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飯店自開業以來,一直都熱鬧非常,讓這一整條街無數的商家嗔目結舌的很,完全搞不懂蘭姐飯店的營銷策略。

畢竟,每一個人都得承認,蘭姐飯店的飯菜,的的確確貴的離譜,而這一條街的主要客流是學生,按道理說,根本就支撐不了高檔消費。

以蘭姐飯店的消費模式而言,說是找死都毫不為過。

偏生,蘭姐飯店就是以這樣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火爆的不行不行的。

這一點,不是不讓其他的商鋪糾結的,私下裡都是紛紛猜測,究竟是怎樣的原因,導致這種情況的出現。

有人認為是蘭姐飯店的飯菜很有特色,但咬牙吃過一頓後,發覺並非如此,也就是尋尋常常的家常口味而已,菜式什麼的,和高檔消費場所完全沒得比。

又有人認為是由於蘭姐太過漂亮,所以吸引了客流,於是花大代價請了一些美女張羅客人,效果卻也微乎其微。

更有人認為蘭姐飯店的火爆,是打著天價飯菜的噱頭的緣故,於是乎有一兩家飯店作死的效仿,最終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反正只能一句話解釋,那就是,蘭姐飯店的火爆,根本沒有道理可言,且,這種火爆,根本就無法效仿!

好在,由於蘭姐飯店的火爆,也是帶動了周邊的一些店鋪的緣故,這才多多少少讓那些店鋪老闆的心理,稍許平衡了點。

而今天,似乎是有人認為蘭姐飯店還不夠火爆一般,更是有給蘭姐飯店火上澆油的趨勢。

赫然便是見到,四個年輕人,異常囂張的堵在飯店的門口,讓裡邊的人出不來,外邊的人,更加進不去。

如此不說,其中的三個年輕人手裡,分別拿著一個汽油桶,桶裡滿滿的都是汽油,剩下的最後一人,則是手裡夾著一根煙,眯眼,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一口煙霧亂噴。

這四人就這樣堵在那裡,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沒做,但單單是這陣仗,已然是極其的嚇人。

飯店內部的食客,一個個嚇的面無人色,而原本在外邊排隊等待吃飯的客人,則是一個個有多遠跑多遠,唯恐一不小心那抽菸的年輕男子想不通,將汽油給點燃了。

蘭姐領著兩個服務員站在門口處,和這四個年輕人對峙著。

這四個年輕人很面熟,正是之前在飯店裡鬧事的那四個,蘭姐沒想到他們砸店不成之後,會弄出這樣的事情,面色甚是難看,其的嬌軀顫抖不停。

“報警了沒有?”側頭,蘭姐低聲問旁邊的服務員。

那服務員點頭,說道:“警察說五分鐘就到……蘭姐,你說他們該不會真的要縱火吧。”

“不會。”蘭姐蹙眉說道。

“嘿,蘭老闆你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你說不會就不會?要不,我點一堆火給你看看?”抽著煙的破鑼嗓子,吐出一口煙霧,笑眯眯的說道。

“哼,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你們四人,最好見好就收。”蘭姐冷漠說道。

她雖然性子柔弱,卻並不膽小,說著這話,並無半點懼意。

“警察很了不起嗎?”破鑼嗓子嗤之以鼻的很,施施然說道:“再說了,我們就是玩點行為藝術而已?莫非警察這也要管,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呢?”

“對,我們就是在玩街頭行為藝術。”另有一人,嬉皮笑臉的說道。

“行為藝術可是不犯法的,蘭老闆你就別拿警察來嚇人了,我們好怕怕喲。”再有一人,揶揄輕笑道,戲謔不已。

蘭姐氣的直打哆嗦,哪會不明白,這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可有見過誰這樣玩行為藝術的?

“對了,剛才那個揍了我們的小子呢,蘭老闆你還不趕緊將他給叫過來嗎?這要是一不小心,我們這行為藝術玩的過火了點,將你這飯店給點了,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破鑼嗓子,慢悠悠的說道。

“你們是衝江塵來的?”蘭姐冷聲說道。

“蘭老闆你就別明知故問了,儘管蘭老闆你很漂亮,身材氣質更是沒得說,但是我們可對你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破鑼嗓子不置可否的說道。

“蘭姐這麼漂亮,身材氣質更是好的離譜,你居然說沒興趣?請問一句,你是白痴嗎?”卻是破鑼嗓子這般話音剛剛落下,一道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小子,你居然還真敢來?”破鑼嗓子聽到那聲音,循聲看去,見是江塵,不由笑出聲來。

“看到我一個大男人笑的這麼盪漾做什麼?”江塵一副被噁心到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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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喜歡搞基他一點意見都沒有,並且毫不歧視,但是,噁心到自己,就是這白痴的不對了。

破鑼嗓子被江塵這話給噎了一下,聯想起江塵說過的話,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在江塵眼裡的形象,赫然是變成了基佬,不由勃然大怒。

要知道,他剛才說對蘭姐沒興趣,並不是真的沒興趣,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罷了。

怎麼一下子就是變成了基佬的角色?難道他有表現的這麼明顯?

“江塵是吧,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不然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破鑼嗓子怒不可遏的說道。

“別緊張。”江塵擺了擺手,示意破鑼嗓子放輕鬆點,笑著說道:“我是絕對尊重任何一個人的性取向的,你也完全不用自卑,雖說你這形象確實差了點,但萬一有人眼瞎呢?”

“操!”

破鑼嗓子險些要吐血,他又哪裡是緊張了?分明是生氣好不好,江塵要不要這麼氣人。

“我不是基佬。”破鑼嗓子哽著脖子說道。

“你歧視他們?”江塵問道。

“我沒有。”破鑼嗓子一張臉都漲紅了。

“也對,歧視他們就是歧視你自己,就算是你很白痴,大概也不會白痴到這種程度。”江塵點了點頭。

破鑼嗓子受不了了,他覺得再說江塵談論這個話題的話,不消一會,就是會被氣的爆血管而亡。

“江塵,我沒心思跟你胡扯,一句話,趕緊的磕頭道歉,不然,今天這事沒完。”破鑼嗓子趕忙轉移話題說道。

“道什麼歉?”江塵困惑不已的說道。

“你剛剛揍了我們一頓,這麼快就忘記了?”破鑼嗓子冷哼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還真忘記了,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想起來的。”江塵輕笑道。

話音落,江塵身影如鬼魅一般的一動,出現在了破鑼嗓子的面前,順手一個耳光將破鑼嗓子給抽翻在地,淡淡說道:“我剛才是這樣子揍你的嗎?”

猝不及防之下,再度中招,破鑼嗓子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且,江塵這算是什麼問題,叫他如何回答?

“你不說話,難道不是,那這樣子呢?”江塵說道,一腳將破鑼嗓子給踹飛了出去。

“砰!”

破鑼嗓子高高飛起,繼而重重砸倒在地上,只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湧,哭喪著臉說道:“江塵,江大少,求求你別玩我了好嗎?”

“你們這麼喜歡玩,我就隨便陪你們玩玩,我這麼好心,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委實太讓我傷心了。”江塵嘆了口氣,走過去,又是一腳踹出去,於是破鑼嗓子再一次飛了起來。

“江大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招惹你的。”接連被踹了兩腳,破鑼嗓子只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他心知要是再被江塵給踹上一腳的話,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大少叫的這麼順口,也是難得,既然認識我,幹嗎不早說呢,說不定看在你們認識我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也不一定呢?”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大少饒命,我們是……是鄭家的人,我們不是故意要找麻煩的,就是開個小小的玩笑……真的是開玩笑……”破鑼嗓子一聽江塵那樣說,急急忙忙的說道。

“鄭成澤的鄭?”略有些意外的,江塵掃了這四人一眼。

他不清楚這四個傢伙,是否真的是鄭家的人,但若真是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有點意思了。

“是……是……”破鑼嗓子連連說道。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江塵似笑非笑的問道。

“大少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跟我們去鄭家對質的。”破鑼嗓子說道。

“也好,那就去鄭家對質。”江塵無所謂的口吻說道。

似乎是有點沒想到,江塵會答應的如此之痛快,破鑼嗓子怔忪了一會,旋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大聲衝另外三人說道:“你們一個個傻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的跟蘭老闆道歉。”

“蘭老闆,對不起,是我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那三人立馬甚是狗腿的低頭向蘭姐道歉。

“大少,你跟我來,我們這就去鄭家。”三人道過歉之後,破鑼嗓子一臉諂媚的對江塵說道,然後跑過去,拉開停在路邊的一輛車的車門,畢恭畢敬的邀請江塵上車。

破鑼嗓子隨之上車,就是打算開車離開,卻見江塵朝著另外三人招了招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們三個,給我滾上來!”

“門主,江塵正在前往鄭家的路上。”

破鑼嗓子這邊剛剛開車上路,歸元宗方面,便是收到了訊息,略顯得有些昏暗的房間內,瞿進快步進入,對常知樂說道。

“哦,這麼快就上鉤了?”眼睛微微眯起,常知樂若有所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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