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古棺浮空,好似更古長存。

那般古老而滄桑的氣息,悄然彌散於虛空之中,引人心悸,卻又是,引人垂涎。

曾有傳聞,古墓之中,葬著證道至強,如此,這一青銅古棺的發現,所帶來的誘惑,便是,可想而知。

悄然之間,伴隨著倒吸冷氣的聲響,諸人的呼吸,都是無意識的,變得火熱起來。

“那是我的,誰也休想和我爭搶!”

一人高喝出聲,那是一個藍袍中年男子,他聲色狠戾,有不容置疑的大氣勢,說過這話,一雙虎目,四下橫掃,逐一自江塵等人身上,一掃而過。

分明可見,其眼底深處,殺意濃郁,毋庸置疑,若是有人提出質疑的話,當即就是會雷霆出手,血腥鎮殺,毫不留情面。

“滕山。”皺眉,蔡和天沉聲說道。

此人名為滕山,在十大鎮守十方的勢力之中,一向就是有著第一人之稱,不可謂不張揚,亦是不可謂不霸道。

此時,當著諸人的面,滕山如此表態,狂妄霸道之意,彰顯無疑。

“滕山,你之所言,是將我等,當成死人了嗎?”冷幽幽的聲音傳出,一人不悅說道,臉色不善之極。

那是孟俊奇,此人容顏蒼老,鬚髮皆白,實際上年齡並非很大,只不過由於修煉了某一門功法,才是導致,看上去額外顯得蒼老罷了。

“你不服?”滕山冷笑。

話音未落,滕山即刻就是出手了,攻殺往前,無所遲疑,那赫然就是將孟俊奇當成了死敵,殺伐手段,層出不窮。

“找死!”

孟俊奇勃然大怒,滕山渾然就是蠻不講理,順他者生逆他者死,可是他孟俊奇,又豈是可以肆意欺凌之輩?

或許騰山凌厲出手,是要殺雞儆猴,但誰是那雞,誰又是猴,卻是難說的很。

孟俊奇不服不忿,含怒應戰。

這一戰慘烈,最終,以一點輕傷為代價,滕山將孟俊奇強勢鎮殺。

“此人,比之於天風帝國皇室的那個大內總管,卻也就是遜色一兩籌而已。”看在眼裡,江塵如是說道。

若是此前,這等強大存在,江塵只有避退的份,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進入域界戰場後,藉助宋未央,江塵修為接連突破,未必不可,與之一戰。

“還有誰!”

就在江塵如此之想的時候,滕山又是說道。

他極之強悍,直接就是要將所有人,壓制到低頭,不容忤逆,不然的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就是你的,快點去吧。”擺了擺手,江塵說道。

“這?”

江塵這樣一說,一道道的目光,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就是滕山,也是有著幾分訝異。

“你們看我做什麼?有誰是不服氣的嗎?不服氣那就站出來啊,反正我江塵呢,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數人的臉色都是異樣,對於江塵,他們的瞭解儘管算不上太多,但江塵在域界戰場之內,新晉崛起,有傳奇風采,卻是不難得知,必然不是那簡單易與之輩。

偏生,江塵竟是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莫不是意味著,向滕山屈服妥協?

“喋喋……”

滕山笑出聲來,江塵這話,甚為合乎他的胃口,識時務者為俊傑,江塵無疑就是,識時務的很。

“不過如此!”滕山在心中說道。

隨著江塵一路崛起,江塵赫然是那,誰也不可忽略的存在,對於江塵,滕山即便是表現的再如何輕蔑,卻也不可能,真的輕視。

但現在,滕山認為,姑且不論江塵實力如何,如此輕易就是妥協屈服,哪怕有所手段,卻也是有限的很,不足為慮。

“沒有人站出來對嗎?既然沒有人要站出來,那麼看著我又是什麼情況?當然我知道我長的很帥,但長的帥,你們就會對我敬畏有加嗎?”江塵沒好氣的說道。

數人都是氣結。

在他們聽來,江塵這話,卻是有著為滕山說話的嫌疑,如非是知道,此前江塵與滕山素無瓜葛的話,簡直就是要懷疑,二者是不是串通一氣。

那青銅古棺,內有什麼,目前情況之下,誰人也不知道。但是,如此容易,就是讓給滕山的話,卻也是,絕無可能。

“滕兄,我等平素之間,還算有點交情,索性大家誰也不佔誰的便宜,誰拿到,就是誰的,也就不必,撕破臉面。”一人終究是開口說道,他名為雷莽。

江塵忌憚滕山,為此妥協,但他雷莽,卻是不可能就此讓步。

“雷兄所言沒錯,滕兄這般做法,不覺得過於霸道了嗎?”又一人朗聲說道,身後背負著一柄長劍,氣度不凡,名為路長平。

“以勢壓人?滕兄,我等在你眼中,莫非,如此不堪一擊?”第三人出聲說道,他的名字叫做徐中陵。

三人相繼發聲,隱隱有聯袂而動的趨勢,這樣的情況,讓滕山雙眉猛然緊皺,意識到,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若是一盤散沙,各自而戰,他滕山誰也不懼,但若是聯手的話,即便是以他的實力,卻也是不得不忌憚幾分。

“額,你們真的站出來了?話說,這又是何必呢?你們看滕兄,高大威猛,器宇軒昂,與之相比,難道你們就不自慚形穢嗎?”江塵納悶不已的說道。

“滕兄,三隻小螞蚱而已,也敢在你面前耀武揚威,隨手拍死,讓他們付出代價。”轉即,江塵又是衝滕山說道。

滕山的確是有著,將雷莽三人拍死的衝動,他可是不想,即將到手的好處,被這三人所染指。

如若不然,他擊殺那孟俊奇的行為,除了白費力氣之外,豈不是毫無意義可言?

“你等三人,一定要與我為敵不成?”滕山寒聲說道。

“滕兄,你說錯了,不是我等要與你為敵,而是你,讓我們為難了。”雷莽回應道。

“很好,你們很快就不會再為難了。”滕山說道。

“轟!”

旋即,滕山再度出手,狂暴殺出,這讓雷莽三人,都是大吃一驚,原本以為,三人聯袂施壓,足以將滕山給壓制。

孰能料到,滕山竟是狂妄到了這般程度,不僅不退讓,反而是率先而動。

“殺!”

“殺!”

……

殺氣騰騰的聲音傳出,即刻之間,雷莽三人,就是全數激怒。

滕山高傲不可方物,但他們何曾不是如此?滕山試圖以一人之力,壓制三人,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戰便戰,何足為懼。

四人大戰,直是打到虛空坍塌,江塵看在眼裡,目眩神迷,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菜鳥兄,精彩嗎?”江塵笑眯眯的問道。

“自然是精彩之極。”蔡和天笑呵呵的說道。

先前,察覺到五人現身而來,一度是讓蔡和天有點手足無措,卻是,五人自相殘殺,這樣的一出大戲,又是怎麼會不精彩呢?

“所以,這就是菜鳥兄你作壁上觀的原因嗎?”江塵又是說道。

“嗯?”蔡和天錯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菜鳥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難不成你認為,他們四人會打到一個兩敗俱傷的地步,然後你再趁機出手,收割他們的性命嗎?太不道德了。”江塵憤怒不已的說道。

“閉嘴!”蔡和天怒聲咆哮。

江塵此言,分明就是要將他給推向滕山四人的對立面去,若是滕山四人輕信了江塵的話的話,他只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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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聲音這麼大,這難道不是心虛嗎?”江塵笑的一團和氣,看上去那叫一個溫和無害。

“何必狡辯呢,菜鳥兄,我只能說,你太聰明了,讓我江塵佩服不已,終歸還是太年輕啊,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往後,菜鳥兄可是不要吝嗇賜教才好。”江塵感慨不已的說道,一副受益匪淺的模樣。

蔡和天臉色發黑,怒之欲狂,江塵所言,用心不可謂不險惡,這是步步緊逼,直至將他推向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四道精光,就在這一刻,紛紛自蔡和天的身上,掃視而過。

那是大戰之中的滕山四人,江塵所言,他們一五一十,聽在耳中,此時看向蔡和天,一個個眼底深處,分明就是燃燒著烈焰。

“該死!”

蔡和天差一點就是要暴走,他被盯上了。

深知江塵所說的那些話,無論滕山四人,信或者不信,卻也是將他給當成了頭號目標,雙方之間,最終無論是誰勝出,他將變成下一個,被針對的物件。

而這一切,都是拜江塵所賜。

“小子,若有機會,你將死無葬身之地!”蔡和天在心中恨聲說道。

“呼!”

身影就在這一刻,縱射而出。

原本,蔡和天還想著等著,戰鬥結束,看到結果之後再行動,但這時候,他意識到,只能先發制人,搶在滕山四人之前行動。

“找死!”

“站住!”

……

因為江塵所言,滕山四人,時時刻刻盯著蔡和天,這時候,蔡和天一動,四人齊聲怒喝。

繼而就是見到,四道身影激射而出,追擊在蔡和天的身後,發動攻擊。

蔡和天很悲慘,情況比之他預料中的更為嚴重,根本不可一戰,瞬間就是殞命,含恨死去,屍骨不存。

“嗡!”

在這時候,滕山更進一步的逼近,大手一揚之下,一道掌風,就是拍在了那青銅古棺之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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