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你怎麼在這裡吃飯呢?好幾天沒在食堂裡看到你了。”

宜蘭中學校食堂,江塵正一個人端著一大盆飯菜狂吃海塞著,就是見著徐安琪和姜燕燕二女攜手走了過來,姜燕燕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情一般,大聲打著招呼。

“餓了。”江塵含糊不清的說道。

“肯定是幹什麼壞事去了,不然怎麼會餓成這個樣子。”姜燕燕打量著江塵,以無比篤定的口吻說道。

“壞事沒幹,幹好事去了。”江塵往嘴裡塞了一塊紅燒肉,覺得今天學校廚師燒的菜大失水準。

這紅燒肉,瘦肉太柴,肥肉太膩,肥肉瘦肉一起吃的時候,是又柴又膩,真是有點難以入口,卻還是本著不挑食的好習慣,馬馬虎虎的連咽帶吞送進肚子裡,只是臉色變得有點不太爽。

“就你還能幹好事?我要是白痴我就信了你的話。”姜燕燕輕哼,問徐安琪說道,“安琪,江塵說他去幹好事了,你相信他的話嗎?”

徐安琪輕笑,說道:“不信。”

徐安琪有聞到,在江塵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脂粉香氣。

那香氣對於別的一些女人而言,或許不會太敏感,但剛好,徐安琪曾經用過那樣的一款香水,覺得味道不太適合自己,就是沒有再用。

那款香水名叫Opium,意為鴉~片。

Opium是這世上最為昂貴的幾款香水之一,非普通女人所能消費的起的。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在江塵身上留下香水味道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當然,徐安琪所關心的,並不是香水的價格,而是這款香水本身的寓意。

Opium,另有一個意思,是指讓男人聞香之後,如吸食鴉~片一般的欲罷不能,這是一款極其典型的輕熟女所鍾愛的香水。

和變成街香的香奈兒5號不一樣的是,用這一款香水的女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品位和嗜好。

比如徐安琪,雖然也喜歡香奈兒的味道,卻從來就不會用,她更鍾情於蘭蔻系列的少女幽懷輕香。

這正是江塵不信江塵去幹了好事的緣故,很有可能,江塵是和一個用Opium的女人約會去了。

“我真的幹好事去了。”江塵爭辯道。

他也想幹壞事,問題是沒幹成啊,他就是給睡美人施針而已,誰能想到,睡美人叫的那麼銷~魂蝕~骨,把他撩撥的不上不下之後,竟然不負責任的睡了過去。

於是,想乾點壞事的他,只能徹頭徹尾的幹一件好事……唔,給自己的女人治病,也算是救人的範疇,這當然是好事了。

江塵爭辯起來,那叫一個有理有據,理直氣壯,渾然不知,早就被徐安琪抓了現場。

“幹什麼好事去了?”徐安琪眯眼笑著,問道。

“呃……”江塵看著徐安琪,眨了眨眼睛,總算是發現了點情況。

“我今天在外邊過馬路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跌倒在斑馬線上,就過去扶了一把。”江塵睜眼說瞎話道。

“那個女人自己不開車嗎?”徐安琪又問。

“不開車啊。”江塵說道,印象中,可沒有見睡美人開過車,忠叔就是她的司機。

“是吧。”徐安琪點點頭,就不說話了。

“什麼是吧?”江塵有點忐忑。

徐安琪一向是很少說話的,但這個聰慧的少女,江塵可從來不會懷疑她的情商和智商。

從徐安琪的這般表現來看,江塵明白自己鐵定是有什麼地方露出馬腳了,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露了馬腳出來。

而徐安琪也沒說穿說透的意思,這都是讓江塵的一顆心跟貓撓過似的,癢的不行。

要捉姦就捉姦,反正沒捉奸在床,以江塵厚臉皮的程度,那是一點不好意思都不會有的。

但給說穿了就不一樣了,他好下次改進不是?

這話只說一半,欲說還休的,萬一他下次再露出同樣的馬腳,那才是要了老命了。

“安琪,你怎麼這麼天真呢,這樣就相信江塵的話了?”姜燕燕咋咋呼呼的說道。

江塵連編造理由的心思都沒有,純屬開口就胡編亂造,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她一聽就聽的漏洞百出,偏偏徐安琪還一本正經的問江塵扶的那個女人開不開車,這都是個什麼事啊。

就算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比例是呈現直線下降趨勢的,可徐安琪的智商,也不要下降的這麼誇張吧?

這智商,讓她看在眼裡,都是著急的很。

“不信。”徐安琪淺笑道。

“嘻嘻,我就知道江塵騙不了你的。”姜燕燕開心的笑了起來。

“江塵,你編的這麼理由太差勁了,重新編一個。”末了,姜燕燕對江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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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編?”江塵一臉的無辜。

“就說你走在大街上,忽然有個漂亮的女人向你投懷送抱,然後你們兩個去酒店開房幹壞事去了,所以,你才會這麼餓……當然了,這種事情,在我和安琪看來是壞事,對你而言,也可以算是幹了一件好事,畢竟是解決了那個女人某方面的需求不是?”姜燕燕戲謔的說道。

“某方面的需求,是什麼需求?”江塵更加無辜了,一副完全聽不懂姜燕燕在說什麼的樣子。

“要死了啦。”姜燕燕小臉通紅,徐安琪也是一臉的嬌羞。

“說話說清楚一點行不行,你都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什麼需求呢?”江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像是你自己說的,我走在大街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向我投懷送抱,仔細一想,是有很多種可能的不是?比如那個女人崴了一下腳,比如那個女人被壞人在追殺……而我送她去酒店之後,也是有很多種可能的,比如,我開個房間給她休息,就走了,又比如……”

“又比如什麼?”不等江塵把話說完,姜燕燕就是八卦不已的問道。

徐安琪這時也是看向江塵,等待著江塵把話說完。

“又比如,我也進入了房間,然後,叫了服務生送了一副撲克過來,和那女人玩起了鬥~地主。”江塵不緊不慢的說道。

“還能不能靠譜一點了?”姜燕燕覺得很失望。

原本還以為能夠聽到什麼香豔勁爆的內容呢,哪怕江塵是亂編的,可是那樣才符合故事發展的邏輯啊。

江塵居然說在酒店開個房間鬥個地主,這劇本能這樣演下去嗎?

“這當然是非常靠譜的可能性,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嗎?我說那個女人在被壞人追殺,原來她是個爛賭鬼,欠了一大屁股的債,被放高利貸的上找上了。你們要知道,一個嗜賭成癮的女人,那是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的。”江塵振振有詞的說道。

“好吧,算你把故事給圓回來了,可是你也別忘記了,我說的話有一個前提,投懷送抱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哪怕她是一個爛賭鬼,那也是一個漂亮的賭鬼……你想象一下,酒店房間,大床上,一個女人坐在那裡,吐氣如蘭,那氣氛是多麼的曖昧和刺激,我就不信,你真的能跟人家玩鬥……地主。”姜燕燕在最後三個字,故意拖長了音調。

江塵根本無需想象,因為他今天和睡美人呆在一個酒店房間的時候,就是那樣的一種氣氛,只需要稍加回憶,就已經足夠的旖旎了。

“我必須要嚴正的宣告一下,我是一個正直的男人。”江塵說道。

“所以呢,在真的遇到了你說的這種情況的時候,我一般情況下,都是義正言辭的拒絕的。”江塵很是嚴肅的說道。

“如果情況不一般呢?”姜燕燕不死心的追問道。

這坑都給江塵挖好了,她就不信江塵不會往下跳。

“如果情況不一般的話,那絕對不是那個女人的錯,一定是我的錯誤,我要懺悔。”江塵說道。

“你這意思是,如果情況不一般,你一定把持和控制不住自己亂來對吧?”砸吧了一下嘴巴,姜燕燕給江塵的話,做了一個補充。

然後,姜燕燕對徐安琪說道:“安琪,你聽聽,這流氓真是一點都靠不住。”

“你錯了,我說我要懺悔,原因是我長的太帥了,長的太帥本來不是我的錯,可是帥的讓人犯罪,就是我的錯了。”江塵解釋道。

“呃——”徐安琪和姜燕燕大眼瞪小眼,這又是哪一出。

“這種反應是什麼意思?我要是不帥的話,怎麼會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向我投懷送抱?怎麼會心甘情願被我帶去酒店開房?又怎麼會在我面前吐氣如蘭的勾引我呢?所以,說來說去,這都是我太帥惹的禍,因為這事,我一定要懺悔,我不是故意長的這麼帥的。”江塵一臉愧疚不已的樣子。

“安琪,你還好嗎?我好想吐。”姜燕燕嘴角直抽搐。

徐安琪咯咯嬌笑,嬌俏的白了江塵一眼,說道:“就會拿人開刷。”

“沒有啊,我真的長的太帥了好不好?”江塵裝模作樣的說道。

“好吧好吧,你最帥,我和安琪都知道了,換下一個話題。”姜燕燕是分分鐘都受不了江塵的這個德行了。

“下一個話題,就是當那個女人受不了我帥的誘惑,把我撲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江塵說道。

“再下一個話題。”徐安琪聽不下去了,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怎麼從江塵的嘴裡說出來,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似的呢?

“再下一個話題……哦,就是那個女人,脫光了我的衣服,然後她脫自己的衣服……”江塵說道。

“不許說了。”二女齊聲說道,她們兩個未經世事,可受不了江塵這樣的葷段子。

江塵嘿嘿一笑,正要要再打趣幾句,就是聽食堂裡邊,忽然有人在大叫起來,“大家快去看啊,有人要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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