋒的時候,老兵就帶著眾人返身跑了回來,並且正好在這兩名狼騎士剛剛站起身來,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時,老兵和另一名萊茵士兵就用地上的單手寬刃大刀將那兩名狼騎士的頭砍了下來。
而年輕戰士和傷疤男向前翻滾,是為了拔出那兩柄長劍,然後出其不意地再擊殺兩名狼騎士,這說起來簡單,但實際做起來卻非常難,需要掌握的時間、自身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都不能差,因為如有一點差錯,那麼對方的狼騎士顯然不會給以他們糾正的機會,並且還需要讓他們用生命來彌補這個錯誤。
“殺!”老兵用全部的戰意大喊除了這個字。
沒有一個人的傷亡卻已經解決掉了四名狼騎士,使得萊茵士兵這方士氣上漲,再加上老兵恰到好處地喊了一聲‘殺’,觸動了所有萊茵戰士的神經。
“殺!”
“殺!”
“殺死這群骯髒的畜生!”
萊茵士兵們大聲地呼喊著,雖然這二三十名萊茵士兵之中只不過有四人手上握有兵器,但其他人也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一同緊握著拳頭,雙眼赤紅地向狼騎士迎面衝去,身體就是他們的武器,生命就他們的賭注。哪管對面的狼騎士的面目有多麼猙獰,也不管荒野之狼的嚎叫蘊藏著怎樣嗜血,對著那幾柄寒光閃閃的單手寬刃大刀同樣是毫不膽怯,戰勝你們,殺死你們,這是這些萊茵士兵心中唯一的想法。
現在說什麼他們這樣是為了軍人的尊嚴什麼的,全部都是屁話,他們只不過是一座小城鎮的駐守士兵罷了,縱然也是軍人,但榮譽感畢竟比不了像草原黃金鳥軍團之中的士兵,要他們犧牲可以,但那至少得是一位軍官振臂一呼‘讓我為了帝國的榮耀,去戰鬥吧!用生命詮釋身為軍人的榮耀。’或是目睹自己的同胞正在被侵略者所殺戮,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去‘送死’。否則的話,他們八成會把自己的生命列在第一位。而他們現在的奮勇表現,除了那一點軍人的尊嚴外,更多的是他們知道,想要保住自己的命,那必須是以對方的命來換,這一場小小的戰鬥,註定需要有一方全部倒下,因為狼騎士……也同樣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