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南市通往宜蘭市的入城高速路口,一輛黑色的伊蘭特,才剛剛出現在收費站的匝道上,稍遠處,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駕駛位置的車門就是推開了,唐甜從車裡鑽了出來。

伊蘭特一出收費站,車內的江塵一眼就是看到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然後看到了唐甜。

看到之後,江塵無奈一聲苦笑,這個女人,這醋勁還真是夠大的。

江塵中午在收拾了唐小心一頓之後,也沒怎麼耽誤時間,就是開車返回宜蘭市,誰也沒有打過招呼。

但唐甜既然在這裡等著,顯然,他在天南市的一舉一動,在唐小心昨晚的那個電話之後,唐甜都是知道的。

“江塵。”唐甜扯著嗓子,大叫了一聲。

江塵一腳踩下剎車,車子還沒停穩,唐甜就是跑了過來,拉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位置上,兩隻眼睛,瞪大跟兩隻電燈泡似的看著江塵。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江塵有點發毛。

“江塵,我發現你越來越帥了,你說這是不是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呢?”唐甜柔媚的說道。

“不是。”江塵斷然否認,說道:“我本來就越來越帥了,這是不容否定的事實。”

“哎呀呀,我覺得你現在這麼帥就行了,再帥下去,我會受不了的……不行了,我現在就受不了了。”唐甜叫了一聲,撲入江塵的懷裡,嘴巴就是緊緊的貼了上去,香軟的小舌頭,靈活的撬開了江塵的嘴唇,亂七八糟的攪動起來。

軟香入懷,江塵卻是動也不敢動。

江塵有點發怔,因為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唐甜不是昨晚接到了唐小心的告狀電話,醋意發作,特意來高速路口堵他的嗎?怎麼會一副花痴發作的樣子呢?

就算他知道自己變帥了,魅力相應的也是變大了,可是總不至於,讓唐甜無條件的犯花痴吧?

“江塵,你是個死人啊,老孃我都這麼主動了,你就不能稍微主動一點嗎?”唐甜的舌頭,在江塵的嘴裡攪啊攪的,攪了半天,都是沒能得到江塵的回應,欲求不滿四個字,幾乎是寫在了臉上。

“呃,你不生氣嗎?”江塵納悶的問道。

“老孃在吻你,你居然問我生不生氣?”唐甜橫眉豎眼,真的要生氣了。

見狀,江塵一隻手摟住唐甜的細腰,另外一隻手圈住唐甜的腦袋,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當一個女人即將要生氣的時候,身為男人應該怎麼做?

不用做太多,只需要一個熱烈的深吻就足夠。

江塵現在就是這樣做的。

反正唐甜花痴大作,恨不能把他吃掉的樣子,那就乾脆給她吃掉好了,等到唐甜吃的心滿意足了,總不至於還生氣吧?

“呼……呼……”

足足有兩分鍾後,快要窒息的唐甜,才是一把將江塵給推開,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嬌嫩的臉蛋,紅的快要滴出水來。

“滿意了?”江塵好笑的問道。

“才沒這麼容易就滿意,你一會還要交公糧的好不好。”唐甜嘟嘴說道。

“我的公糧可是一直都省著的。”江塵嚴肅的說道。

唐甜翻了個白眼,表示信你才有鬼,大手一揮,指揮道:“開車。”

江塵一腳踩下油門,開車上路,那輛法拉利,則是由雙兒開著,跟在後邊,一前一後,駛向宜蘭市市中心方向。

“江塵,我得到訊息,你把那個唐小心給揍了一頓,揍的很慘很慘對不對?”唐甜忽然問道。

“唔,也就是隨便教訓了一頓。”江塵睜開眼睛說瞎話。

“什麼?你怎麼能隨便呢,你就該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最好是讓他下半生不能自理。”唐甜大聲說道,氣憤不已。

“他不是你哥哥嗎?”江塵疑惑的問道。

雖然,因為從未聽唐甜提起過唐小心的緣故,江塵隱隱察覺,二者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會太好。

可是,不太好,也不至於惡劣到這種地步吧?

竟然要他把唐小心給揍的下半生不能自理,那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那種事情?

這樣一來,江塵都是發覺,自己的手段,太過溫和了。

“哥哥?”唐甜冷笑起來,不屑的說道:“他算是什麼哥哥,不過是我爸撿回來的一個義子罷了,仗著我唐家的身份,胡作非為,不知天高地厚,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其實他就是稍微小氣了點罷了。”江塵笑道。

“哼哼,我才不管這些,反正他打我男人的小報告,那就是他的不對。”唐甜氣呼呼的。

又是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反正就是見不得我好。”

江塵滿頭黑線,這邏輯,怎麼有點奇怪呢?

卻是聽,唐甜有點神經質的笑了起來,說道:“江塵,我發現我真是有點佩服你了,沒想到睡美人都是給你征服了。”

江塵嘴角抽搐,說道:“別,千萬別佩服我。”

“不許打岔,我是真的佩服你,那睡美人幾年前剛來天南市的時候,那是驚豔四方,不知道多少人被他迷的要死要活,可是誰都不曾得到她的青睞,誰能想到,最後竟是你拔得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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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吃醋應該生氣嗎?”江塵忍不住提醒道。

“我當然吃醋,當然生氣,但吃醋歸吃醋,該誇獎還是要誇獎的,要知道,你江塵可是我唐甜的男人,而我唐甜的男人,理所當然要是最優秀的。”唐甜理直氣壯的說道。

江塵拿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太彪悍了。

唐甜這話,都是讓江塵覺得,他要是沒能將睡美人給推倒的話,那簡直是對不起唐甜對他的厚望。

“呃,那你昨晚在電話裡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江塵不得不說道。

“還能是怎麼回事,當然是故意說給睡美人聽的,我要讓她明白,我唐甜是大房,她要想做你的女人的話,最多二房三房,別想挑戰我大房的地位。”唐甜說的擲地有聲。

江塵聞聲,差點一頭磕死在方向盤上。

“江塵,你這是什麼反應。”唐甜瞥了江塵一眼,對江塵的態度相當的不滿。

“哦,我是覺得,幸福來的太快,我的心情如此的難以平靜。”江塵老老實實的說道。

而在回到歸瀾園別墅之後,江塵才是明白過來自己太天真了。

女人的話,就算是再好聽再動人,那也就只能聽聽,誰當真誰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看唐甜又是撓又是咬,一副恨不能把他榨的精盡人亡的架勢,江塵焉能不懂,唐甜表面大方,實則是真的吃醋真的生氣了。

自然,最後,被榨乾的那個人是唐甜。

江塵和唐甜在別墅的大床上胡天胡帝,而遠在天南市的白家,在這時,已經是亂成了一團。

白天死了。

並沒有找到屍體。

但沒有找到屍體,並不能表示白天沒有死。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白天若是沒死的話,那是早就回到了白家。

可是白天那邊是一點訊息都沒有,白家傾全家之力,在天南市,在宜蘭市,地毯式的尋找白天,那是連一點訊息都沒有。

而白天,本來是去宜蘭市殺江塵的。

江塵沒死,大搖大擺的去了一趟天南市,又是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宜蘭市,這只能說明,白天一敗塗地。

“爸,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惡狠狠的,白敬軒說道。

他就白天一個兒子,在白天的身上,投入了全部的資源和精力培養,白天也從未讓他失望過。

可是,白天竟然就這麼人間蒸發了,這是白敬軒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報仇?怎麼報仇?”幾乎是白敬軒的話音落下,就是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說道。

“自然是殺了江塵。”白敬軒咬牙說道。

“便是連白山門都對江塵無可奈何,怎麼殺江塵?誰去殺江塵?”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白敬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敬軒怒了。

“大哥不必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認為,大哥你現在太過不理智了。”白敬同悠悠說道。

白敬同是白敬軒的兄弟,但因為膝下只有兩個女兒,而沒有兒子的緣故,一直以來,都是被白敬軒壓上一頭,便是那白天,都不怎麼給他面子。

白天的死,白敬軒憤怒,白敬同所想到的,則是自己的利益。

“白敬同,天兒死了,你就算是打從心底感到高興,可不覺得自己高興的太早了嗎?”白敬軒怒聲說道。

“大哥,我這人是個直性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你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是肯定不同意的。”白敬同不慌不忙的說道。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高興的,至少,不會愚蠢的當著白敬軒的面承認。

“別吵了。”白老爺子一擺手,打斷了二人之間的話。

末了,目光自二人身上一掃而過,白老爺子沉聲說道:“天兒不管是被江塵殺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另外,緊急聯絡白山門。”

“我這就去辦。”白敬軒惡狠狠的盯了白敬同一眼,快步離開。

“我也去。”白敬同無所謂的,也是起身離開。

看著兩個兒子離開,白老爺子目光微微閃爍,旋即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白家,危矣!”喉結抖動,白老爺子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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