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很大,因為內心緊張的緣故,那聲音,驚的孔玉潔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誰?”孔玉潔皺眉問道。

“媽,爸有事找你,你快點下樓來。”門外邊,傳來孟曉陽的聲音。

“有事找我?會是什麼事?”孔玉潔暗暗思付,過去開啟了門,看到了站在門外邊的孟曉陽,母子二人,一前一後,往樓下走去。

客廳裡,沙發上,孟興南坐在那裡吸菸,在看到孔玉潔下樓的時候,孟興南抽菸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深深的看了孔玉潔一眼,很快就是猛吸一大口,將菸頭摁滅在了菸灰缸裡。

“興南,你找我有什麼事?”孔玉潔走過去,在孟興南的對面坐下。

“你坐這邊來,我給你看點東西。”孟興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孔玉潔不知為何,忽然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但既然孟興南這樣說,她還是很快起身過去,坐在了孟興南的身邊。

“曉陽,你也坐下。”孟興南對孟曉陽說道。

孟曉陽點點頭,無比老實的坐在了另外一邊。

等到孟曉陽坐下之後,孟興南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遙控器,輕輕按了一下,很快,電視上出現了一幀畫面。

畫質很粗糙,又因為夜晚的關係,看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從某一段路面監控中截下來的。

只見那般畫面中,先是閃過車來車往的幾幕,而後,一個人出現了,那個人在奔跑。

當奔跑著的那人,出現在畫面之中的時候,孔玉潔的呼吸,瞬間就是變得急促起來,因為她看出來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塵。

看了小有一會,孔玉潔悄悄側頭,打量了孟興南一眼,有點不太明白,孟興南讓她看這一段監控,有什麼意圖?

隨著影片的推進,孔玉潔赫然發現,江塵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可思議的快。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是江塵在瘋狂的不斷超越一輛又一輛的車子,行駛中的汽車,哪怕是有限速,但路面上的車子不多,往往都是壓著六十碼的速度在跑的。

江塵跑的比車子還要快,換而言之就是意味著,江塵奔跑的速度,至少超過了六十碼。

“他還是人嗎?”孔玉潔狂吸一口冷氣。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江塵很厲害,很難對付,不管是常規手段還是非常規手段,都很難在江塵面前討到好處,這也是她在決定對江塵動手的時候,卻不直接對動江塵的緣故。

而或許是在這個時候,對於江塵究竟是有多麼的厲害,孔玉潔才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概念。

世界冠軍的跑步速度是多快?

可是,哪怕此刻是有一個世界冠軍在給江塵陪跑的話,那般速度,和一個才牙牙學步的小孩子,試圖追趕一個健壯的成年人有什麼區別?

一個人的跑步速度,快到這樣的地步,江塵到底是什麼樣的怪胎?

孔玉潔只覺心中寒氣陡生,一根根的汗毛,都是倒豎起來,冷汗,悄然之間,染溼了後背的衣裳。

“興南,這段監控,你從哪裡弄來的?”強壓著心頭的驚悸,孔玉潔壓著聲音問道。

“不要說話,先看完再說。”孟興南冷漠的回了一句,又是從煙盒裡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孔玉潔一向不喜歡孟興南吸菸,尤其是不喜歡孟興南在她面前吸菸,但是現在,她心頭很慌很亂,哪裡有心思去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懷抱著忐忑的心態,孔玉潔繼續看了起來,畫面粗糙簡單,又因為沒有聲音的緣故,如同是在看一出啞劇。

孔玉潔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江塵一個人身上,看著江塵在畫面之中奔跑。

如此,過去了約莫三分鐘左右,江塵從畫面中消失不見了,影片也跟著結束。

孟興南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吐出一口煙霧,看著孔玉潔說道:“宜蘭市沒有安裝天網,監控就只有這麼多,現在,說說你的看法和想法吧。”

“我能有什麼看法和想法?”孔玉潔錯愕的問道。

孟興南笑了笑,只是那般笑容,略有點陰冷,他說道:“比如說,你是不是想殺江塵?”

“我——”

孔玉潔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想殺江塵嗎?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表現出對江塵的殺意,孟興南對她這方面的心思,算是一清二楚的。

“不只是你想殺江塵,我也想殺,整個宜蘭市,有太多的人想要江塵去死了,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是那麼好殺的嗎?”孟興南說道。

“我不明白。”孔玉潔搖了搖頭。

“你怎麼可能會不明白,你這個愚蠢的女人,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你對江塵動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以為你很厲害,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他是那樣一個怪胎,誰能殺他?誰能?”

孟興南怒聲說著話,霍然起身,反手就是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孔玉潔的臉上。

“蠢貨,我之所以讓你看這段影片,是要讓你知道,你做了一件何其愚蠢之事,將因為你的愚蠢,我們整個孟家,都為你陪葬。”孟興南氣不過,又是一個耳光,扇在了孔玉潔的臉上。

孔玉潔矇住了,不知道是被孟興南給打蒙了,還是被孟興南的話給說蒙了。

怪胎!

沒錯,江塵就是一個怪胎。

一個跑步能比汽車還快的怪胎,這樣的人,是能殺死的嗎?

或許有人能夠,但絕對是超出她能力範圍之外的了。

孔玉潔明白孟興南說的沒錯,因為她的愚蠢,孟家將要承受江塵的怒火,甚至是,陪葬!

“說話啊,你不是很能說會道的嗎?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孟興南的眼中在噴火。

他始終是憋著一口惡氣的,誰不想江塵死?但前提是,一動手就能夠殺了江塵,否則的話,將會遺患無窮。

孔玉潔倒是好,避開所有的人,私底下調動人手對江塵下手,若是成功了倒還好說,可是現在這情況,這等於是將整個孟家都拖入了絕地。

孟興南早就想對孔玉潔動手了,他硬生生的讓孔玉潔看完了影片再動手,是他要讓孔玉潔清楚的明白,她犯下了如何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沒什麼好說的。”孔玉潔的聲音有點沙啞。

“哈哈——”孟興南大笑起來,“孔玉潔啊孔玉潔,你自己死不足惜,可是你憑什麼拖著我們一起去死?”

“孟興南,你這個懦夫。”孔玉潔登時大叫起來。

“懦夫,沒錯,我就是懦夫,我就是不想死而已,我們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懂不懂?”孟興南厲聲道。

“可是你又是否明白,向陽是怎麼死的?你以為我不對江塵動手?江塵就會放過我們?孟興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我告訴你,動手,我們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不動手,我們將什麼機會都沒有。”孔玉潔高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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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失敗了。”孟興南一針見血。

孔玉潔臉色變幻,張了張嘴,欲要辯駁,最終,卻是沒能說出話來。

“爸媽,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這樣吵下去有什麼用處,當務之急,是商量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孟曉陽不得不說道。

“這已經是一個死局。”孟興南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頹然的抽菸。

“死局?難不成江塵還敢直接衝到我孟家來殺人不成?”孟曉陽冷笑,他說道:“我也看完了影片,我承認江塵很厲害,可是江塵真敢直接來殺人的話,那麼他自己呢,又如何逃過法律的制裁?”

話語一頓,孟曉陽就是接著說道:“如果江塵稍微有點頭腦的話,他就不會做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這樣一來,我們未必一點機會都沒有不是嗎?”

孟興南和孔玉潔都是驚訝的看著孟曉陽,顯然沒有料到,孟曉陽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而且,孟曉陽的話,雖說還有著一些漏洞,但總體思路卻是對的。

那就是,江塵不會直接來殺他們。

“只要江塵不直接動手的話,哪怕他還有別的手段,有別的人可用,我孟家在宜蘭市經營多年,各方面關係,豈是擺設……到時候我們再從中周旋一番,等到江塵認識到,我們孟家並不是那麼好惹的,再向他低頭,他難道還真要我們孟家的人死絕不成?”孟曉陽一板一眼的說道。

之後,孟曉陽低著說道:“低頭,不表示伏小,我孟家將在暗中,慢慢積蓄力量,往後再出手的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必然是讓江塵,永無翻身之地。”

“說的好。”孟興南眼中大亮,分明是一個死局,可是在孟曉陽的分析之下,卻是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儘管那樣會很麻煩,也會給孟家帶來一定的損失,但是只要人活著,身外之物,又何必過多去在意,活著,才是最好的。

“沒錯沒錯,真的是,說的太好了。”就在孟興南的話音剛剛落下,客廳的大門外邊,陡然間有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了進來,旋即,幾道人影,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孟家的客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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