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對吧,我想現在,你可以名正言順的叫小五了。”江塵笑吟吟的,半點煙火氣都沒有,彷彿他只是給小五糾正了一下名字的含義一樣。

“你……你……”中年男子一根手指指向江塵,磕磕巴巴,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你還在擔心我不會要你的錢?”江塵眼睛微微眯起,眸中不經意間閃過一道兇光。

“不……不是……是……”中年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不是不對,說是更不對,舌頭打著結,臉色一片蒼白。

“小子,你傷了小五哥,還敢要錢,你死定了。”還是另外幾人反應過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幾個人一齊朝江塵衝了過來。

“砰……砰……砰……”

江塵看也不看,隨意幾腳踹出,將那幾個傢伙踹翻在地上,至始至終,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中年男子的身上。

“我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江塵有些不耐煩了。

“是……是……我是擔心你不要我的錢,我這次是特意來給你送錢的。”中年男子在極大的恐懼之下,口齒忽然變得伶俐了許多,快速說道。

中年男子知道自己栽了,狠狠的栽了,除了花錢消災之外,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怪就怪他錯看了江塵,他當時看江塵穿著校服,原本以為江塵只是宜蘭中學一個很普通的學生罷了,要是早知道江塵如此兇殘,他肯定不會來找江塵要回那二十萬的。

快速說完了話,中年男子哆嗦著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本和筆,慌慌張張的在上面簽下數字,不安的說道:“八十萬,我這只有八十萬,全部都給你。”

“才八十萬,你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窮鬼啊,我說你沒錢幹嘛要裝/逼呢,這下裝成傻/逼了吧。”江塵一把接過支票,一臉不滿的樣子。

中年男子這下簡直要哭了,八十萬還嫌少啊,要知道他表面風光,實際能夠動用的資金,才不過一百萬出頭而已,這下算起來已經給了江塵一百萬,等於是將能夠用的錢全部送給江塵了。

“小刀,我這不算是敲詐吧。”隨手將支票揣進口袋裡,江塵隨口問道。

“絕對不算,我親眼看到是他主動送給你的,我可以作證。”刀哥心領神會,附和道。

“這樣才好,我可是奉公守法的三好公民,這違法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江塵淡笑著,隨手一個巴掌扇在了中年男子的臉上,中年男子張嘴一噴,噴出了幾顆牙齒。

“嘴巴不乾淨,牙齒掉光以後漱口也方便點,說不定你以後就會懂得怎麼說話了……咦,我真的是一個好人啊。”江塵大笑著。

“沒錯,江哥你真是一個好人。”刀哥言不由衷的說道,尷尬的老臉直抽筋。

“刀哥,是刀哥。”中年男子先前一門心思全放在江塵的身上,聽到江塵和刀哥之間一唱一和的,才是注意到刀哥的存在,身體又是一顫,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便是連牙齒被打掉的痛苦都暫時忘記了。

中年男子在這一片混,如何會不知道刀哥是什麼人,聽江塵隨意的叫刀哥小刀,那意思分明表示,刀哥是江塵的小弟。

“吸!”

中年男子狂吸一口冷氣,如果說在被逼迫的給了江塵八十萬之後,他還有著其他的念頭,想著以後找回場子的話,這時卻是一點多餘的想法都不敢有了。

“刀哥!”

其餘的幾個人,也是看見了刀哥,一個都是嚇的不輕,渾身直打哆嗦。

而這個時候,江塵已經在刀哥的帶領之下,上了一輛車子,車子啟動,朝著宜蘭市市中心方向行去。

“寶馬X6,車子不錯,看樣子小刀你這些年來沒少撈錢。”江塵笑道。

“也就勉強混個溫飽,叫江哥你笑話了。”刀哥聽不出江塵這話的深淺,訕訕回應,他打量了江塵一眼,又是說道:“江哥,我這車子買來不到一個月,沒開過幾次,要是江哥你喜歡的話,就直接拿去開吧。”

“你捨得?”江塵笑了,不得不說,刀哥這話,多少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畢竟,江塵儘管有看出來刀哥是有意討好自己,但刀哥這般討好的力度,卻是大了點。這一輛車子上百萬送出去,說是下了血本,都不為過。

“江哥你喜歡就好,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刀哥直截了當的說道。

如果說一開始他是有意討好江塵,為了減少自己的麻煩的話,那麼在見識到江塵對付小五的手段之後,刀哥就是深刻意識到,他討好的還有點不夠。

而最為聰明的討好方式,無疑是將他自身與江塵捆綁在一起,也就是說,變成江塵的人。

在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刀哥一開始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剛好江塵無意間談起車子的事情,他便順勢做一個順水人情,這個時候的刀哥,只怕江塵不要,而絕不是捨不得送。

“你真打算把這車子送給我,這怎麼好意思呢。”江塵笑著,可是看他那樣子,又哪裡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江哥,只要你不嫌棄這車子我用過就好,不過如果江哥你不滿意的話,明天,不,就今天,我叫人給你送一輛新車過來,你看如何?”刀哥急急忙忙的說道。

“那倒不必,我看這車子就不錯。可是你要知道,我一向沒有隨便收別人東西的習慣,就說這八十萬吧,要不是那家夥死皮賴臉要死要活的送給我,我肯定是不會要的。”江塵嘆了口氣,不情不願的說道。

刀哥的老臉又是抽了一下,多少有點哭笑不得,卻是不敢表現在臉上,刀哥說道:“江哥,說起來慚愧,我這做小弟的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的出手……”

“嗯,你想做我的小弟?”江塵擺了擺手,打斷了刀哥的話。

“願意為江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刀哥立即洪聲說道。

“赴湯蹈火倒是不必,你可知做我小弟的條件是什麼?”江塵笑眯眯的問道。

“忠誠?”刀哥試探性的回道。

“不。”江塵搖頭。

“能打?”思考了一下,刀哥說道。

“忠誠或者能打,從來不是我考慮的命題,以我江塵的人格魅力,小弟忠誠是毋庸置疑的,至於能打,經過我稍加調教,更是不用懷疑。”江塵自吹自擂的說道。

刀哥一張老臉狂/抽,險些成為面癱。

在刀哥看來,江塵能打是一定的,但所謂的人格魅力,他還真沒看出來。

“要做我江塵的小弟,唯一的一個條件就是有錢,身家十億只是門檻,百億才算是入門,所以吶,小刀,你還真沒當我小弟的資格。”江塵渾然一副不怕牛皮吹破的樣子。

刀哥額頭上全是冷汗,這一次不是驚的,而是臉抽筋抽的。

不得不說,江塵的口氣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在車內,刀哥都想抬頭看看天空有沒有母牛在飛。

十億門檻,百億入門……刀哥不算是窮人,但依照江塵這樣的條件,他絕對是窮人中的赤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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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只當是江塵用來拒絕他的一個藉口,雖然這讓他有點遺憾,但送出去一輛車子,總算是多少改善了與江塵之間的關係,心安不少。

江塵更是自然不會多加解釋什麼,他說的話,刀哥信的話,那麼就是真的,刀哥不信,也不會改變什麼,他還不至於事無巨細要向刀哥解釋,刀哥也沒那樣的資格。

……

車子在宜蘭市主幹道上穿梭,最終在一家名為魅力四射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刀哥邀請江塵往酒吧內部走去。

時間才七點多一點,城市的夜生活還未開始,但酒吧內部已經頗有幾分熱鬧了,不少男男女女廝混在一起,喝酒聊天,偌大的酒吧內,散發著一種強烈的荷爾蒙的氣息。

“刀哥,這邊請,酒水已經準備好了。”江塵和刀哥剛剛入內,一個侍應生就是走了過來,略帶敬畏的和刀哥打招呼。

刀哥點點頭,與江塵坐下,拿起紅酒瓶親手倒了兩杯酒,敬江塵一杯。

而在刀哥向江塵敬酒的時候,一個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妙齡女郎,剛好從酒吧外邊走了進來。

“一瓶白蘭地,一桶冰塊,另外,一支六十度的伏特加。”女人徑直走到吧檯,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走向角落的一張桌子,安安靜靜的坐下,整個過程,她除了看了吧檯內的侍應生一眼之外,其餘人等,她連一眼都異常的吝嗇。

不過,隨著女人進入酒吧,大部分的人,或者說大部分的男人,都是紛紛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的穿著很簡單,帆布鞋,牛仔褲,條紋襯衫,襯衫下襬扎在牛仔褲內,顯出幾分隨意瀟灑的味道,細眉淡妝,清雅可人,與經常混跡在酒吧這種地方的夜店女郎赫然不同,她的身上,有著一股子清新的氣息,因為清新,而顯得頗為另類。

最為顯目的則是女郎那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發,及腰長,垂在腦後,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如精靈舞動。

如果說,女人的長相很清新,那麼她的這一頭長髮,則是為她至少增添了五分妖冶,半是清純半是妖豔,與眾不同。

這樣的一個女人,在這個酒吧內,理所當然的成為一眾男人眼中的獵物。

這不,在江塵開始喝第一杯紅酒,在女人開始喝第一杯白蘭地加冰的時候,就是有人按耐不住上前搭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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