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客氣?”

那幾個阻斷江塵前路之人,一個個風中凌亂,心想這話,的確就是不客氣的很,卻也好奇,若是客氣的話,江塵又會是怎樣的一種說法。

“哪裡來的宵小,也敢在我雲霄山大放厥詞,速速滾蛋,否則殺無赦!”一人齜牙咧嘴的說道。

“我以為自己已經很不客氣了,沒想到你比我更不客氣。”眯眼輕笑,江塵問道,“我看你很有成為狗腿子的潛質,所以打算留你一命,還不快點謝主隆恩!”

“你?”

那人看著江塵,快要噴血。

不得不說,江塵這話太惡毒了,說什麼他有成為狗腿子的潛質,難道他看上去,有那麼不堪嗎?

“這是對你的恩賜,休要不識好歹!”江塵沉聲說道。

那樣的聲音,傳入那人的耳中,振聾發聵,直接影響靈魂,那人心神具顫,頓時有著一種魂飛魄散之感。

“噗通!”

雙膝跪地的聲響傳出,那人雙膝一軟,便是跪倒在了江塵的面前,無比恭順的說道:“小的高守,見過主人。”

“我今天打算收兩個狗腿子,眼下還剩一個名額,你等自己去商量決定吧。”擺了擺手,衝著其餘之人,江塵漫不經心的說道。

此刻,那些人一會看向江塵,一會看上高守,都是眼睛睜大,目瞪口呆,完全無法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江塵才說高守有成為狗腿子的潛質,高守就是跪倒在了江塵的面前,那樣的神色,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豈止是有狗腿子的潛質那般簡單,根本就是一貨真價實的狗腿子啊。

聯想這高守平素在雲霄山作威作福,不知道多少人被其欺壓凌辱,這等情況的發生,看在眼中,使得他們各自的心情,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看什麼呢,此乃主子開恩,還不速速謝恩,是活的不耐煩了嗎?”扭過頭來,目光掃視,高守聲色俱厲的說道。

他在江塵面前恭順而諂媚,那是深知,只要江塵願意,隨意一伸手就是能夠將他鎮殺成齏粉!

那是至強者,不可欺更不可辱,高守有著十足的自知之明,不想死的話,唯有歸順一途,這個選擇並不難做,剎那之間,高守就是做出決定,為江塵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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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高守發聲,赫然就是以江塵的狗腿子自居,他在雲霄山本就有著一定的地位,這時發怒,卻也是頗為有著幾分威勢,不可小覷。

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對於雲霄山諸人而言,這個高守,無疑就是那豬一樣的隊友,因為,他在出賣自己的同時,毫不猶豫,就是將其他之人,統統出賣。

於是,很快江塵就是有了第二個狗腿子,名為甄行。

“高手?真行?”

這兩個名字,讓江塵嘴角一陣抽搐,果不其然名如其人,只能說,這樣的兩個名字,太適合這兩個傢伙了。

之後,在高守和甄行的輔助之下,極短時間,江塵便是橫淌雲霄山,搖身一變,變成這一座山真正的主人,所有的一切,盡皆在他一手的控制範圍之內。

如果是江塵自己親力親為的話,事倍功半不說,且也是萬難有著這樣的效果,這也正是江塵會提出收兩個狗腿子的緣故,並非是一時間心血來潮,而是,早有算計。

高守也好,甄行也罷,盡心盡力的履行著身為狗腿子的職責,尤其是在無意之間聽江塵說拍死了穆歡,就是愈發心懷忌憚,對江塵的所有命令,兢兢業業,任勞任怨。

“主人,在那後院之中,有著十數佳麗。”甄行提醒道,滿臉的猥瑣之色。

“閉嘴!”江塵怒。

他呵斥道:“說的什麼廢話呢,難道我看上去是那種好色之徒嗎?”

“主人,是我多嘴了。”甄行聞聲之下,毫不猶豫就是掌嘴。

“那些佳麗姿色如何?”卻是忽然,江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甄行愣住片刻,不由笑的更是猥瑣。

此地原是穆歡的地盤,那些女人,江塵自然是毫無興趣,他詢問高守與甄行,有關雲霄山的一些情況,卻也是得到了一點資訊。

“茅通,穆歡的義結金蘭的兄弟!”

……

這個茅通與穆歡均是那化凡後期的修為,二者之間義結金蘭,卻也算得上是那強強聯合了。

這等情況並不鮮見,之前孟虎三人,正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由此卻是不難得知,在這域界戰場之內,不少強大存在,抱團取暖,乃是常態,而這等修為的存在,卻亦是需要抱團取暖,卻是不難得知,域界戰場之內,人人皆是有著相當強烈的危機感。

“茅通上一次來雲霄山,已然是那半年之前,之後半年,再也沒有來過。”甄行一五一十的說道。

他看上去很是猥瑣,但各方情報訊息,卻是知之頗多,剛好就是與高守取長補短,這才沒過去多長時間,就是有發展為江塵的左膀右臂的趨勢。

“無妨,要是前來,一巴掌拍死即可。”江塵漫不經心的說道。

已經殺了一個穆歡,再殺一個茅通乃是小事,江塵毫無心理負擔,甚至,江塵都是頗為期待茅通現身一來。

畢竟,江塵一開始前來雲霄山,目的是推平此山,進而藉此名震域界戰場,而今,這一座山不太好推平,只好退而求其次,佔山為王。

但這樣一來,江塵先前的算計,就是全部落空了。

是以,江塵則是必須要想點別的辦法。

聽聞江塵這樣一說,高守與甄行面面相覷,心知江塵絕不是大放厥詞那麼簡單,而是極致自負的一種體現。

本來對於穆歡是否真的是死在江塵之手,二者一度有所懷疑,現在,二者便是變得,深信不疑起來。

因為,若是穆歡並非死在江塵之手的話,那麼對於茅通,江塵應當是無比忌憚才對,又是如何會如此輕鬆自在呢?

“茅通雖然和穆歡是異性兄弟,但二者之間的關係,一向都不是太好,那茅通,對穆歡有著諸多不滿之處。”高守說道。

“談點別的。”江塵將他的話給打斷。

穆歡與茅通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情況,江塵一概懶的理會,他也沒有心思,聽有關二者的八卦趣聞。

卻是,江塵這話落音,就是見到,高守那一張看上去似乎很是剛正不阿正義感十足的臉,也是變得猥瑣起來,淫~蕩之極。

“你說還是我說?”高守淫~蕩的問道。

“你來。”甄行猥瑣之極。

“此前,穆歡離開雲霄山,實際上是去往三峰山,與那孟虎等人,一同探討一個女人的歸宿……歸屬……”高守於是說道。

“宋未央?”皺眉,江塵在心中說道。

果不其然,隨後高守有著更為詳細的說法,並且提及了好幾個名字。

“一併打起了宋未央的主意?”江塵若有所思。

這等情況,卻是並不簡單,江塵不至於天真到認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出於色授魂與的緣故,定然是有著其他的目的,且那樣的目的,絕不尋常。

“內情是什麼?”江塵隨口問道。

“有一次,我隱隱聽穆歡說,好像是一株藥什麼的……”高守回憶說道。

“一株藥?”江塵沉吟。

他只是隨口一問,並不奢望高守能夠提供更多的情報,但高守卻是知之不少,出乎江塵所料。

“這是將宋未央當成了一株藥?”江塵輕語。

情況變得很簡單,一目瞭然,那一株藥所指不是別的,正是宋未央。

這般情況看似荒誕,實際上,要說宋未央是一株藥,卻是毫不為過。

因為,宋未央修煉過種花訣,那是神術,吞噬諸如幽蘭香等花草之精華,這讓宋未央本身,充滿藥性。

甚至以宋未央的血液精華來煉藥的話,卻也是有著百分之百的可行性。

“總歸是與宋未央脫離不了干係啊。”江塵長嘆。

沒有想到,在這裡,都是聽聞有關宋未央的訊息,只能說,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隨後,高守與甄行又是說了其他,不過都是一些凌亂的瑣碎之事,江塵毫無興趣,揮手示意二者退下去。

江塵便是在雲霄山暫時住了下來,就在這一天傍晚,高守向他傳話,有人前來,要求一見。

“不見!”擺手,想也不想,江塵就是拒絕。

“那人說,必然一見,不然的話,他將會直接進來。”高守苦著臉說道,他很是狼狽,鼻青臉腫,這是捱過一頓揍的緣故。

“那就讓他給我滾進來。”江塵分外不悅的說道。

此山已然是他的地盤,這才第一天,就是有人如此之不長眼,那麼,江塵卻也好奇,來的是何方神聖。

高守欲言又止,很想說若是一五一十的傳話的話,滾進來的應該會是他自己,不過高守還是很快走出,將那人給帶了進來。

那人一襲黑色長袍裹身,頗為神秘,走路的姿勢亦是頗為奇怪,形如機械,進來之後,站定,黑袍男子目中精光湛湛,視線落在了江塵的身上。

“我好像是叫你滾進來吧,誰讓你走進來的?”江塵呵斥道。

“三峰山有著怎樣的秘密,給你機會,如實道來。”好像沒有聽到江塵的話一樣,黑袍男子自顧自的開口,那樣的話語之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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