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該死啊!”

簡修明在心中,惡狠狠的大罵著,額頭上,有青筋浮露而出,為鍾神秀打抱不平,就算是個傻子,那也是知道,江塵這是在針對鍾神秀,要將鍾神秀拉下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被轉移了,江塵區區兩句話,就是導致,鍾神秀成為,眾矢之的,這很是讓人憤懣。

名副其實的,就是在坑人了,這次儘管坑的是鍾神秀,可誰能保證,下次不會,坑到他身上來呢?

畢竟,不是一次兩次被江塵坑了,心理留下了陰影,很是犯怵,所以在見到,鍾神秀被江塵往死裡坑的時候,簡修明很是能夠,感同身受,忍不住要為鍾神秀,打抱不平。

“江塵,你就坑吧,總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簡修明又是在心裡,默默說道,這筆賬,算是記在心上了,總有一天,要十倍百倍償還之。

簡修明的反應很是激烈,青筋浮露,臉色發黑,相比較起來,曲鼎元要淡定許多,但觀其眼底深處,有陰霾湧動,卻也是不難得知,江塵的這一行為,也是將他給激怒了。

往後,在與江塵算賬之時,江塵今日裡算計鍾神秀的這一筆賬,可是少不得,要一併算進去的。

這不僅僅是鍾神秀的事情了,分明就是,江塵在欺負人。

沒錯,這就是欺負人。

在曲鼎元看來,哪怕是在別的場合,鍾神秀與江塵有過不對付,但今日裡,鍾神秀卻是什麼都沒有做。

是江塵太高調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偏生不管不顧,一個屎盆子就是順手倒扣在了鍾神秀的腦袋上,一點都不顧鍾神秀的感受,試問,這如何能忍受呢?

“這……”

另外一個方向,也是來的很早的紀墨白與方清玄相視一眼,繼而,均是無聲無息的苦笑出聲。

江塵這樣的一個舉動,對鍾神秀而言,無疑會是一個大麻煩,很是不好應對。

而江塵,則是舉重若輕的,將那些被他所吸引的仇恨目光,統統轉移到了鍾神秀的身上,手段固然很不光彩,但不得不說,甚為高明。

“這傢伙,真是無比記仇啊。”

紀墨白輕聲說道,莫名,一個哆嗦,算是再一次深切領教,江塵當初說他很記仇,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

多少,紀墨白都是有點憐憫鍾神秀了,身為七星武院內門親傳弟子第一人,竟是這般,被江塵玩弄於股掌之間,憋屈之極,卻是又,有苦難言。

而方清玄,則是暗歎江塵之高明,這般手段,四兩撥千斤,輕而易舉,就是找了一個“替死鬼”。

表面來看,是鍾神秀太倒黴了,但換做是其他的人,又是有誰,能夠如江塵這般,不著痕跡就是於漩渦之中,讓自己置身事外呢。

“不錯的手腕,不愧是天榜第一,名副其實。”方清玄輕嘆。

這一次,江塵並未出手,但方清玄對江塵,是徹底的服氣了,畢竟,江塵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很是駭然。

“這,算是起內訌了嗎?”

將江塵的話,聽在耳中,看著鍾神秀那無比難堪的臉色,森羅武院的幾人,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繼續吧,狗咬狗一嘴毛,太有趣了。”

森羅武院的一人,微微笑著,原本還在想著,該如何製造一點麻煩,完全不需要那樣去做了,江塵就是一個麻煩的製造體,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永遠,都少不了各種麻煩。

而這時,那一道道看向鍾神秀的目光之中,也是充斥著一股股意味深長的意味。

明眼人都是看的出來,江塵這是在往鍾神秀身上潑髒水,拉仇恨,但效果卓然,於是,等著,鍾神秀給一個說法。

“鍾兄,你在猶豫什麼,為何,還不出手,是不是要等到,我七星武院,顏面掃地,你才滿意了?”江塵再度說道,跳著腳,似是恨不能代替鍾神秀動手。

鍾神秀臉色,青紅不定,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下去,心頭的那一股躁動,因為,鍾神秀很是擔心,自己會失控,對江塵動手,不顧一切,將江塵給斬殺。

“江塵,他們所針對的是你,而不是七星武院,你要弄清楚,這是兩個概念。”鍾神秀冷冷說道。

他是不可能上江塵的當的,一旦動手,哪怕他再如何強大,今日裡,恐怕都是無法走出群英樓。

所以,鍾神秀便是只能,儘可能的大事化小,爭取小事化了,即便不行,那也是要儘量,將矛盾往江塵的身上引。

就算是江塵強行甩鍋,這個鍋,他也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替江塵背的。

“鍾兄,你這話就沒意思了,枉你身為內門親傳弟子第一人,院長的親傳弟子,竟是臉維護七星武院的勇氣都沒有,太令我失望了。”江塵憤怒說道。

鍾神秀更是憤怒,這傢伙為了拉他下水,還真夠不擇手段的,居然連他院長首席弟子的身份,都說出來了。

“院長首席弟子,只是一個稱號而已,實際上並無任何含義,沒有任何值得驕傲之處,倒是江兄你,我七星武院,天榜第一,正是我七星武院內門的一面豐碑,代表著我七星武院,最強弟子。”鍾神秀鄭重其事的說道。

“天榜,第一?”

“這小子,竟是那天榜第一的存在,當真是讓人意外啊。”

“七星武院,天榜至高,難怪這小子,如此的高調。”

伴隨著鍾神秀這話脫口而出,很快,那一道道的目光,轉而回到了江塵的身上,這是由於,相比較於內門親傳弟子第一而言,江塵這個天榜第一,無疑更能代表七星武院的水準。

若是說到,維護七星武院的門楣的話,江塵比之鍾神秀,很是明顯,要更為合適。

“承認承認,太客氣了,我這個天榜第一,濫得虛名罷了,全憑各位謙讓,不值一提。不信你們仔細看看,我分明,是一點都沒有覺得很驕傲啊。沒辦法,誰讓我就是這麼低調的一個人呢。”江塵拱手,四下打著招呼,眉開眼笑。

這感覺,他似乎是忍了很久,一直都是想要亮出身份,這時,鍾神秀將他的身份一一揭露,正是遂了他的心意一般。

鍾神秀目瞪口呆,發覺,自己是愈發的看江塵不懂了。不免懷疑,難不成這就是自己,不如江塵的地方?

猛然,鍾神秀就是顫慄了。

並非僅僅是懷疑不如江塵,而是,他的確不如江塵。

因為,既然江塵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是表示,江塵不準備再甩鍋,而是要一手大包大攬了,姑且不管,江塵該如何收場,這份膽氣,誰人能及?

至少,他選擇了退縮,不敢正面接腔,這豈不正是,不如江塵的地方?

“難道,江塵並不是要將我推向風口浪尖,他的真正目的,是要強壓我一頭?”鍾神秀想著,臉色,悄然之間,變得異常複雜。

很是顯然,江塵成功了。

他未必徹底失敗,但經此一次,往後,在江塵的面前,還有什麼,驕傲可言呢?

親傳弟子第一的身份,在江塵的眼中,只怕是更加的毫無分量可言,這般情況,致使鍾神秀的心緒,也是變得,異常複雜起來。

“江塵,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鍾神秀看向江塵,喃喃說道。

“這個江塵,天榜第一?”

森羅武院的幾人,深感意外,他們看向江塵的眼神,都是發生了變化。

“崔寧三人死無全屍,難以對證,之所以懷疑江塵,不過是想要他給崔寧三人陪葬罷了,眼下,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兇手。”有人說道。

說著話,那般看向江塵的眼神,再度發生變化。

“七星武院,內門天榜,聲威遠播,原來,你就是那天榜第一,難怪如此張狂而猖獗,這就是你的底氣嗎?但這又如何,在我等眼中,依然也就是,僅僅如此罷了,還不足以讓你擁有囂張的資格。”

就是,森羅武院中的一人,開口說道,不遺餘力的,對江塵進行貶低,順便,為江塵拉拉仇恨。

有人便是笑了,固然,江塵這個天榜第一被亮出後,很多人都是略感驚訝,但當真如此人所言,僅僅如此罷了。

若要讓他們忌憚,可還不夠,除非,江塵能夠當眾證明,他的強大。

“我囂張了嗎?剛才是不是說過,我很低調?”江塵嚷嚷起來,異常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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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好好一場群英會,因為你的存在,烏煙瘴氣,趕緊道歉吧,不然,不會有好果子吃。”那森羅武院之人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讓我道歉?”江塵怒了,旋即,江塵衝那牧天狼說道:“牧兄,這傢伙一門心思的羞辱我,你速速出手,鎮殺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這……”

所有的人,又是驚呆了。

江塵先前,強行往鍾神秀身上甩鍋,可謂令人,歎為觀止,這又是,要拉牧天狼下水,往牧天狼身上甩鍋了嗎?

“江塵,你就這麼點手段嗎?牧兄高仁大義,豈是輕易就被你所糊弄的,死了這條心吧。”那森羅武院之人,陰森森的說道,他對牧天狼頗為忌憚,乾脆就是一頂高帽子,率先扣在牧天狼的腦袋上,不給牧天狼動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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