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左右,阿金帶著一臉猥瑣的阿炳進入了一家醫院的病房。

病房內,三張病床上分別躺著三個人,都是不停的哀嚎著。

“金哥來了。”阿炳叫了一嗓子。

“金哥……金哥……”

躺在病床上三個人,聞聲之下,馬上紛紛跟阿金打著招呼。

“說說吧,你們三個是怎麼一回事?”阿金臉色很陰鬱。

昨日被江塵搶走了車子,阿金的心情就一直都非常的差,現在手下的人又是被人給打進了醫院,阿金的心情,就是變得更差了。

“金哥,是這樣子的,我們三個,本來是想在酒店裡開個房間打牌,然後我被人踩了一腳,我找那人理論的時候,那人非但不道歉,還叫了幫手把我們幾個打了一頓。”長髮青年添油加醋的說道。

“理論?”

阿金在心裡冷笑,這三個傢伙是個什麼德行他還是知道的,他們什麼時候跟人講過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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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點細節阿金不管,冷冷說道:“你們有沒有報上我的名號?”

“有,我當時跟那人說我們的老大是金哥,那家夥不知道怎麼回事,發神經似的說送我們一份大禮,然後把我們給打了。金哥,你要知道,我們被打了不要緊,他竟然不給金哥你面子,這口惡氣一定要出。”長髮青年咬牙切齒的說道。

“閉嘴。”阿金冷喝了一聲,打斷了長髮青年的話。

面子,阿金自然是在乎的。

在整個宜蘭市,不給他面子的人,或許有,但絕對不多。

畢竟,就算是不看他的面子,那也要看權爺的面子,得罪了他不要緊,得罪了權爺,那般下場是可想而知的。

長髮青年在報上他的名號後,還被打了,這莫名的,忽然讓阿金產生了一種不太妙的聯想。

“那人長什麼樣子,你說一下。”阿金拿手指了指長髮青年。

長髮青年忐忑的,把江塵的模樣描述了一番。

“果然是他。”阿金臉色一變,愈發陰鬱起來。

透過長髮青年的描述,阿金幾乎不用再去求證,就已經知道,打人的是江塵了。

“是江塵。”阿炳說道。

對江塵,阿炳的印象也是非常深刻的,那一日,在水雲間,江塵打了阿金一頓不說,還搶走了阿金的金鏈子和路虎車。

聽說昨天晚上在琵琶山上,又搶走了阿金的金鏈子和法拉利,阿炳對江塵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沒錯,是江塵。”阿金陰森森的說道。

“金哥,那個江塵欺人太甚,再這樣下去,他下次估計都要騎到金哥你頭上拉屎撒尿了,不能忍,乾死他。”阿炳怒道。

“乾死他?你去嗎?”掃了阿炳一眼,阿金問道。

阿炳縮了縮脖子,他哪裡敢去,真去了,別說乾死江塵,沒被江塵幹死,就是菩薩保佑了。

“你不肯去,莫非我去?”阿金又是問道。

“金哥,以你的身份,沒必要和江塵硬拼。”阿炳訕訕說道。

“那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阿金再一次問道。

“這件事情,就這……這樣算了吧,反正他們幾個沒死也沒殘廢,就當是長個記性。”阿炳揣摩著阿金的意思說道。

“意思是,死了或者殘廢了,就不能算了對吧?”阿金接著問道,一臉的認真。

阿炳長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你有句話說的沒錯,江塵的確是欺人太甚,但你又有一句話說錯了,那就是,江塵現在已經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了。”阿金幽幽說道。

“那是金哥你脾氣好,不跟他一般計較。”阿炳急忙討好的說道。

“我不是不跟他計較,是沒辦法計較。”嘆了口氣,阿金一臉頹喪的說道。

是沒辦法,也是不能,更是不敢!

阿金很清楚,如果昨晚江塵搶他的車子,只是初始階段的試探的話,那麼,在長髮青年幾個人報上名號之後,江塵還將他們三個給暴揍了一頓,江塵的試探,赫然是升級了。

江塵嘴上說是送給長髮青年三人一份大禮,實際上,是送給他一份大禮。

江塵是在試探他的容忍程度,換而言之就是在試探他的底線,更直接一點說,就是在逼他動手。

那樣一來,江塵就不需要再顧忌什麼,也不需要再找什麼證據,直接就雙方硬碰硬了。

硬碰硬,連權爺都沒有底氣,阿金如何會有,他自然是不願意的,所以,他必須繼續忍著,忍不了了也要忍著。

忍住了就能活下去,忍不住的話,很可能就會死。

在生與死的權衡中,阿金毋庸置疑是會選擇前者的。

“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你們三個這段時間都給我老實點,否則不用別人動手,老子直接弄死你們。”阿金沉聲說道。

“是……是……”

病床上的三個人,趕忙應道。

“阿炳,你吩咐下去,讓下面其他人也都老實一點。”阿金又是吩咐道。

阿炳苦著張臉說道:“金哥,我會的。”

……

一輛銀灰色的帕加尼,快速行駛在一條新修的公路上。

“啊……啊……心情總算是好多了。”副駕駛位置上,丁靈靈大叫了幾聲。

“跟在我一起,自然會有好心情。”江塵臭美的說道。

“你要點臉行不行?”丁靈靈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那你倒是說說,之前心情怎麼就不好了?”江塵問道。

“你不知道,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變態,連著三天時間往局裡寄快遞,揚言要放炸彈,鬧的人心惶惶,人仰馬翻的,我們正到處找那個該死的變態呢,都害得我三天時間沒好好休息過了。”丁靈靈抱怨道。

“那家夥要放炸彈直接放就是,給你們寄快遞做什麼?”江塵很驚奇,這到底是種什麼樣的精神?

“誰知道那變態是怎麼想的,挑釁我們人民警察的權威唄。”丁靈靈說道。

“說不定是惡作劇呢,不用那麼緊張。”江塵隨口說道。

“惡作劇也不行,我們必須要對全市人民的安全負責任。”丁靈靈嚴肅的說道。

江塵肅然起敬,笑呵呵的說道:“我只是覺得呢,這三天時間還好,萬一那家夥連著十天半個月的往局裡寄快遞,你們別說抓人了,不累死都算是好的了。”

“好像挺有道理的。”丁靈靈一愣,繼而一臉的鬱悶,“那樣一來,我豈不是很長時間沒辦法好好休息了,我的皮膚豈不是會變得很差,萬一我變醜了怎麼辦?”

說著,丁靈靈盯著江塵問道:“我要是不小心變醜了,你不會嫌棄我吧?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嫌棄我,我一定跟你拼命。”

“不會不會。”江塵搖頭。

開玩笑,就算是嫌棄,那也不能當著丁靈靈的面說出來啊。

“不行不行,我要錄音為證。”丁靈靈把手機拿了出來,開啟錄音,湊到江塵的嘴邊讓江塵再說一遍。

“小妞,你稍微靠譜一點成不?”江塵都是有種一頭撞死的衝動。

“就知道你只是隨口說說,但是,就算是我變醜了,被你嫌棄,我也會賴著你不放手的。”丁靈靈嘟囔道。

“似乎,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吧?”江塵小心翼翼的問道。

“啊——”丁靈靈一聲大叫,怒氣衝衝的說道:“江塵,你都已經把我給睡了,你休想不負責任。”

“好像,是你把我給睡了吧?”江塵提醒道。

“反正就是我們兩個睡了,誰睡誰有什麼區別嗎?”丁靈靈理直氣壯的爭辯道,連臉都不曾紅一下。

“額,我們說的不是那個揚言放炸彈的變態的事情嗎?”江塵無語的說道。

“哦,也對,你有沒有辦法把那個該死的變態給找出來?”丁靈靈分分鐘冷靜了下來。

“可以試一下,能不能成無法保證。”江塵想了想說道,就像是丁靈靈說的那樣,兩個人都已經睡在一張床上了,給這小妞辦點事情也沒什麼。

江塵就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唐甜,讓唐甜那邊幫忙留意一下。

“江塵,你居然當著我的面打電話給別的女人,還在電話裡調情?”丁靈靈不爽的質問道。

“我再打個電話。”江塵揚了楊手機說道。

這小妞怎麼一副泡醋罈子裡的樣子,可是上次和劉雨菲在一起的時候,明明相處的很不錯的樣子啊?

“一定是因為沒休息好內分泌失調了,都是那個該死的變態害的。”江塵在心裡說道,心想就算是為了保證自己身邊女人的和諧關係,那個該死的變態,都必須要儘快抓住才行。

丁靈靈警惕的看著江塵,問道:“又是女人?”

“不是,男人。”江塵說道。

的確是一個男人,江塵這第二個電話,是打給了阿金。

阿金的一些資料,在江塵讓紫荊會方面盯著的時候,紫荊會特意收集的,還發了一份到江塵的手機上,江塵有記住阿金的號碼。

“我是江塵。”在打通了電話之後,江塵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少,有什麼事嗎?”阿金分外困惑的問道。

“是這樣子的,有件事情,你那邊給我留意一下……”江塵將事情說了說。

“讓我幫忙找人?”電話結束通話,阿金拿著手機,喃喃說道。

“砰!”

用力,惡狠狠的將手機砸在了地上,阿金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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